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曼听到这话，连连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你也同样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的。”
“不不不，没机会，怎么看都没机会。”
“有我的帮助，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机会呢？”
查尔曼面露苦色，虽然并未说出任何话语，但却已经说出了他的回答。
次元商人冷笑一声，只觉得这小子一点胆气都没有，祂像是事成过后卸磨杀驴的人吗？
别看油水都让祂给捞了去，但次元商人可不会亏待自己的合作对象，胜利的果实是不可能分给别人的，但祂至少会留下足以令查尔曼成神的机缘。
这位没多大野心的国王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不过依这位的性子，怕是即便知道与次元商人合作能够获得成神的机缘，也不会选择上这艘贼船的。
“算了算了，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卡尔维斯，你觉得他可能会成为这场暗黑圣战的最终胜利者。”
“对，你对这家伙知道多少？”
“我只听说他是个背弃信仰的异端，在处刑的那天，得到了愤怒鬼神的力量，逃遁去了地隐之森。”
“之后呢？”
查尔曼回忆起自己探子回报来的消息，接着说道：
“卡尔维斯获得了绝望骑士的青睐，与一个不知名的六阶强者向天启帝国发起了复仇，具体情况我并不了解，只不过根据我手下的汇报，现在圣坎儿城的情况很不好，卡尔维斯的这次复仇多半是成功。”
“你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阁下指的是？”
“这场复仇竟然成功了，根本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
查尔曼，你要记住，诸神还尚未退去，祂们的视线可是一直都在注视着这里。
包括圣父在内，祂们一直都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那场圣战的到来。
黑暗提前降临，必然有着其理由。
绝望骑士挑选适格者这件事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祂对卡尔维斯的重视程度。
圣父也是，一个小小的三阶圣骑士在祂的地盘闹事，竟然不出手惩戒，反而帮了卡尔维斯一把，你说奇怪不奇怪。
加上这场黑暗的提前降临，其实已经多半可以推测出原因了。”
次元商人闭上了双眼，仿佛要将这些线索串连在一起。
“绝望骑士的重视，是因为卡尔维斯的潜力。黑暗的提前降临，则是圣父不打算再给卡尔维斯时间。圣父的退让，则是面对绝望骑士的妥协。
这样子的话，每个人的动机都是合情合理的。”
次元商人侧目看向了查尔曼。
“你觉得一个能够引得众多适格者同意令黑暗提前降临的人，潜力到底会有多大？”
查尔曼沉默，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次元商人也是丝毫不意外，轻笑了一声过后，便说出了答案：
“起码比这群被挑选出来的适格者要强，至于强多少，就需要我自己亲自去验证一番了。”
这里面说的适格者，是包括圣父在内吗？
在查尔曼的眼中，圣父就已经是个不可战胜的存在了，眼下次元商人竟然说在魔灵大陆有一个人，只要给他时间成长起来，必然会比圣父强？这件事情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次元商人可能觉得已经耍够了，将鱼竿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吧，去看看为什么卡尔维斯会受到如此多人的重视。”
说罢，一道传送门开启在面前，次元商人率先踏入其中。
而查尔曼与赫德森这两兄弟则是对视了一眼，随后便跟随进入传送门。
............
