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在额定区间内调整法术的功能性，这应该不是修改了法术模型。
从本质上来讲，虽然法术阶段、法术通路发生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但整体结构、功能性都没有被修改，还是和原本一模一样。
所以虽然效果看似发生了变化，但实际上还是原本那个法术。
相比较而言，说这个是改良法术，还不如说是正确使用法术。
只不过是摸到了法术模型原本的活动控制空间罢了。
对于真正的法师，这不过只是释放法术的基本操作罢了。
只需要对法术模型有最基础的理解就能轻易做到。”
方白虽然至今为止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法师，但对于真正的法师却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真正的法师源自于哪里，但他所表述的意思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一次又一次尝试着释放法术，一次又一次的在一定区间内对法术进行调整。
而这个“一定区间”就是方白断定这仅仅是自由使用法术的根本原因。
哪有改良法术会完全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区间内啊。
方白发现，只要自己是在这个区间内进行研究，那基本没有任何问题，法术效果轻易会伴随着调整而变化。
可只要离开了这个非常狭小的范围，只要你敢超过这个极小的范围，哪怕只是超出一点，那释放就没有任何意外了。
必然失败！
方白认真的的看着眼前法术模型。
光亮术！
最熟悉、也是目前为止最简单的法术模型。
这个法术模型在方白面前成型，静静的看着。
光亮术不过十多个法术节点，法术结构很简单，甚至就连用于联接不同法术节点的法术通路也不多。
最多的一个法术节点所连接的法术通路也不过三个点，相比较其他正式的一环法术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
方白尝试着修改一个法术节点的位置。
仅仅是偏离了一毫，再次凝聚出来之后没有任何效果。
元素在法术模型内流转，但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光亮。
电视中经常可以看到有人什么都不懂去乱做实验导致爆炸。
方白可以很明确的表示，你没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想让它爆炸都不可能。
别说是不带任何伤害的光亮术，就是攻击性的火球术你乱搞也不会爆炸。
会的只是失去效果。
法术是何等精妙，法术是何等神奇。
你乱搞只会让法术模型失效，每一个法术节点的大小、三维位置的变化都会导致法术效果出现差异。
同时因为法术节点位置变化导致的法术通路位置发生变化、长短发生变化导致一系列的变故。
这一切会直接导致法术模型失效。
而要想成功改变一个法术效果，那就必须协调好法术节点的位置、大小、相对位置，协调好所有法术通路的长短、粗细甚至是交叉角度。
所有的都协调好之后保证一个个法术结构的超凡效果不丢失，保证结构的超凡效果可以堆叠、相辅相成，以此发挥出更好的法术效果。
这么多要素，根本不是蒙能蒙出来的。
穷举也没有任何意义，变数太多了。
什么法术模型实验错误导致爆炸啊.....
这压根不是倒霉，而是.....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光亮术爆炸？什么导致了很大的伤亡很大的破坏？
一个戏法能导致这种伤害效果，不行，立马记录下来，改变成戏法级别的伤害法术！
只要发布出去，你立马就是法师界的明日之星。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说简单一点，这就好像很多位数的彩票一样。
每一个数字都能影响最终的结果，你买中所有的才能中大奖，顺序、数字都不能错，否则一无所有。
而法术模型的概率还要小，趋近于无尽的小。
蒙？
方白都不信，除非真有人随便买十注彩票就....
“嗯？”
方白突然一愣，随即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方白张了张嘴巴。
“所以，其实野兽演化出法术模型凝聚在晶核当中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除去响应道、响应法则，天地自然凝聚而出。
从理论上来讲，野兽自发在巧合下凝聚出法术模型、自行蜕变成魔兽，然后再通过血脉传承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无论再小的概率在无穷的时间面前都会变成百分之百。”
方白琢磨着这句话，随即将其放下。
话是这么说，但只要有一点办法方白都不可能去用这种穷举的办法。
现在不是没有超凡、没有任何参考的末法时代。
现在超凡正兴，方白拥有着足够多的样本、足够多的参考去研究。
研究、总结规律，最后....掌握规律！
而原本方白是打算去寻找更多的法术模型，去寻找更多的样本然后再次进行研究的。
可现在.......
第216章 超凡本质
域！
原本方白是打算通过扩大样本库，然后通过大量比对，进而总结规律的。
不过现在方白觉得可能有更好的办法，也许可以更快一些。
方白回忆着当初感知金素时察觉到的场域。
金素当中每一个基础粒子都拥有着自己固定的场域，通过这个场域影响着周围的能量。
而当时方白参考法术模型，认为那刚好与法术模型高度相似的模型可以视作法术模型，然后取得了成功。
现在方白就在思考法术模型的原理。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样。
之前的方白停留在一个成年人、普通人的思维。
那就是释放法术的原理是什么？
哦，在于法术模型啊。
到这一步戛然而止。
认为仅仅是这样。
而方白之前懂得深入一点，那就是.....
法术的原理是法术模型，而法师模型的原理是法术结构。
这是之前的想法，那现如今方白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法师结构的原理又是什么？
法术节点、法术通路的原理又是什么？
是什么让法术模型可以释放法术？
是什么导致稍微调整一个法术节点就会导致法术失效。
方白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至少是一部份答案。
法术模型并不是向界外魔神借力的仪式，也不是什么呼唤世界法则、响应世界法则的咒语，法术模型就是通过法术节点一个个场域理论堆积，从而外显的一种技巧与方式。
什么是场域？
方白结合现代知识理解的是，场域就是能量或者质量的辐射范围。
高度的质量会有引力，高度的电能会有电场。
无论是质量还是能量，它们都存在就会对周围造成各种各样的影响。
这个影响范围方白就认为是场域。
而经过金素的堆叠实验，方白对于法术模型就有了这种感悟。
法术节点、法术通路约束着元素力量或者精神力量流转。
元素流入法术节点将其充满后就会产生一个微弱的场域，元素在法术通路当中流转的过程中也会产生一个场域。
法术节点与法术节点的相对位置就是场域与场域的切割、重叠。
法师通路同样如此，场域贯通，能量流转，属于超凡力量的特性在这种场域堆叠的过程不断扩大，从而形成法术结构的微弱效果，形成一个整体的场域。
而法术结构与法术结构的场域堆叠，彻底形成法术本身。
这一刻，方白豁然开朗，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理论、任何实验去证实这一点。
但方白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感觉这就是事实！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火元素的爆炸、炽热特性在火球术的法术模型当中不断扩大，从法术节点到法术结构，再到法术模型，一步步扩大从而变成堪比炸弹的火球术。
一切都说得通了。”
方白心潮澎湃。
“不只是法术模型和金素，还有气血蚁的蚁巢结构。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同样的一个个场域互相堆叠。
这些场域的主人不是别的，而就是生活在其中的气血蚁。
以一个个蚁穴为节点，把连接蚁穴的道路视作通路，整个蚁穴就是一个巨大的场域。
而场域的核心就是......”
方白探出窗户，看向那用于孵化铁蚁的元素金属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