一个个和尚立于那里,竟是有着莫大的声势,又见寺庙大门处一个个穿着袈裟的老僧,知晓定是少林寺的高层。
唐汉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不是少林寺出事,而是少林寺以最高规格迎接自己,定然是自己到了初祖庵,初祖庵的尼姑趁着自己与妙常论经时悄悄上山前来通报。
“阿弥陀佛,凌霄掌教大驾光临鄙寺,我等有失远迎,还请凌霄掌教勿怪!”一个老僧念了一下佛号。
“性英方丈客气了,却是道士多有叨扰才是。”唐汉微笑道,他当了全真教掌教,便取了一个道号‘凌霄子’,外人也称唐汉为凌霄掌教。
唐汉知晓如今少林寺的方丈是性英大师,此人乃是近年年初接任少林寺方丈,只是因为少林寺封山,所以才没有江湖人士前来观礼,但是江湖都知道,少林寺方丈是性英方丈。
唐汉随着性英方丈入内,就见这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当真是雄伟非常,气魄惊人,唐汉暗自感慨,和全真教相比,少林寺难免少了些许底蕴。全真教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着实也多亏了少林寺封山不出,否则与少林寺相比,全真教实力还是差了许多。
不说什么,这少林寺性英方丈、达摩院首座、罗汉堂首座等等十余位高僧均是江湖一流境界,还有哪些武僧,许多都已经达到江湖三流境界、江湖二流境界,这般实力当真是不凡,胜过全真教许多。
唐汉和一众少林寺论道一番,心中感慨更甚。这少林寺自从出了火工头陀之事,虽然封山不出,但是却更加注重佛法,能够与唐汉论法的,每一个都是精通佛法的大师。
时到傍晚时分,唐汉便向性英方丈提出,想要拜会斗酒僧,说当初王重阳曾经与斗酒僧比斗过,他也想与斗酒僧比斗一番,印证武学,性英说斗酒僧乃是少林寺辈分最高的高僧,长期住在藏经阁,便带着唐汉前往藏经阁。
唐汉看着占地面积极大、分为上下两层完全是纯木结构的藏经阁,暗暗点了点头,藏经阁从外表看上去古朴肃穆,宝相庄严。
入了藏经阁,唐汉就见到一个个书架上放着一本本佛经,摆放得整整齐齐,想来是经常有僧人进行整理。唐汉知晓少林寺有二大镇寺经书《洗髓经》、《易筋经》,除此之外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门功夫放在江湖上都是上乘功夫。
全真教号称天下第一大教,可是教中功夫包括唐汉、王重阳所创的功夫也就只有十余门上乘功夫,算得上绝学也就《先天功》以及唐汉所创的《太极神剑》,与少林寺相比,着实相差极大。
到了藏经阁二层,唐汉就看到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僧,这老僧无发无须,满脸皱纹。
老僧缓缓睁开眼眸,略微诧异地看着唐汉,只觉得唐汉气息缥缈,又身穿全真教掌教道袍,老僧略带沧桑道:“施主可是现在全真教掌教?”
唐汉只觉得老僧虽然沧桑,但是一身内功浑厚无比,当是斗酒僧无疑,便道:“道士乃当代全真教掌教唐汉,先师王重阳!”
“不想重阳掌教竟是有如此佳徒,后继有人。”斗酒僧道,然后朝着性英方丈道:“方丈,就由贫僧招待唐掌教。”
性英方丈知晓斗酒僧,乃是少林寺唯一一位先天武者,自从火工头陀之事后,少林寺多奈斗酒僧庇护,否则元气大伤的少林寺根本抵挡不得江湖对少林寺的窥探。
唐汉在性英方丈退出藏经阁后,忽然微微皱起眉头,斗酒僧缓缓站起身来,道:“看来还是被唐掌教发现了!”
