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投射过来的，一个又一个顶级超凡者，神色各异。楚竹操控空天航母，几乎是打了名牌……所以就算是不认识楚竹工会身份，此刻也能推出身份情报。
楚竹安静抬头凝视着天空方向，看到了，天空破碎，巨龙浮现。
“……”楚竹眉头锁死，即便是看到了光明教宗再度出手，心情也没有丝毫的好转：“记忆没有积累！”
是因为，已经看过相似的东西了吗？这可真的是……
“也对！”楚竹自嘲，如果真的那样这样刷的话，那他自杀完了再过来继续开启基地，然后继续抬头看不就行了吗？
果然想钻空子，没这么简单。摇了摇头，楚竹这次只单纯进入华润大楼，通过蜂巢引路，看了一眼，龙神依旧还在。然后，便准备自杀……
“圣子冕下！”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楚竹动作顿了一下，脑海中思绪百转，略作沉默后，他转过身来，语气莫名，“果然是你啊……”
楚竹的目光从白发红眸的美少年身上划过，看向了他身边另外一个，浑身被黑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十一，你身边的这位，是第一，又或者……”
楚竹见过十几位使徒中的大部分人，他很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位……所以，也就那几个选项了！
至于说……面前之人，不是全能一脉的……那怎么可能？
不是的话，站位甚至比十一还略微靠前一些？十一是这种好说话的人？！
黑袍男没有说话。
他黑袍之下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楚竹。像是凝重，又像是玩味，又像是单纯的打量。
而十一则是微垂下头颅。
“……行吧！”楚竹略作思考，直截了当的询问道：“蜂巢，你内部有虚空因子吧……透过他的奇奇怪怪的帽子，把他的脸给扫描出来！然后投射在我的面前。”
黑袍男：“？”
他在说什么？
然后……黑袍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眼睛突出的看着，楚竹面前出现一道光幕，光幕之上出现了一张脸。
“……”盯着画像，沉默了很久很久，楚竹终于长叹了口气，无语的看向了黑袍男，道：“你和第五，是不是有什么默契啊！”
不是，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老胡的那张脸啊？！
是的，扫描出来的容貌，正是胡慨慷……更准确的说，是年轻时候的胡慨慷。
他面无表情，发丝漆黑，不过他的瞳孔和老胡的颜色不太一样，呈现出红色。
“居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演了！”黑袍男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他一把拉开头部，面容诚挚：“我，胡慨慷，在此，恳请圣子……为了天下苍生，重归神位！”
短暂的安静。
“……方教宗，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楚竹突兀开口，宛若晴天霹雳，这一刻把十一给震傻了，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黑袍男，甚至脑海中转了数圈，在思考方教宗究竟是谁……居然有人敢以教宗为名——是的，他宁可相信方教宗是个名字，也不愿意相信，他身边的男人会是那位教宗。
“……您？”‘胡慨慷’表情变得有些诡异，那是想笑又竭力忍住的古怪表情，他抿了抿嘴，表情最终变得肃穆：“是的，我就是第一使徒，方济世，方教宗！”
说完，黑袍男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是随后，那张老胡的脸又浮现出一抹纠结：“唉……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还真的想将你放出去！呵呵……真想见见，那个老东西，听到你说出这句话后，究竟会是什么表情啊！不行，必须要克制住……夜长梦多！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全知的主归来！这样才能……”
黑袍男虔诚的在胸口画起了逆十字，随后拔出了一把小刀，先是看向了一旁痴呆的龙神。
