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残酷的世界。
晕，所以短
第519章.初露爪牙
马恩几乎是被押送到了目的地，这支泰坦队伍直接将他推进了个房间内，接着他们就沉默地和马恩在屋内站着，扎斯娜和伊洛也都没有和马恩说什么，因为除了他们外的泰坦全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里，毕竟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监狱。
虽然将马恩带到那个监狱的时候扎斯娜表现得很自然，但那里其实是九城最森严的监狱了，那个看起来特别平常进入的方式也是专门为了将犯人骗进去设计的。
只要囚犯不是Ⅴ阶能力者就不可能有机会逃离那座监狱，甚至连多数的Ⅴ阶能力者也可以稍微阻挡个几分钟，因此在离开那里以后，这些泰坦们也有些紧张了，毕竟塞拉恩间谍血染库德街的事迹他们全都听说过。
而在这种氛围下，马恩也自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房间中央，让自己保持在其他泰坦的注视中，尽量不刺激到他们的紧张的小心脏。
这些泰坦进入屋内后的沉默也让马恩察觉到了什么，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了，这应该是这些泰坦针对自己的保密措施。
事实也的确如此，过了几分钟以后扎斯娜的神色也微微变了变，其他的泰坦们看起来也稍微轻松了些许，似乎到了此刻他们就不再担心自身的安危了。
随着复杂的机械运转声响起，马恩正对着的墙壁也开始迅速变形分解，露出了条狭长的金属通道，当马恩被推着走出去以后，才知道了房间的真实模样。
通道外是处宽敞的圆形厅堂，而他此刻他身后正停止台十分雄伟和精巧的巨型飞行器，他们刚刚所在的房间其实只是这台飞行器内部一个舱室，他没有感觉到颠簸也只是因为泰坦的技术高超。
“接着往前走。”伊洛看着稍微脚步放慢了的马恩背影呵斥道。
马恩立刻提高了前进的速度，被人流裹着走出了这个密闭的巨型厅堂，进入了条看起来同样很普通的走廊，再怎么弯弯绕绕地走了几千米，才在拐过最后的转角时看到了扇寻常屋门高度的木门。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扎斯娜推开了门，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里面是间相比刚刚要略小点的圆形厅堂，但也足够站个几百人，这里面也的确站着几十位全副武装的泰坦士兵，而在他们最前面还站着高大的男性身影。
“布莱克。”扎斯娜说出了那位泰坦的名字。
在她说话的时候，马恩抬头看向了厅堂的穹顶处，那里正不断地流动着某些模糊不清的阴影，就好像在厅堂外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涌动。
在注意到马恩的神情以后，扎斯娜侧身看向他声音温和地说道：
“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
看她终于回到了平常的口吻，马恩也立刻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听到马恩这么问的扎斯娜语气又略微正式了些：
“卡莱特将代表包括我在内的全体泰坦向你提问，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这趟路上扎斯娜都刻意对马恩表现地很冷淡，她当然不是忽然对马恩有了什么意见，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提前叮嘱马恩几句。
但她不可以这么做，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马恩保持着茫然来到这里，让他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接受来自泰坦们的提问和考验。
而且即使她想让马恩说服这些掌握话语权的泰坦们，但他说的也得是真话，如果他连卡莱特的盘问都没法撑过去，那么他很可能也有些问题。
即使她在马恩面前表现得很轻松，但心中却从没有真正放下戒心。
她很清楚古老诸神们有多么可怕。
“你就是马恩？那个人类？”站在最前面的泰坦看着他问道。
马恩向前走了半步站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那位误入此地的人类。”
这也是卡莱特第一次真的看见马恩，他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位人类，伊洛已经跟他详细描述过和抓住这个人类的过程，因此卡莱特对马恩也有最基本的预期。
而马恩的确符合他最初的想象，这个人类在进入这里时的神态还算镇定，但也就这么回事了，跟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卡莱特倒不像许多泰坦那样特别地瞧不起人类，他其实打心底里认为人类中还是有不少值得敬佩的家伙，毕竟他也了解过昔日的那场战争。
在对抗诸神的时候，有无数宛如英雄的人类前仆后继的浮现过，如今领导着血肉和机械泰坦的十三王也正是当时的那些杰出人类。
所以其实他也可以算是跟古人类有着密切的接触和关系，很清楚真正的人类能够高尚到何等程度，但问题在于如今的人类还有几分昔日的荣光。