“大师为先天武者,自愈能力强大,不知受了什么伤,竟是伤得如此之重?”唐汉皱着眉头道。
却是唐汉发现这斗酒僧竟是受了伤,而且看起来还不短时间,这就让唐汉难以理解,先天武者生机强大,便是受了重伤也可通过先天真气自愈。
斗酒僧微微一笑,道:“贫僧这伤势乃是自找的,佛说有因必有果,当年我与重阳掌教在嵩山相遇,我好奇《九阴真经》,便和重阳掌教坐而论道,最后酒量胜过重阳掌教。重阳掌教乃信诺之人,便将《九阴真经》一阅。”
“贫僧深佩真经中所载武功精妙奥妙,但觉得一味推崇‘老子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尚不及阴阳互济之妙。回到寺中,贫僧苦思冥想,又看了诸多道经,创出了一门功夫《九阳真经》。不想十年前与火工头陀比斗,入了孽障,走火入魔!”斗酒僧仿佛说着一件与自身无关之事。
而唐汉听着却动容了,道佛双修,听起来是了不得的东西,但是要知道道、佛是有极大不同的,要不然也不会佛法东传后,千百年来道佛相争不断。王重阳推崇道、儒、释三家合一,不排斥释学,但是终归以道为主,纳儒、释之学为己用。
这斗酒僧能创出《九阴真经》,必然对道学研究极深。这般情形,难免容易走火入魔,陷入魔障。
果然,斗酒僧说他身上的伤势顶多还能压制两年,两年之后定然伤亡,只是斗酒僧神情甚是洒脱,仿佛看淡了生死,倒是让唐汉心中佩服,唐汉此时知晓斗酒僧伤势,已然没了请教斗酒僧武功之念,和斗酒僧喝着清茶论道。
第五十一章 江湖诸事
唐汉离开少林寺,行走江湖,倒是听了不少有趣之事。
郭靖、黄蓉、华筝三人感情纠缠不清,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郭靖与华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然极好,又有铁木真亲赐金刀,将华筝赐婚郭靖,封为‘金刀驸马’,二人早已有婚约,郭靖又是正直之人,自然不会悔婚。
只是离开大漠后遇到黄蓉,二人朝夕相处,彼此暗生情愫,要让他离开黄蓉,郭靖又心中不舍,烦心不已的郭靖便离开了牛家村,行走江湖,只希望能够静一静。
华筝、黄蓉彼此看不顺眼,不过却也离开牛家村去找郭靖。三人又在铁掌帮地盘上相遇,恰巧听闻有金国使者要前往铁掌帮,要拉拢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并想要找到‘武穆遗书’。
‘武穆遗书’那可是岳飞所作。岳飞当年北伐,大败金兵,率领岳家军同金兵进行了大小数百次战斗,所向披靡,先后收复了郑州、洛阳等地,又于郾城、颍昌大败金军,进军朱仙镇,几乎可以直捣黄龙,让金兵瑟瑟发抖。可惜宋高宗、秦桧却一意求和,以十二道“金字牌”下令退兵,岳飞在孤立无援之下被迫班师。在宋金议和过程中,岳飞遭受秦桧、张俊等人的诬陷,被捕入狱,最后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武穆遗书作为岳飞所著兵法,非同小可,若是让金国得了‘武穆遗书’,以‘武穆遗书’操练兵马,必然武力大增,到时候挥兵南下,宋军怕是守不住国土。
郭靖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毅然挺身而出,带着华筝、黄蓉潜入铁掌帮,要偷取‘武穆遗书’,没想到被裘千仞发现,三人被逼得进入铁掌峰历代帮主葬骨之地,这地方只要是铁掌帮弟子都不得进入。便是裘千仞也不例外。
三人才得以活命。
没想到郭靖运气好,竟是在山洞中找到了‘武穆遗书’,但是在下山时候被裘千仞截住,黄蓉为了救郭靖替郭靖挡了裘千仞一掌,身中重伤,而华筝却被裘千仞给抓住了。
