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都赢不了、支撑不住，那这个世界上也没人能继续坚持下去了，所以我扛不住去投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再意志坚定一些，不该这么的……”翠玉录斟酌了一下用词，却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那又如何？意志坚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然后一个人扛起所有？我做过这种事了，我也已经拯救了人类一次不是吗？”珀菲科特显得很无所谓，随意的坐在了地上：“说起来，你这居然连个椅子都没有，说是我的内心世界，我为什么不能控制这里？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向我解释的吗？”
说完，珀菲科特的目光便锁定了翠玉录，看着这本翠玉制成的书册，脸上的表情带着审视。
“有些事情我暂时还无法告诉你，只有等你……”翠玉录还想辩解些什么，但珀菲科特却已经不想说了。
她打断了翠玉录的发言，随即两手一摊，摆出了一副无赖的姿态：“等我翻开更多的书页，拥有更多的权能是罢？但这有何意义？
对于我来说，我如今的成就已经足够我混吃等死了，哪怕我接下来什么也不做，也没有任何人能说我的闲话。
我对得起这世上活着的任何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我不作为这件事上指摘我！
你想向我说什么？告诉我要对抗诸神，要反抗诸神的计划？要翻开更多的书页，获取这本书的力量？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忘记了，翠玉录本身就是一件神器，还是一件具有自我意识的神器？”
珀菲科特的态度出乎了翠玉录的预料，它觉得珀菲科特不该如此才对。
甚至于在她返回北境的路上，翠玉录就尝试过感知珀菲科特的思维，但那时他所感受到的还是珀菲科特在想着如何翻开翠玉录的第七页，获得全知的能力，然后打造出更强的弑神装甲。
也正是因为如此，翠玉录这才尝试着在珀菲科特精神放松的情况下，再度将她拉入了心灵深处，想要向她传递一些关于神灵的信息，帮助她更好的对抗诸神。
但珀菲科特却表现出了让翠玉录完全意外的态度，一副对翠玉录这件一直以来都在帮助她的神器产生了不信任和忌惮的样子，这让翠玉录十分的不解。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一直以来从未对你表现出过任何的恶意，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靠我的帮助吗？”翠玉录试图了解珀菲科特究竟在想什么，它不理解珀菲科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厉害。
看着表现出不解的翠玉录，珀菲科特笑了起来：“我承认，我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你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那你为什么……？”听到珀菲科特这么说，翠玉录赶忙发问。
但珀菲科特并没有等它说完就打断道：“我承认你给了我极大的帮助，所以我才在这里跟你谈，而不是去把眼睛挖出来，然后锤烂这颗全知之眼。”
珀菲科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右眼上，摆出了一副随时可以把眼睛挖出来的姿态。
“……你想知道什么？”翠玉录看着一副要把眼睛都挖掉的态度，最终沉默了一阵之后松了口。
“首先，你有什么目的？别跟我说你就是一件神器，等待着主人的使用，没有其他任何目的。”珀菲科特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同时也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对翠玉录有这么大的态度变化：“战神注视我的那段时间，祂和我有过短暂的交流，当时我曾经用全知之眼看向了祂，祂注意到了全知之眼的存在，并提醒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那位战神的目的究竟如何，但至少有一点我能够感受得出这位神灵并不屑于使用话术欺骗这样低劣的手段，所以祂说的应该就是真相了，你对我另有目的。”
说完，珀菲科特依旧死死的盯着那本翠玉录。
说实话，如果不是被战神提醒了这么一句，她还真不会对翠玉录这件她穿越而来最大的外挂和金手指表现出警惕和防备。
但是就像她所推测的那样，如果战神要骗她，完全可以说点别的，没有必要拿全知之眼说事。
虽然全知之眼挡住了美神的侵蚀，可美神都能不知不觉间让她放松警惕差点堕落，珀菲科特不觉得实力表现得比美神还强的战神做不到。
那位的意志已经明确表示，要珀菲科特自愿成为祂的神选冠军，所以不会用诱骗这样低劣的手段。
那么祂的话就是可信的，眼前的翠玉录确实有问题，而且有事情没有告诉她。
第601章 上一代智慧之神