至少在马恩的身上他没有察觉到这个迹象。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我将代表全体第九城的泰坦对你进行提问和检查。”卡莱特冷着脸说道，“接下来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每个问题，不准有任何的隐瞒或者误导。
“如果被我发现了你有什么小心思，你就会被我们立刻处决，明白了吗？”
马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是被立刻处决这几个字吓到了，而看到这幕的卡莱特也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问题，其他的泰坦也没有特别意外。
因为马恩也没有沉默多久，很快就重新冷静地给出了回答：
“我知道了。”
卡莱特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马恩也别无选择。
“很好，第一个问题。”他开口问道，“你频繁地跟扎斯娜提到了这个叫做神霄行者的人类，宣称她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那么我想知道……
“你认识她吗？”
马恩顿了顿几秒，接着说道：
“虽然我们不是很熟，但我的确跟她见过几面，她也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应该也能勉强算是认识吧。”
卡莱特微微颔首道：
“也就是说你对神霄的看法和判断很可能掺杂了自己不客观的个人感情。
“我说得对吗？”
第520章.吹捧
在卡莱特抛出这个问题的瞬间，扎斯娜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变，马恩也像是被噎住了般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显而易见，卡莱特这么问是别有用心的。
扎斯娜没有想到的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掩盖自己想法的意思，布莱克就是为了说倒马恩来的，那这样马恩即使本来没问题的也很可能会露出“破绽”。
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在乎真相。
但马恩的停顿时间其实比扎斯娜和卡莱特预料都要短：
“当然，不过我们对什么东西的看法是完全不掺杂主观色彩的？据我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即使是机械泰坦的意识也更加接近人类。”
卡莱特如同审讯官般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错，但你对神霄的主观看法可能会严重影响对她的判断，你在谈到她的时候语气中甚至有着不少崇拜的成分，要知道崇拜正是诸神会存在的原因，而根据我们的研究表明，这种状态会严重地影响人类对事物的正确认知。
“据我了解人类很容易就会对自己不理解和比自己强大的东西产生这种情绪，过去的你们就对自己没法理解的自然产生了这种看法，而且最近你们似乎还开始崇拜起了其他的人类，你们是如此地容易崇拜，因此你会崇拜神霄我就不例外了。
“但你要知道，诸神从始至终都没法反应出真正的自然，塞拉恩不是那颗永恒不朽的恒星，莎娜也不是那个孕育了这颗星球上所有生命的伟大存在，雷神也不是那些转瞬即逝的闪电本身。
“注视崇拜对象就像是通过扭曲的望远镜看着遥远的星辰，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地看到那些被崇拜者的真实模样，不论是诸神还是注定归来者都是如此，而这种扭曲中最常见的特性就是对其优点的夸张与对缺点的忽视。
“既然如此，我怎么能相信你口中的神霄是她真实的模样呢？”
这段话说出以后，扎斯娜能够感觉那些正在看着这幕的泰坦们已经会开始有点偏向于卡莱特了，毕竟“崇拜”在泰坦们的眼中几乎就等同于错误。就算是她对于这种行为也有些抵触，而且马恩当时说话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崇拜的意思。
马恩也微微皱了皱眉，他当时是刻意表现出对神霄行者的略微崇拜，毕竟这样才符合他接下来将要表演的身份，而且也和自己的能力水平也能对应上。
他这么做也是在模仿自己见过和听说过的许多救世联盟成员，在最早战死的那批救世联盟成员里有很多对神霄的崇拜已经到了狂热的程度，据说他们中甚至有些人会站在战斗的时候默念“神霄万岁”这样的口号给自己打气。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刻意地模仿会给卡莱特反击的机会，而且看其他泰坦们的表情他说得话似乎在他们耳里听起来很有道理，连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不，我觉得你理解错了。”马恩没有试图在崇拜这件事上做文章，而是直接强行否认了自己以前的行为，“我并不崇拜她，但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因为对她再怎么客观的描述，都很容易让人觉得掺杂了过多的主观色彩，毕竟你们没有亲眼见过她，但是我在讲述她战绩的时候说得都是真话。
“这点应该就已经足够了吧。”
卡莱特问道：
