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婶,我师父有事外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这可怎么办……”
听到叶晨外出,老妇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连忙道“我儿子这几天突然中了邪,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
说完已经是声泪俱下。
“大婶你先别急。”
茅山明皱眉,安慰道“不如这样吧,我先跟着你回去看看,如果只是中了邪还好说……万一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等我师父回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你看这样如何?”
“那……就拜托你了。”
老妇人知道,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整个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回我儿子的命啊……”
“放心吧,会的,会的。”
虽然这种场面,茅山明已经见过了无数次,却依旧有些慌乱。
好说歹说,几番劝慰之下,茅山明跟着这位大婶,来到了一处位于酒泉镇不远的村落之中。
在路上,茅山明也是了解到了情况。
大婶一家都是酒泉镇附近的村民,家中丈夫早亡,仅剩下一名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整天都在村子里跟一群人鬼混。
偏偏这几天,大婶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宅在家中,一脸的萎靡之色,口中喃喃自语,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累了。
却不想,早上一起来发现,儿子竟然赤身果体,在自己的房间内昏迷不醒,脸色忽青忽白,嘴里还不断地说着胡话,怎么也叫不醒……
大夫也请了,但依旧没有办法。
经过村里人的指点,才知道是中了邪,连忙跑到酒泉镇来向叶晨求救。
“道长啊,家辉可是我家的独苗,这要是万一有了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过啊!”
老旧的房子里,老妇人也是一脸哀求地看着茅山明,就差没有当场跪倒在地……
这副姿态,也是令茅山明无比头疼,只能点头道“先带我看看人再说。”
“道长请跟我来……”
听到这话,老妇人有些慌乱地领着茅山明走入卧房之中,一进门便有一股古怪的气息扑面而来。
对于这股气息,茅山明却不会陌生……
那是石楠花的味道。
再看着床上男子,一脸挣扎之色,口中喃喃着“不要,不要,别来找我”,而床边还有一些明显干涸了的半透明的白色液体,茅山明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女鬼作祟……”
感受到屋内那隐隐残留着的鬼气,茅山明也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妇人“大婶,你儿子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譬如说坟场或者是妓院?”
“这我哪知道啊。”
老妇人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家辉他整天就知道鬼混,我又天天忙着帮人家洗衣服,从早到晚的,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家……道长啊,我儿子他还有救吗?”
“放心吧,只是被女鬼迷住,不碍事……我一会便能让他醒来。”
经过这么多年历练,茅山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靠着小鬼来骗钱的假道士,脸上满是自信之色。
区区一只女鬼,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
“大婶,能麻烦给你帮我去弄点童子尿么?”
“童子尿?”
或许是村子内比较迷信的缘故,对于这种东西,中年妇女并不算太陌生。
“对,童子尿可以辟邪,你儿子这是被女鬼勾引,泄了阳气,又……又在家中泄身太多次,所以体内阳气偏弱,阴气过重,才会导致神志不清。”
张了张口,茅山明也是换了一个委婉点的说辞。
不然难道要他直接跟这位大婶说,你儿子被女鬼勾引,一个人在家里日鬼日傻了,活生生地把身体给弄虚了,这才会昏迷不醒?
开什么玩笑!
真当他茅山明不要面子的吗?
或许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很快老妇人便端着一只夜壶,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屋内“道长,你看这样行吗?”
“再弄一碗水来。”
“好。”
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茅山明接过夜壶,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之色,摇摇头走到床边,将夜壶口对着床上那赤身的男子。
“滋滋——”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用尿滋醒他呢?
脑袋中闪过这样一丝奇怪的念头,这些年跟随在叶晨身边,除了学了一手不弱的道法之外,茅山明还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譬如说什么,舔狗不得好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道长,水来了。”
待老妇人,端着一只破旧的陶碗走进来时,床上原本昏迷的男子,也已经幽幽转醒。
“把这碗符水给他喝下。”
随手取出一张黄符,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了一滩灰烬。
而茅山明,也是将符纸烧成的灰烬装入碗里,手腕微微一晃,便成了一碗符水。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