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能成为绝灭大君的幻胧啊。】
【青雀:关键他还一副再也吃不到了的可惜表情,
太搞了。】
适当给这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鬼火来了个下马威,
把它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之后,
白夜神色陡然一正,
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
他微微挺直身躯,
那身姿仿若一棵苍松,
沉稳而坚定,
开始步入正题。
他开口说话,
声音犹如洪钟,
沉稳而有力,
在这略显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我之前卜算过,
藿藿如今的命格,
已然是贞凶之命。”
说着,
他微微抬眸,
目光透过窗户,
望向屋内那个正全神贯注、认真裁剪符纸的藿藿。
此时的藿藿,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手中那一张张符纸,
她那娇小的身躯在屋内的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柔弱。
白夜继续道:
“此命格极易吸引那些凶恶鬼物。
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会引来无数飞蛾扑火般的鬼怪。”
他一边说着,
一边轻轻踱步,
脚步沉稳而缓慢,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节点上。
“不过你现在被封印在她的尾巴上,
虽说祸兮福之所倚,
一般的鬼怪,
论凶厉程度还远不及你,
你大可以帮她抵挡这些灾祸。”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却又隐隐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尾巴一听,
那团鬼火瞬间剧烈地闪烁起来,
就像被点燃的烟花,
噼里啪啦地炸响。
它扯着嗓子叫嚷:
“凭什么!
老子可不是她的保姆。”
它在空中不断翻滚、扭动,
仿佛在以这种方式抗拒着白夜的安排。
在它漫长的生命历程中,
向来是在世间横行霸道,
哪肯屈尊去保护一个弱小得如同蝼蚁般的狐人,
在它眼中,
这简直是对它莫大的侮辱。
白夜轻轻摇头,
那动作仿若在叹息命运的无常。
他目光平静如水,
缓缓说道:
“就凭你吃了她原来的尾巴。
也正是因为有你在,
她的命格才发生了这般变化。”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字字句句却如同重锤,
敲击在尾巴的心坎上。
尾巴却对此嗤之以鼻,
满不在乎地回应:
“关我屁事,
要不是那个判官来捣乱,
我那时本来就想直接把她吃掉的。”
说着,
它那团鬼火猛地膨胀了一下,
似乎在回忆起当时场景时,
又燃起了那股凶性。
白夜依旧淡定从容,
丝毫没被尾巴的恶劣态度影响。
他仿若一尊沉稳的雕像,
静静伫立在那里,
仿若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狐人寿命不过三百余载,
对你们岁阳来说,
这时间也不算漫长吧?
等时间一到,
也就算你刑满释放了。”
他一边说着,
一边微微眯起眼睛,
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时间的洪流,
看穿命运的轨迹。
“呵。”
尾巴那团鬼火做出一个呲牙咧嘴的动作,
原本幽绿的光芒此刻闪烁着凶狠的气息。
它满是怀疑地反驳道:
“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话,
而且能不能放了我,
难道你说了算吗?”
鬼火在空中摇晃着,
就像它那颗摇摆不定、充满疑虑的心。
白夜笃定地点点头,
语气斩钉截铁,
不容置疑:
“当然,
两个都算。”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权威。
尾巴下意识地又想反驳,
可念头一转,
只要稍稍回想一下,
就深知白夜在罗浮的能量深厚得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