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锡伯杜热血沸腾。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铁血硬汉，在季后赛的刺刀见红中，如同一座山一样挡在尼克斯禁区前的场景。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内线硬度。
“老板，我明白了。”锡伯杜用力地点了点头，“你的计划太周全了。芬利补充外线火力，莫宁加固内线城墙。如果我们能同时得到他们两个，那我们不仅没有因为杰克逊的离开而变弱，反而变得更强、更全面了。”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目标。”陆远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所以，我们分头行动。弗兰克，你立刻去联系步行者队的管理层，开始运作斯蒂芬的交易。我们的要价不用太高，一个未来的次轮签，或者一个有潜力但暂时打不上球的年轻球员都可以，关键是要快，姿态要做得漂亮，让斯蒂芬风风光光地过去。”
“明白。”沃格尔立刻行动起来。
“汤姆，你去剪辑一份录像带。不是给球员看的，是给我们自己看的。内容就是奥尼尔和姚明在上个赛季，是如何蹂躏其他球队内线的。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我们的短板在哪里，我们的敌人有多强大。”
“没问题。”锡伯杜也转身离开，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陆远一个人。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首先拨通了史蒂夫·纳什的电话。
“史蒂夫，是我，陆。”
“嘿，教练，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享受我的假期呢。”电话那头传来纳什轻松的声音。
“有个能让你假期变得更愉快消息。”陆远笑了笑，“你的老朋友，迈克尔·芬利，现在是自由身了。我准备把他带到纽约来，跟你重聚。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一个来自老朋友的电话，比我说一万句都管用。你告诉他，我们这里有他想要的一切：冠军、兄弟，还有一个能让他舒服得分的体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纳什兴奋的声音：“真的吗？迈克？那太棒了。交给我吧，教练，我保证他会第一个飞来纽约。”
挂掉纳什的电话，陆远没有丝毫停歇，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这次，是直接打给阿隆佐·莫宁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充满警惕的声音：“哪位？”
“阿隆佐，你好，我是纽约尼克斯队的主教练，陆远。”
“尼克斯？”莫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毕竟，在九十年代，他和尼克斯可是东部的死敌，双方在季后赛里打得头破血流。
“是的，尼克斯。”陆远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我知道你现在是自由球员，也知道你还在寻找一个能赢球的机会。我不想跟你画什么大饼，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在沙奎尔·奥尼尔的头上，再拿下一场胜利，甚至，拿下一枚总冠军戒指？”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莫宁所有的伪装。
作为曾经与奥尼尔齐名的超级中锋，他内心的骄傲和好胜心，从未熄灭。
电话那头，传来了莫宁粗重的呼吸声。
陆远趁热打铁：“我不需要你场场打主力，我只需要你在最关键的比赛里，站出来，像个真正的角斗士一样，战斗十五分钟。用你的铁肘和意志，去守护我们的禁区。尼克斯需要你这样的战士，一个真正的领袖。如果你还想战斗，那就来纽约吧。我们一起，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莫宁沉默了很久，久到陆远以为他会挂掉电话。
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简短而有力的回答。
“我什么时候去纽约？”
陆远笑了。他知道，这盘棋，已经活了。
斯蒂芬·杰克逊的离队危机，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非但没有让球队伤筋动骨，反而变成了一次阵容究极进化的绝佳契机。
一个经验丰富的全明星侧翼，一个铁血强硬的内线守护神，正在向麦迪逊广场花园走来。
送走斯蒂芬·杰克逊后，陆远的办公室里那种志得意满的轻松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而高效的运作节奏。对于一支冠军球队来说，任何一个位置的动荡，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陆远深知，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最精准的操作，将这块松动的砖石重新砌好，甚至，将它升级为一根更坚固的钢筋。
他没有浪费一分钟。
在纳什给芬利打去那个充满诱惑的“兄弟电话”，以及陆远亲自向莫宁发出那份直击灵魂的“战士邀约”之后，尼克斯的运作机器便开始全速运转。
第一站，印第安纳。
弗兰克·沃格尔的电话直接打给了步行者队的篮球运营总裁，拉里·伯德。
“拉里，是我，弗兰克·沃格尔，纽约尼克斯。”
电话那头，传奇巨星的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沙哑和慵懒：“哦，弗兰克。恭喜你们，干得漂亮。总冠军的滋味怎么样？”
“棒极了，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沃格尔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想谈谈斯蒂芬·杰克逊。”
