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小说家的交易
楚国郢都，一处豪华的宅院之中。
姬瀚顾不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推开了数个阻挡自己的娇俏女奴，向其中的一处书房走去。
他推开房门，其内摆设典雅，在房屋内侧有着一排排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竹简以及锦娟。每一个书架上，都标着楚、秦等等各国的标签。
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正跪坐在书架前，查阅着手上的竹简。他面容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凝重。
当姬瀚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皱眉抬头望去。因为整个府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书房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除非遇到紧急情况。
“姬瀚见过翼首领。”姬瀚推开房门，看到抬首的姬翼，恭敬地拱手拜道。
姬翼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竹简，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姬瀚是他手下的老人，素来做事稳重，像今天这种情况，确是从来没有过。姬翼心中念头转动，平静地开口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急躁。”
“公子，出大事了。此事属下不敢做主，只能一日夜换了三匹马赶来郢都，面见公子。”姬瀚想到莫尘那鬼神般的身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慎重地说道。
造纸术关系重大，他甚至不敢通过下面的人，生怕出现变故。
姬翼闻言，眉头紧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姬瀚如此急迫。
姬瀚也不犹豫，从怀中将记载了造纸术的纸张捧在手中，恭敬地放到了姬翼的面前。
姬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他手中的纸张，认真地看了起来。半响之后，他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转过头直视姬瀚，肃穆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瀚苦笑着，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最后总结一句：“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身法更是如同鬼魅，属下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身法。”
“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许，修为深不可测。”姬翼右手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面容渐渐有些奇怪。
这些东西联系起来，似乎有一个人很符合这个条件，而以那人的修为，想来比之姬瀚更早到达郢都也不是没有可能。姬翼想到自己白天见到的那一幕，心中忍不住有些发颤。
在以往，他从来不敢想象，一个人的修为，会强大到足以让天地变色的程度。
想到这里，姬翼不禁抚摸着矮案上摆放的那卷竹简。竹简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其上充满了历史的气息，在竹简上刻画着：楼兰秘境，蚩尤遗宝！
“此事，我会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姬翼心中思绪片刻，抬首望了眼风尘仆仆的姬瀚，温和说道。
姬瀚恭敬地拜倒，随后转身离开书房。
“造纸术，如此神物，果然不是凡尘之物。”姬翼凝视着矮案上的纸张，脸上露出几分感慨：“看来我欠你的人情，越发的难还了。明日，还是需要备上一份大礼。”
翌日，天色微亮，一辆巨大的豪华马车从姬翼府上离开，向着王宫旁的神庙而去。以小说家的情报网，不过一个晚上，就已经找到了莫尘的落脚之处。
小半个时辰后，莫尘所在的客房中。
两人相隔一丈相视而坐，莫尘望着矮案上的纸张，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昨日见到的那个放荡贵公子，竟然是小说家的人。而且看起来，地位还不低。
“周王室姬翼，见过公子。”姬翼面容肃穆，完全看不出昨日的放荡形骸。他双目直视莫尘，好似一点也没有因为昨日的景象，而产生什么情绪。
