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安娜,你能不能说点好话?”路易斯不满道,“你想被射穿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扯上我们。”
蕾安娜无辜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那么多剑怎么挡嘛?我不觉得我们的战卡师和大天使能够在那样的剑雨下存活下来。”
哪怕每把剑的攻击力只有1000,加起来也有几千万,这是六阶星卡该有的伤害吗?
七阶星卡都没这么猛好不好。
而且这么多剑,攻击频率高得吓人,光是看着都觉得很酸爽,把他们最熟练的圣盾套上去也只能是白搭。
一个套子只能顶一下。
次数多了,套子就不够用了。
这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蕾安娜承认自己仰慕顾辞。
她就是喜欢长得帅,制卡又厉害的男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蕾安娜觉得自己有感情自由的权利。
但是,她也不是故意在吹顾辞。
蕾安娜也想赢。
可扛不住那一波飞剑,怎么赢?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战术都毫无用处。
区别只在于不用战术会被直接打烂,用了战术在被打烂之前可以挣扎一下,摆个造型,争取躺得漂亮点。
查理斯却不这么认为:“飞剑又不能控制,为什么扛不住?”
白鹰国一队不行,不代表他们不行。
蕾安娜反问:“你怎么知道飞剑不能控制?”
查理斯淡淡道:“因为他们是人。”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查理斯并不清楚顾辞的卡为什么可以组合,也不理解夏稚等人是如何把这个大招给放出来的,可是他知道,控制这些飞剑所需的能量——精神力、星力,或者是其他什么力量,都远远超出了人体的极限。
当初陆钢钢控制三百把飞剑还勉强能解释,可能是陆贝贝用了特殊的笔法和结构,把剑做成了一二阶星卡的规格,大幅降低了控制飞剑的消耗。
等剑召出来后,再通过其他方式对剑进行强化,让它们拥有六阶星卡的攻击力。
理论上讲,足够强大的六阶星卡师,的确可以同时控制三百张一阶或二阶星卡。
甚至天赋好的话,再加个一两百张也问题不大。
但再多就不行了。
即使是抓一大把在手上都感觉不到重量的棉花,数量多起来,同样可以把人压死。
所以查理斯才敢肯定,夏稚等人控制不了飞剑。
五个人加在一起都不行。
星力可以补充,精神力或许也可以补充。
可当消耗大于上限,补充也没有用。
就像100点蓝量的法师,永远放不出来需要1000点蓝量的技能。
顾辞这个剑阵的伤害,初看是挺吓人的,事实上却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抵挡。
它相当于一个超大范围的群攻,但伤害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看你被插了多少剑。..
他们完全可以龟缩在某个角落,硬抗下那一小撮飞剑,等天上的剑落完了,再对星澜学府队发起反攻。
不要想着像苏珊婶婶跳迪斯科那样胡乱扭动身体,试图躲避飞剑。
躲不掉的。
飞剑的密集程度足以让一个密集症患者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动得越凶,挨得越狠。
你以为自己是在躲避飞剑的攻击,其实你是在用脸去接天上的飞剑。
原地不动展开防御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赞同查理斯的说法。”路易斯道,“我们这样来看,一把飞剑就算两万伤害,一个人吃10-20下,总共40万左右……”
这是对顾大师特殊的尊重。
别人的武器路易斯算伤害都是算一万,顾大师的他算两万。
一个人吃10-20下则是根据那场比赛的录像统计出来的。
站在场上不同的地方,挨插的次数也不同,他们不可能把自家队员的站位定死。
战斗的局势是瞬息万变的,怎么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手用了什么卡。
剑落下的位置也不一定和上一场完全一样,所以就按最差的情况来算,40万。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奶得住。”路易斯道。
“奶得住?”蕾安娜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她看向自家队伍奶妈:“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奶有这么大?”
男奶妈:“……”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奶有这么大。
蕾安娜又看向路易斯。
剑雨会落十秒,40万伤害平均下来是1秒4万。
别说他们家的奶是业余的,就是把专业的可可叫来,也不可能一秒奶这么多。
抽卡用卡都需要时间。
另外还得给自己恢复星力。
这都能奶起来,路易斯这家伙是把他们家奶妈当成八爪鱼了吗?
“我又没说让他奶。”路易斯道,“让我们美丽勇敢的大天使们去奶好了。”
蕾安娜:“你的意思是开大招?”
路易斯点头:“是的,而且是上场就开。”
蕾安娜伸出小手摸了摸路易斯的额头。
路易斯一巴掌给她拍开:“干嘛?”
蕾安娜:“我看你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哪有人打架一上来就开大的?
嫌自己底牌暴露得不够快吗?
查理斯却道:“可以开。”
蕾安娜:“?”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傻,相反,傻的是你。”查理斯说道,“你那么关注顾辞,就应该知道顾辞和其他人不一样,无论是他的卡牌还是他给星澜学府队制定的打法,都不能用常规思路去推断。”
大家都知道打架应该先试探,开大要等对方先露出破绽。
白鹰国一队就是这么做的,可结果呢?
破绽没等到,等来了几万把飞剑。
自己的大招也没放出来。
不仅是白鹰国一队,小组赛上的那些队伍也是。
哪一个用出过像样的大招?
他们也许是想先挺过机甲的火力,或者等打掉机甲,再来开大秒郑凡凡等人本身。
但没有一支队伍熬到了那个时候。
事实证明,跟顾大师的队伍打不能有丝毫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
开大要趁早。
上场不开的话,可能就开不出来了。
“就这么打吧。”全程没说话的莫德伍德此时开口道。
他刚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在这一个劲儿的商量怎么对付剑阵,可万一顾辞换了卡组怎么办?
换什么卡组呢?
不知道。
莫德伍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什么卡组,只要是顾辞制的,强度都必然会超出他们的想象。
亲眼见过顾辞随手一制就是传说级星卡的他,深知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这场比赛他们不可能再保留实力,那既然注定要底牌全交,为什么不早一点交呢?
在已知对手强得令人发指的情况下,看似很莽的直接开大,反而是最稳妥的打法。
世界杯开始之前,莫德伍德花了很多精力去研究亡语、暴击、奥秘等这类卡牌,为的就是能在赛场上击败顾辞。
可比赛开始之后,莫德伍德却发现,顾辞用的是另外的卡……
这个男人套路太多了,想针对都针对不过来。
于是莫德伍德决定多一点真诚,少一点试探,能开大招就把大招先开了,让自己的青春不留遗憾。
就像主裁判说的那样,至少要打出自己的风采。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莫德伍德等人还可以继续商讨他们这个战术在细节上的一些问题,比如用什么姿势开大,扛过剑雨后该怎么打,如果奶不住的话,保大还是保小……
圣暗队和BKB女团却没时间了。
主裁判已经拿起喇叭让两支队伍到备战区进行赛前检查。
女孩们的压力非常大。
她们又是三支队伍中第一个上场的。
而且这次的对手,比上一次强了不止一丁半点。
她们将要面对的是五个冠军级战卡师。
“可可,不要怕,他们就是一群平A怪,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夏稚给可可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