“所以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在我身上了，我以为你是我穿越带过来的外挂金手指，所以对你一直很信任，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出问题。”珀菲科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让人能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种痛心疾首的味道。
而面对这样的珀菲科特，翠玉录也只能无奈道：“首先，翠玉录确实是你的金手指，这是真的。”
听着这话，珀菲科特只是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副‘你说，我在听’的态度。
翠玉录无法，这才继续说道：“其实翠玉录本身是没有意识的，这件东西本身也确实是你穿越带来的，而我……或者说全知之眼，不是你穿越带来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翠玉录是我穿越自带，但全知之眼并不是翠玉录变化的？而且全知之眼是我本来就有的东西？”珀菲科特感到了惊讶，这还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了。
眼前自称全知之眼的声音继续说道：“是的，全知之眼本身就是你的右眼，那是你的父母在创造你的时候就植入了你眼眶的东西，一件同样来自神话时代的炼金术神器。
而当你穿越而来，融合进这具身体的时候，作为全知之眼意识的我主动沟通了翠玉录，将两者连接在了一起，这才让你以为翠玉录变化成了你的右眼。”
听到这里，珀菲科特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毕竟，如果她的眼睛是翠玉录所化的话，眼前这本翠玉录却还是书册的形态，多少有些说不太通。
虽说也可以用内心世界这玩意是本来形态之类的话解释，但终究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现在把这一切重新理顺，珀菲科特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要知道从之前的神战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关于战神提醒她的事情，担心翠玉录是否真的有问题。
现在总算搞清楚了问题所在，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她又对眼前这个自称全知之眼的声音问到：“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应该算是上一代智慧之神。”然而全知之眼的一句话，让珀菲科特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以及自己的眼睛里居然有一个神。
“智慧之神？上一代？细说。”珀菲科特意简言赅，但神情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严肃。
毕竟这玩意好歹也在自己眼睛里待了三四年了，要出事早出了，现在愿意坦白才是重点。
而且珀菲科特看得出来，这背后应该有着非常巨大的秘辛。
……
在一番拷问和交谈之后，珀菲科特总算搞清楚了大致上的情况。
简单来说，全知之眼是智慧之神赫尔莫迪斯制作的一件神器，而制作它的原材料就是上一代智慧之神。
神灵并非永生不死，被杀也一样会死。
但对于神灵来说，死亡的概念与普通生物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
虽然被杀死了，但只要还有神性留存，那么神灵就还有复活的机会。
上一代智慧之神被杀，新一代的智慧之神将祂的尸体做成了神器，其目的就是为了断绝祂复活的可能。
在当时来说，新一代智慧之神的做法很成功，上一代智慧之神并没有复活。
然而兜兜转转数千年，这件用一代智慧之神做成的神器落入了珀菲科特的父母手中，他们最终选择将其植入了自己女儿的右眼。
对于精通人体炼成的珀菲科特母亲来说，这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而珀菲科特也就这样眼睛里带着一件神器，就这么生活、长大，直至那场事故的发生。
被禁锢在全知之眼中的上一代智慧之神与珀菲科特穿越带来的翠玉录结合在了一起，并且成功的让珀菲科特误以为她穿越带来的翠玉录变成了全知之眼。
在这之后，全知之眼中的智慧之神虽然一直试图复活，但奈何那个时候的珀菲科特实力实在不行。
祂也只能是暗中对她进行一定程度的引导，试图将能够帮助自己复活的一些知识和念头灌输给她。
但珀菲科特的父母对自己的女儿保护是全面的，她的大脑和心智都有着等级极高的防护，对于当时的智慧之神来说是根本无法突破的屏障。
除非珀菲科特失去意识，她才能够想办法借助翠玉录的力量和珀菲科特进行短暂的沟通。
而这短暂的沟通，显然没有办法突破珀菲科特的精神防御，向她灌输复活神灵的念头。
毕竟全知之眼中的智慧之神已经只剩一点意识和神性，根本不能被称之为神，差不多就和那些被珀菲科特拆掉的图腾柱一个档次了。
所以在见识到珀菲科特是怎么拆掉那些图腾柱之后，全知之眼就暂时熄了找珀菲科特帮忙复活的想法。
万一被珀菲科特直接抽了最后的神性和意识，那祂就真的彻底死了，没有一点复活的希望了。
虽然很想复活，但几千年都等了，对于智慧之神来说再多等几年也不妨事。
甚至于等到珀菲科特寿命走到尽头也不是不行。
毕竟珀菲科特不愿意做的事情，未必没有其他人愿意做。
