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仅是绳七和资深祭司没有把这伤亡放在眼里,就连那些鼠人战士们也都是没有把这伤亡放在眼里。
鼠人们畏惧自己的死亡,但是从来不在乎死亡。
一场场的战争中,那次又不是以这些奴隶鼠,青年鼠人,还有鼠人战士的骸骨来铺就道路。
一个个的繁育室中,每时每刻,无数的鼠人幼崽在同一时刻诞生,拥挤在狭小的环境中成长。
他们不都是养料而已吗。
连绵丘陵的外围。
一支漫无边际的鼠人队伍到了。
这是那鼠人祭司们给过来的第一波补给,
是那用来开采煤矿的第一批矿工。
也可以是鼠人军队的兵员。
后续,这样庞大的鼠人队伍将会每隔一段时间一批又一批的赶到。
直到在堆积中彻底的压垮这片丘陵中的半精灵。
即便这群家伙不堪大用。
这样的动员能力一直都是鼠战眼馋的。
作为旧日的主角。
鼠人祭司们还远远没有到退场的时候。
整个鼠人王国里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的资源也是被他们一手掌握,调动。
这还是白鼠做出了平衡的情况下。
如果白鼠不推动鼠人议会的成立。
那么即便是已经蒙受神赐的鼠战也依然是无法与这些汇聚在一起的鼠人祭司们抗衡。
鼠人帝国的一切都是被他们握在手中。
他们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鼠战的军队将会连一个青年鼠人都得不到。
直到鼠人议会建立。
即便鼠战厌恶白鼠,恨不得白鼠去死。
但是如果白鼠真的立即死去的话,那么最先哭出来的一定会是这个傲慢桀骜的家伙。
年迈的白鼠依然横置与鼠人王国之上。
第153章 ,背锅的绳七,鼠人祭司的新风潮,棋子投下了另一枚棋子
最终是绳七接下了这次失败的罪责。
但是他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依旧稳稳的坐在大西方远征军统帅这个位置上。
只是有的东西比起惩罚都还要让人刻骨铭心。
这群家伙把战争失败的罪则夸大了。
一场战争的失败,在他们的嘴中变成了无能,变成了在神战中的对于神明的怠慢与无能。
这样的指责对于一名祭司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
绳七的祭司之路俨然已经快要走到了绝路。
即便他笑吟吟的游走在每个资深祭司身侧,即便他从来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危险。
但是这群贪婪恶心的家伙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到了绝路。
他们需要的是一名只能够乖乖听话作为武器的统率,而不是一位能够握起武器的同僚。
甚至在指控落下之后这群家伙还不掩饰自己那恶心的嘴脸。
摆出了一副我们已经努力了,你无法替代,你还会是西方远征军的统帅。
复仇吧,努力吧,为了神明。
或者说为了那群贪婪的老鼠。
一位怠慢神明的无能祭司他有资格获取功勋吗?
当这个名号被确定了下来。
除了来自于神明的赐福,谁还能够洗脱他的罪责。
他获得的功勋最终会被交到谁的身上。
绳七的脸庞变得阴沉了下来,在这无人的角落。
那群该死的家伙依然在把他当做愚蠢的青年鼠人一般糊弄。
能够拯救他的只剩下了神明。
可是神明的赐福,又有几个鼠人能够如此荣幸。
他将在不久之后被牢牢的绑在西方远征军统帅这样一个位置上,成为一条被那些资深鼠人祭司们刻意排斥出群体的宠物。
他也不可能会放下手里已经攥住的权利。
放下了这些他就真的是一个普通的青年鼠人祭司了。
一个怠慢神明无能的青年祭司。
可是死死的攥住手里的权力。
那他会获得什么呢?
什么都获得不了。
他不是因为那群祭司才成为西方远征军的统帅,他一直都是西方远征军的统帅。
神明赐下的战旗被他握在手中,这便就是证明。
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了一些资源。
仅仅是给出了一些装备,一些青年鼠人,一些血菇,绳七就是兴致勃勃的带着军队出发了,为了给这群家伙寻找煤矿。
在一场大败之后被毫不犹豫的套上项圈。
仅仅只用了一些资源。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事情没有变数。
不久之后,他这个名号就是被确定了下来。
绳七成为一名怠慢神明的无能统帅,他掀起的战争攫取的功勋也和他再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而赎罪要到怎么样的程度,要赎多久。
这些也都不由他说了算,白鼠根本就是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高高在上的伟大神明也不会因为这样的闹剧而低垂下视线。
那么对于神明事项最有解释权的人还能够剩下谁,只能够是那群资深鼠人祭司了。
绳七已经没的选了。
比起那些年迈的资深祭司他显得那样的稚嫩。
只是他并不愚笨。
那群资深鼠人要他乖乖的成为一只被绑束上缰绳的宠物,一个被推出来征战的工具,同时最好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
他绝不允许。
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更不会让这群该死的家伙得偿所愿,只是他并不具备鼠战那样一言不合掀桌子的能力,也不像是长爪子那般不在乎这些虚假的东西。
好像无法挣扎,只是在癫狂的思绪中,绳七提出了一个想法,并决定践行。
既然他无法应对这群恶心的家伙,那么就是扶持一群能够应对这些恶心家伙的家伙出来。
绳七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在那愤恨之中。
只是作为一个已经被套牢的棋子他又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呢?
一名棋盘上的棋子动起了扶持另一枚棋子对抗棋手的想法。
怎么看都仿佛是天方夜谭吧。
但是绳七的眼光很好,也可能是运气很好,他押到了一类很特殊的群体,暂时根本就是不被任何人在乎的群体。
大爪祭司们,或者说操纵巨型战争机器的大爪祭司们。
绳七这位擅长长袖乱舞的鼠人,在今天做出了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豪赌。
已经快要没有任何选择的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是压在了一类默默无闻的大爪祭司身上。
一类被指派的去专职操纵的那危险巨大投石车,也被预定成为了后续一切危险机械操作员的大爪祭司。
为了赌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可能。
在那废渣城中,有一个奇特的大爪祭司,他是一名精湛的机械师。
也是那些被鼠人祭司们追捧大玩具的设计师。
不过其最出名的还是他那嘴中时长出现的胡言乱语。
绳七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他已经豁出了一切,在黑暗中。
眼睛遍布血丝通红无比。
那群资深鼠人祭司的动作一下就是打碎了他那本还在犹豫的梦,他又算什么大人物呢。
可能在那些资深鼠人祭司的眼中,他一直都只是一个幸运的年轻的鼠人小子。
这样的落差像是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也让绳七这个年轻的家伙,逐渐的走向癫狂。
这可是每个鼠人不得不尝的味道啊。
战事暂时落幕。
半精灵们没有追出那片峡谷,鼠人们也开始收缩起了自己的防线,密密麻麻的鼠人盘踞在煤矿存在的小山中。
复杂的沟壑与隧道被修建了出来。
很快,这座不大的山脉就是要实质上成为一座复杂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