莫尘闻言，双目微眯。周王室，看来自己眼前的这位公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心中想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道：“莫尘，一个周游寰宇的练气士。”
姬翼闻言，心中升起几分异样。练气士，莫非那卷竹简上所记载的楼兰秘境，以及上古神魔的传说都是真的？
“不知莫公子想要与我小说家，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姬翼心头虽然疑惑，但是面容上却全然不曾显露分毫。他面容肃穆，认真说道。
“造纸术的收益，我要三成。另外，小说家帮我把这个故事，一字不漏的传播天下。”莫尘翻掌间，变出一本书籍，随意地抛给了双目大睁的姬翼。
姬翼本能的接过书籍，双目仍紧盯着莫尘的双手。他可以确定，在之前莫尘手中绝对没有这本书籍，它绝对是凭空出现。
“一点微末的须弥纳芥子之术，算不得什么。”莫尘看到姬翼呆傻的面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随意地说道。
“嘶，须弥纳芥子。”姬翼倒吸了口冷气，望向莫尘的眼神充满了怪异。此人，究竟是人，还是神。一剑可令天地变色，翻掌间可以须弥纳芥子，凌空飞渡御风而行更是如同呼吸一般简单，这种人与神何意？
随后，姬翼低首望向自己手中的书籍，其上所用之字体，是以楚国的文字记录，上书：江湖。
姬翼露出几分奇怪之色，随手将之翻开，渐渐地沉迷到了小说的世界。其上讲述一个小国公子，因为国破家亡流亡他国，无意中得异人传授练气之道，其中更有天下五绝，奇人异事无数。
最让姬翼感到诧异的是，其上关于各种练气与武技修行的方法，记载的异常详尽，就好像一本指导修行的秘籍！
他想到莫尘的话语，一字不漏的将之传播出去，心头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其上所记载的修行之法全是真实的！
姬翼想到这里，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双眸紧缩抬首注视着莫尘。
“没错，其中的所有练气之法与武技全都是真实的。”莫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到姬翼的神态，平静地说道。
那副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说足以让世人动容的秘籍，倒更像是一些没用的破烂。
姬翼闻言，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小说，面容变幻莫测。
莫尘注视着姬翼变幻莫测的神态，脸上表情平静。这本小说，是他通过主神的力量，将射雕改了时间与地点的随手之作，其上的所有武功全部得自他曾经购买的武功大礼包。
不过其中大多不过是一些普通功法，至于五绝的武功，以及九阴真经并不在其上。那些高级武功，暂时他可不会轻易将之放出去。
姬翼面容变幻，最终叹息一声。他本想拒绝，但是转念间就想明白。此事的主动权，并不在自己手上，对方一心要将这些练气之道传播出去，总会人愿意合作。
到时候，自己不仅得罪了一个如神似魔的敌人，更是半点好处也无法获得。
“这笔交易，小说家没有拒绝的理由。半年之后，这本小说定会在天下传播开来。”姬翼心中想明白之后，面色郑重地说道。
即便有了纸张，想要将这么多字的小说完全抄录，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而且他也并不想太早将之放出。半年的时间，足够他自己培养出一批心腹力量。
莫尘翻掌间，手中多了一张记载着印刷术的纸张。他屈指一弹，那张纸如同一把利刃撕裂空气，钉在姬翼面前的矮案上。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脸色一紧的姬翼，声音冰冷地说道：“三个月后，我要见到这篇江湖，在天下传播开来。否则，我不介意换个合作的人选。”
姬翼的打算他岂会不知，但是他可没有那个兴趣太过迁就对方。三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为了轮回点他已经顾不得太多。
姬翼拿起印刷术的纸张，大略扫了一眼，面容变幻不定，最终苦笑道：“你可知，自己此举会引发何等滔天骇浪。”
“纵是大浪滔天，又何惧之有？”莫尘双目微眯，眼中闪烁着慑人心神的寒芒，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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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阴阳家
一刻钟后，姬翼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的离去。
房间中，气氛凝重。莫尘望着下方姬翼送来的礼物，脸上露出几分激动与惆怅。
