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家店的店长，杜远的老相识，一个贪婪的老吸血鬼。
当然了，心中这么想，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要到位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主动的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了啊，老张头！”
老张头瞥了杜远一眼。
眼睛里多出了几分玩味的表情。
杜远和他也是老相识了，这老张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半神都是没有晋上去，被身后大人物用从神位置做诱惑吊着办事的老蛤蟆罢了。
那城主也算是防了一手，这黑街里各种黑灰势力虽然改头换面做上了正经营生，但是却立下了规矩，不许这些势力里的半神真神进入城市。
于是一批白手套就是诞生了，只不过狗又怎么改得了吃屎呢，即便干起了正经营生，这些黑灰势力也是没忘了自己的老本行，放贷，捐课，贩卖情报和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行当。
而没有入学前的杜远就是入了这真理阁背后势力的情报板块，在这老张头手下当眼线，当然了只是外包中的外包，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和一群半大小子在城区里晃荡收集消息并把其中有用的整理出来交给老张头来挣个饭钱。
杜远因为格外机灵一些，所以也成了老张头手下的孩子头头，干的还挺顺利的，一度有种要外编进内编的趋势了。
直到杜远神性核心在十六岁前圆满。
神圣的契约虽然规定了人人皆可成神，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是有进入神祇学院的资格。
要在十六岁前神性核心圆满，不然会被神祇学院视为次品，虽然无法进入神祇学院并非意味着神祇之路断绝。
强大自身，走上超凡之路，晋入半神，闯入混沌之海中寻找世界传教，这也是一条路子。
或者就是投靠一些黑灰势力。
一些邪异的法门，只需要赌一赌运气和性命，就是能够催熟神性核心，所以邪神势力从来不缺人投奔。
杜远本来也是准备投靠老张头背后的势力，但是杜远神性核心在十六岁前圆满了。
一脚把老张头这只癞蛤蟆给踹开，毫不留恋。
直到现在，再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风水轮流转啊。
他记得自己在入学神祇学院的时候，这老家伙也是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似乎笃定自己还会回来找他。
好吧，杜远真的回来了。。
大咧咧的坐在了老张头面前。
“好久不见啊，老张头！”
这老癞蛤蟆却是不急不缓的，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子，私归私，公归公，你可是准备好了吗？”
杜远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是拉了下来。
不久之后，杜远气愤的拍着桌子。
“一张神卡？老张头，你怎么这么糊涂，一张神卡可不够啊！”
“怎么不够了？伱小子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找了一群鼠人当眷族还想来我这拉投资？”
老张头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杜远砸了一下嘴巴，也不生气了，坐回到座位上。
“果然不愧是冷血的老蟾蜍，眼睛里只看得到会动的东西，当初你还是叫我小杜，现在就是变成你小子了，一点情份都不讲啊。”
摇着头的幽幽的说到。
面对着杜远幽幽的话语。
老张头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你小子当初还叫我张爷爷来着呢，不要整这些虚的。”
顺道还瞥了杜远一眼，一副你小子嫩着呢的表情。
忽然。
杜远报出了一个地名。
“玫瑰公馆！”
一下场上的氛围一下就是顿住了，老张头脸上的表情仿佛没有变化，但是眼尖的杜远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眉毛的挑动。
“八月二十一号，玫瑰女士祷告日。”
伴随着时间从杜远嘴巴里吐露，这老蟾蜍一下就是坐不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你这个小鬼！”
情况一下就是逆转了，变成了杜远抱着胸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也不想到时候大家都是知道，你不仅老树开花而且开的还是那位老夫人吧！艳福不浅啊，艳福不浅。”
说来，这老蟾蜍当真是有几分本事，这么老这么丑也能老树开花，而且开的还是远望城执行官的妈妈。
那位老妇人也是一名见习神明，没入半神，但她的儿子就是有些了不得了呢。
一下子，老张头脸上就是多了一抹慌乱，然后是在反应过来后提起来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表情。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好，我做主，可以投你两张神卡！”
