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有一个车队,一直在追着咱们。”
张扬皱了皱眉头:“车队?”
孙健点点头:“我试图摆脱,可这支车队似乎咬死了咱。”
“车队有多少人?”
孙健摇摇头:“不知道。”
引路人之间,在一定的距离彼此会有一种特殊感应。
这种感应很是奇妙,除非一方故意隐藏,否则双方都会互相察觉。
这也是,孙健当初在车队一直拼命隐藏自己,最终还是被胡斌怀疑的原因。
孙健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车队在自己身后,死死的咬住了。
他试图摆脱,换过几条不同的道路。
对方都会跟上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孙健只能察觉到对方跟踪,却无法探知对方车队人数。
“田文浩田文浩,咱们车队后面有尾巴。”
张扬拿起车台,呼叫身后大巴车。
此时的田文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拿起对讲机。
“收到,对方车队多少人?”
“人数不详,已经跟踪咱们很久了。”
“那就会会他们!”
第38章 他们竟然还活着!
对方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并且是不怀好意。
引路人之间,有一种独特的联系方式。
类似于千里传音,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比如说,车队之间可以互相进行交易。
末日降临,钱币已经失去了流通的属性。
人类,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原始社会,以物易物的方式。
车队和车队之间可以互相交易,前提是保证公平公正的基础上。
比如说你的车队有粮食和水,对方车队有汽油和药物。
这样交易就容易达成,互惠互利。
当然这也伴随着风险,有的车队不讲武德,也会上演黑吃黑的戏码。
所以,和对方车队交易,风险和机遇并存。
孙健数次想和对方沟通,对方都是拒绝状态。
这就很不妙了,孙健试图转移路线。
对方紧追不舍!
明火执仗的告诉你,我们就是打劫的。
有这样的车队,不想冒险在灾厄横行的地方扫物资。
专门,以打劫其他车队的方式生存。
这样的车队,往往高手如云。
因为只有觉醒者众多的车队,才敢明目张胆的打劫其他车队。
‘流苏车队’,只有张扬和田文浩两个攻击型的觉醒者。
一旦对方人数众多,他们只有挨宰的份儿。
但是你想摆脱,又摆脱不了。
车队被迫,在一处高坡停下。
这里居高临下,稍稍占据点优势。
大巴车里的人也没闲着,他们有人在搬运石块,拦在公路旁。
这几乎是没什么效果,车队里越野车才是王道。
觉醒者往往都是人手一辆。
越野车会离开公路,在路边山路照常行驶。
再说了,这些石块在觉醒者眼里,不堪一击。
车队呈现防御阵型,田文浩和张扬打头阵。
张扬,缩在了田文浩身后。
田文浩虽然不爽,但也没办法。
谁让自己是火系觉醒者呢,他不清楚张扬已经觉醒了磨刀序列。
“还有多远?”田文浩问。
“大概,十几分钟。”孙健回答。
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
不对,是两个。
汽车引擎的咆哮,扬起阵阵烟尘。
众人面面相觑,远处竟然只有两辆车。
但张扬他们还是不敢大意,因为你不确定,这两辆车里有多少人。
四个、五个?还是十个觉醒者...
这些,都不是张扬他们能对付的了的。
“咦,你们看那车。”
孙健突然走到了前面,指着远处。
张扬后退一步,缩在了孙健身后。
不单单是因为怕死,老子还抱着儿子呢。
他还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齐思思,小硕硕绑在张扬的肚子上。
车辆渐行渐近,人们的脸色变了。
就连后面大巴车上的幸存者们,也看出来了。
“那、那不是队长的车么。”
“什么队长,我们现在的队长是孙健。这是胡斌的车,他们没死?”
“好像是,那是杨颖的车!”
人们的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车队的人抛弃了他们逃命,以胡斌的手段,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们。
“队长,咱们怎么办?”有人问。
孙健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田文浩的脸色极其难看,杨颖可是二阶暗系魔法觉醒者。
再加上一个李莎莎,张扬又只是个普通人。
孙健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那就是赌一把。
胡斌还不知道张扬是普通人的事,仗着张扬杀死过灾厄的精力,吓退他们。
虽然,这一招未必管用了。
胡斌是个老狐狸,不那么容易上当。
“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田文浩的疑问,也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当时胡斌他们面对的是阿瑶,还有两只稚鸡司晨的攻击。
没有人知道答案,答案或许只有胡斌他们能提供了。
黑色越野车来到了面前,和预想中的一样。
幸存者们在道路上布置的石块,屁用没有。
胡斌压根就没有绕路的打算,副驾驶上的李莎莎轻轻一挥手。
路上的石块纷纷移动到道路的两旁。
她是土系觉醒者。
越野车在众人面前一个急刹,胡斌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从车上走了下来。
胡斌和往日一般的文质彬彬,斯文禽兽。
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疤。
银色越野车上,杨颖也跟着下来了。
李莎莎和杨颖身上,也有些狼狈。
只不过杨颖坐的是副驾驶,主驾驶室有个人一脸阴沉的跟了下来。
众人心中一沉,完了!那是李勇。
李勇在胡斌车队,那就证明他们都被出卖了。
李勇知道,张扬不是觉醒者。
“诸位,我们又见面了。”
胡斌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李莎莎站在他身边,杨颖默默的跟在后面。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田文浩冷冷的问。
胡斌哈哈一笑:“当然是我们杀了那两只鸡。”
“放屁,稚鸡司晨,我们见识过灾厄的手段。”
胡斌并未再反驳,他看向田文浩的时候,如同看到手里戏耍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