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去九叔的义庄探听这些时日的变化。
但是没想到这天还没大亮,忽然这门口响起了一串接着一串的鞭炮声。
张玄开门一看,好家伙,镇子上不管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是普通的镇民,都来了,鞭炮架了好几串,轮着放。
医馆面前已经是满地的红纸,炮仗的硝烟,滚滚如雾。
张玄这一开门任家镇镇民便围了上来,各个兴奋道:“张道长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任家镇就完了。”
“就是就是,这世道乱了,张先生回来正是时候。”
“我就说张先生一定会回来的,行尸横行,妖魔鬼怪都跑了出来,张先生肯定会收服他们的。”
众人叽叽喳喳,张玄也是听不真切,听了那句,便漏了这句,总之就听明白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任家镇有危险,张玄回来能够保护他们,他们很高兴。
“都静静,张先生听不清你们说什么了。”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玄寻声望去,却是一熟人,正是任家镇的族老之一,李老。
张玄便问道:“李老,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我师叔他不是在任家镇吗?”
第五百三十二章任家镇事
张玄问话,这周围的人全都静了下来,眼前的李老叹了口气,说道:“张少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酒楼再说如何?”
张玄看着团团围住的阴阳医馆的镇民,心道确实如此,便道:“也好,不过大家先回去吧,把带来的东西全都带回去,任家镇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
镇民连夜得到张玄回来的消息,不仅是一大早就过来欢迎张玄,一个个的都是手拿礼物,这个拎着大母鸡,那个提着鸡蛋鲤鱼,都是给张玄的礼物。
一方面呢是全了张玄多番照顾任家镇的情,另一方面却是想着张玄多照拂任家镇一二,这世道需要这样的能人。
张玄自然是看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心意是收下了,东西却是不会留下,这么多东西,他也处理不了。
“大家都回去吧。”
李老这时候也发话了,这镇民才带着几分犹豫的提着东西,渐渐散开,临行时还不忘和张玄说道:“张公子,我们任家镇就靠你了。”
村民渐渐散去,但是有些村民比较耿直,却是把东西留在了这地上,张玄颇为无奈。
不过倒也理解,小地方人多而聚,市场接触,性子大多是这样,都比较真。
好在这时候王伯也是从任家赶了过来,来到张玄的面前道:“姑爷。”
张玄见他,露出了微笑,说道:“王伯,你来的正好,让人把这地方收拾收拾。”
“知道了,姑爷。”
王伯显然十分的高兴,催促着下人收拾着门口,脸上也还是带着笑意。
安排好了下人,王伯就随着张玄众人一起到了任家镇的酒楼里去了。
显然李老是连夜得到了张玄回来的消息,这就着手安排好了人手,将这酒楼包了下来。
“张公子里边请,好久不见。”
刚刚进到酒楼的门口,酒楼的老板就已经带着店员在门口迎接了,笑脸相迎,那是如同旧友重逢一般。
张玄也是这店里的常客,下午茶常常来着喝着,见到老板也是笑脸迎上,问好道:“老板,好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好?”
那老板脸色微变,叹了口气:“这世道不说了,张公子里楼上请,日后任家镇还得仰望张公子帮助。”
张玄点头,也不多说随着李老几人就是上了二楼。
二楼早已经是摆好了宴席,一只皮酥肉香的红色烤乳猪放在中央,嘴里衔着一个红到不能再红的苹果。
围着烤乳猪那是清一色的硬菜,白切鸡、酱板鸭、红烧肘子、清蒸鱼林林种种十多道菜。
众人围绕着圆圆的大桌子坐下,将张玄推到了主位之上,然后邀请王伯落座次位,极为恭敬。
王伯以下人为辞,不愿落座,众人再三的劝解,最终还是张玄开口说道:“王伯你也坐下吧。”
王伯这才是落座在了张玄身边。
众人坐定,着桌子上的人,倒也是不少,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领头的正是几个族老。
李老倒是想和张玄唠唠家常,便说道:“两年未见张公子,是越发的精神了。“
“去去去,李老头,你以为张公子是谁,那是和九叔一样的修中人,怎么可能不气色好?”
一个微胖短须老人出声说笑,也是族老之一,他转头看向张玄,笑着问道:“张公子,不知道他婷婷那丫头回来了吗?”
这族老和任家相熟,也是任老太爷那一辈得人物,平日里任婷婷见了他也是王爷爷的叫着,这会问起任婷婷除了话家常,也不无关心的意思。
一旁的王伯听到有人问起任婷婷的事情,也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着,他也是关心任婷婷回没回来,只不过方才人多,不好意思询问。
“这次倒是没有一起回来,海外生意多,她忙着打理,我也是回来处理一下事情。”
张玄解释了一句,将这去了别的世界的事情说成海外。
众人倒也没有怀疑,如今留洋也是件时髦事情,张玄这么解释也说的过去。
倒是王伯露出了几分遗憾的神色,毕竟任婷婷由他从小带大,如今已经是两年未见,没想到这回还是没回来,不牵挂那是假的。
张玄与他们又聊了几句,却是更关心正题,他问道:“李老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玄问起这个情况,李老以及在场的族老脸色都是一变,然后叹了口气,李老道:“张公子有所不知,你这虽然只走了两年,但是这世道可是起了大变化,北方乱了。”
“可不是,北方的那些个军阀混战一团,生意都没法子做了,我们这年生意都亏了不少。”
一旁的一个族老跟声附和,脸色有几分愁苦,显然是这段时间遭受不少损失。
张玄眉头微皱,显然是这场战乱了来的不对劲。
他又问道:“那些行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师叔他不在镇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