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张扬!”
正在闭目养神的张扬,被田文浩唤醒。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田文浩满头大汗。
“你有没有觉得,热?”
张扬早就酷热难耐了,他还以为田文浩开着暖风。
再看看,他们的皮卡离着新峪镇是越来越近了。
越是靠近新峪镇,体感温度越高。
“这里不对劲。”
张扬也发现了,此时已进入初冬季节。
白天还好一点,晚上已经非常寒冷了。
而这里,竟然堪比酷暑。
“前面就是新峪镇,咱们要小心。”田文浩擦了擦汗。
“把空调打开啊。”
田文浩摇头:“不成,汽油已经不多了,开空调增加油耗。”
他俩都是觉醒者,尚且感觉酷热难耐。
换成普通人,早就受不了了。
就如同,大夏天在闷热的车内没开空调一样难受。
皮卡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张扬问。
“不知道啊,加油门不走。”
田文浩死命的踩着皮卡车的油门,车速就是提不上来。
“别踩了,高温预警了。”
张扬指了指皮卡车中控台,上面显示发动机高温故障。
“踏马的!”
田文浩不敢再用力踩油门,转速越高车速越慢。
皮卡车在公路上缓慢的行驶,即便是车窗打开,俩人也是大汗淋漓。
“车上有水么?”张扬问。
田文浩愣了一下:“没有啊,只有空瓶子。”
“你个废物,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几瓶水。”
“你个辣鸡,你咋不带。”
“你说的对,我去后座躺着还凉快些。”
张扬并没有和他继续互相埋怨,他放平座椅就往皮卡车后座钻。
田文浩懒得理他,空气热的人发慌。
即便是觉醒者也得喝水,二人身体水分开始大量流失。
“这不行,再这样下去,咱俩都得脱水而死。”田文浩急了。
“嗯。”
“你有尿么,要不你拿个空瓶子过来。”
“嗯。”
“我可不是想喝你的尿,我自己有。”
田文浩有些奇怪,张扬居然没有跟自己斗嘴。
他忍不住回头。
一看之下,田文浩差点跳了起来。
“张扬,你踏马个王八蛋!”
张扬手里还有半瓶矿泉水,正在仰着脖子小口喝着。
“骂我干什么,你不是有尿么,喝你自己的尿去。”
田文浩一把将他手里的矿泉水夺了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意犹未尽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还有么?”
“没了。”
“放屁,肯定还有,再给我两瓶。”
张扬从后座底下又取出一瓶水:“真没了,你省着点喝。”
田文浩早就忘了骂他,脸上笑开了花。
“看不出还是你聪明,除了水是不是还有些吃的?拿出来给我尝尝,心细如发啊扬儿。”
“再特么叫我扬儿我弄死你!”
“我爱你,深深滴。”
张扬猛地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你再发一下骚我看看!”
田文浩呼吸为止一窒:“别、别勒了,我错了、错了。”
好在皮卡车行驶缓慢,俩人才有功夫斗嘴。
张扬手上继续加力:“以后再敢在我面前叫我扬儿,再敢跟我发骚,老子一刀阉了你!”
“我寻思这玩意儿也没啥用,我就给你吧。我是O,喜欢被动。”
张扬再次用力,田文浩脸色憋得通红,用力拍打着方向盘:“别勒了,前、前面,看前面...”
张扬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皮卡车前方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田文浩还趴在方向盘上咳嗽着,半晌才抬起头两眼惊恐。
第46章 求救的老人
这里,就是孙健说的新峪镇。
镇子不大,一条马路横穿而过。
两旁的房屋,都已经成了叙利亚战火风格。
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一条足球粗细,五六米长的灵蛇,盘桓在马路中央。
黑红相间的皮肤,在炽热的马路上缓缓蠕动着。
皮卡车行驶的并不快,坐在车里的张扬和田文浩。
能清晰的感觉到,轮胎碾压松软的柏油路面。
可以说,温度再高一点,这柏油路就会融化了。
长长的信子吐在外面,蛇头一张一合。
更可怕的是,这是一条双头蛇。
“灾厄灵蛇!”田文浩叫了一声。
张扬雁翎刀出鞘,打开了车门。
“张扬,你干什么。”
张扬没有回答,雁翎刀屈膝崩刀蓄势待发。
雁翎刀作为古代冷兵器之一,其刀身挺直刀尖呈现弧度弯曲。
结合了唐刀和梅花刀的特点,有人说明代锦衣卫佩刀绣春刀就是雁翎刀的一种。
张扬提撩刀,整个刀身发出冰蓝色的光芒。
觉醒灵力,自刀身汹涌而出。
刀之利利在砍,张扬横刀斜劈!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斜斜的劈向了面前的灾厄灵蛇。
寒气袭人,皮卡车里的田文浩暗暗吃惊。
张扬这小子的魔刀序列,竟然是寒冰系的分支。
田文浩是火系赤焰序列,张扬是冰系魔刀序列。
“吱!”的一声,灾厄灵蛇的一颗脑袋被张扬的魔刀给砍了下来。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灵蛇惨叫着,转身逃进了路旁的巷子里。
公路两旁的房屋,钻出更多的灵蛇。
“张扬,上车!”
田文浩轻踩油门,跟了上来。
张扬并未理会,继续持刀缓缓前行。
这些灵蛇畏惧张扬的魔刀,迟迟不敢上前。
新峪镇没有晴空,这里和曾经的江北第一村东园村一样。
整个镇子,仿佛被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罩子里。
这里的天空昏暗,死气沉沉。
一道道火红色的眼睛,从道路两旁的阴影里露出来。
无数双灾厄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大多数灾厄惧怕阳光,不敢轻易现身。
它们躲在残垣断壁中的阴影里,伺机而动。
夜晚,这些灾厄就会集体而动,寻找着人类的气息。
一旦被追上,就会成为灾厄口中的食物。
如果把这些残垣断壁踏平,灾厄无处容身。
岂不是暴露在阳光之下,顷刻间灰飞烟灭了么?
没用的,灾厄会钻进地下,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