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波斯人,一直都没有对西方阵营放弃过希望,内部更是存在着难以估量的亲西方人员。
这种情况可不仅仅存在于波斯,沙漠国还有其他天方国家也是如此。
一旦斩断了他们联合东方趁机做大的想法,在这些亲西方势力的推动下,天方各国将会迅速调转矛头。
这样的战略局面,绝对是东方不乐意看到的。
至少在击败西方阵营之前,东方并不愿意和天方世界反目成仇。
所以在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之后,最终形成了一个折中的意见。
东方并没有答应希伯来人的要求,放弃对天方联军的援助,但也没有彻底拒绝。
只是在后续的援助过程中,东方会根据战场上的态度采取积极的调整。
希伯来人不能被彻底击败,但也不能赢。
这场战争最后打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才是对东方最有利的局面。
因为消耗战一旦形成,欧罗巴各国就需要源源不断地进行援助,甚至不得不派遣部分军事力量直接加入到战争之中。
这么一来,东方在西线上的战略压力大为缩减,就能够调集更多的力量去直接进攻米国。
东方人也很清楚,如果没有了希伯来,那么天方世界未必会选择东方,至少中东各国不会和东方成为盟友。
他们投靠东方的直接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希伯来人,重新将中东打成清一色。
所以东方会支持他们去报仇,却绝对不乐于看到希伯来人被彻底击败。
出于这种考虑,东方只能在援助力度上做出调整,绝对不能在态度上有什么转变。
作为一个新兴的超级大国,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世界霸主,东方必须保持一个良好的外部形象。
西方阵营现在声势大弱,直接原因就是他们放弃了盟友袋鼠国。
没有任何一个世界霸主,会轻易放弃一个铁杆盟友,除非局势危急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放弃盟友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本身就意味着崩溃的开端。
况且东方目前在世界上积累的信誉并不足以和西方相比,所以在对待盟友的问题上才要更加的谨慎小心.
第二七五七章 不存在的完美
南太平洋的战争未休,中东地区的混战又再次开启。
整个世界都充斥着一股硝烟弥漫的味道,战争已经开始笼罩越来越多的地方。
几年前,很多人都在说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
到了今天,战争已经真正地降临。
可以说,东方通过一系列的动作,大体上解决了周边的地缘问题。
西线有中东各国牵制欧罗巴联盟,战略压力骤减。
东线已经解决了吕宋和柔佛,交趾也重新依附在东方体系下,海上的威胁暂时解除。
南线的主要对手天竺,被前几波攻势打的半残,如今又失去了西方阵营的输血,光是内部的矛盾就已经让这个地缘对手自顾不暇。
至于说北线,东方已经控制并实际拥有了整个北寒带,广袤的冰原就是最好的屏障.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的地缘隐患问题,都被解决掉了,或则说是暂时解决了。
当前的东方,可以集中大部分军事力量发动一场远征。
无论是外部时机,还是内部的准备工作,已然达到了相当高的完成度。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执行更进一步的战略计划。
“目前南线的摩羯和天竺之间开始了新的摩擦和冲突,而且这次有孟加拉在天竺的后方遥相呼应,南亚次大陆的战火将重新燃起,而且规模绝对要超过以前。”
“另外天竺内部的矛盾再次呈现出激化的状态,之前他们在西方的帮助下进行了现代的工业化进程,并且为了缩短与我们之间的差距,执行了很多颇为激进的措施。”
“工业化的进程让天竺内部的保守势力感到非常的不满,尤其是那些依附在土地上的地主们,核心利益受到了非常大的损害。”
“以前他们有西方人的支持,并且和周边国家暂时停止了战争,所以有着充足的军事力量可以压制内部不满的声音,让工业化的进程持续下去。”
“可现在天竺的边疆不稳,摩羯和孟加拉都有趁势进攻的迹象,并且内部一些不同信仰的势力也开始闹事,以至于天竺的军事力量无法继续压制内部的矛盾。”
“可以肯定的是,以天竺现在的处境来看,他们没有能力在边境线附近迅速击溃并穿越缓冲地带,直接攻击我们的防线。”
“只是我们当前要考虑的是,如何以更巧妙的方式来继续推动南亚的局面,对于摩羯人是否进行援助,以及提供什么样的援助?”