伯德那边明显来了精神，声音里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精明。“斯蒂芬？他是个好球员，真正的硬汉。怎么，你们肯放他走了？”
“斯蒂芬想去一支能打上首发的球队，我们尊重他的意愿。而且，我们也知道你们对他很感兴趣。”沃格尔按照陆远的授意，把姿态放得很开。
“是的，我们确实需要一个他这样的球员。”伯德没有否认，“那你们想要什么？选秀权？还是我们的年轻人？”
这就是生意场上的试探。沃格尔笑了笑，他知道，这正是陆远预判到的情况。
“拉里，我们都很清楚，这笔交易的主动权不在我们。我们不是在兜售斯蒂芬，我们是在为一位冠军功臣寻找一个好的归宿。”沃格尔的语气诚恳而直接，“所以，我们的要价很简单。我们不要求得到你们的核心球员，也不想拆散你们的阵容。我们想要一个你们明年的首轮选秀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个未来的首轮签，对于任何球队来说都不是可以轻易送出的筹码。
沃格尔不疾不徐地补充道：“斯蒂芬的合同只剩一年，他是一名顶级的首发侧翼，攻防一体。用一个未来价值不确定的首轮签，换来一年即战力，帮助你们稳住东部的局势，这笔账，我想你比我算得更清楚。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给斯蒂芬一个信号，让他知道你们是真心实意地需要他。”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体现了尼克斯的诚意，又点明了交易的核心价值。
伯德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好吧，弗兰克。我欣赏你们的坦诚。一个06年的首轮签，成交。让斯蒂芬准备好吧，印第安纳需要他。”
交易谈得异常顺利，甚至有些出人意料。但这背后，是陆远对人性和商业逻辑的精准把握。他抓住了步行者队急需强力侧翼稳定军心的痛点，也抓住了伯德欣赏硬汉球员的脾性，更用一种“成人之美”的高姿态，让对方无法拒绝。
消息很快公布。
纽约尼克斯送出斯蒂芬·杰克逊，从印第安纳步行者得到一枚2006年的首轮选秀权。
这笔交易在联盟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ESPN的分析师们在节目里热烈讨论着。
“尼克斯这手操作真是漂亮！”一位资深评论员说道，“他们不仅满足了功勋球员的个人意愿，还换回了一个宝贵的未来资产。一个未来的首首轮签，可操作空间太大了。”
另一位评论员则把焦点放在了步行者队身上：“更值得关注的是，斯蒂芬·杰克逊将和罗恩·阿泰斯特在印第安纳重聚！我的天，你们能想象那幅画面吗？这两个人，都是陆远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都是联盟里最顶级的防守悍将，脾气也都是最火爆的。下个赛季，任何球队的外线核心在对上步行者时，都要做好掉层皮的准备了。这绝对是联盟里最强硬、最令人胆寒的侧翼锋线组合。”
球迷论坛上，更是炸开了锅。
“武圣加野兽？步行者的比赛以后得当成拳击赛来看了。”“陆远真是个妙人，自己亲手打造出的最强之盾，现在成了别人家的武器，将来季后赛碰上，可就有意思了。”
陆远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只是淡淡一笑。他当然知道阿泰斯特和杰克逊的组合有多恐怖，但他更清楚，自己必须向前看。送走杰克逊，是为了腾出空间，去构建一个更完美的冠军拼图。
几乎在交易达成文件的墨迹还未干透的时候，尼克斯的第二波、第三波操作，接踵而至。
迈克尔·芬利第一个飞抵纽约。
这位在达拉斯效力了八年半的全明星侧翼，走出机场时还带着一丝迷茫。
被自己深爱的球队用特赦条款放弃，对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能让他重新找回尊重和激情的地方。
陆远没有在办公室里等他，而是亲自带着纳什，在球队的训练馆里迎接了他。
训练馆里空无一人，只有篮球撞击地板的回响。
纳什看到芬利，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把一个篮球抛了过去，脸上带着熟悉的、阳光般的微笑。
“嘿，迈克，好久没跟你一起练球了。手生了没有？”
芬利下意识地接过球，看着眼前这个留着飘逸长发的老友，心中的那份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他运了两下球，找到熟悉的手感，然后一个干脆的急停跳投，篮球空心入网。
“对付你，足够了。”芬利也笑了起来。
看着两个老友在场上追逐嬉闹，仿佛回到了他们在达拉斯并肩作战的青葱岁月，陆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扰。他知道，有时候，无声的兄弟情谊，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说服力。
过了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陆远这才走了过去。
“欢迎来到纽约，迈克尔。”陆远伸出手。
“谢谢你，教练。”芬利握住陆远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是陆远和纳什，在他职业生涯最低谷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手。
“我们不谈过去，只谈未来。”陆远开门见山，“我不会跟你说那些‘来了就有冠军’的空话。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们为什么需要你。”
他指了指球场。“我们需要你的得分能力，你的无球跑动，你的大心脏投篮。斯蒂芬·杰克逊走了，我们的替补席需要一个新的领袖，一个能稳定输出的火力点。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但这只是其一。”陆远继续说道，“我更需要的，是你的经验和职业精神。你是两届全明星，你经历过大风大浪。我需要你来带动我们替补席上的年轻人，比如科沃尔，比如新来的大卫·李。你需要教他们，如何在漫长的赛季里保持状态，如何在季后赛的高压下保持冷静。你不仅仅是一个球员，你还是我们的导师之一。”
这番话，让芬利心中一暖。陆远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简单的雇佣兵，一个只负责投篮的工具人，而是给了他一个更重要、更受尊重的角色定位。
