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挡？！
“所以……所谓的万族，其实是没有感情的？”楚竹深吸了一口气：“那他们为什么还会联合？为什么还会……”
“你搞错了一件事！”女娲神色变得古怪：“谁告诉你，万族是站在‘污染’那一方的。”
楚竹：“？？？”
“万族是人类，还有地球其他的物种……被污染抹去了生命后……诞生的新物种！”
“他们也有情感！只是，他们和人类是敌对的……这是两回事。”
楚竹：“……”
所以，万族其实也会被污染发狂？
楚竹捋了好一会儿思路。好吧，这倒是可以理解了。
污染是全面进攻……别管万族还是人类，只要碰上超凡力量，只要你有情感，那就乱杀！
就像感冒，不管你是北美人还是东亚人，得上了你都得发热……
但是万族和人类，之所以是敌人——这是双方在争夺生存的空间……和污染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楚竹小心翼翼的询问：“火星为什么会有超凡力量……或者说污染？难道这种力量就是消耗不完的吗……”
“鱼缸外的海水，如果渗透进入鱼缸内……金鱼是没有办法生存的！”女娲打了一个比方：“淡水和盐水终究不一样。”
“？！”
所以那个比喻之中的海水盐……其实就是污染！或者说，超凡力量的某种本质……
所以火星真的就是那个裂痕！
所以其实不是火星有污染……而是外界，更准确的说是外宇宙有污染，通过火星渗透……
等等！按照这个说法。
楚竹骤然凝视着天空方向，虽然他能看到的只有金属的天花板，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感受到了浑身发寒。仿佛看到了无穷尽的，深邃而冰冷的宇宙！
整个宇宙都充斥着污染的力量……
地球是净土！
也就是说，宇宙之中到处都充斥着没有情感的种族……外星文明！他们不断的修行，不断的变强！
火星是裂缝……火星有污染！火星拥有着强大的超凡能量来源……所以，无数的超凡者最后都选择了前往火星！
就算他们不想要去堵火星的口子，想要变强，也同样得去那边！
“……我明白了！”楚竹声音没有了丝毫波动，他在这一刻甚至脑洞大开：“所以天使文明，其实就是……选择了彻底服从污染，磨灭掉所有情感……的，第一任上帝的追随者？”
“……哦，那个倒不是！那个就是真的外星人。”
“？”
“我的意思是，一群外星人！”
“？？？能说的更加详细一点吗？”
“……这不详细吗？”女娲有些摸不着头脑：“天使文明是一群外星人……这不是很清晰吗！”
楚竹沉默了片刻：“你说话有点混乱了……这是不是污染的原因？”
“……可能吧！”女娲愣了愣，揉了揉眉心，安静片刻后，突兀道：“地球应该是**的！那群从火星筛选出来的**，可能已经净化过一次了，宇宙中真正的**物质，可能会更加的糟糕……”
“我怀疑，地球上有着某种……宇宙中极为渴求的特质！就比如说，上帝的全知全能……又比如说你……你应该能够明白你的**吧！这种**，即便是在**中也是……***……我觉得***，****……”
“你……”楚竹皱紧了眉头，对面在说什么？他感到了一阵耳鸣，揉了揉眉心，他突然察觉到不对，脸色变得难看：“你稍微等一下……为什么你现在，百无顾忌的告诉了我？我……”
楚竹下意识看向自己，但是，明明现在产生了耳鸣，身体却并没有变得异样。
“？”原来他很正常……吗？
不，不对！
楚竹突然不再询问，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动用千影万化神通，每一根血管在体内投下的影子都在膨胀……他直接用此方法，撑爆了自己的身躯……
“……”
楚竹在这一刻看到了，女娲的目光。
她的那只还正常的眸子之中，浮现出一抹庆幸……
但是那漆黑的眸子，冰冷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没有愤怒……没有失望……
不过，她并没有出手，无论是阻止楚竹的死亡，或者是其他。就那般安静的凝视着楚竹……
下一瞬间，时间开始逆转！
……
十七号女娲基地中。
“糙！啊……”
楚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面容扭曲的打着滚，他的躯体有着黑色的鳞片，在不断的生长，灰暗的毛发在鳞片的缝隙之中窜出，肌肉在膨胀和扭曲。
“……封，封印！”
然而，楚竹只来得及封印一部分。随后，两眼一黑……再度重置！
楚竹就这般默默的不断的封印……
第五次重置！
终于，楚竹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被坑了！”
而且还是被女娲坑的！不……
“……信息是有毒的！在我问女娲十七号，小十七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女娲全盘叙述的那一刻！我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我还是好奇心太重了！本来准备进去……”
