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耀心中有愧,念及他喜欢的云灵,这会反而是对治病没了兴趣,他叹了口气道:“阿昆,算了,回去休息吧,我们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去。不救了也好,现在回去也好还有时间安排屈家的事情,既然对不起她,那就还给她的族人。”
“少爷......”
郑昆刚一喊话,就被岑奇拉住了衣袖,他低声道:“行了,阿昆明天再说,少爷他累了。”
岑奇打着颜色,眼见是这屈耀现在倔脾气起来了,所以想要明天从长计议,郑昆无奈,只好道:“那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和岑管家先出去了。”
“恩,去吧。”
......
入夜,屈耀三人是各有心思,郑昆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不停,显然是心中焦虑,打定了主意明天不管这少爷同不同意他也要再去阴阳医馆,将这误会与这张玄解开救下自己的少爷。
而一边的屈耀却是夜不能寐点着油灯,在这房间对着红绳结沉思落泪,若不是真的喜欢云灵,他这大富人家的少爷也不必一根红绳戴了这么久了。
然而与两人不同的是,管家的房间里却是灯火昏暗透露出几分诡异之色。
这时的管家不复之前的那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阴恻恻的表情透着一股狠戾神色,他低声自语道:“你个大夫不治就不治非要多嘴什么,显露什么本事,看来只好送你去见老爷和夫人了。”
管家说着,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了一个漆黑的灵位一样的木牌,木牌上不见多少的字,反而是刻画着一个古怪人像,面色狰狞好像是邪神一般。
他将这邪神牌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在这行李箱最里边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白骨骷髅,骷髅顶上被挖了一个小洞,透着诡异。
他将这骷髅头放在了木牌之前,然后点燃了三炷高香插在里骷髅头之上,只见这香气升起,缭绕在这房间里。管家岑奇冲着木牌拜了三拜,然后伸出食指在这木桌子上有韵律的敲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在这房间里回绕着。
约莫十分钟过后,忽然间这些烟雾无端的汇集到了一起,然后猛然钻进了骷髅头的嘴巴里,黑色的木牌激射出一道绿光,没入骷髅的眼中,然后这骷髅头忽然就活了过来,桀桀怪笑,开口道:“哈哈哈,你这老家伙又来找我做什么买卖?”
岑奇面色稍微恭敬起来,然后目露狠戾之色,说道:“我想请大师帮我杀一个人。”
骷髅头嘴巴咔咔的响动,它道:“杀屈耀那小娃娃吗?我早就说了,直接动手多快,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岑奇目中露出一抹不屑,暗骂一句只知道邪术的莽夫,他只是屈家的管家,想要真的谋夺屈家财产哪里能是直接动手的,那样岂不是惹人生疑,更被说屈耀做生意的本事比起他父亲屈平那是厉害多了,生金蛋的母鸡可不能轻易宰掉。
不过这些话岑奇自然不会说出来开罪这懂得邪法的法师,他道:“不是,我想请大师杀了这任家镇的一个大夫。”
“大夫?怎么担心大夫能治我下的蛊不成?”
那不知名的法师语气很是轻蔑,显然是不认为一个大夫能够治好他的蛊咒。
但是岑奇却不是这么想,虽然不知道这屈耀为什么还染上了缠怨这种东西,但是张玄这个大夫能够认得缠怨这种古怪的东西,那么定然有不一般的本事,若是明天真的解开了误会,帮着屈耀治疗缠怨,保不齐就发现了自己在屈耀脑袋里下的蛊虫那就不美了。
于是岑奇道:“当然不是,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不知名的法师也不是个傻子,听出了这岑奇的意思,语气一冷,他道:“哼,随便。不过这次我要屈家三成财产。”
“什么?你.......”
岑奇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敬称那是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骷髅头发出一声冷笑,嘴里的烟气冒出,它道:“行情变了,自然是要涨价了。几年前你在我这买了三对虫儿,先是害死了屈家夫妇,后来又给这屈家的娃娃下了蛊,那时的价格三百大洋正好合适。但是现在可见不一样了。”
骷髅头眼窟窿中绿光大放映在这岑奇的老脸之上,说不出的诡异,它道:“哼,谁知道或者屈家娃娃是个会下蛋的母鸡,屈家家产翻了可不止一番,自然是要加价的,怎么你不愿意?”