“看来得去一趟铁掌帮了!”唐汉听到这消息,便下了决定,华筝是他唯一一位弟子,他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唐汉作为先天武者,全力赶路之下,比千里马还要快,三天三夜后就抵达了铁掌帮。
那铁掌帮位于猴爪山,猴爪山共有五个山峰,就像猴儿的手掌一般,五座山峰排列得就和五根手指一模一样,中间的最高,两旁顺次矮下来,每座山峰又分三截,就如手指的指结一般,当真是奇怪得很。站在山脚处,见五座山峰峭兀突怒,确似五根手指竖立在半空之中。居中一峰尤见挺拔。
唐汉瞥了一眼铁掌帮设在山脚的岗哨,直接上铁掌帮,他施展轻功,扑上山去,行了数里,山路转了个大弯,斜向西行。唐汉顺路奔去,那道路东弯西曲,盘旋往复,好不怪异,走了一顿饭时分,前面密密麻麻的尽是松树。
没多久,忽见前面林中隐隐透出灯光,唐汉向着灯火处走去,这是一座五开间的石屋,灯火从东西两厢透出,两人掩到西厢,只见室内一只大炉中燃了洪炭,煮着热气腾腾的一镬东西,镬旁两个黑衣小童,一个使劲推拉风箱,另一个用铁铲翻炒镬中之物,听这沙沙之声,所炒的似是铁沙。
一个老头闭目盘膝坐在锅前,对着锅中腾上来的热气缓吐深吸。这老头身披黄葛短衫,正是裘千仞。
只见他呼吸了一阵,头上冒出腾腾热气,随即高举双手,十根手指上也微有热气袅袅而上,忽地站起身来,双手猛插入镬。那拉风箱的小童本已满头大汗,此时更是全力拉扯。裘千仞忍热让双掌在铁沙中熬炼,隔了好一刻,这才拔掌,回手拍的一声,击向悬在半空的一只小布袋。这一掌打得声音甚响,可是那布袋竟然纹丝不动,殊无半点摇晃。
唐汉暗暗佩服,裘千仞能练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掌功,其中所付出的汗水是难以想象的。
“裘千仞,几年不见,你还是没有踏入先天境界!”唐汉淡笑道。
“谁!”正在练功的裘千仞闻言,一声长啸,如同闪电一般扑了过去,一掌猛往唐汉击去。
唐汉微微一笑,当初他还未入先天境界,与裘千仞相斗就能占了上风,如今入了先天境界,武功大涨,更是不惧裘千仞。唐汉聚力于双掌,推了出去,掌与掌交击,裘千仞不想来人竟是内力浑厚至斯,被一股巨力给震飞,体内气血翻滚。
当落地之后一看来者,竟是唐汉,又早已听闻如今唐汉是全真教掌教,裘千仞不由沉着脸,道:“唐真人身为全真教掌教,偷偷潜入我铁掌帮,未免有失一代武学宗师风范吧!”
唐汉淡笑道:“裘帮主,本次道士前来,却是来带我弟子‘华筝’,还请裘帮主将我弟子交与我,若是不能,道士只好强来。”
裘千仞脸色微变,没想到前段时间擒拿的蒙古公主竟是唐汉弟子,不过要他直接交人,裘千仞却是不愿意,一来传出去那有失他一帮之主的颜面,二来华筝是蒙古公主,身份地位不一般,他还想将华筝交与金国,换取一些好处。
“哈哈,没想到唐真人作为全真教掌教,竟然收一个蒙古女子为徒,若是传出去,恐怕难叫天下人心服啊。”裘千仞笑道。
自从唐末藩镇割据,天下混乱,又有诸多胡人乱华,虽然赵太祖以一根铁棒打下了万里锦绣河山,但是燕云十六州却是落入契丹人手中,北宋时不时就与辽国、西夏爆发战争。后来金人灭辽,更是顺带着攻占了长江以北广大国土,连徽宗、钦宗都被掳走,自然让宋人愤恨胡人。
民族矛盾,可是异常尖锐。
唐汉淡笑,并不在意,说道:“既然裘帮主不肯交人,那就让道士来领教领教裘帮主武艺。”
唐汉身形一动,已然到了裘千仞面前,一掌拍向裘千仞,唐汉修行至今,可不仅仅可以用剑演化阴阳至理,用掌也有同样效果,掌法飘忽多变,精妙非常,要不然也不会可以和欧阳锋蛤蟆功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