但现在被战神戳穿了祂的存在，智慧之神也就只能向珀菲科特坦白了。
不然的话，真惹得珀菲科特发狠把眼睛挖出来，那祂就真的彻底没戏唱了。
在和珀菲科特想出的这几年，她清楚的知道这位大小姐狠起来那是真的狠，而且挖掉一只眼睛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人体炼成甚至可以让她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眼睛就自动掉下来，顺带着还能长个新的。
只是在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智慧之神也知道自己迎来了命运的审判。
如果珀菲科特愿意帮祂或者只是把全知之眼摘下来，问题都不是很大，大不了再等几百年，寻找新的复活机会。
但如果珀菲科特不信任祂，想要直接把祂毁灭，那祂就真的只有一个“死”字可以写了。
第602章 神尸改造
最终，珀菲科特并没有毁掉全知之眼，也没有将智慧之神最后的神性抽出来。
倒不是说她心软了，而是智慧之神表示自己可以为珀菲科特提供关于神灵的情报，祂对于珀菲科特而言还有价值。
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上一代的智慧之神，虽然只剩最后一点神性了，但知识和经验都还在，能够充当一下珀菲科特的“随身老爷爷”。
尽管珀菲科特很想吐槽，这都快勇者直面魔王了“老爷爷”才到账，扑街小说都不会这么设置剧情。
但不管怎么说，上一代智慧之神还是能够起到很多作用的。
至少在处理那两具珀菲科特带回来的神尸上，祂就给珀菲科特提供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处理方案，那就是将这两具神尸改造成新的神器。
作为智慧之神，对于制造神器还是很懂的。
不过珀菲科特虽然采纳了这一建议，但她并没有打算把这两具宝贵的神尸做成普通神器，那样实在是太浪费了。
而且也很没有创意，不衬她的手艺半分。
珀菲科特计划将这两具神尸改造成第三代弑神装甲，并且借此机会翻开翠玉录的第七页，拥有全知的能力。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拥有对抗旧日诸神的底气。
毕竟通过对上一代智慧之神的拷问，珀菲科特得知了像她所遭遇的战神和美神这样的神灵被称之为主神，而在神话时代，主神一共有十二个。
至于祂们各自的从神那就更多了，像珀菲科特面前死掉的这两个，以及那个战神的女冠军都还只是排不上号的末流从神，个别强大的从神甚至都能和主神过过招。
通过这个信息，珀菲科特也总算是信了桑德里永告诉她的诸神应当更在乎昔日罗慕路斯帝国所在的旧世界核心区域这个判断。
毕竟朗顿可是人类最强帝国的首都，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如果这里都不值得重视的话，那能够让旧日诸神们投入和重视的，也就只有祂们昔日的神国了。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遭遇到实力太过强大的神灵，因为现在白星才刚刚出现，这个世界的神秘复苏也才刚开始，还承受不了太强大的神灵降临。”智慧之神像珀菲科特解释着，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宽慰了。
然而珀菲科特却对此嗤之以鼻：“他们就算现在派不下来强大的从神，以后也是会派的。而且就算强大的从神不行，弱小的从神也不行吗？
对于凡人来说，弱小的从神和强大的从神不过是大象踩死蚂蚁的时候，用的是左脚还是右脚的区别。
如果不早做准备，等到真的要直面那些旧日诸神的时候，可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被珀菲科特这么一怼，智慧之神也只能乖乖闭嘴，重新充当全知之眼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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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精通人体炼成的炼金术大师来说，把两个砍下来的脑袋重新接回去并不费事。
原本珀菲科特也是考虑要不要把这两个从神的脑袋都给他们接回去，这样她就可以拥有两具完整的神尸了。
但考虑到智慧之神都被人杀了做成了神器，过了几千年依旧还能有复活的机会，珀菲科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作这个死为妙。
于是那两颗脑袋被她直接打造成了一对刀剑，成为了贝法的新装备。
鉴于珀菲科特手上有一套来自战神的神器甲胄，珀菲科特在再三衡量之后还是舍不得把这样一套神器级的蒸汽甲胄毁掉，她打算将其改造一下给贝法穿，将贝法改造成自律骑士。
而且还是能够弑神的自律骑士。
这其实也算是珀菲科特之前就有的一个想法，她计划量产应用在弑神装甲上的新式核心，将其改小之后装载在自律骑士身上，使它们具备更强的战斗力，最起码能够和那些神性生物一战。
而贝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用来技术验证的原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