岑奇听到末尾这句,猛然想起来对面可不是什么生意人,背后登时是冷汗渗出,忙道:“愿意,愿意,不过还请大师一并下咒让那虫儿几日后要了屈耀的姓命,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然这屈家家产可就没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黑手
骷颅头道:“哼早该如此了,一年前那虫儿沉睡我就说予我一成家产我帮你唤醒它,让它早日结果了屈耀,你偏不肯,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骷髅头说着桀桀怪笑起来,一年前屈耀身上的蛊虫几近沉睡,屈耀也是好了大半,死期延缓了许多。这法师想要多分一些早日结束,但是这岑奇却是贪婪的紧,又想这屈耀多赚点钱,所以选择了等待,没想到这一次倒是要花上一大笔。
岑奇自然是知道自己亏了,脸色铁青,但也不好发作,于是道:“还请大师动手,这大夫不简单。”
他说着拿出了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画着的是从酒楼前往这阴阳医馆的道路。
骷髅头见他这般脸色,知道不好再说下去,虽然他要弄死这管家轻而易举,但是没了这管家的身份,要弄来屈家的财产,他是机会不大,所以合作还要继续。
只见那骷颅头泛出绿光,这头顶的三根烧了一半的香开始迅速的燃烧,产生的烟气也是越来越多,全都从这骷髅头的眼睛、嘴巴里疯狂的钻了进去,待这香火烧尽,忽然间嗖的一声香根飞了出去。
然后身前的木牌咔嚓一声,分为了两半,从那木牌中冒出一丝黑烟,沉在这木桌子之上,一缕接着一缕渐渐变成一个黑色小人影子,看样子是个小鬼。
瞧着岑奇这会又是惊讶又是铁青的神色,就知道这木牌中藏着小鬼的事情他不知道。
显然这不知名的大师也不是个善茬,这家伙木牌藏鬼,若是岑奇不好好合作只怕就要被他暗害了。
这小鬼一出来,嘻嘻的笑着,泛着红光的眼睛看向了岑奇,嘻嘻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将这岑奇是看的发毛,两腿微微颤抖。
只见这小鬼拿起这骷髅头戴到了头上,完全合拢变成一个头顶骷髅头黑色鬼影,骷髅头的烟气冒了出来与这鬼身纠缠,变成了一团雾气模样的身躯,漂浮在这桌子上,看样子实力因为这香火加成厉害的几分。
小鬼目光一扫这桌子上的地图,然后怪笑着一溜烟的飞出窗子外边,直奔这张玄医馆而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这岑奇阴恻恻的看了一眼这屈耀的房间,阴险的笑了一声,自语道:“给你们屈家做了一辈子奴才,也该轮到我当主子了。”
......
小鬼飞出窗户,好像是一团夜幕下的黑灰色的云雾一般,它速度不是很快,但却是很隐蔽,酒楼一楼那些个还在吃喝玩乐的客人是没有一个察觉。
酒楼离着张玄的阴阳医馆不是很远,所以这小鬼才飞了一段的距离,就到了张玄的阴阳医馆,它看着张玄医馆匾额嘻嘻一笑,就穿过了大门飞了进去,像是这样穿墙而入进去杀人的事情它是轻车熟路了。
只不过这一次显然是它是要撞上铁板了,这才刚进到院子想要悄无声息摸到房间里去干掉张玄,但是还未来得及行动,忽然间夜幕之下,一声响亮的鸡鸣声,将这小鬼震得是耳鸣目眩。
它的身形一晃维持不了这雾气身体,变成了人形,它头顶骷髅,身绕烟气,红彤彤的眼睛和狠狠的朝那房檐看了过去,一只锦衣大公鸡目光如炬在这月下死死的盯着它。
“杀!”
小鬼低声威胁,目光如刀,它是企图吓退这怒晴鸡然后继续自己的暗杀。
但是怒晴鸡是谁?阴阳医馆看家扛把子,怼起人来是不服就干,更别说你一个小鬼了,它更是不服,飞身下来,铁喙如剑,双爪如钩,那是泛起一道白光就直接抓向了这小鬼。
小鬼是没想到这怒晴鸡会突然进攻,那是连忙躲闪,但是却有些力有不逮,毕竟它先是被怒晴鸡的啼鸣给震慑住了,有些恍惚,又是被怒晴鸡突然袭击,这自然是慢了半拍,被这怒晴鸡一啄骷髅头登时出现一个细洞。
小鬼一声痛呼,连忙躲到了院子边上,眼神中的怨毒那是毫不掩饰,它一声吼叫,扑了过去,身上的那些烟气变成了绳索一般的细条,从四面八方抽打向怒晴鸡。
这些小鬼生生被人炼成工具,本就是怨气极大的又十分记仇的主儿,这会是被怒晴鸡一攻击,怨上了它,已经是将目标张玄放在了身后,正与这怒晴鸡缠斗起来。
怒晴鸡成了张玄蛊兽时间也是不短了,虽然没有在战斗上作为主要战力,但是实力也是容小觑,这些烟气鬼气碰到它的身子死亡,都被它挥动的翅膀如同刀子一样斩断,那小鬼只好鬼爪来袭,但是怒晴鸡的脚爪可不比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