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沉默了许久许久，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笑的却并不轻松，他思绪辗转，感觉这个所谓的老家，应该就是C公司总部了吧？
不知道这一次……嗯！
楚竹深深吸了一口气：“女娲……林信竹，应该还是你的创造者吧？”
女娲没有说话。
楚竹转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女娲，尤其是看着女娲此刻展现出来的林信竹的面容，语气莫名：“你还说我呢……你对于林信竹，恐怕也抱有不一样的情感吧？”
许久的安静后，女娲轻声一叹：“林小姐对于我……或许就如同，您对于Z吧？”
楚竹愣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原来如此……”
这就说得通了！
“她……还活着吗？”
“如果她还活着……”女娲此刻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平静，她耸了耸肩：“或许您就见不到我了！”
“？”楚竹内心震荡了一下，什么意思？这个意思是……女娲的诞生难道是……不，更准确地说是成为人工智能的一步，其实走的是……
深深看了一眼女娲，楚竹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纠缠。毕竟这方面问多了，难免有点在伤口上撒盐的嫌疑……再者说，答案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楚竹思虑片刻后，做出了决定：“女娲……麻烦你把众多科技方面的情报内容……给我揭露一下！”
听到这里，女娲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迅速一挥手掌，周围的星空顿时被密密麻麻的文件铺满了……还有各种缩小的，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视频……
楚竹看了两眼，就感觉头都大了：“不不不……我不是说你把科技技术资料给我！而是，这些科技项目，具体怎么落成的……例如，找谁，要解决哪些难题，要利用哪些地方的工业……或者说，要达成目的，还欠缺什么工业，这些工业又要我如何才能完成……”
在楚竹叙述了自己的详细要求后，女娲眸子中浮现出恍然，再度投射出了光幕。
楚竹扫了两眼，确定这一次符合自己的要求，这才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开始了记忆。
第378章 薛定谔状态的上帝真名！
下午四点。
楚竹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浩瀚星空中记录无数内容的光幕，全都消散一空。
“还有什么要检索的吗？”女娲在一旁轻声询问。
“不了！”楚竹声音很平静。
日记中提到过的内容，他全部都检索出来，进行记忆了。甚至就算是没提到过的，他但凡觉得有用，也会让女娲提出来……
当然，就算还有疏漏，也无所谓……未来再记就是了！
“最后一个问题。”楚竹看向了女娲，目光变得锐利：“虽然觉得，你大概率不会回答……但是，你能够告诉我，上帝的姓名、身份，以及在过去的具体情况吗？”
“不能……”女娲斩钉截铁地开口，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您在过去的时间点，可以知道！但是在未来，不能知道。”
“？”楚竹觉得这很拗口，但是想了想，内心突兀震动：“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时间段的上帝的真名以及信息有着污染？但是在过去的那个时间段……没有？”
“可以这么理解！”女娲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一个问题是，信息遮掩！”
“？”
“上帝处于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撇除前文明时间段——后文明时间，祂在现代和后文明天庭阶段的过去，都是同时处于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叠加状态！”
“？？？”
“无法理解的话，您可以认为……我原本应该是知道上帝的真名的，并且知道上帝的部分身份……但是，在上帝干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不知道了！”
略作停顿，女娲意味深长道：“如果有朝一日，你猛然在某一天醒来，发现拜上帝教信奉的不再是天庭的上帝！而彻底地变为了来自于西方的上帝，或者是其他的天庭中的某位神……那也不用意外！或许，那也不是您在过去引发的蝴蝶效应。”