在他下方，凤鸾与凤舞姐妹低垂着脑袋，跪坐在地上，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两人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薄纱，身躯微微颤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莫尘望着两姐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暗自神伤，可惜现在不是自家地盘，否则他可不介意与两姐妹玩一些快乐的游戏。心中念头闪过，他再看到两姐妹的如同小鹌鹑般的模样，又摇了摇头。
他令神庙的女仆为带两人下去清洁，并换了一身衣物。让两人暂时充当自己的侍女，至于其他少儿不宜的事情，并没有做。
之后的时间，他便在神庙住了下来。不时与月玲珑探讨武学之精妙，巫道之奇异。至于雪女姐妹，因为天生巫女的体质，被月玲珑收作了弟子。
即便如此，焱还是经常往莫尘这里跑，因为她发现神庙的饭菜，比之莫尘那里的要差上太多。对于一个吃货而言，美食的力量是伟大的。而当她能够自由操纵火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莫尘学着做了两只叫花鸡，犒劳自己的小肚皮。
为了此事，雪女还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面对姐姐的凶威，她只是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一个月后，一种名为纸张的东西，陡然间在整个天下疯狂流传。纸张刚刚出现，就受到了各种贵族与上层人士的喜爱。
三个月后，小说家对于印刷术终于有了成果，史上第一本印刷物《江湖》，在小说家的情报网中，无声无息的传播开来。
同时，这半年的时间，整个天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数新奇的技术，神异的物品从楚国流传出来，各种工具的革新带动了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无数精巧之物的出现，不过半年已经成为天下贵族追逐的目标。
半年后。
神庙之中，莫尘与月玲珑两人隔着一方矮案，对着水池而坐。这半年来，两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交流各自的修行经验。
“上古巫道，端是妙不可言。天地阴阳，造化五行，窥日月星辰之变化，观世间万物之命运。”莫尘一脸陶醉，抚掌大笑地赞叹道。
他以往修行，莫不是主神直接灌注，虽然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终究少了几分感觉。这半年的时间，随着他与月玲珑的交流，对于各种武道的研究，又有了新的体悟。
如果说以往只是知其然，而不其所以然。那么现在，却已经是了然于胸，诸般武技信手拈来，可解其中真意。
“这长生诀，与上古巫道却是有着颇多相似之处。其中七幅图画，分别阐述了阴阳五行，妙不可言。”月玲珑放下手中的长生诀秘籍，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长生诀上的武学之精妙，远超她的想象。这半年来，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武学之妙，但是却无一本能够与长生诀比肩。她诵读之后，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的上古巫道可以与之结合，成为更加高深的武学妙法。虽然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感觉，但是月玲珑却将之记在了心里。
天地有阴阳，五行演造化。自己为何不能根据这浩瀚的武学精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武道妙法？
“天下大道三千，最终还是要殊途同归。玲珑的巫道秘法，却是越发的高深，隐隐已经自称一家。想来再过几年，玲珑将之梳理之后，这天下又要多了一位大宗师，一家傲视天下的学说。”莫尘闻言，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
这半年的时间，他虽然对于各种武功的理解进步很大，所有的武技更是已经能够做到信手拈来，但是修为依旧困在三花聚顶。而月玲珑却是修为飞涨，已经快要凝聚三花，抵达先天巅峰的境界。
她的天资之可怕，让莫尘心头不由感叹，真不愧是天之骄子，世界宠儿。
“玲珑哪里有莫公子所言的那般出色，不过立一学说，却是有趣之事。玲珑传承上古巫道，以阴阳五行为基，不如将来就叫阴阳家。扑哧。”月玲珑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虽然将上古巫道秘法融入了武学之中，但是想要自成一家，没有数十年之功，却是不可能。月玲珑心中明白，不过是看莫尘认真的脸色，心中升起几分玩闹之心，才故意跟着他的话语。
莫尘闻言一愣，诧异地望着月玲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我勒个去，难道秦时明月中的阴阳家，就因为自己的一句戏言出现了？
而月玲珑就是阴阳家的创始人？
“咯咯，公子不会当真了吧？”月玲珑用广袖轻掩樱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望着莫尘呆滞的表情，笑道。