“至于合同，”陆远拿出一份文件，“我们能给的不多，但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一份3年840万美元的合同。我知道，这比你在其他地方能拿到的要少，但我们能给你一枚总冠军戒指作为补偿。”
芬利看都没看合同的细节，直接说道：“我签。能和史蒂夫一起打球，能为总冠军再拼一次，这比什么都重要。”
三天后，阿隆佐·莫宁也抵达了纽约。
和芬利的温文尔雅不同，莫宁的到来，仿佛让整个肯尼迪机场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戴着墨镜，表情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不是来交朋友的，他是来战斗的。
迎接他的是汤姆·锡伯杜。
没有多余的寒暄，锡伯杜直接把他带到了球队的体检中心。在那里，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已经为他准备了一套堪称严苛的全面身体检查。
莫宁一言不发，默默地配合着所有的检查项目。
他知道，这是必须的流程，也是对他自己负责。他要向尼克斯证明，也向自己证明，他这具饱经风霜的身体，还能承受NBA级别的对抗。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疗组的负责人找到了陆远和锡伯杜。
“从数据上看，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得相当不错，核心力量依然是顶级水平。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他过去的病史，高强度的背靠背比赛，或者长时间的出场，对他来说风险很高。我们的建议是，严格控制他的上场时间，把他当成一个‘特定战术武器’来使用。”
这个结论，和陆远的预想完全一致。
在陆远的办公室里，莫宁见到了这位年轻的冠军教头。
“检查结果你都看到了。”陆远把报告递给他，“阿隆佐，我再跟你确认一次。我签下你，不是让你来当常规轮换的。常规赛大部分时间，你可能都上不了场。我需要你在特定的几场比赛，特定的几个回合里，站出来，用你的身体和意志，去对抗那两个大家伙。”
锡伯杜在一旁补充道，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我们需要你在季后赛对上费城和奇才时，能给沙克和姚明制造足够的麻烦。哪怕是六次犯规，只要能把他们消耗在低位，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活儿，很脏，很累，而且数据上会很难看。”
莫宁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缓缓地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如同蛰伏的猛兽，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教练，锡伯杜教练。”他沉声说道，“我职业生涯里，什么样的数据都拿过了。我现在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他用手指了指窗外，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方向，那里，去年总冠军的旗帜依稀可见。
“就为这个，别说十五分钟，哪怕是五分钟，让我上去跟人拼命，我都干。”
“好。”陆远站起身，把一份合同推了过去，“两年，500万。欢迎加入纽约尼克斯，阿隆佐。”
莫宁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重新签署他的战斗檄文。
短短一周之内，纽约尼克斯完成了三笔惊天动地的操作。
送走杰克逊，换来未来首轮；签下芬利，补强替补火力；拿下莫宁，加固内线城墙。
消息一经公布，整个联盟为之震动。
“疯了，尼克斯简直是疯了！”TNT的演播室里，查尔斯·巴克利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他们刚刚失去了斯蒂芬·杰克逊，转眼之间，就找来了迈克尔·芬利和阿隆佐·莫宁？一个全明星得分手，一个名人堂级别的铁血中锋？而且是用如此低廉的价格？这简直是抢劫！陆远这家伙，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肯尼·史密斯在一旁冷静分析：“这展示了冠军球队的吸引力。对于芬利和莫宁这样的老将来说，金钱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了。一个能赢球的环境，一个明确的战术角色，一个冲击总冠军的希望，这才是他们最看重的。陆远精准地抓住了他们的需求，并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尼克斯的阵容，不仅没有变弱，反而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更加有针对性了。”
媒体和球迷们兴奋地为尼克斯的新阵容起着各种外号，“复仇者联盟”、“老男孩敢死队”……一时间，尼克斯的风头，盖过了联盟所有球队。人们都在惊叹，卫冕冠军在休赛期的操作，竟然比他们夺冠的过程还要精彩。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尼克斯将是这个夏天唯一的主角时，一股更加汹涌、更加疯狂的狂潮，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联盟。
第311章 全世界的焦点
尼克斯用教科书般的操作，在短短一周内完成了阵容的无缝升级。
芬利补充外线火力，莫宁加固内线城墙。
消息一经公布，整个联盟为之震动，人们都在惊叹，卫冕冠军在休赛期的操作，竟然比他们夺冠的过程还要精采。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尼克斯将是这个夏天唯一的主角时，一股真正意义上的，能够改变联盟格局的疯狂狂潮，毫无征兆地在西海岸引爆。
第一个，也是最重磅的一颗核弹，在天使之城洛杉矶，被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