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举起的手中的酒杯,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这年轻的狼兽人王者有些醉了。
注视着面前每一个到场的宾客。
猫人,鹿人,兔人,还有那端坐在末尾上不做表态的熊人使者。
视线在那不做表态的熊人使者那里停留。
却忽然是露出了微笑。
好吧,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需要在耽误一些时间了。
手中的酒被一饮而下。
看起来在处理后方出现的敌人之前,还需要进行一次清理。
对于一些愚蠢不明智家伙的清理。
这应该用不了多久,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
遥遥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突兀的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一闪而过的锋芒中,一颗硕大的头颅坠落,伴着那惊恐慌乱的叫喊声。
那个熊人使者被狼兽人王者斩下了头颅。
在那暴虐狰狞的微笑中。
很快的,应该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他就是能够处理掉面前这个不明智的家伙,能够腾出手来。
腾出手来去处理那四季牧场上那群更加不明智的家伙。
…………。
鼠战在这片草原上失去了目标。
辽阔的地界上一下就是失去了敌人的踪迹。
可他需要一场大祭。
大量的鼠人骑士被派了出去。
该死的,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讨厌面前这片空荡荡的草原了。
想到了一个家伙。
一脸紧张的年轻军阀被传唤了过来。
被鼠战注视可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厌家伙。
在那冷漠的审视中,鼠战向着他指派了一个任务。
找到敌人的踪迹,或者死亡。
但并非是没有赏赐,只是鼠战的赏赐从来都是不会提前预制。
如果他能够做到,那么这也算是一次随军冲锋,同时一批不菲的血菇也会随之赐下。
旗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这是一项不允许拒绝的指派,并不容易,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寻找踪迹,无从下手,特别是在对面刻意躲避那到来的庞大鼠人军队的情况下。
但是没有选择,做,或者死!
第174章 ,鼠人的底蕴,可以遇见的鸡飞狗跳
通过昏暗的隧道穿行于昏暗的地下城市。
旗手中的力量已经折损殆尽了。
他需要帮助。
再次回到草原城,他需要在这里募集力量,同时也是寻求一个家伙的帮助。
一片喧闹废墟中,穿着一身盔甲的旗轻松的挤开了面前那些簇拥拥挤在一起的鼠人们。
在他们那敬畏与恐惧的目光中,穿行在这片繁华拥挤的集市中。
中央,一个鼠人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木牌,那尖锐兴奋的呼喊吸引了在场所有家伙的注意力。
又是一个足以短暂铭刻功绩的鼠人,他做了什么,旗停顿下来,短暂的倾听。
杀死了一个羊兽人?
只是杀死了一个羊兽人吗?
不由的多出了几分错愕,紧随其后的是那沉默。
这就是之前我也在仰望的事情吗?
抬起头来,看着那喧闹废墟中央高高举起手里长矛一脸兴奋的家伙,收回了视线,环顾四周,也是看着身边,看着身边那些展露出渴望与妒恨的可怜家伙。
这些家伙是那样的卑微。
迈出脚步,身前的一个普通鼠人挡住了旗的道路,两者之间发生了碰撞,只是当那个普通的鼠人回转过身体看到旗身上那遍布战痕盔甲的时候,惊恐的弯下了腰。
这些家伙就是这样的卑微,可是谁又是能够想到他在不久前也是混迹在这些家伙里的一员。
一个残次的年轻家伙。
已经回不去了,他绝不会再退回和这些可悲卑微的家伙为伍,哪怕是死去。
要么,高高在上,要么死去。
蛮横的撞开身边汇聚的鼠人,大步的向着这片喧闹废墟的深处走去。
旗已经不再属于这里。
哪怕他现在在鼠战的眼里也只是一个稍微有趣的家伙,一个好玩的东西。
但是他已经再不可能再次回归那不久前卑贱的如尘埃一般的自己。
喧闹废墟的深处。
旗找到了自己寻找的目标。
一个纤细的家伙,一个在各种各样皮料上绘画图案的矮小鼠人。
面对旗的突然造访。
这纤细矮小鼠人身边的另一个家伙多出了几分戒备,握住了手中的小圆盾,抽出了一柄短矛。
只是那绘画图案的矮小鼠人却是叫停了身边家伙的动作。
最后一笔落下,一片繁复的花纹被烙印在了手中的皮料上。
似乎绘画的是那神殿中属于神明的纹路。
他的手艺很精湛,已经不输于那些专门描绘神明纹路的大匠师,只是却是蜗居在这不大的角落中,蜗居在这片凌乱的环境中。
旗很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依然是那个迷茫流窜在这片喧闹废墟中可悲家伙。
矮小的鼠人也是认出了旗,准确的来说,是认出了旗身后背负的那杆粗糙旗帜。
将手中的皮料小心的放置,脸上露出了笑容。
“哟,这不是曾经的主顾吗。”
视线落在旗的身上,特别是落在旗身上那套遍布痕迹沾染鲜血的盔甲上,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
“看来我当初说的没有错来着,你的确需要一面旗帜。”
…………。
旗没有买下另一面旗帜,但是他却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循着那个消息,矗立在草原城的神殿之前,看着面前这座雕刻繁复花纹的神殿。
里面供奉着伟大的神明。
即便这个指点要付出代价。
一些雕刻复杂花纹的特殊物品。
自己的机会就在面前的神殿里,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跨进了神殿之中,向着那神殿的角落。
找到了那间不起眼的石室,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旗放下了身边的战旗,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重重的跪拜而下。
一跪,便就是一日。
最终,石屋的大门被推了开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
穿着精致的盔甲,光华的甲面上,细密繁复的纹路遍布整副盔甲,彰显着穿戴甲胃之人的地位。
高高在上的视线透过那面甲上的缝隙被投向他。
抬起头来,对着那高高在上的视线。
旗在寻求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听到了一声轻笑。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鼠人军阀全都会有着和你们那个骄傲的大统领一脉相承的坏脾气与骄傲。”
旗低下了头。
“我还不是鼠人军阀。”
“但伱可以是不是吗。”
猛地抬起了头来,他等待的也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想要成为鼠人军阀吗。”
在面前身影那似笑非笑的语气中。
旗再次低下了头颅。
他一直都是没有的选择。
旗献上了忠诚,那不值钱的忠诚,就像是对鼠战说的那样,他向着面前的这位大人物也依然是给出了这样平庸但正确的回答。
学着那些曾经汇聚在他身前可怜家伙们的神情与动作,学着那些残次奴隶鼠向着他献上忠诚时候的神情与动作。
他并没有意识到的是,无论是鼠战还是面前的这个大人物。
他们都是不相信忠诚这个词语,即便你向着他们宣告忠诚并不会有错误。
他们是否选择你,看的一个更加真实与残酷的东西。
价值。
鼠战并没有第一时间提拔旗成为一名鼠人军阀,就是因为他觉得旗似乎没有更多的价值。
此时,情况相同。
旗并没有得到直接的帮助,但是一份情报被交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