杜远看着面前的老蟾蜍，摇了摇头。
“不够！”
“贪婪的小子！你以为你可以拿捏我吗！现在条件回到一张了！”
说完，老蟾蜍冷哼一声，那看着杜远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危险。
这个消息当然不足以拿捏这个老蟾蜍，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种家伙知道被拿捏的代价。
而且这个消息也不足以拿捏老蟾蜍，那真神阶位的执政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干什么吗？
倒是老蟾蜍真的愿意给这个消息付一张神卡出来让杜远意外，这老家伙倒是有意思，动了真心了还。
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第14章 ，所有的牌
“不要激动，老张头，我要三张神卡，这里面包括我的封口费也包括我的借贷费用。
你肯定知道的，学院的这次锚定很不一样，虽然我的眷族只是鼠人，但是我参与了这次的锚定，那么我的价值自然也是变高了，你这个价格不够，我要三张神卡，并且我要指定的神卡！”
“不够，我可以给你三张神卡，但是三张指定的神卡，伱这不够！”
“如果我把五十年限的服务契约，换成一百年的征战契约呢。”
杜远平静的向着老张头说到，倒是老张头有些惊讶，惊讶于杜远的决断，不过没有阻止。
“你可以指定鼠人神卡。”
“好，那就这样吧！”
很快杜远就完成了这笔交易，手里多出了三张神卡。
尾部持械，尖锐利爪，鼠人祭司传承。
这三张神卡无疑都是十分精品的卡牌。
每一张都是能够给杜远手下的鼠人带来不少的强化，而且这些神卡只还有鼠人能够加载，不然也轮不到杜远挑选。
为此杜远付出了不菲的代价，按照他签订的被投资协议规定，五十年内，在每一年里他需要偿还的资源都将翻两倍。
什么时候都可以终止协议，只要把资源还清。
而相反，五十年内他如果偿还不了的话，那么这份投资契约就会变成一份征召契约。
这真理阁背后的势力有权在一百年内征召杜远参加任何一场战争。
无论是开拓世界，参与神战，亦或者是单纯的送死，都是合情合法杜远也无权反抗。
当初杜远就是觉得那些红了眼把自己抵押给真理阁的见习神明和半神们实在是过于不智，却没想到现在也是走到了这样一步。
摇了摇头，杜远也不知道自己要给出怎么样的表情出来。
…………。
宿舍里，杜远盘坐在床上，降临眷族世界，入眼的就是那已经略显拥挤的鼠人洞穴，还有那既忙碌又兴奋的白鼠。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这洞穴里就已经塞满了鼠人，杜远手下鼠人的数量一下就是窜到了四千多。
如果仔细的观察一下的话，你会发现，现在洞穴里的鼠人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显得有些娇小，比白鼠还有那长矛鼠都是矮了一个脑袋。
都是新诞生出来的新生鼠人。
四千混杂新生鼠人的鼠人族群已经是这个洞穴能够容纳的极限，这洞穴里已经塞不下更多的鼠人了，洞穴蘑菇的产量也不够了。
此时这些新生的鼠人大多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祭坛和那祭坛上矗立的白鼠。
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话，是盯着那已经被染成血红色湖泊里沉浮裂开的蜥蜴人蛋，和那在蜥蜴人蛋裂缝中冒头的血红色蘑菇。
年轻的鼠人并不明白神明代表着什么，但他们知道，只要完成献祭，向着那个神明，那么狡猾而又强大的白鼠老大，就是会给他们每人都发下一个血菇。
自从完成了对于蜥蜴人营地的突袭之后，白鼠就是一直在准备着这场祭祀。
甚至有几个蜥蜴人头颅被摆上了祭坛，白鼠跪倒在祭坛前，用着那尖锐的声音大声的呼喊着。
“伟大的神明！伟大的神明！我们为您献上祭品！伟大的神明！”
没有什么规范的祈祷语句，有的只是那因为激动而不断的重复的话语，还有那兴奋到颤抖的身体。
祭祀开始了。
一只活着的蜥蜴人被拉了过来，他愤怒而又恐惧的咆哮着，可惜被太多的鼠人包围没有他挣扎的余地，被当场杀死推进血湖中。
接着陆续有四个蜥蜴人被拉了过来，尽数被杀死推进湖中。
长矛鼠站在的一边注视这一切的发生，在这段时间里他和白鼠的关系得到了缓和，起码不再那么的剑拔弩张。
而且连信仰都是比起之前还要虔诚了不少，已经快要到达信徒的标准了。
发生这样改变的动力很明显，长矛鼠那贪婪的目光停留在祭坛周围那些颜色最为显眼带着一些黑色斑点的血菇上没有挪动。
为了这些血红色的蘑菇。
不久后，最后一个蜥蜴人被杀死推入湖中。
白鼠高高的挥舞起了手臂，大声的吼叫道。
“赞美神明！赞美伟大的神明！”
他身边那些虔诚的鼠人也一并高声的呼喊了起来，倒是那群新生的鼠人有些迷茫，只是看着那祭坛前的白鼠，却也同样是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呼喊。
“伟大的神明，伟大的神明。”
对于这种情况白鼠并不是很满意，冰冷的视线环视面前这群乌泱泱的鼠人，找到了几个并不虔诚的家伙，不久后，血湖中多出了几具鼠人的尸体，所有的鼠人也是一并高声的呼喊了起来。
“赞美神明！赞美伟大的神明！”
祭祀产生的信仰汇聚在祭坛上，明亮的信仰之光在石柱上闪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