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刚刚用完的魔神兽令牌还都没有收起，都捏在对方收心。
方白见此笑了笑，率先将令牌收了起来。
首席见此眉头一挑，也收了起来。
方白乐了。
“我收起来是因为我玩家不会死。
你收起来......我可是近战T0，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相信我啊？”
首席翻了个白眼。
“近战我就算打不过你，扛几下那也不是问题。
不要小看一个法师的近战能力好吗？”
“有吗？”
首席闻言满头黑线，方白笑呵呵的。
“行了，不说这些，分赃吧。”
两人算是建立了一点最为基本的了解，有了一些最基本的信任。
“什么分脏，真的难听。”
没有再争论，直接一同跨步进入被撕裂的小世界。
所过之处，一个又一个邪神信徒瞬间殒命，而破碎的空间也迅速稳固下来。
之前这是敌人的堡垒需要肆意破坏，但这一刻却变成了他们的战利品需要维修。
这个小世界本就是这次最大的战利品之一，自然是不能让它再这么继续破损下去。
就算最后没有彻底破碎，那大面积碎裂也是巨大的损失。
两人兵分两路围绕着小世界转了一圈，恐怖的法术波动、力量震荡也扩散了一圈，没一会功夫，原本生活在这小世界内的邪神信徒也被彻底扫荡毁灭，无一幸存。
无论是面对首席还是面对方白，这群半神、传奇、大师级、精英级的邪神信徒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这里的空间早已经被方白、首席联合锁死。
而在外侧，那离开的两尊正神也守着呢，若不是担心引起误会，那两尊正神起码也得再封锁一遍空间。
而现如今虽然没有封锁，但缓缓绕的信徒封锁、感知封锁也能彻底掐断邪神信徒的逃生机会。
而方白和首席将小世界扫荡一遍并对破碎小世界进行初步修整后，两人一同来到被撕裂的神国裂缝处，随即一起走入其中。
进入神国，里面遍地都各种各样而空间宝物、空间元素灵药，空间元素的魔兽，还有一些虚空怪物。
空间属性的宝物本就比较罕见，这里这么多，价值极大。
而那些虚空怪物更是能屡屡给首席、方白带来一些惊喜，虚空怪物上面偶尔可以发现一种种非常极品、非常罕见的材料。
这种材料在外界都可遇不可求。
两人从外向内，一边收割一边虚空行走，终于，方白还是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你之前说的辛密到底是什么？这一块块大陆为什么会形成一个个小世界？
难道这世界不是远古法师文明内各大势力留下的遗迹吗？”
首席微微一顿，方白本以为他还要卖关子的时候，他忽而说道。
“是。”
“嗯？”
这首席爽快的有点不像话，反而让方白皱起了眉头。
“这一个个世界的确是这么形成的，但......我要说的辛密不是这个。”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这大陆世界之外是什么吗？”
方白忽而一滞，眉头微微皱起，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之前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世界之外就是世界之外，就是虚空、就是无尽星界。
直到这段时间日服的联通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个小型的完整世界。
这些世界都同样存在于这个游戏世界的主物质界内，这就好像他在龙威区域内建立的地表小世界一般，就是这种关系。
那既然如此.....
龙威区域的地表小世界外还是龙威区域，还是森林山脉，还是世界之内。
那.....这一个个大陆世界之外是什么呢？
是其他大陆？是其他被世界壁垒保护在内的世界？
大陆世界与大陆世界之间.....
“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
“？”
“字面意思，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之前说大陆世界是远古法师文明各个势力留下来的遗迹？
难不成整个世界的所有土地都被一个个大陆世界给瓜分了，没有给真正的主物质界留下半分？”
首席并没有回答方白的话，而是自己顺着自己，自顾自的说着。
“说什么都没有倒也不应该，但的确什么都没有.......”
“这还得从远古法师文明的毁灭说起。”
听到这句话，方白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肃穆起来。
涉及到这个话题，这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辛密。
在这破裂的神国当中，首席的声音宛如流水一般潺潺而来。
“远古法师文明的毁灭我所知道的也不算多。
姑且一听。”
“远古法师文明，准确的来说应该称之为法师文明。
那是一个横跨无数宇宙晶壁系的一个庞大文明。
是整个晶壁宇宙最为巅峰的几个文明之一，甚至隐隐就是宇宙第一。
这个文明以发展到极致的法师及法师科技为核心。
排列星辰宇宙，放牧邪兽魔神，创造世界、跨世界旅行、狩猎神魔这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文明中任意一座浮空城外出都足矣镇压一个世界。
而这般浮空城在这个文明当中宛如漫天星辰一般数之不尽。
而一座法师塔都已经足矣作为进攻异世界的主导单位，法师如神如魔。
这般法师塔在法师文明遍地都是。”
听到这里，方白不禁回想起自己获得法师塔时听到的提示音以及后面的一些表现。
锁定邪神、狩猎邪神.....
这都已经成为默认设置了。
而这还仅仅是一座小镇内的法师塔配置。
小镇....小镇.....
换句话说，这就意味着一个小镇就足矣征伐一个异世界。
而首席说到这平淡的眼神中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向往。
没有法师不向往那般的文明。
“法师二字在多元宇宙、晶壁宇宙贯彻。
任何世界、任何神魔听到法师这两个字都面如金纸、汗如雨下，只敢躲在神国里颤颤巍巍，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法师二字，几乎都已经烙印在这无数多元宇宙、这无数晶壁宇宙内，几乎已然成为一种常识.......”
方白心中咯噔一响。
这种藐视方式忽然让他想起他的机甲师职业。
机甲师职业的流传换来的是什么？
是磅礴的信念之力，是无与伦比的恐怖实力。
这还仅仅是在一个大陆世界内传播，若是在无数多元世界、无数世界的无尽智慧生命中传播扩散，并且家喻户晓呢？
这......会是如何恐怖的力量？
而且扩散面积如此之大，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信念之力吧？
寻常人对此可能不清楚，但真到了那个级别，真的会仿若法师二字的传播吗？
放任法师文明狂揽信念之力或者其他东西吗？
或许......远古法师文明的毁灭就应在了这？
方白这般想到，念头未落就听见首席继续说道。
“而如此伟大、兴盛的法师文明的毁灭还得从一个词开始说起。”
“什么？”
“概念。”
首席缓缓说道，淡然如他在这一刻也满脸凝重。
而这两个字落在方白耳边却也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规则你我都知道，这是世界运转的规则。
掌握规则就意味着可以介入到世界的运转当中。
可以在此过程中借用世界的力量。
而概念.......”
“引力，我们刚刚运用的引力，这不是规则。
这就属于一种概念。”
“概念的意思就是，只要知道、只要念起，那便会出现，那便就不可能毁灭。
概念就是永恒。
哪怕无尽多元世界、哪怕晶壁宇宙毁灭无数次，诞生无数次，引力都在。
概念都在，而凝聚概念的人也永生不灭。
这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