“第一使徒？”楚竹眯了眯眼睛，然后，得到了足够信息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杀。鲜血溅了周遭一地，甚至‘胡慨慷’脸上也沾上了几滴血，他原本从容淡漠的神色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下一刻，时间，逆转。
……
缓缓睁开眼睛，楚竹扫视周围，发现自己仍然处于女娲三号基地内。
“……就目前来看，那家伙，就是教宗的可能性！并不高。”楚竹沉思，他自然不知道第一使徒是不是教宗——说出那番话，也纯粹只是为了试探。
“至于他是老胡的可能性……”
楚竹眼角抽搐，他惊愕的发现，这种可能居然不为零……
“……”
好吧，就算不为零也很低！
但是，如果是故意伪装的话……这可以称得上是故意的吧？
楚竹回忆以往，话说之前那头龙，也喜欢玩这一套……不过，他伪装的是霍启明！
等等，楚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如果在之前，再留一会儿……有没有可能……
“……”
总感觉会看到，‘霍启明’大战‘胡慨慷’！
“可惜了……咳咳！”
楚竹摇头，将脑海中的杂乱思绪撇除，目光变得锐利：“这次得到的经验是，要我没碰到过的，有价值的记忆吗……这么看来，现在再杀到帝京，重建大楚应该也是没有用的！不知道建立一个其他的王朝，或者说联盟国，合众国，民主国有没有用？或许可以试一试……”
“还有，龙族……”楚竹灵机一动，想到了新的‘金矿’，“以往龙族实力太强，我当然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没怎么深入……现在我这个实力！应该能够深入的了解一下龙族了……”
“甚至可以登基大楚皇帝，再凭借着目前的力量，去见一见，压一压龙族……再知道一些更多的情报！积攒记忆……”
楚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的起身：“蜂巢，女娲十七号……”
第479章 有效记忆与无效记忆！
他要干的事情，自然是重新‘复活’摄政王之名，然后重新杀到帝京。先登基一下看看……
“……果然！”穿着黄袍的楚竹，轻声一叹，感应几乎没有增加的记忆分量：“无效记忆啊！”
“不过也不是完全无效……应该是因为，我干的事情的形式，终究和上一次登基不完全一样！可是，聊有胜于无吧……”
摇了摇头，楚竹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纠结，开始干起正事。
他以皇帝之势，搭配上此刻实力，两相结合，再从教宗那边拉点力量……最终，以敖离雯为抓手，对龙族重拳出击……疯狂挖掘秘密！
只能说，以他此刻的实力，搭配上皇帝之尊的特殊性。单纯的龙族，已然不可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了……
“……可惜了！”楚竹同时也有遗憾，拥有了皇帝之位，绝大部分问题都是简单难度。可是在主时间线上考虑到污染问题，却又偏偏不能够待在皇帝之位上……
综合来说，楚竹只能够用皇帝之位作为一个外挂或者说金手指，来挖掘足够的信息……
等到得出了真正的解决方法之后！
然后再回到主时间线，以‘普通人’的身份，利用这些挖掘的信息，解决众多问题……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楚竹很快心情变得舒畅，“挖掘龙族的事件的记忆……很有价值！”
当然，龙族的秘密，自然没办法一次性全部都知晓。
所以，楚竹在时间快过了的时候，自杀重置，然后继续建立国家，这次试探着建了一个民主国……然后！
“……离谱！”楚竹眼角抽搐，靠着记忆跳跃，从老胡的额前跳了出来——这一次续上之前的操作，见面那位北海龙主，结果差点被那老龙给宰了！
只能说，建立民主国，并非皇帝之尊……对面似乎就并不敬畏——
楚竹想了想，很快就释然了，之所以敬畏皇帝，是因为大仪式，既然不当皇帝了！那么仪式自然破了。
“记忆的分量，相较于建立帝国多了不少，但是，居然连万分之一都没有，因为我已经重建了一次国家，就算是建立的其他国家，其实记忆的相似度仍然很高嘛。”
楚竹叹息一声，随后又有些了然：“不过话说回来，考虑到这个情况……原来，目前这个版本，帝制，居然是唯一解……难怪！”
楚竹终于解开了自己以往的一个疑惑，曾经的女娲暂且不提……但是现在，明明Z活到了这个时代，但是却依旧没搞什么民主国制度，依旧持续了帝制——