说起这个问题,本质上又回到了之前的地缘和文明竞争。
从上个世界六十年代开始,天竺就已经成为了东方的地缘对手,并且还发生过一次战争。
因此,天竺一直将东方视作仇敌,而东方也将天竺当做地缘对手之一。
但这种敌对的关系,却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天竺最大的隐患,就是天方文明的渗透与竞争。
从地缘关系来看,天竺是阻挡天方人扩张的一道屏障。
而从文明的角度来分析,天竺文明和东方文明都和天方文明有着非常激烈的竞争关系。
其实天竺和希伯来的作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致的,对东西方而言都是如此。
现在的天竺是东方的敌人,是一个需要严加防范的对手。
可未来东方如果成为了新的全球主导者,那么天竺一方面是地缘隐患,另一方面则会继续成为阻挡天方人的一道屏障。
假如让摩羯和孟加拉联手击败了天竺,并将其纳为天方世界的一员,那么东方未来的地缘形势将会变得非常恶劣。
即便是目前,东方周边的邻国当中有超过一半的国家属于天方文明的成员。
所以站在更高更长远的战略角度上来看,天竺被彻底击溃并非是东方的最优解。
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像对待希伯来人一样,绝对不允许他们胜利,也不会坐视他们彻底败亡。
摩羯人早已经表现出不受控的迹象,或则说东方从来都未曾彻底控制过这个盟友。
现在他们的要求就是彻底击败天竺,并且将整个南亚染成一种颜色。
这个战略目标和东方的利益,存在着极大的冲突,甚至比中东的隐患更加严重。
毕竟中东即便是团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但距离东方太远,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直接的地缘冲击。
可一旦南亚全部被天方文明所笼罩,东方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面对这样的战略对手,既不能直接出兵击败,也不能坐视不管。
用战争解决问题的话,这个贫穷的地方将会涌现出无数的难民。
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将跨过边境下,进入到东方。
到时候,这个问题将成为一个国际难题。
作为世界新霸主的东方,有义务也有责任解决这一问题,况且还是直接的参与方。
所以东方需要天竺的存在,但又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天竺。
同样,东方现在需要天方世界去牵制欧罗巴联盟,但又不想看到天方文明的崛起。
如何处理这种复杂的国际关系,需要掌握好分寸和火候。
对于阿勒德的要求,既不能拒绝,也不能完全满足。
当天方联军占尽优势,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东方需要适当地削弱援助的力度。
而当希伯来人反击成功,天方联军败迹初现的关头,东方又要适当地增强援助力度。
对待摩羯人也是如此,可以给予一定的援助,但一定要控制好火候。
这个火候就是不能让他们胜利,也不能让他们失败。
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对于东方来说是最为有利的。
当然了,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计划没有变化快。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无法被百分之百的控制,更何况一个国家,一个文明了。
国际上大部分的战略设想和计划,都几乎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实现。
就像是人生一样,不存在完美,总会留下一些遗憾.
第二七五八章 必须做出的抉择
世界局势的动荡,影响到了方方面面。
无论是经济贸易,还是文化交流,抑或是科技研发都深受影响。
面对百年不遇的大时代,每一个国家都在主动或被动地做着各种应对。
米国,白色宫殿的演讲台上,新上任的大统领正在进行演说。
他的目光越过一台台摄像机,从那些议员们的脸上扫过。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在过去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们这一代人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或则是一个族群的危机,而是文明即将覆灭的危机。”
“我们在南太平洋的部署已经全面溃败,不得不抽调兵力返回本土,为此我们忍着心头的悲愤,无法继续像以前那样保护我们亲密的盟友袋鼠国。”
“现在,那些愚昧无知的爪哇人在邪恶势力的帮助下,正在依仗着人口上的优势攻击我们的盟友,这一幕和上世纪四十年代何其相似。”
“我们在中东数十年的布局,也在今天毁于一旦,我们最亲密的兄弟希伯来人遭遇到了天方人的再次围攻,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就已经伤亡过万。”
“站在天方人背后的还是那股邪恶的势力,他们要扫除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西方文明的痕迹,他们是上帝的敌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这个来自东方的魔鬼极其的强大,令人感到恐惧的强大,近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不断地扩张势力范围,造成了世界局势的动荡不安。”
“最近这些年来,所有战争以及灾难的根源就来自于东方,他们要毁灭人类的文明,让人类重新回到那个弱肉强食的黑暗时代。”
“幸好我们有上帝的指引,在白令海峡的东岸组织了一场精妙的战役,狠狠地打击了那些东方佬的嚣张气焰,有力地保障了我们米国的本土安全。”
“但我们面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东方佬正在各个方向进行侵略,他们威胁欧罗巴,支持天方联军,不断蚕食天竺的生存空间,更重要的是帮助爪哇人对袋鼠国发起进攻。”
“这些地方的盟友正在和越来越强大的敌人进行战斗,他们具备了无畏的勇气,勇敢地阻挡着东方佬的扩张。”
“在这里我首先要阐明的是,这次的战争不仅仅是争夺文明主导权的战争,而是文明抵抗邪恶的战争,是邪恶的黄种人挑起的对白人的战争。”
“这是一场新的蒙古西征,我们正在为西方文明而奋战,这关系到所有白人的命运,也关系着过去五百年我们的祖先所建立的正义秩序是否可以继续下去。”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投降的选择,因为这不是发生在我们白人内部的战争,一旦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整个白人文明都会被那些东方佬啃食殆尽。”
“我们现在必须坚持战斗下去,并且让所有的文明国家,所有属于西方文明的族群都能明白,我们米国究竟承担了何种光荣和沉重的任务。”
“所有的文明族群,所有向往文明的人都应该团结起来,让我们用谦虚而真诚的姿态向全世界发出号召,一起抵抗东方佬的邪恶进攻,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必将属于正义的一方。”
“女士们,先生们,米国没有退路,白人世界没有退路,西方文明没有退路,自由和正义也没有退路,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新任大统领的演说并不长,但在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当前的世界局势说的清清楚楚。
面对着前所未见的敌人,每个人的心中都埋藏着恐惧。
在这个时刻,他们只有用热烈的掌声来掩盖这种恐惧。
演讲刚刚结束,大统领就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