“这里就是地隐之森吗？”
矮人环顾的了一圈四周，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有意思，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统一。”
紧接着，祂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一样，看了一眼天空。
祂看到了一只眼睛漂浮在地隐之森的正上方，虽然极其微小，但仍然还是被祂发现了。
显然，整座森林都已经处于卡尔维斯的监控中了，祂挥了挥手，很快就将他们三人的身形隐去。
次元商人行走于树林之中，脸上的表情极为的淡然，搜寻着卡尔维斯的所在之处。
但是很快，这位天灾大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嗯？
刚刚他感受到了什么？
一抹起源魔女的气息，还有龙母的气息？
这两位向来不对路的天灾，此刻竟然同时在一个人类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气息？
同为天灾的次元商人，自然是对其他天灾的气息极为敏感，只是外露些许，就被祂察觉到了。
“等会，我没记错的话，龙母和魔女都来过这鬼地方？卡尔维斯就是祂们特地来到这里的目的？”
此刻的次元商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淡然，脑子变得一团乱。
据祂所知，魔灵大陆的博弈应当不关这两位的事情才是，从始至终，祂们也没有表现出插手的想法。
要是知道这两位插手了的话，向来谨慎的祂又怎么可能用本体降临呢？
查尔曼看到次元商人脸上沉重的表情，顿时就有些慌乱，能够令堂堂一位天灾露出这等表情，不会有什么大人物要对他们出手吧？
一心只想活下去的国王带着犹豫，询问道：
“阁下，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问题不大，小意外。”
次元商人毫不迟疑的就做出了回答，只不过连祂自己都没有发现，祂的语气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查尔曼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发觉了什么，默默的激活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若是有什么意外，第一时间进行逃离。
“龙母，起源魔女，混沌，要是再加上那一个还有我，足足来了五位天灾到这魔灵大陆。啧，排场还真够大的。”
次元商人暗地里，默默地对眼前的境况进行着分析。
“卡尔维斯的变化，看起来像是起源魔女的手笔，只不过他身上浓郁的龙族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龙母和起源魔女合作了？
不不不，宇宙毁灭的可能性都比这个高一点。
这两个家伙绝对不会有合作这一可能性。
那为何卡尔维斯的身上会同时有龙母与魔女的气息呢？”
次元商人从不知名的袋子中拿出了一本黑色本子还有支羽毛笔。
在上面写下了“卡尔维斯”四字。
很快，原本空白的书页就出现了黑色的文字，上面详细的记载卡尔维斯的生平。
“卡尔维斯，出生于南境一处偏僻的村庄，因其极具骑士天赋，被圣殿卫士看上，作为预备骑士培养。”
.............
次元商人不耐烦的翻到了下一页，他可没有兴趣看这些没用的记载。
“卡尔维斯在与公主订婚的不久后，因偷听到国王乔治与天穹之眼的图谋，而遭受到迫害，被送上了火刑架。”
接下来的剧情是觉醒愤怒鬼神的力量，逃离圣坎儿城？
我知道，我知道。
次元商人正欲翻到下一页，却是突然间发现了不对劲。
接下来的记载并非如此。
“卡尔维斯死了，被烧死在火刑架之上，因背叛的愤怒，被鬼神占据了身躯。
一场前所未有的灾厄降临与圣坎儿城，红色的鬼神肆意的破坏着城市。
两日过后，经过一场大战，最终，阿贝雷主教与特蕾莎修女将暴走的鬼神封印，阻止了这场灾难。
卡尔维斯到此，彻底宣告死亡。”
等会，就这样死了？
那我现在看到的又是谁？
次元商人懵了，祂手里面的这个黑色本子名作真理福音书，只要用六阶以上的魔兽羽毛在书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就会显现出其生平经历过的事情。
作为货真价实的神器级别道具，真理福音书是不可能骗人的，它所记载着的，必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任何的疏漏。
那么，为何眼下福音书会与现实出现如此之大的偏差？造成这样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次元商人已经想到了答案。
有人改变了卡尔维斯的命运。
是龙母？还是魔女？亦或者是卡尔维斯本人？
次元商人对卡尔维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如若不是为了避免暴露，祂甚至想要亲自去找对方一趟。
祂深深的看了一眼悬浮在空中进行监视的眼睛，对着查尔曼说道：
“回去吧。”
查尔曼本来想问此行不是来观察卡尔维斯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要走了？
但是在察觉到次元商人表情的异样过后，很是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默默的跟上了对方。
............
地隐之森，教会。
叶穹在教堂之中，默默的听着阿波尼亚斯的汇报。
“以祸狼西奥多，鹰身女妖玛丽，巫妖布雷为首的魔物军团，已经将东部区域征服，现阶段地隐之森已经完成初步统一。”
“只是初步啊。”
“这些魔物只是畏惧于武力，自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要是遇上被赐福的神灵军团，怕是会果断跑路。”
“我有生命之树的树种，还有河流之主的能力，西，南两部应当没什么问题，雾之龙那边呢？它回来了吗？”
“不清楚，当时雾之龙不敌愤怒鬼神，选择暂时带着群龙暂时撤离，之后便再未回来。”
“这样啊，也就是说现在能够形成战力的也就只有两个区域，序列搜捕团已经入住了，很快就能够接手维持天启帝国的秩序，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叶穹坐在长椅之上，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