莫尘深吸了口气，神色怪异地注视着月玲珑，笑道：“为什么不能当真，阴阳家倒是个好名字。未来诸子百家之中，定会有阴阳家的一席之地。”
他岂能不当真，秦时明月中最大的反派，未来的终极BOSS！就是不知道，秦时明月中的东皇太一，又是哪一位？
“诸子百家，看来公子已经有了打算。这两个月来，天下到处盛传江湖之事。每逢有说书人讲述《江湖》，必然场场爆满，更是有人持笔墨记录。公子倒是下的一手好棋，以说书人将武学妙法传授天下。”月玲珑放下玉手，为两人倒了茶水，脸上露出感慨之色。
她当初听说莫尘想要传播练气之道，但是却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大的手笔，直接通过小说家的情报网，在天下各处同时传播。
虽然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但是《江湖》中所记载的练气之道与武技，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月玲珑相信，假以时日练气之道必然会在天下盛行。
莫尘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这不过是个开始，《江湖》上所记载的练气之道与武技，不过是一些低级的技巧。想要成就先天都难，更何况凭此长生。”
“即便如此，公子的心胸已经足以让人惊叹。至于那些高级武技与练气秘法，公子不曾将之传播，也并非坏事。”月玲珑螓首微摇，双眸中露出几分赞赏。
虽然她知道莫尘有着私心，但是自问自己决然做不到这一步，也不会如此做。至于莫尘没有公开高级练气之道，在她看来更好一些，那些高级练气之道，实在太过强大。
《北冥神功》可以吸食他人功力为几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每三十年便会返老还童一次，这种功法若是传播出去泛滥起来，必将引起天下大乱。
“我欲半年之后，在郢都之西百里处的紫霄山传授长生之道。”莫尘放下茶盏，注视着月玲珑的双眸，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半年来，他为了刷轮回点，将许多的新奇技术送给了月玲珑姐妹。不过即便是有着她们帮助，也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主神发布的任务基本做完。同时因为那些技术的原因，莫尘还大大刷了一把两姐妹的好感度。
对于那个紫霄宫?仿，他可是已经眼馋很久了。早在看到那个紫霄宫?仿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借紫霄宫的神迹，传道天下！
月玲珑面容一顿，黛眉轻皱地开口道：“公子既然已经决定，玲珑自是不好阻挡。只是还望公子怜惜世人，那些诡异功法，莫要随意传播。”
月玲珑想到莫尘那里的很多魔道功法，心中担心不已。那些功法之中，不乏损人利己之法门，一旦随意传播后果不堪设想。
“玲珑且放心，我自有分寸。”莫尘颔首应道，他想要的不过是促进这个世界的进化，可不是让世界大乱。自是不会将那些魔道功法，随意放出。
不过想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却是还需要小说家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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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欲传世人长生之道
第二天，正午时分，姬翼的车驾再次来到了神庙之外。
客厅之后，两人相隔半丈的距离而坐。
“造纸术的收益，不是在半个月前已经给你了，难道莫公子又用完了。啧啧，你还别说。你造出来的那个丝袜，真是男人的瑰宝，那些美人穿上之后，真是平白多了几分妖娆。”
“你若是愿意多给我几双丝袜，本公子倒是不介意送你千金。”姬翼一进房间，就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他说着，脸上露出****的笑容，对着莫尘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
莫尘翻了个白眼，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打交道。随着两人关系熟络，并且不时讨论一些美人的话题，姬翼对他的态度不在惧怕，就好像好友一般，两人总是互相打趣。
至于丝袜，咳咳。
莫尘当初闲极无聊，在测试凤鸾姐妹两人大腿手感差别的时候，灵机一动想到的物品。他找了很久，才寻到一种特别的蚕丝，为两人特制了两双丝袜。
虽然后来两姐妹的丝袜，全被月琉璃哄骗了去，但是却被前来拜访的姬翼看到了眼中。自从见过丝袜之后，一生唯爱剑与美人的姬翼，就始终念念不忘。
可惜，到了月琉璃那个小恶魔手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吐出来。因为姬翼在外面不堪的名声，月琉璃严禁莫尘将丝袜的制造工艺透露给姬翼，防止他去祸害无知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