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他的重置时间没多少了……
“会被卡在这方面！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楚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但随后灵机一动：“我有化光的力量，以光速计算的话……或许只要几分钟，就能够到达火星！唯一的问题是……”
一不小心容易穿过去！
但是，如果开始瞄准的就是火星……那么化光，也应该会一头撞上火星的地面？而且还可以进行一些粗略的计算……
“太强了，老方！”楚竹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光明神通太牛逼了。
他准备试试，虽然，有可能会出现问题，但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呗。
楚竹经过一番调整准备后，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空天航母，漂浮在了外太空之上。
外太空没有丝毫的空气，但是以楚竹目前修为，呼吸自不是必需品，体内自成循环。
“然后……嗯？！”楚竹动作僵硬片刻后，下意识反手拍向虚空，影子化为数十把利刃，粉碎了能粉碎的一切……然而，什么都没有……那里一片空白！
楚竹盯着那处空无一物的虚空好一会儿后，眉头逐渐皱起，感觉到了异常。
“……阿竹！”爽朗的声音响起，那是林夏的声音。
楚竹瞳孔缩了一下，这个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紧随其后，他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奇怪！你过了好久好久……才过来与我们见面啊！对了，你……”
第395章 楚竹：女娲，什么叫做林夏活出第二世，太祖皇帝是我儿子？！
楚竹毫不犹豫地触发了光明神通。
恐怖的光辉，在这一刻轰然席卷向周遭，光芒化弹，甚至就连不远处的空天航母都哐哐作响，被子弹击出了坑印。不过在下一瞬间，记忆金属产生功效，开始逐渐修复……
“……那是什么玩意儿？”
楚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且不提真空环境下为什么会有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单纯论，林夏、赵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在这个时间？
“有问题！外太空有问题……或者说是污染？”
楚竹反应过来，外太空恐怕有极高的危险。不仅仅是各种致死的辐射、真空状态之类的问题……
恐怕……
是了。楚竹骤然陷入沉思，辐射是能量，外太空充斥着致死的辐射，再考虑到所谓的灵气大潮：“好吧！破案了。我现在的污染浓度应该在极速提升！”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楚竹不再顾虑这些，大致锁定了一下地点，直接使用了化光。
他的速度太快太快！
楚竹默默计算，他在之前自然让蜂巢计算过，包括他使用光速前往火星的具体时间。虽然不可能百分百精准……但差不多就行了……如果这条路是可行的，大不了以后多重置试验几次。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了太多……”楚竹点了点头，选择了化为本体。
然后……
第一瞬间感应到的……是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炽热。
时间，开始逆转。
……
楚竹在十七号基地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懵逼茫然：“又死了？不是，这次是怎么死的？”
“而且，那么滚烫……我难道被什么敌人给捕捉了？太空有什么敌人……”
“除此之外！”楚竹眉头渐渐锁紧。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直接钻进了太阳，而且还不是太阳的表面，而是内部……这才有可能，让他一点准备都没，从光芒转化为本体的一瞬间被烧死。
“但是，我明明瞄准的是火星……是污染？”
楚竹后知后觉，有没有一种可能，暴露在外太空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只不过当时，不自知……所以最后将太阳误认为火星……
“这可真是！”楚竹有些哭笑不得，他闭目思忖片刻，做出了决定：“也好！”
“目前确定了的信息有：空天航母能够一定程度上抵御外太空的辐射或者说污染！应该是进行了特殊处理。”
“第二：目前不能够确定，或者说存疑的是……之前产生幻听，是不是因为污染导致的幻觉？如果不是，外太空应该还有什么其他危险的玩意儿……”
“所以。”楚竹眼眸微闪，再度看向北方：“……继续找女娲，去问一问？也好！这一次小心一点，应该问题不大……正好，我又囤积了些许困惑！”
拍了拍脸颊，楚竹起身，再度开始了快进。
下午两点半。
楚竹在直播中举办了封禅仪式，惊醒了女娲，再度进入到了太庙内。
“……你不应该……”
“就此为止！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了。”楚竹打断了女娲的话，他的目光带着锐利，直接叙述了问题：“我在直接暴露在外太空环境的情况下，听到了林夏，赵绍的声音……你应该认识他们吧？这是因为污染……”
楚竹一边鼓动着体内的影子，做好随时自杀的准备，一边时刻准备把自己的记忆封印……然后，阐述了自己的猜测……问归问，即便他感觉答案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这……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真的是爷爷呢？”
楚竹：“？？？”
楚竹懵了，他第一个懵逼的是，爷爷……然后才后知后觉，是了，林信竹按照这个情况来说，算得上是女娲的母亲，既然如此，那自然算得上是爷……那不应该是外公吗？行吧！你愿意叫爷爷你就叫吧。
第二个懵逼的：“……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做真的是……爷爷？”
女娲非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解释道：“你觉得，我们一般怎么处理……失控者？”
“……不是扔到核设施里面生成资源吗？”楚竹感觉到了不对劲，想了想，又试探性的道：“还有就是，作为突破升级的材料？”
“但是，”女娲摇了摇头，“不是所有的失控者，我们都愿意将其当成修行资源的……而且一些修为等级尤其高、情况尤其特殊的存在，他们死后……身体极有可能会化身为万族！”
“将他们当成资源？呵呵，那是真的会惹大祸的……”
楚竹瞳孔收缩，这才发现，是他天真了。怎么就忘记了……万族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人类尸体诞生的这件事？
