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几个真正的有识之士,这个时代的引领者,闻之目露深思,似有所得。
比如贤者楚南公,未来的谋圣张良,还有那个坐忘无为的儒家二当家颜路。
“哼,你居然说我公孙玲珑无知!”公孙玲珑怒道。
“难道不是吗?那我问你,你既然知道日出日落。
那这日又从何而出,从何而落。”许易问道。
“这?”
公孙玲珑闻言,脑袋一下子楞住了,因为此刻她才意识到她自己还真正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日出日落乃是生活常见的想象,自古就有,人们习以为常,
仿佛它就合该这般,但是原理是什么,似乎从来没有人深究过。
“太阳悬挂在天上,那它应该从地上来,又从天上落下!”
公孙玲珑犹豫的说道,唯一的一次感到底气不足。
因为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瞎扯,但还是说了出来。
“那这天又是什么?”许易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盘古志里又言:清者之气上升则为天。”公孙玲珑回答道。
“那我再问你,我们住的这个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许易说道。
“天圆地方。”公孙玲珑说了四字,似又非常笃定。
“那你告诉我,天圆地方又是谁提出来的。”许易问道。
“自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公孙玲珑回答道,轻轻摇着手心里的美人折扇,只是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变。
“本座问你日从何出,日从何落,你是从前人的描述中得出,也可以算是老祖宗的话。
本座又问你天圆地方,而你的答案依旧是老祖宗的话流传下来。
请问哪一个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答案。”许易说道,面色愈发的平静了。
“老祖宗的话会有有错,如果是错误的话又怎么会流传到现在。
既然太初兄台否定老祖宗的话,那么我们这天地不是天圆地方,那又是什么呢?”公孙玲珑问道。
“我们所在的天地自然是圆的,是球体。”许易淡然说道。
“那证据呢?”公孙玲珑问道。
“假如地是方的,是平的。请问在统一地平线上,站在海边,我们看向远处的帆船是先看船头,还是穿的轨杆?”许易说道。
“自然是先看到船头!”公孙玲珑想都不想的说道。
只是话刚说完,其脸色大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久久不能说话,最终面露复杂之色,说道:
“太初兄高见,公孙玲珑佩服。”
辩和到了这里,其实在场的大多都已经面露了然之色,能入小胜贤庄的诸位都不是蠢人。
正如丞相李斯所言,在座的都是饱学之士,是有学问,真才实学的人。
许易的这个例子通俗易懂,在同一水平线上,在那遥遥的海面上,一般而言看到的自然是船头。
只是结果真的是这样吗?天圆地方,如果地是方的,也就是水平的。
按道理来说看到的应该是船的整个身体,就如同两人站在同一高度相视一样,看到的自然是对方的脸。
若地是方的,我们在海面上看到的无疑就是船的整体。
而轨杆船帆冲天而起,扬海而行。处于耀眼的位置,自然一眼就能看到。
但实际上我们所看到却是船头,而不是轨杆船帆,至此天圆地方的定理自然不攻自破。
若是天圆地方,我们看到的是轨杆船帆,然实质却是船首,然后在我们的目光中修炼变得清晰,直至船的全身最终收入眼底。
所以公孙玲珑才会自己认输,技不如人。
因为她自己承认了结果,先看到船首,不也就说明了天圆地方是错误的,老祖宗留下的道理也并不是全对。
其也不是庸人,自然迅速反应过来明白了许易意思,对此也只有认输,无可辩驳。
儒道大殿一度陷入寂静之中,因为大家都被这等学术给冲击,颠覆了。
“啪,啪,啪……”
忽而,大殿内响起一片掌声,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的响亮,这是相国李斯鼓掌。
“太初先生,学识渊博,李斯佩服。如此简单的日常见闻,却就阐述了天地至深的道理。
若是今日这番论理传了出去,太初先生定能名闻天下,栽入我大秦史册。”李斯说道。
听了李斯的话,在场的诸位,纷纷拍手鼓掌,眼睛里露出尊敬之色。
若是有后人证明了许易的两个推断,并且还证实了准确性。
假如真的证明了我们的世界其实不是宇宙的中心,那论炙热的太阳才是中心。
我们的世界只不过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围绕着其运转,在自转的同时才会出现日出日落,白天黑夜的现象。
假如后人又用了其它方法了天圆地方是错误,其实真的是球体。
若是这两种推测真的是准确的,那么提出这两种论断的人。
不求能比肩那古之圣贤,但起码可以流芳百世,后人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