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坦恩早就死了，他的灵魂并没有进入翡翠梦境。”
“不！”
鹿盔的眼神非常挣扎，他表情狰狞的大吼着反驳：“瓦斯坦恩还活着！他就在梦境之中，我……”
“够了！”
“咚！”
玛法里奥的法杖杖尾重重敲击在地面上，缠绕着鹿盔的根须将他的嘴巴也一并封住。
还有外人在场，玛法里奥不想让族内的丑事在这里大曝光。
……虽然事实上已经曝光得差不多了，而且这次钓鱼执法还是外族之人提供的关键线索和思路。
吩咐绍恩和科达等人将鹿盔待下去，玛法里奥精神不佳的向萨雷安和瓦莉拉勉强扯出笑容。
“感谢二位的协助，总算赶在他铸成大错之前及时发现。”
“之后的审问就交给我们吧，请代我向太阳王传达消息，暗夜精灵会在开战之前解决好内部的问题，不会影响到流沙之战的正常进程。”
萨雷安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瓦莉拉隐晦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瓦莉拉：“怒风大师，我们一定会将消息带到。”
……
走出海加尔山的范围进入灰谷森林后，萨雷安这才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这么急着走干嘛？我还想打听一下其他消息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以及与弹幕讨论，萨雷安基本确定了流沙之战结束后的下一站要去哪里——破碎群岛。
既然目的地确定，萨雷安就想趁机向玛法里奥询问那位山谷行者法罗丁的相关消息。
瓦莉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看你的病还没好完，药不能停，现在是提问的合适时机吗？”
【草，真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瓦莉拉通过与萨雷安的日常交谈学会了很多现代用语，而且还能活学活用，朕心甚慰。】
【不过萨雷安这波确实有些欠考虑，玛法里奥那副司马脸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没办法，寄予厚望的得意弟子拉了大胯，而且他自己还没注意到，居然是由外人曝光出来的，脸上肯定挂不住。】
【求玛法里奥的心理阴影面积。】
【该！让你丫的和蛋总抢尼姑！】
【讲道理，蛋总才是第三者插足好吧，人家和尚和尼姑谈得好好的，你个道士插进来算啥？（滑稽）】
【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
【？？？】
【是我落伍了吗？尼姑和和尚什么鬼？】
萨雷安也一样看不懂弹幕在玩什么梗，但他至少看明白了前面讲道理的那一部分。
萨雷安：“好吧，看来我在社交技巧上还需要多多学习。”
流沙之战越来越近，萨雷安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折返奎尔萨拉斯。
维尔莱斯已经率领逆光之刃先一步赶往希利苏斯收集情报，萨雷安打算赶在主力部队到达之前先去希利苏斯看看情况。
弹幕有句话说得好，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爬起来。
上一次被其拉虫人追得那么狼狈，萨雷安至今依然耿耿于怀，这个场子必须想办法找回来。
“老规矩，自己上来吧。”
菲拉斯的梦境通道依然处于停用状态，萨雷安和瓦莉拉只能通过飞行的方式跨越大半个卡利姆多前往希利苏斯。
不过萨雷安在这趟行程中还有其他的想法。
受某人委托，他打算去凄凉之地凑个热闹，帮助牛头人摆脱半人马的疯狂侵扰，将这些号称陆战最强的大个子也拉进流沙之战。
“……总觉得你这话有歧义。”
爬上变化为飞龙的萨雷安后背，瓦莉拉还顺口吐槽了一句。
萨雷安的龙脸上满是疑惑：“什么歧义？”
【上来，自己动！】
【草，别教坏孩子啊！】
萨雷安：“？”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佛曰：不可说。】
【自己慢慢感悟吧。】
……
萨雷安对弹幕时不时的皮一下已经习以为常。
既然他们不打算解释，萨雷安也懒得深究，载着瓦莉拉扇动翅膀起飞。
灰谷森林位于卡利姆多中部偏北的位置，与凄凉之地之间隔了一座石爪山脉。
石爪山地区自然资源比较贫瘠，还有大量凶猛的野生动物定居于此，暗夜精灵对这片地区兴趣不大。
不过也就是财大气粗的暗夜精灵敢说放就放，石爪山地区虽然植被稀少，但这里有大量优质的矿脉，曾经是牛头人的主要采矿区。
半人马崛起后，牛头人进入石爪山的通道被阻断，可使用的铁器越来越少。