而且……平心而论，他也确实不愿意将李康的尸体作为资源。
“……所以。”
“嗯！”女娲冷漠点了点头，“林夏，赵绍……还有一些人……在死亡之后，都选择了太空葬！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愿意将他们的尸体用作资源！但同时，也有消减污染的原因……”
“？”
“你有没有想象过……地球上的超凡者们，尸体本身就可以作为修行资源，同时他们失控之后也可以作为汲取超凡资源的矿……这岂不是说，资源，或者说污染，只会地球这个内部循环中，越积累越多？”
“……”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本质……所以你也应该明白！这种污染越来越多，究竟是多么的恐怖……本质上，其实我们并不缺能量——之所以用失控者身体产物，也只是因为过滤了一遍，对精神的负荷能够少一点！”
“所以，顶级的强者死去……必须要选择，奔赴太空……或者说，将他们的尸体扔到太空之中！这样一来，等同于将一批非常危险的污染直接放逐于无尽星空之中……虽然，地球本身的修行资源少了，但是地球的安全性却是提升了！”
楚竹：“……我大概理清了逻辑！”
这个换算到现代，也就类似于，未来其实就是把核污染，还有垃圾之类的玩意儿全部都往太空之中扔……反正太空那么大！
“……所以。”楚竹苦笑连连，感觉汗流浃背了：“你的意思是，和我联络的……可能是，林夏的尸体衍生出来的万族？”
妈的，他活出第二世了？
楚竹在这一刻汗流浃背了。太他妈吓人了！真鬼故事啊……
“只是可能……”女娲不置可否：“实际上这个可能性并不高……因为，你恰巧碰到爷爷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拥有心灵神通的强大的万族……对你下手！”
“……应该不是。”楚竹摇了摇头，他之前并没有感应到，脑海之中的金光有被触发的迹象。
“这样啊！”女娲扫视了楚竹一眼，突兀道：“你既然称了皇帝……那么你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只活不到百岁的准备吧？你也做出了……苏政当年作出的那个决定？”
情绪一直很冷酷的女娲，居然很罕见地产生了一丝波幅，她似悲似叹：“不愧是父子……”
“？？？”楚竹神色骤然凝固了：“你说什么？”
第396章 楚竹：？女娲，什么叫做天庭上帝是我孩子他妈？
“你不知道……”女娲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酷。随后，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竟然停顿了下来。
“说！”楚竹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言简意赅。
女娲那只还算正常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似乎还在纠结和犹豫，但是，她的嘴似乎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一般，无视了那只正常眼眸的挣扎：“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
楚竹眉头跳动了一下，冷静思考。这句话出自《道德经》
“这是你的另外一个好儿子，楚文王所制定的大仪式！”女娲不急不缓道。
楚竹冷静思考，楚文王……大楚的开国君主！原来也是他的儿……个锤子啊！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楚竹这次是真的没能绷得住。
女娲略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天下的污染，承接于皇帝之身……皇帝的修为实力越是强大，能够承载的污染也越多！天下也越是能够稳定……当然，这样子，皇帝本人也会非常痛苦，甚至会因此在晚年做出较为昏庸的决定……”
女娲那只还算正常的眼睛垂头丧气的垂下眼皮，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此刻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没有记错的话，文王，幽王，澈始帝，还有……将整个天下重新打了一遍，统合了一遍，车同轨，书同文的苏政，都是这种实力极其强大的存在……”
“除去苏政，在即将陷入昏庸期的时候……果断作出决定，退位让贤，远走星空之外……其他的几位，基本上都……甚至幽王直接因此，葬送了国家社稷。”
楚竹在原地愣了许久，终于释怀地笑了，但是笑声中夹杂着的情绪太多太多，是惊讶，是错愕，是恍惚。
“这可真的是……超乎我预料的事情！”
女娲平静地凝视着楚竹：“既然你没有做好准备……那么事情就很麻烦了。”
楚竹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将混乱的思绪整理好了。
“……所以，这就是苏泊那个不肖子孙，不修炼的根本原因？”楚竹反问，之前看着苏泊被捆绑在苏不群的背上逃窜，他就意识到……这家伙或许真的是个凡人。
之前还一直奇怪！现在他倒是感觉，全部都能解释得通了。
“是的！”女娲点了点头：“凡人状态下，污染自然不会灌输在他们的身上……甚至，因为特性的缘故，凡人皇帝反而会处于一种免疫污染的状态……”
“啊？”
“很简单，因为凡人皇帝身上的污染……会流淌到国家，让全体民众承担。”
楚竹：“……”
楚竹感觉这实在是太炸裂了。
难怪，明明没有修炼，但是看起来苏泊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还有什么保护凡人皇帝不被超凡者杀死的措施……”楚竹面无表情道。
“有的……”女娲想了想：“这同样是文王的布置……对凡人皇帝不敬的超凡者，污染都会加深……当然这个要面对面皇帝表示不敬，单纯私底下抱怨没什么……”
“如果直接出手，胆敢伤害皇帝……那更是不用多说……若是杀了皇帝……未曾成神者，几乎必然会失控！”
“……好吧！这些暂时不重要。”楚竹揉了揉自己直跳的太阳穴，艰难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道：“所以……你给我解释一下，我这两个便宜儿子是怎么回事？！”
不是……难道是什么冷冻技术？直接将他的孩子全部都封印到了未来……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个技术，林信竹为什么不整一个支援未来技术，打包一堆过去的穿越者，穿越到未来重启文明？就把他俩儿子扔过来……有毒吧……
“精子与卵子合成！”女娲冷淡的一句话，直接给楚竹泼了一瓢冷水，让他后知后觉。
是了，既然有他的生殖细胞，甚至大楚，大乾……两国皇室，都是他的后代！那么这两国血脉的最初的源泉，自然会追溯到直接用生殖细胞合成的那个孩子的身上。
只是没有想到……
“……女娲，你是个狠人啊！”楚竹此刻声音带上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复杂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