“不过，女娲现在应该是处于正常和不正常的边缘！也就是说，看起来像疯了，但是大脑多多少少还有点正常……只是她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楚竹深吸了数口气，略作思考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之前我封印了一部分记忆，但是有些记忆，我封印了……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好转……也就是说，那些记忆其实没问题？”
楚竹思考了片刻，开始了逐步解封。
能够解封的记忆……包括且不限于……
啊？！
楚竹解封着解封着，惊愕的发现，最具备危险的其实是女娲说出的，最后那一连串的话……也就是那一堆直接触发了他耳鸣，而且他没怎么听到的东西……
“前面的那些污染本质是超凡力量！这些其实没问题……”
“我勒个……”
楚竹一时间想笑。但是却又笑不出来！
“……所以，地球有些很值得外星人窥探的东西……看起来我的力量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外星人其实是知道我的力量的……不，有可能不知道！但是是有猜测……”
楚竹沉思，如果真的知道重置和梦境穿梭，那么外星人针对他的策略，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般。
“可能外星文明知道了上帝的全知全能……所以怀疑我也是拥有着某种超越想象的力量！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种力量具体是什么……”
“原来如此，我和老家通完气之后……信息传递给天外！外星人们彻底明白了，所以才会彻底疯狂……”
楚竹感受到了由衷的心悸，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会进入末日线。
“……女娲说，天使文明是一群外星人！”
楚竹再度思考分析，一群……一群……嗯？
楚竹猛然想到了自己以往的一个猜测，“这算是证实了吗……”
其实也就是，他以往想的，和黄金黎明联络的，极有可能不是一个单个的文明……而是数个文明都获得了和黄金黎明联络的方式！
他们针对黄金黎明的方式也不同……
有的可能就是单纯的下达命令，有的转移科技，还有的……
“……所以，黄金黎明的政策才会那么分裂！”
楚竹一时间有些啧舌。然后……他沉默了！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楚竹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超凡之路越是行走污染越重……最大的问题是情感！
也就是说，抹去情感，就能够无缺变强……楚竹猛然想到了古代修仙之中的太上忘情，又想到了古代修仙之中说的斩断凡缘……
“老祖宗原来都已经经历过……他们甚至找过了无数种解决的方法！”
楚竹苦笑，他总不能抹去情感吧？但是除此之外……看历史书，不，光看现实世界已经没有了超凡，就知道老祖宗最后选择的，还是断绝所有超凡的路。
只能说！除去了科技这种……单纯思考解决方法这方面……今人未必能够超越古人！老祖宗的解决方法仍然是有效的。
只可惜又一次火星大潮即将到来。这无解！
“那么我……嗯？”
“等一下！”楚竹神色突兀变的古怪。
目前看起来……这算是对于两位上帝来说！污染都是某种层次上的无解……
但是，楚竹发现自己有解法。
重置！
是的，楚竹眼眸在这一刻闪闪发光，绝望一扫而空，斗志再度变得盎然……
重置是可以抹去污染的。
“虽然不知道这种解法到底是怎么解的……但是只要我不断的变强，如果能够彻底的掌控这股力量！那么……”
楚竹笑了起来。
第388章 再见教宗！光明与记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女娲的问题是污染，那么……”
楚竹看向了金属天花板的方向，现在的Z，应该也同样出了这个问题吧？
“之后去一次火星就能知道了！”
摇了摇头，楚竹眉头逐渐锁死，“还有一个无法理解的点……为什么女娲以往不告诉我污染是超凡力量，重点是情感……哦！”
楚竹后知后觉，女娲可能并不清楚，什么东西能告诉他，什么东西不能告诉他。或者说，AI无法确定！所以选择了最保守的方式……至于女娲主机毫不顾忌的叙述，那自然是她半疯了。
甚至于，楚竹自己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什么……他完全是通过封印记忆，以身试错的方法，最后精准锁定自己能知晓的内容。
“麻烦！”楚竹叹了口气，“所以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楚竹闭目思索了十余分钟，终究下定了决心：“继续吧！不过这一次，不去封禅，唤醒女娲就是了。”
然后，楚竹抱起了小蘑菇头，继续了之前的种种操作。
八点钟，跟随着霍启明，胡慨慷成功走出了地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