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你不是和少羽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今天没有看到他。”许易随后又问道。
闻言,天明脸色一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禁挠了后脑勺,颤颤说道:
“嘿嘿,其实我是偷偷从小圣贤庄里跑出来的!”
“难道小圣贤庄不好吗?它可是天下所有读书人向往的儒门圣地,纷纷以在其中读书为荣。”许易问道。
“哎,许大叔。你是不知道啊,我最不喜欢读书了,整天子曰子曰的,实在是太无聊了。
而且那书上的字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它们啊,看见它们就犯困。”
天明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泪汪汪。
他以为当上墨家巨子,就是老大,而小高,大铁锤他们就是他小弟。
可是事实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什么墨家巨子老大?这一切都是虚的,他们只当他是小孩子。
老大的实力不如小弟,小弟又如何听老大的?
在小高,雪女姐姐面前,他们俩个整天冰着脸,不苟言笑。
所以他们教的琴棋书画,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而在小圣贤庄里边读书,更是乏味无聊,一群读书人整天子曰云...
而且儒家的礼仪规矩实在是太多了,生生的束缚了他向往自由的天性。
最终天明发现,丁掌柜的有间客栈才是他真正的归宿啊!
又能学习做菜,吃好吃的同时,还能从做菜里边学习到武功,简直太有趣了。
“呵呵!”
听了天明的抱怨,以及那写在脸上的心声,许易露出不厚道的笑容。
“子明,背后说小圣贤庄不对可是不合礼数的!”
这时,门前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人未至,声音先传来。
来者一身白色儒袍,文质彬彬,在袖口,胸前纹有一袭紫色稠带。
来人正是儒家三圣之一的张良,人称算无遗策,智谋过人。
“子房见过太初先生。”张良走进客栈,遥遥揖首。
“呵呵,子房好久不见。”许易笑道。
“三叔公,你怎么来啦?”天明瞪大眼睛问道,充满疑惑。
“哈,天明小弟,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玩,不叫我,这让大哥感到很生气啊。”
同样一身儒衫的少羽从张良身后走出,一身英武之气,非比常人。
“少羽小弟,你怎么也来啦?”天明装楞,挠挠后脑勺,似乎真的很困惑。
“子明,身为儒家子弟,偷偷跑出来玩耍,可是违反训条的。”张良说道。
“嘿嘿,三叔公,这不能怪我啊。那些圣贤书我看了就困,真的是好无聊啊。”天明委屈抱怨道。
“子明,我们读圣贤书的目的就是亲近圣贤。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变化气质,渐渐了解人生的真相,提升自己的灵性。
不读圣贤书,就不懂得做人处世的原则,就难免思想行为出现偏差。
子明,你作为墨家巨子,肩膀上的担子无比艰巨。”张良说道。
“你看,又来了。三叔公,你的长篇大论,我听得脑袋瓜子疼,像是苍蝇在旁边嗡嗡叫。”天明说道。
“哎,你啊,性格顽劣。子曰:三日不读圣贤书,言语无味,面目可憎,就是说的就是你。”张良笑道。
“呃,……。”
天明听着张良滔滔不绝的长篇不大论,不禁脑门懵住,下意识往后退下一步,龇牙咧嘴,感觉很难受。
“呵呵...”少羽见到这幕,也是忍俊不禁。
平时见这混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今日算是遇到克星呢!
“子房其实也不用对天明这么严苛,他现在年纪还小,正是叛逆的年龄断。
本座看天明的本性不坏,质朴淳厚,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也许儒家尊守礼教,严苛的教条真的不适合天明,反而束缚了他的天性,此举为下,不善。”许易不禁说道。
天明这种人性子活跃,能站着,定不会坐着,思维还跳脱。
儒家的思想其实并不适合他,不然他也不会跑来找丁胖子学做菜。
再者君子远庖厨,儒家那群人是不可能来客栈这种地方。
所以每次儒家的伙食,都是由庖丁亲自送到小圣贤庄。
而天明天性自由,无拘无束,由此点可以看出,儒家君子之道不适合他。
“太初先生说的是,只是天明的身份注定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们儒家的教导,只希望他不忘初心,保持这颗赤子之心就可以了!”张良说道。
“子房说的也对,生在这纷乱的乱世。
大多数人丛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将来不平凡,就注定命不由己。”许易说道。
“许大叔,三叔公,你们现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有些迷糊啦!”天明问道,面露疑惑之色。
倒是少羽听言,面露沉思之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