以前，楚竹以为是为了保持大乾线，但现在他感觉……就算不考虑到他需要锚定世界线的因素，大乾线，本就是人类能选择最优的未来之一了！
“那个！”胡慨慷表情有些精彩，看着楚竹在那自顾自的思忖，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有什么，我能帮……”
“没有你的事！”楚竹挥了挥手，身影再度消散。
接下来的时间，他前往月球，以本体身，耐心地与林夏他们深入聊了一些内容……
又一次重置，这一次依旧是皇帝身……继续深入了解。
一次又一次！
……
真实世界。
楚竹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有点意思，龙族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虽然龙族到现在，大乾体系下也就二十余头，可是，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楚竹有一种看女生宿舍聊天群的感觉——四个人十个群，只能说混乱的一批。
但也正常，二十多头能分出四海龙宫，这就是四个派系了……而这个派系是两百年前，就被太祖皇帝人为切割，分出来的。
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神龙一族本身便是万族的一支，而且，还是极为高贵的一支——种种加起来，情况再怎样复杂，那也是正常的！
彻底背叛了‘万族’，将自己当成大乾的忠诚派系！
疯狂的投靠万族，妄图重回巅峰的叛徒派系！
纯粹的日子人派系……
还有墙头草派系……
“不过，收获也蛮大的。”楚竹拍了拍脸颊，神色严肃，因为，他窥探了很多，所以记忆积累破了百分之五……
换而言之，按照今天这个整活效率的话，只需要二十天，就可以开始突破第五境界。
“花的时间，好像有点长！”楚竹恍然醒悟，旋即无声笑了笑，赫然起身，看向了东北方向：“那么接下来就是……”
“Z！”
“父亲。”Z平静答应，旋即道：“您让我寻找的那几个……我都找到了！顺藤摸瓜，德川康云，以及命运之轮，也都已经找到了……但是，那个命运之轮，在被虚空因子观测到的瞬间，瞬间撕毁了您弄出来的因子——当然，正常被摄像头拍摄到，命运之轮没有异常。所以，还能勉强对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监控！”
“哦？”楚竹神色发生了微许变化，第三境界的存在，实力是绝对不足以发现虚构因子的。
或者说，就算是楚竹在梦境世界那般的超凡生命，没有事先准备，竭尽全力的感应观察，也很难察觉到不对——要不然，楚竹也不可能那么肆意妄为的观看甘地尔。
这只能说明……
“要么，就是地外文明赋予了他什么特殊之处！要么就是……他的身上有类似‘虚空因子’的东西。”
捏了捏眉心，楚竹心头微微一紧，他在未来可不知晓什么类似虚空因子的东西，脑海中思绪翻涌，楚竹想到了一个又一个科幻产物，比如说三体之中的‘智子’，或者说类似功能的存在。这玩意儿，真的有的话……很麻烦！
等等。
楚竹神色骤然变得严峻，手掌轻轻的划过虚空，精神力量竭尽全力的催动，默默的感应，甚至动用了在梦境世界复刻的命运神通：“没有异常！”
楚竹松了口气，所以敌人应该没有在监控他？思虑片刻后，他最终道：“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告诉我！”
敲了敲眉心，楚竹补充道：“然后，主要重点观察一下横滨那边！尤其是唐人街。”
横滨唐人街，自然是对面，重点布局释放基因病毒的地方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
楚竹流利地报出了，一个又一个具体的位置和地点。略作沉思，他闭目，进入了虚拟世界。
“Z！把我之前吐露的那些地方的影像，投射到我的面前。”
顿时，虚拟世界中，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屏幕浮现，展现出了此刻岛国的百般景象。
楚竹屹立在虚空之中，沉默的凝视着一个个画面。
目前，从外界看上去，日本整体而言……尚且还是风平浪静。
虽然目前，已经开始诞生丧尸，但是最先变为丧尸的，往往都是身体虚弱的老者……
这部分老者，一部分感受到不舒服之后，侨居于家中。
还有一部分，上了医院，所以……最先乱起的地方……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