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在对你们这些具备一定精神力量的人下手,而你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她顿了顿。
马恩没有说话。
“马恩,我想请你帮个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她接着说道,“我们得到消息,李医生有本秘密笔记,而且就藏在办公室的某个地方。
“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它,我们就能解决许文,而你就安全了。
“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替你办理出院手续,甚至安排你加入我们,就算你想要远离这种异常现象,我们也会给你不菲的酬劳。
“怎么样?”
马恩露出担心的表情:
“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它啊?”
李芬露出笑意:
“放心,这不是你要担心的部分。”
他微微低头,露出沉思的表情。
李芬完全不担心他拒绝。
要是马恩真的不识趣,他们还有另外一套“交涉”方案,无论如何,他最终都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马恩抬起脑袋:
“好吧,我会试试,但未必能在短时间成功。”
李芬点头道:
“我们很有耐心,不过,许文已经盯上你了。
“如果没意外的话,你最好在下周的咨询上就动手,到时我们会给你创造出机会,你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马恩说道:
“在我离开前,能够询问下这些能力者的事情吗?”
李芬露出笑容:
“当然可以。”
马恩表情好奇地问道:
“你们有什么划分不同能力者的标准吗?”
李芬很愿意解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能提醒马恩,他跟自己有什么差距。
女人想了想说道:
“我们将具备一定程度以上强度的称作Ⅰ级能力者,他们中弱小的可能什么都做不到,但其中熟练掌握自己能力的,至少都可以轻松地杀死身体健壮的成年男性。”
“你还没有正式迈入Ⅰ阶,不过如果你愿意在此事结束以后加入我们,也完全有机会到达Ⅰ阶。”
“接着就是Ⅱ阶能力者,那些擅长正面战斗的,他们基本都能匹敌一支训练有素的特战小队,并且在多数情况下,往往都是能力者会轻松地干掉特战小队的全部成员。
“毕竟我们清楚对方能做到什么,而他们对我们一无所知。
“当然这么说有些不准确,我举例的仅仅是正面战斗能力,据记载,曾经有Ⅱ阶能力者在半个月里杀死个上千人,也有些特殊能力者,他们可以做到任何现代技术都没法实现的事情。
“而我就是位Ⅱ阶能力者,解决掉这位许文医生对我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你不用害怕他对你做什么。”
马恩好奇地问道:
“还有更强的吗?”
李芬露出羡慕的神色:
“当然有。
“这么说吧,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能干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特战成员,但如果给他们要是给我的脑袋来上几发子弹我也会死掉。
“而要是在被知晓身份和位置的情况下被狙击了,多数的Ⅱ阶能力者都没有幸存下来的可能。
“但Ⅲ阶能力者就算另一回事了。
“他们基本上全都不惧寻常的现代热武器,而且都能轻易地做到像是摧毁建筑,或是正面瓦解小规模军队的壮举。
“这些家伙根本不是凡人,他们的意志凌驾在世俗法则之上。”
李芬忽然注意到自己讲得有些多了,连忙正了正神色:
“不过没必要担心,我们是遇不上Ⅲ阶能力者的。”
“马恩,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会帮我们拿到笔记本的,对吗?”
他表情真诚地同意道:
“当然。”
砰。
李芬望着马恩走出的门,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他真好骗。
不过也是,这群疯人常年处于灵视的折磨中,即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心底却又不愿就此屈服,因此很容易轻信肯定他们的自己。
鱼饵已就位。
接下来就是等目标上钩了。
门外。
啪嗒,啪嗒,啪嗒。
马恩正神色平静地踩着楼梯向下走着。
听这位李小姐的话……
自己的“意外死亡”好像能干掉Ⅱ阶能力者?
8.手枪
刘雨君心情紧张地站在活动室的门前。
马恩并没有将同意书摆在她的桌上,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刘雨君还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紧张。
将马恩划出小组不该是什么难事,按理来说,她要做的仅仅是跟许文说提一句。
并按照正常的流程,将自己贪墨的三百万分给其他医生。
不说她到底有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算有,刘雨君也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当得知李医生死讯的那一刻,狂喜瞬间就淹没了她的全身。
如果他死的早点,这笔单子很可能都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要是他死的晚点,李医生接下这单的消息肯定也传出去。
而且也只有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主任医师有资格独自吃下这种等级的单子,她又刚好是这位老医师的心腹,再加上不久前新院长的上任才让她有胆子撒谎。
这么多机缘巧合,让刘雨君隐隐感觉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礼物。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每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在事情败露的恐惧折磨下难以入睡,可每当自己想放弃的时候,她就回想起了……
李医生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自己就算再熬几十年,也未必有李医生曾经的地位。
可是就连他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如果她再这么下去,最幸运的结果不过是成为下一位李医生,甚至很可能这辈子她都没机会存够三百万联邦币。
她怎么能退缩。
刘医师咬了咬牙,推开们走了进去。
吕义德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象,刘雨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却只有干枯的树枝。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看着少年。
“怎么了?”吕义德注视着天空问道。
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
“他拒绝了。
“据我所知马恩是找许医生花钱进来的,目的是想接近那位叫宁长空的女孩。”
吕义德疑惑地问道:
“你们没法强行换掉他吗?”
刘雨君解释道:
“这很复杂,他已经付过钱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们是没法将他调走的。”少年皱眉道:
“他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
她连忙回答道:
“马恩的家境很普通,他是孤儿院的孩子,监护人是一位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陈云,他们都不了解社会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吕义德挑眉道:
“他的姐姐?”
刘医师顿了顿,接着咬牙说道:
“我见过几次陈云,她是位教会的牧师,而且长得很好看,几乎是我见过最漂亮力的女性。”
如果单纯的隐瞒和撒谎的话,她早晚会露出马脚,但如果能够将吕义德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的话,也许他就会忽略掉近处的
少年脸上忽然浮现出纯粹的笑容,看着刘雨君的双眼都高兴地眯了起来:
“哦,有点意思。”
她神色低下脑袋,避免跟吕义德的眼神接触。
她正在用性命做筹码进行赌博,如果仔细考虑赢面和风险,她该做的事情是就此收手。
但不论理性怎么抗拒继续下去,她都没法抵抗内心深处的那个想法:
要是赌赢了呢?
只要成了,她就再也不用为自己的余生担忧和奔波,不需要干这份危险的工作,不用对这些富人卑躬屈膝。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站好,而吕义德也坐直了身子,神色期待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咔嚓。
曹滟抱着本书走了进来,径直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接着低下翻阅起了封面画着魔法阵的书籍。
过了几秒,马恩和宁长空也走了进来。
他进门的时候就看向了刘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