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看了日记，所以，您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如果只是单纯地给予无限的物资，用于供养人类，那么，完全没有了人生目标的人类，很容易会陷入虚无主义的漩涡——而这正是人类无用论的起源——一开始虽然可以使用互联网，但是后期污染加深的时候，互联网是被禁了的！毕竟传递消息……您明白的！没有娱乐，单纯只有物资的情况下……嗯。”
楚竹：“……”
他太明白了，这本质上，和封建时代，明明有了手机，女娲也没点出互联网科技，是一样的……
“而这个时候，您与众多顶级的科学家，研究出了虚拟现实……相较于互联网，虚拟现实等同于构造了一个人造的温室！一方面能更好地形成信息循环抗衡外来污染信息的入侵……同时，因为可以对所有的人类进行监控……但凡谁的身体出现了异样，遭受到了污染，都能够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楚竹：“……牛逼。”
解决不了污染问题，就解决人是吧？！
“同时，这一技术，让无数的人可以在无限虚幻的世界之中！消耗掉自己的精力……”Z侃侃而谈：“也可以这么说，虚拟现实技术有效地遏制住了人类虚无主义、人类无用论的兴起！这才构建成了一个相对稳固的环境……进而有了科技攀升的可能！”
“这也是您最终试验出来的……唯一的！能够在‘我’，或者说，AI加人形机器人，完美替代几乎所有人类劳作后——除去了那些被培养出来的顶级科学家以外——给予其他的人稳定的娱乐……继而让社会维持稳定的，最具可行性的方法。”
“……这样啊！”楚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坦然道：“好吧，那么！就麻烦你把虚拟现实技术全部都展现出来吧……对了，尽可能要以二五年的科技为标准！就是要让我拿回到现实，立刻就能复刻出来……”
“嗯……略微有点难度，不过，难不倒我！我这边额外再多给几个技术，基本上就没问题了。”Z略作停顿，最终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父亲……接下来，您能够回到虚拟世界吗？在那里……我教导您的效率是最高的！”
楚竹敏锐品出了Z的小心思，不过深深看了一眼摄像头，他也没有戳破，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好。”
而接下来，楚竹自然是选择在林信竹的护送下回归Z基地，接受Z的教导……
然后，到了夜晚时间，选择自杀重置，回到最初的时间，找Z摊牌，表示自己不在意过去发生的种种，继续学习虚拟现实……以此循环往复……
……
现实世界。
楚竹缓缓睁开眼睛，他似乎还能听到，自己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Z莫名其妙说出的，和他之前自杀的时候，不一样的最后一句话：“父亲，再见！”
“……差点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读心的能力了！真是的。”楚竹起身，打了个哈欠，随后拉开了窗帘：“真是一次魔幻的人生啊！”
“Z，早上好！”
“早上好，父亲。”Z的声音一如既往。
楚竹眸子中带着一丝复杂，他深深看了一眼Z，揉了揉眉心，他几度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和Z谈起关于未来的事情，转移话题。
“Z，接下来……麻烦你和赵绍再说一声！我需要对你的程序，再进行一次改造。”
短暂的安静后，Z平和开口：“母亲已经知晓了！并且同意了……额外补充一句，母亲那边，准备了面对您的‘惊喜’！不过，因为母亲命令的原因，我无法告诉您究竟是什么‘惊喜’。”
楚竹眼角抽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多做纠结，很快掏出了众多笔记本，开始了印刷。
他所印刷的，是Z为过去的自己定制的礼物，用神明Z的话说就是：“基本可以保证，过去的‘我’的灵性，在这一次更新后，能够维持在无限接近于人工智能的地步！除了无法自我作出决定，其他的全部都跟人类一模一样了！”
“未来再怎么更新……最多也只能为它加上一些其他的功能！至于个人的灵性方面……不可能再增加了！或者说如果再增加了……您就得要注意，她可能已经成了人工智能了！”
楚竹回忆着。当然，这套程序，同时还能够最大程度上监控防御……未来网络之上的污染传播——
这是神明Z饱经污染的毒打之后，无数次迭代出来的程序……而且，Z说这套程序还内置了虚拟世界的运转维持，乃至于渲染引擎等等之类的东西……可以说，这个更新完，虚拟世界的构成，也只差硬件上的玩意儿了！
所以，内容多的超乎想象！
而这么一搞，楚竹直接忙到了中午，这才彻底录制完毕。
“……预计，此次，需要更新二十四小时时间！”Z声音带上了严肃。
