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枢令可是大师带来的?”
中年人抬起头,目光落在却尘思的身上,轻声问道:“患天常可问大师何名?从何得到此物?”
“是,在下却尘思,此物乃是自一具枯骨手中取得,我不知其来历,是此物指路方依循而来,怕是贵门要物。”
“原来如此,劳大师挂怀了,咳咳……”患天常咳嗽几声,又道:“路途艰辛,大师必定已经疲惫,请先去养伤歇息吧。”
待却尘思离开之后,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人上前说道:“这是掌门从前提所过的古原玉枢令?此令再次现世,便昭示着旷世穷武将启局,但掌门可有意与会?”
“此令能自寻而来,或许是夸幻之父的操控,有此心思,我们是避之不得。”患天常摇了摇头,继续道:“何况,若再次将之丢弃,还有诏明途虎视眈眈,让他们得到此令,恐有危害。”
“掌门有此顾虑便当持此令前去与会,但掌门尚有病在身,这场盛宴,便让识元异前往吧。”
红袍中年人毛遂自荐。
一旁一身白衣白冠的中年人也突然说道:“新局初启,还是让萧鸣凤先前往一试,一探对方深浅意图,两位好谋划后计。”
识元异蓦然转过身,冷冷说道:“师弟可不是想独占胜功吧?”
“同是为了门派,师兄怎出此言?”萧鸣凤故作不解道。
“咳咳……”一旁的患天常咳嗽一阵,抬起手,哑着嗓子说道:“两位师兄请不必再争了,此会让寻远去吧。”
此话一出,识元异、萧鸣凤两人一时愕然。
患天常虽性格温文儒雅、稳重健谈,但是对大事的主见性却相当强烈、当断则断。
不待两人开口多说,患天常便不容反驳的说道:“藏晦居尚需两位坐镇,练仙者也还要两位督导管理。”
说完,患天常看向身边的白面青年,“寻远,你去准备吧。”
随着乐寻远离开,一旁的识元异叹息一声,道:“掌门此举真是,显得偏心呀!”
患天常却是一如既往的儒雅,他轻声说道:“若是偏心,我又怎会让他前去涉险,咳咳……”
咳嗽了一阵,患天常又回过头继续道:“不过是挑选合适之人,师兄实在是想多了。”
……
白沙尽头,平原广阔,高殿庄雅圣立,一派堂皇。
白色圣殿内,明堂之上,却见暗者幽居,一座巨钟镇地,势压全境,尽显诡谲。
“熙主,听闻藏晦居已得到古原玉枢令!”
一个身披黑色袈裟,带着佛珠的光头和尚哑着嗓子开口说道。
“非是传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玉枢令乃佛者却尘思送至。”巨钟下首,一个黑发微卷如舍利的和尚直接道。
“佛门之人,却在黑白分道之时选择黑道,这是什么缘故?”另外一个僧人疑惑道。
这时,巨钟散出金色光晕,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巨钟之内传出,“那是愿入泥淖渡生,苦行赎世之意,他有佛者的慈悲不畏,自选黯道而行。”
在黑发舍利僧者下首,一个带着圆形尖冠的僧人开口,“佛者无畏之心虽是可敬,但轻易送出玉枢令,却是错判。”
“诏明途虽称不得无欲无求,光圣高贤,但那藏晦居亦非堂正圣洁,而多藏粗秽。”黑发舍利僧者也接着道。
“我们必不能让藏晦居参与旷世穷武,否则利欲熏心之下,他们必会多行不义,熙主?”
金色巨钟再度散出光晕,巨钟内的人淡淡开口,“旷世穷武关系重大,诏明途不可能轻放与会之机,放心吧,我早有所安排,此事没这么容易。”
第十一章 初对魔流剑(求收藏推荐投资!)
熟知剧情的袁无极自然知晓,此时恐怕自己的终极对手就要出世了,不过他无法阻止,只能提升自己。
再次化为算尽苍生·观九州后,袁无极向着幽都而行。
此刻,幽都之内,天魔茧冷下杀令,欲要已遭受控制的魔流剑杀掉自己的徒弟黑衣剑少。
一剑刺下,滚烫的鲜血溅在魔流剑的脸上。
本已被抹灭的神智应当只存战斗本能,理该完全服从天魔茧的命令,但在鲜血洒落在身的一刻,却是猛然一痛,转身消失。
幽都外的孤崖上,风呼啸而过,却吹不走魔流剑满心疑惑,“为何他的血,会让我失控?”
染血的手,不解的心,不知自己为何失控,空白的脑海,全无一字可解答。
沸腾的鲜血,唯有杀戮,可以暂时忘却这场狂乱。
就在此时,为寻黑衣剑少,道真双秀倦收天、原无乡与赮毕钵罗三人联袂而至。
“是魔流剑!”
惊见黑衣染血的魔流剑宛若盖世魔尊一般伫立在前,原无乡低喝一声,心神紧绷。
“你怎会双手血腥?”倦收天一眼看到魔流剑染血的双手,神情愈发紧张,“黑衣剑少呢?”
“杀!”
不待言,绝代之狂已经入手,魔流剑宛如猛兽脱牢笼,冷酷残杀的豁命攻势,让双秀倍受压力。
“魔流剑,不可一错再错啊!”
神剑入手,倦收天对上狂乱的魔流剑。
“剑·泣血!”
魔流剑不为所动,此刻唯有杀戮能平静他狂乱的内心,出手便是极端杀式。
诡异而狠厉的剑气直冲而来,山石崩碎,势无可挡。
双秀见状,顿时功体相合,联手强接此招。
但,魔流剑好似一阵狂风,已是扑杀而至,倦收天身形一跃,金色圣光遍洒一地,已是几番交击。
风过刹那,一剑挡,一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