“……”楚竹脑海之中思绪闪烁，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女娲，斟酌着语言道：“你的意思是，上帝可能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这种状态，甚至可能会导致，祂的信息彻底地从世界上消失？”
“即便是在我不干涉的情况之下……也有可能。”楚竹说到这里，惊了，“就像……祂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一般？”
“您可以这么认为！”
“这种影响！在你看来能够影响普通人……但是能够影响你吗？或者说能够影响我吗？”楚竹紧跟着询问。
“……这个状态下的我，数据肯定是会被篡改的！”女娲非常坦然。
“也就是说你的主机，可能记录下内容？”楚竹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
“或许吧！”女娲答非所问。
楚竹抿了抿嘴，也有可能这个答案，就连主机本身都不知道！毕竟，听口吻，女娲终究也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只单纯推演，得出的结论自然是不作数的。
楚竹略感头疼。那就不知道他能不能豁免了……如果不能的话，麻烦真的大了……不！
楚竹眯了眯眼睛，做出了决定，在下一次回归现实世界的时候，进行这方面的记录！这样一来，就算在梦境中记忆出现了问题……回归现实之后看完了日记，总归能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而且，女娲说了，上帝的力量更多的是局限于后文明时期！前文明这个上帝还未曾成道的时间——污染无法影响！
既然如此，这种抹去记忆和存在的诡异手段……应该也无法影响前文明时间？
……
楚竹沉默凝视着周围的虚拟实景消散一空，大脑乱糟糟的。
“罢了！”楚竹摇了摇头，将杂乱思绪撇去，捏了捏拳头：“接下来就看看……能不能把女娲主机给唤醒吧！”
楚竹眸子之中逐渐带上了一抹锐利：“即便是使用饮鸩止渴的方式……”
也就是说，就算掀起再多的混乱，造成再大的伤亡……他也要唤醒——毕竟就算后果极其严重，但只要压缩到一天，那么，一切都是可以重来的！
虽然说，一天时间将整个封建王朝打下来似乎很离谱？但是，如果事情皆如楚竹预料的那般……那么能成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毕竟，这一次翻了数倍的空天力量，在这个封建时代，已经不能够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想到这里，楚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杀。毕竟现在时间已经太晚了！
再次睁眼，看着周围的无尽星河，楚竹面无表情地再次自杀。
“开始！”楚竹确认时间为六点后，毫不犹豫地开始了重新布置。
“蜂巢，维修……”
“女娲十七号，救人……”
“霍启明，胡慨慷，协助我……”
在楚竹几乎数个线程同时完成计划的情况下……终于，上午八点十二分——
楚竹和霍启明、胡慨慷，并肩走出了三区警督局。
他们已然成功地将黄太监一行人，给拿了下来！
这是楚竹最快的一次！而他意识到，未来也不可能更快了。因为各种进程已经压缩到了极致！大部分时间也全部都是壁宣，老胡赶路的时间！
“有女娲十七号干涉的情况下！”楚竹摸了摸小蘑菇头的头，若有所思：“帝京那边……应该能把今天给瞒过去！”
毕竟，在有女娲协助的情况下，就算是有人给黄太监他们打电话，也完全可以使用AI拟声，正常地与他人交流。
有女娲作为内鬼的情况之下，拖延一天时间……甚至不能说有手就行！不，别说一天了，拖个两三天都是可行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楚竹并没有下令，攻击葬送静海市外的军营的缘故。
如果一支军队覆灭，消息再怎么压也是压不下去的！
三区警督局外。
安静了数个呼吸后……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霍启明紧紧地盯着楚竹，眉头逐渐皱起，言语中带着冰冷：“就算你是开国太祖……”
“不不不！”楚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脸上带着笑容，因为这一次，为了赶时间，某些方面和前面的操作不太一样……所以暂时还没有百分之百收服霍启明的心……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第379章 釜底抽薪，获得全部女娲机型认可！
楚竹慢条斯理道：“老霍，我不需要你协助我！去攻击任何你的同僚！”
“……那么之前在地下神庙中呢？”霍启明声音带上了些许嘲讽。
