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众人见到这都是连连回敬,忙道:“喜事喜事应该的。”
王发贵拿着请帖就往九叔那一桌走了过去,而这席上气氛却是陡然一冷,一人放下酒杯,嘲讽道:“哼,连请帖都准备好了,只怕是有备而来,想要结识张公子和任小姐罢了。”
他身旁一人夹了一口菜,嚼了两口吃下去,跟声道:“谁说不是,也合该这家伙心急。你说九叔这改了任家镇风水后,就算是没机会跟着张公子他们往外做生意,但是也都小富小贵的赚着。唯独他王发贵开始亏了钱,你说他能不着急吗?”
对面一人这时候却笑了起来,他道:“嘿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兴许人家王发贵不是咱任家镇的人,这才借不了这风水。”
最初说话的人好奇心起了,头微微一凑,问道:“怎么说?”
提起这话的人接着道:“王发贵起初那是龙山镇的一个二流子,天天往那天香楼里鬼混,老婆孩子都不管了。也不知怎么了,他带着儿子搬到了我们任家镇后竟然做起生意发了财,古怪的很。”
王发贵自然不知道他离桌之后,同席的人在他背后说了不少冷嘲热讽的话。
他是面带微笑的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对着九叔恭敬的举着酒杯,道:“九叔,生日快乐。”
九叔本与人正在说话,见这王发贵过来敬酒,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似乎是因为有人打扰了他的雅兴一般。
只不过这王发贵似乎没看到一样,敬完这酒,人也没走,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九叔和张玄以及任婷婷,他道:“九叔,过两日就是小儿大婚之日,我这斗胆请九叔过去捧捧场。张公子和任小姐也是。”
九叔接过他的请帖,点头道:“有空就去。”
席间其他乡绅倒是脸色微妙,九叔长居义庄,又是个道士寻常人婚丧请酒一般都不会请九叔,除非是九叔主持丧事,要不然都怕会有冲撞。
就连这些乡绅想要结交九叔,一般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强拉九叔过去,而是让人送上拜帖而已。
他们也知道九叔顾及自己的身份,一般都不会去,所以双方都是这般的默契。
然而这王发贵竟然将这事摆在了九叔生日上,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寻常人只怕也会回答一声一定去,然而九叔可不是寻常人。
九叔的回答倒是在是在王发贵的预料之中,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张玄和任婷婷身上,他想请的是这二位,或者说是富贵。
张玄和任婷婷倒是没有像九叔一般面无颜色,倒是笑着回道:“如果有空一定过去。”
这王发贵得了回应,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席位,心里想着一旦和张玄他们搭上线,就大赚特赚一笔,是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看他的眼色。
王发贵一走,酒桌的气氛又渐渐热闹起来,一顿生日宴会,是喝到了月上中天,这才缓缓散去。
张玄与任婷婷处理完这生日宴后续的事情后,才一起走回家。
路上张玄把玩着请帖,问道:“婷婷,这王发贵没和我们做生意吧?”
任婷婷摇头道:“当初就没叫他,这个家伙做生意手段不大干净,我不喜欢。”
张玄道:“难怪这请帖都送到这来了。”
任婷婷倒也没怎么在意道:“为了钱财而已,不过到时候就推脱没时间送份礼钱就好。”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回了家,对这婚礼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一场两人都不在意的婚礼,竟然办出了满镇风雨。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王才虎迎亲
王发贵儿子王才虎结婚的事情张玄和任婷婷都不在意,吩咐了管家王伯准备了一份贺礼和礼金,等到那天送过就算是完事了。
张玄这些天则是让任婷婷和阿宝负责开门治病,然后自己却是躲在了后院打造那一口噬阴棺。
沉阴木通体坚硬,寻常的刀剑只怕也难在这木质上动功夫。不过张玄有墨骨匕首这倒不是难题,只不过这墨骨匕首没有这刀斧的阔刃用起来倒是比较繁琐。
噬阴棺是一等一的养尸凶棺,自然不可能像是寻常棺木一样雕刻着祥云白鹤,仙人抚顶的那些送归祥图。
而是刻满了蝌蚪大小的奇怪字,还有一些好像是边疆民族的图腾花纹,看起来是诡异非凡,盯着久了更是让人目眩发晕。
张玄的主刻图案是大大小小的青面恶鬼,个个是獠牙毕露,凶目长发。
它们面色狰狞都做吞噬模样,分据这棺体两侧,乍一看像是众鬼抬棺,但是细细一看又像是百鬼争食,好生诡异。
棺头的那一块竖板刻画着一只简笔的怪物图腾,羊面人身,目在腋下,獠牙毕露作咆哮状,正是凶兽饕餮。
张玄用这墨骨匕首刻下最后一笔,棺木气息陡然一变似乎后院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一口黑棺似乎不停的吸引着人的目光,有一种把人将要吸进去的感觉。
张玄召唤出黑将军让他躺在了噬阴棺里面,将棺盖盖上。然后收回了黑棺空间,过段时间趁着旧教堂无人将这噬阴棺埋下去那就成了。
......
而就在张玄打造好这噬阴棺的时候,这王发贵儿子王才虎的婚礼也正在进行着。
王发贵是个贪财的生意人,这为儿子娶亲,虽然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是也离不了他心中的生意经。
他儿子所娶的那个姑娘,也是个大户人家,是隔壁镇李老板的闺女。
王才虎与这李家小姐的这一桩婚事,其实也不无联姻的的意思,为的也是个抱团做生意。
不过这么一来迎亲倒成了个大麻烦,这个麻烦倒不是娶亲彩礼的问题,而是赶路这事,颇为困难。
要知道这民国年间可不像现代,这时候规矩多了还不说,这赶路迎亲靠的是八抬大轿,可没有现代这样方便的交通。所以这王才虎的接亲队伍,一大早就去了隔壁镇迎亲。
他们在新娘子家按着规矩迎亲,喜乐响了个不停,热热闹闹的闹了一阵子,这好不容易把新娘子接上了喜轿,差不多已经是到了这下午时候了。
时间很紧,这王才虎接了新娘,迎亲的队伍就开始往回赶,生怕这回去晚了赶不上这拜堂的良辰吉时。
轿夫这时候也知道时间很紧,所以只能辛苦一把,加快速度将这新娘子抬回任家镇,要不然这份工钱可没这么容易拿。
迎亲的队伍在唢呐声下,急匆匆的往回赶。不论是轿夫还是送亲陪嫁的丫鬟这都是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生怕被这暴脾气的王才虎骂上一顿。
行了好一会儿,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泛起了蓝色,一抹淡黄色的月亮已经开始爬了上来。
王才虎骑着高头大马与这媒婆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抬头看了看这月色,又转头看了气喘吁吁地轿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问道:“王媒婆,这不会赶不上吧?”
王媒婆常年往这十里八乡的跑媒说亲,广为王才虎这门亲事两个镇子不知道跑了几回,这条路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看着天色,再看看这轿夫的模样,中间只怕还要休息一次,这肯定是要耽误时辰了。
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可能是......要耽误事时辰了。”
王才虎一听,眼睛一瞪:“要耽误时辰?”
王媒婆收人钱财自然要看人家眼色行事,只能解释道:“哎哎,王少爷,这不是新娘子家里闹腾久了嘛。”
王媒婆说的很小声,生怕轿子里新娘子听见。不过这王才虎听到这话倒是,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眉头倒是还皱着,他问道:“这附近有近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