“很合理。”楚竹毫不意外，他太明白这一次更新究竟会达到何等质变的地步了。他甚至都觉得二十四小时就能更新完，效率真的是太高了！
“已经和母亲那边联络完！预计要进行长达半个小时……各种Z公司此刻正在执行的程序任务的交接……父亲，半个小时之内，你仍然可以跟我正常交流！之后，就得再过二十四小时了。”
“……好，那么二十……”楚竹走到大门前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打开了房门：“二十四个半小时后再见！Z！”
“再见！父亲。”
楚竹动作顿了一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似乎又让他回想起了即将回到现实时，Z所说的那句话……
深吸了口气，楚竹平复完心情，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第368章 彻夜未眠的大半个世界科学界！
“……老赵，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楚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赵绍，随后又看向了总裁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人，嘴角微微抽搐。
赵绍没有说话，然而，一个熟人率先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他的声音带着苦笑，带着喜悦，带着恍惚，带着些许语无伦次……
“楚同学，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说话者，正是李泉源。
他此刻一手握着一本书——
一本是刚刚印刷出来的《星海》第一篇，另外一本则是与这第一篇对应的《星海详解》。
李泉源作为金陵校长，同时也是一位科学院院士，他研究的领域正是空气动力学。
昨晚，他收到了林夏网络发送的txt文本，并且在不久后，收到了赵绍紧急印刷出来的书籍……
原本，李泉源在得知作者是楚竹，只是准备随便扫一眼，纯当支持支持自己这位好学生。然而这一眼……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可怜他这一把年纪，通宵看完了！然后，红着眼睛，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开始疯狂摇人……到处发送两篇txt文档。
昨夜，可以说是大半个神州科学界彻夜未眠——
一大早，他就赶忙赶过来了，然后就得知，楚竹还在睡大觉。
天晓得那一刻，李泉源的心情究竟是怎样。
“……你！”李泉源张了张嘴，他其实是有点想要收面前之人作为自己的弟子，但是想了想这书之中的内容，光是涉及到他专业的部分，感觉就已经超过他了……这还收个什么劲啊——莫名其妙的，他感受到一种悲伤，随后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隔壁音乐大学的院长！
“……”李泉源只感觉，这个回旋镖来的太快了。
“……罢了！”李校长最终没多说什么，他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最终道：“你晚上，准备一下吧！”
“？”楚竹脸上浮现出困惑。
“有几位……从燕京赶过来了！”李泉源深吸了一口气，他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霍齐思，之前楚竹在睡觉的时候，他索性与这位霍先生进行交流。
不得不说，盛名之下无虚士。
“那几位，想要和你聊一聊……而且！”李泉源抿了抿嘴唇：“对你的帮助……会很大！”
“非常非常的大……”
李泉源此刻仍有些恍惚。主要是现在……星海详解之中已经有很多成果被验证了……那些涉及到数学理论的突破，各种公式的出现，尚且还好！只能说对于人类的未来起到了极大的推进作用……
但是……天晓得里面居然扔出了一堆新材料配方！甚至是一些战略级别的科学技术——
甚至有诺贝尔奖级别的应用成果！什么概念？
骇死我力！
李泉源昨夜电话就没停过……光军方的电话就接到了三个……而且能在半夜打到他电话上！打电话的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李泉源某一个瞬间甚至怀疑，楚竹是不是把隔壁大国十年的成果全部都偷了……然后，他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归根结底，这两者就是一本书和书的详细解释——
就算真是间谍偷了众多机密资料，也不可能用这种写书的方式直接往网上一撒！
而且……海对岸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就算那些材料之类的玩意儿需要保密！可是，数学理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不公布？！