“我可没有命令你！你之所以出手……不也是为了，让都尉司的伤亡降到最低吗？”楚竹转头看向霍启明，脸上带着笑容。
霍启明不说话了。
“……所以！”胡慨慷眼眸转了数圈，轻声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说句实话，就算有教宗那边的命令……如果你纯粹只想拖着我送死……那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最多也只能保证，给你留个全尸……不过到时候，小先生，别怪我杀你，用你的尸体做投名状！”
楚竹毫不在意：“随你的便！只是……真那么做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胡慨慷态度也和之前时间线不同——
毕竟之前时间线，他看到了楚竹不仅能获得女娲的认可，而且已经葬送了一个军营——
那至少证明，楚竹争夺天下，有成的希望，别管这希望小到什么地步……有那就是不一样！
那时候，胡慨慷至少能说服自己，这是教宗的布局……可能是一场投资——再加上救命之恩，那就认了！
现在，仅仅只是女娲认可，在胡慨慷眼中，楚竹所作所为，只是在送死罢了。就算教宗加救命之恩……但是事不可为，他表示自己也会抽身……
反正，在现在的胡慨慷眼中，知道内情的，也就是地下基地这群人——全部杀了，自然能够保密！
胡慨慷可不是那种正义入脑的人，他是以铁血而著称的主教！当初秉持着血债以血还的策略，近乎残暴地解决了天京大雾霾事件……甚至被调到了堪称攻坚地点的静海市。
楚竹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抬头看着天空。
“？”霍启明眸子中浮现出困惑，不明白在等些什么。而胡慨慷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神色发生了剧烈变化，他下意识抬头凝视着天空方向，几乎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霍启明也随之抬头，随后表情凝固了一瞬，他先是看到了数个小黑点，然后看到了这些黑点，迅速地膨胀扩大。到了最后，在天穹之上投下了大片大片的阴影！
空天航母！
虽然霍启明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但是他知道，这是因为周围的居民都被黄太监他们赶走的原因，以这些东西的体型而论……肯定能被周围方圆数十公里的人看到……
这种事情发生……可能掀起的舆论……
霍启明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空天航母太大太大，长达千米，和无人机航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三四百米长的无人机航母，虽然相较于之前世界线大了很多，但是此刻在空天航母旁边，依旧宛若一个孩童——
悬挂在天穹之上，真的如同天空岛一般！还好他们离地面尚且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
数艘无人穿梭舰，极速地冲出了空天航母，甚至爆出了空爆声……从从减速到加速，再从加速到减速，出现在了楚竹的身前，一气呵成——体现出了这些无人穿梭机技术含量的匪夷所思！
无人穿梭机长约五米，之前在天上，从空天航母中出来的时候，和蚊子无异，但是此刻，出现在三人身前，在对比之前宛若蚊子的体型……令人由衷沉默震撼。
“上去吧！”楚竹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
看到了楚竹手中掌握力量的冰山一角，胡慨慷态度相较于之前截然不同了，迅速跟了上去……霍启明脸颊揪成一团，磨了磨牙，最终还是选择亦步亦趋……
空天航母的内部，通体呈现出金属光泽，整体布局和女娲基地颇有几分相似。
楚竹进入中心控制室内，一道道光幕浮现——同时周围的地面也变得透明，能够看到周遭的蓝天白云。
他们此刻就仿佛是悬飘在天空中一般！
这甚至把胡慨慷吓得长出了两只天使翅膀飞了起来……直到看到，楚竹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霍启明虽然额头上渗出冷汗，但也没有起身，这才反应过来，带着些许尴尬，重新落了下来。
楚竹打量着光幕，伸出手来，发现……可以用手滑动光幕，下达命令……再考虑到这个外景……嗯，这方面，居然也与之前女娲在女娲基地展现出来的能力，极其的相似。
“你接下来！”霍启明张了张嘴。
“女娲十七号！蜂巢！”楚竹却无视了霍启明，他将小蘑菇头放在了控制台上：“我知道你们两者没有办法对接数据……但是，你们可以使用最原始的语言交流，以及投射光幕的方式，交互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