据说最近几代的牛头人干脆放弃治疗，直接拿起粗大的石柱子砸人。
哦，对了，他们管这玩意儿叫战争图腾柱。
石爪山的双足飞龙和鹰身人数量远在千针石林之上。
为了不浪费时间，萨雷安提高了飞行高度，从高空绕开石爪山的飞行野兽，正式进入一望无际的凄凉之地大平原。
凄凉之地本名玛珊榭，弹幕中的某些人习惯性的称其为富饶之地。
实际上玛珊榭是牛头人语，本意为大地母亲的织锦。
牛头人最初以为玛珊榭的地脉律动来自他们信奉的大地母亲，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用弹幕的话来说……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虽然萨雷安不知道唐僧是谁，但这句话显然是带有讽刺意味的。
牛头人误认的“大地母亲”几乎吸干了玛珊榭的生命力，曾经绿草茵茵的富饶之地变成了如今这幅荒凉的景象。
由于半人马并不具有强对空能力，进入凄凉之地范围后，萨雷安就降下了飞行高度。
网？抓抓猛禽德鲁依也就罢了，能把飞龙罩住算我输。
某只丢人的蓝龙另算。
“虽然之前已经远远的看到过一次……”
看着下方那毫无生地的干裂土地，瓦莉拉的眉头皱了起来。
“近距离观看更加令人震撼，这破地方真的还能住人吗？”
答案是可以，而且还住了不少人。
除了早已因战败而搬迁到千针石林的加拉克氏族，半人马的其他四个大氏族都还定居在凄凉之地。
这四个氏族呈四方包围之势，将唯一还保留着绿意的卡纳姆草原团团围住，正在一步步的蚕食牛头人最后的草场。
“事实上，这片土地已经不再适合生存了。”
从高空向下眺望，整个凄凉之地只有正中央一小片地区还能看到些许绿色。
一旦最后的草原也被侵蚀，以游牧为生的牛头人只有两个选择，忍饥挨饿、或者突围而出，重新寻找家园。
打？
牛头人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半人马，但他们追不上别人的四条腿啊。
“走吧，直接去找牛头人谈谈，希望他们的酋长不会太顽固。”
第175章 凯恩·血蹄的疑惑
牛头人虽然落魄了，但他们祖上也曾经阔过。
最早的牛头人被称为野牛人，与现在的牛头人相比，野牛人的脾气更加暴躁，攻击性更强。
上古年间，野牛人曾经长时间追随半神塞纳留斯，聆听他的教诲。
当时的艾泽拉斯凡人霸主是巨魔，众所周知，巨魔什么都吃，野牛人也在他们的食谱当中。
咯嘣脆，牛肉味，撒上调料风味更佳。
不堪巨魔的侵扰，野牛人不顾塞纳留斯的挽留，离开了这位森林半神的领地，一路南下寻找新的家园。
倒霉的野牛人误入魔古帝国的领土，也就是后来的潘达利亚，被当时的魔古人皇帝齐昂奴役。
直到多年以后，野牛人才和熊猫人等潘达利亚本土种族一同反抗，终于推翻了残暴奴隶主魔古人的统治，重新获得了自由。
由于魔古人残暴的压迫，野牛人在无数年的奴役生活中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传承。
他们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该往何处而去，只能从零星流传下来的故事和传说中获得只言片语的线索，这些线索最终拼凑出了一个已经让他们非常陌生的名字。
塞纳留斯。
一部分野牛人打算彻底遗忘过去，在已经解放的潘达利亚拥抱新生活。
另一部分野牛人则是想寻根朔源，找到那位曾经引导他们的文明发展的半神。
双方的分歧难以调和，不时还会大打出手。
绝大部分野牛人唾弃那些诉诸暴力的同胞，他们下定决心离开这片耻辱之地，一路北上寻找久远的故土。
在迁移过程中，野牛人的大部队逐渐分散。
一部分穿越古卡利姆多大陆来到北境，定居在一片冻土苔原之上，为自己改名为牦牛人。
更多的野牛人则是回到了古卡利姆多中部，重新找到了森林半神塞纳留斯。
在他一如既往的引导下，这批野牛人逐渐找回了曾经的传统。
为了与留在潘达利亚的那批野蛮武斗派区分开，回归卡利姆多中部的野牛人从此改名为牛头人，成为古卡利姆多的主流种族之一，还随同暗夜精灵一同参与过那场惨烈的上古之战。
天崩地裂后，牛头人的领土被分割。
一部分人随同至高岭被分割出大陆，与其他几片地区共同组成了如今的破碎群岛。
而另一部分则是留在了古老的故乡玛珊榭，遵循着塞纳留斯教导的尊重大自然传统发展至今。
牛头人在上古之战中曾经与巨龙军团并肩作战过，虽然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万年，但那些古老的故事依然被他们用图腾柱记录了下来。
从空中接近的飞龙很快就引起了牛头人岗哨的注意，斥候们立刻将这个消息一层层的报告给上级领导，最终惊动了正在大酋长帐篷里开会的牛头人高层。
一名体格异常雄壮，身后背着巨型图腾柱的牛头人战士排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