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这么一夹。
张扬雷霆般的致命一击,就这样僵住。
大祭司的嘴角上扬,两指轻轻一掰。
‘叮!’
张扬的雁翎刀,竟然被两根手指给生生夹断!...
第114章 生离死别
张扬彻底呆住了,黄金段位的雁翎刀啊!
禁物雁翎刀,黄金段位。
在大祭司手里,如同纸糊的一般。
下一秒,大祭司把张扬捏在了手里。
他本以为手拿把掐,和其他觉醒者一样,把张扬吸干捏碎。
谁知,冰蓝色的光芒一闪。
哪怕张扬手里拿着的是断刀,刀锋还是划过了大祭司的脸颊。
若不是他闪躲的快,雁翎刀的刀锋已经抹断了大祭司的脖子。
大祭司的左边脸颊,被雁翎刀划出一道伤痕。
张扬更是惊恐,他是怎么躲开的?
然而,更让张扬恐惧的是,大祭司脸颊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还是个二阶?”
大祭司对张扬,不由得刮目相看。
剩下的觉醒者们见势不妙,纷纷手持兵器扑了上去!
大祭司只是袍袖一拂,这些拥有超凡之力的觉醒者们都被纷纷甩飞了出去。
‘砰砰砰...’声音不绝于耳。
觉醒者们撞碎教堂的玻璃,飞出教堂外。
大祭司抓着张扬的衣襟,凌空飞起。
二阶魔刀序列的张扬,竟然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圆顶的教堂,被大祭司撞出一个大窟窿。
然后,大祭司轻飘飘的站在了教堂的顶端。
那个白色鱿鱼雕塑上,大祭司白袍衣袖翩翩。
这里是鹅城建筑最高点,可以俯瞰整座鹅城。
大祭司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向着四周蔓延...
集结在北区的车队队长们,终于感受到了灾厄的气息。
只是不同于以往,这只灾厄的气息空前强大。
强大到,这只灾厄如果是一棵大树,那么幸存者们就是一群蜉蝣。
东区的孙健和刘去水互相对望一眼,二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没错,没有任何一只灾厄,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息。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大祭司做到了。
集结在北区的车队们登时炸了锅,尤其是那些车队队长们。
“集合车队,逃!离开鹅城!”
有的车队队长反应迅速,他们想带着车队逃亡。
教堂圆顶上的大祭司看在眼里,他左手甩掉张扬,就如同甩掉手里的垃圾一样。
张扬如断了线的风筝,从教堂圆顶摔落。
大祭司掌心朝天,它在汲取能量。
然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一股无形的罡气,覆盖了整个北区。
也就是说,大祭司控制了整个鹅城的居民。
正如他自己说的,如今的大祭司,就是鹅城的神!
那些想逃跑的车队,别说你逃不出鹅城的围墙。
就大祭司笼罩下的气罩,许多车队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
看不见,却摸得着。
无形却有质。
觉醒者们愤怒了,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超凡之力,连一道气墙冲不破。
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的失败。
觉醒者们的兵器击在气墙上,被快速反弹回来。
整个鹅城,只剩下不到四十个觉醒者,包括七个队长。
被困在北区的觉醒者们,空前的团结起来。
包括田文浩、张梦萦还有蔡小花他们,孙健、刘去水、张磊...
所有人联合起来,甚至身后那些没有超凡之力的车队普通人。
三千多人往教堂方向聚集,他们相信人定胜天。
人多力量大,整个鹅城的居民开始了反抗。
大祭司依旧站在教堂的圆顶之上,嘴角上扬。
身受重伤的应采南,跟着从教堂走出。
觉醒者们飞身而起!
就连身后的普通人,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甚至于,有人拿起了石头、板砖...
反抗终究是徒劳的,大祭司轻轻的一摆手。
就这样挥一挥衣袖,姿势潇洒至极。
前面十几个觉醒者,瞬间灰飞烟灭!
冲上来的人群,觉醒者身后的二三百人,皆尽化为枯骨。
这其中,包括田文浩的心上人蔡小花、霸天车队的张磊、烈火车队的孟回客、‘前行者车队’的陆文涛,宋伟、胡波。
‘流苏车队’的老赵、小王、吴妈。
死了,都死了。
十几支车队的人,死伤狼藉。
而这,仅仅就是大祭司弹指一挥手之间。
“我-是你们的神!”
大祭司仰天长啸。
没错,他真的是神。
只有神,才具有这般可怕的力量。
弹指一挥间,轻易定他人的生死。
田文浩呆住了,只感觉身体整个灵魂被抽走。
蔡小花,死了!
死的,连根毛都不剩。
灰飞烟灭,不着痕迹。
原本,死的应该是他田文浩。
大祭司那挥手一击的时候,罡气击中的是他田文浩。
是蔡小花在关键时刻,将田文浩推到了一边。
用她的身躯,替田文浩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他们,甚至来不及最后的道别。
田文浩只看到她的身体一点点消散。
留给田文浩的,是蔡小花救了心上人的欣慰,还有眼神里对田文浩那无尽的眷恋。
不对,蔡小花虽然灰飞烟灭。
作为剑仙序列的她,那把青釭剑掉在了地上。
“啊~!”
田文浩仰天怒吼,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嘶吼。
大祭司的嘴角继续上扬,他喜欢看人类的生离死别还有无能为力。
齐思思也呆住了,她本来也想冲上去的。
可她怀里抱着孩子,小硕硕。
刘去水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孙健双眼圆睁,手枪对准了圆顶教堂。
可枪里早已没有子弹,孙健却依旧扣动着扳机...
刘去水捡起蔡小花遗落的青釭剑,发出他的最后一击。
作为一个引路人序列,他没有太大的攻击力。
大祭司压根就没有看他,一只蝼蚁而已。
真正的蝼蚁。
刀光一闪!
出手的是应采南。
青龙偃月刀,宽大的刀身劈进了刘去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