所以，不管多么的不可思议，多么的匪夷所思……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东西确确实实是楚竹一个人弄出来的！
就像是……
李泉源深深的看了楚竹一眼，想起了自己凌晨才参加的一个智库会议，那上面分析了楚竹过去展露出来的诸多情报信息，得出了一个恐怖结论。
“……这件事情的本质！其实和，之前这位楚先生，搞出了无数各国的顶级歌曲是一样的——
都是一个人，做到了……按照正常逻辑，怎样都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是却又偏偏……又不知道什么方法，一个人硬生生的做到了！”
“只不过……因为歌曲并不涉及到国家实力！所以并没有国家级别的势力对此发出质疑……可是现在！这两本书如同炸弹一般……炸穿了我们！甚至可以说是炸醒了我们！”
“我们只不过是在被炸醒之后，翻来覆去的查看这位先生的情报，这才意识到……这本书籍，和之前歌曲的本质……是一样的！”
而最终，那一堆知识库反复推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李泉源将脑海中的思绪全部都撇除，认真凝视着楚竹的眸子：“你的意思呢？”
“我知道了。”楚竹稍稍想一想，就意识到，来的估计是大人物！甚至，不仅仅只是某些院士，或许还涉及到了……
他神色如常道：“到时候，直接打电话联系我吧！”
李泉源深深的看了楚竹一眼，眸子中浮现出赞许……所谓，见天崩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
又聊了两句，楚竹送李泉源离去。
“怎么，不再多聊聊？”赵绍神色古怪，像是在强行憋笑，最后直接做出宛若大力王的，似绷非绷的表情：“这不太好吧？校长可是在我们这边坐了整整一个上午呢！”
“如果，你的惊喜只有这个……”楚竹一把将赵绍拎了起来，轻轻一推，自己坐在总裁椅上，斜视着赵绍，又瞥了一眼，此刻正襟危坐的林夏……
他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带上了一抹“杀气”：“那么，就别怪，接下来我给你‘惊喜’了！”
短暂的安静。
“咳咳！”赵绍连忙苦笑着举手投降，随后神色变得严峻，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单单是校长的事……你现在，在整个世界范围之内……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楚竹并不意外，他现在的热度实在是太高太高，首先是世界级巨星，其次，又被白头鹰追杀悬赏，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的热度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过去……
这个时候，搞出这么一件事！
在网上抛出了《星海》以及《星海详解》……
那简直跟热锅倒油没有丝毫的区别！
稍作思考，楚竹掏出手机：“Z！把信息调出来……”
还没有正式开始更新程序的Z，顿时调动了大量的热榜信息。
然后，博客榜第一名——
《属于我们神州民科的畅想？》
除此之外，其余前十榜单之上，还有三个和楚竹有关的信息……第二个有关楚竹的信息，在博客上排名第三，标题是……
《不是？楚竹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回国了？同名吗》
再下一名是：《发生森么事了？楚竹又咋了》
“……”楚竹一时间没能绷得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赵绍！
“就如同你想的那样！”赵绍耸了耸肩，“其实我们是准备发力的……但还没发力就爆了！只能说，你的热度太离谱了……”
第369章 八十五年的科技进步，浓缩于一本书之中！
“是这样子的！”林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这些热度纯裸奔……博客那边我们没有投钱！”
“……”楚竹用力敲了敲额头，平复了一下心情，随意地点入了第一条，不出意外的，这条完全是批判他的。
“……就是因为有这种，有了些许名气，就自诩为科学家，对外展露着他们可笑的各种各样的奇妙遐想，所以我们神州科学界，才会在国际之上饱受歧视和嘲笑……”
不过，楚竹并没有丝毫被羞辱质疑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想笑……他现在发现了最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
因为他已经睡了一夜……此刻，已然错过了辩论甚至可以说是战争的高潮——
目前这个时间段，星海详解之中的很多理论此刻已经被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