“那你和神霄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我说的话，你对她的了解程度和推崇都不只是个听闻过她消息的普通人，你不可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刚刚的“指控”的确没那么的有压制力，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在翻看扎斯娜记录的对话时，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马恩和神霄间肯定有没说出来的关系，而且刚刚马恩的说法也侧面印证了他的推测。
对此马恩也是实话实说：
“你猜的没错，我会提到她确实是有原因的，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神霄有个被称作救世联盟的组织，其实我们只是个围绕着她做些正确事情的松散组织，不过这个组织本身和神霄比起来实在是过于弱小了。
“因此不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救世联盟都影响力都很小，而且在和联邦后续的战斗中我们最终也被迫解散了，救世联盟成员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看到马恩承认了这点以后，卡莱特也露出了笑容。
马恩终于说出了他期待的话了，正如此时扎斯娜心中猜疑的那样，卡莱特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搞清楚马恩说得是真的是假，而是要他死在这里。
甚至马恩的死活对他来说也丝毫不重要，卡莱特真正在乎的只是第九王她那异想天开的计划，虽然她醒着的时候他没法反对她的想法。
但现在她沉睡了，自己也就能替她筛选下这些人类。
反正她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剥夺他的职位，但他本来早就不想要干了，也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惩罚。
“所以说你其实是神霄的手下？”卡莱特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你说了这么多以后才提到这点不觉得有点可笑吗？你现在还想说自己的话客观吗？”
马恩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神色说道：
“当然，救世联盟也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组织，如果不是当初联邦非要对所有的救世联盟成员赶尽杀绝，我早就自己跑掉了。
“而我加入救世联盟也只是因为当时神霄给我承诺了好处而已，但最后我还会待在那里帮助他们对抗联邦，也是因为我相信神霄的本事。
“不是因为我对她怎么看所以才觉得她强，而正是因为她强才有那么多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既然你们都觉得人类是如此卑劣和糟糕的种族……
“那么一位秉承善良和正义的能力者能够号召那么多人追随，被人类最强的势力如此郑重的对付，不恰好能够证明她的强大吗？”
第521章.傲慢的人类
马恩这句话直接让卡莱特噎住了，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句提问，即使他其实很清楚真正的答案是什么，马恩的说辞够证明神霄的强大。
如果神霄所在的世界真的对那么不利于善良和正义的行为，那么马恩所描述的神霄能做到这些事情的确足以证明她的强大，但卡莱特不觉得神霄的确生活在马恩描述的那种糟糕的环境里。
因为他知晓人类其实远没有泰坦各种书籍和文化产品里描述得那么糟糕，但他却没法用这个理由去反驳马恩，如果他这么说就在跟全体泰坦作对。
而就在他停顿的刹那，马恩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反问道：
“其实我已经基本了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现在甚至都不怎么期待自己能活着回到陆地上了，所以不论你们是否觉得这有点冒犯，我都想说几句真心话。”
听到这话的卡莱特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现在告诉我，你凭什么证明神霄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卡莱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但好不容易呛住卡莱特的马恩并未表现出半点想退缩的意思，直接摇了摇脑袋半步：
“不好意思，但是我实在受够你们这些愚蠢的问题了。”
听到这话的卡莱特微微眯了眯眼睛，接着直接抬起了手，语气冰冷地说道：
“给我拿下他。”
但就在有几位泰坦想要冲向马恩的时候，扎斯娜直接站了出来呵斥道：
“卡莱特！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母亲沉睡了自己就能为所欲为了？”
本来已经向前走出基本的泰坦们听到这话也猛地站住了脚步，因为其实卡莱特刚刚的命令并不完全符合标准流程，按理来说他是没有权力在此时这么做的，所以扎斯娜也才会说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卡莱特只是满脸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