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是在警告陛下,陛下养的人中,有人是贼,如阴沟暗鼠一般。”
“哦?”
上官霖故作疑惑,“那这老鼠是谁呢?”
“朕养的都是学识渊博的文武大臣,都是治世能臣,岂会是那偷窃的老鼠?”
“爱卿一定是说错了,不妨再想想。”
听到上官霖这样说,众多心里有鬼的大臣不仅没有安心,反而更加绝望了。
皇帝陛下的嘲讽之意已经非常直白,只差指着鼻子骂朝堂上有老鼠了。
那老鼠偷吃金银,就代表有贪官贪金银。
皇帝之意,乃是要严惩贪官污吏。
沈年自然知道这点,而且朝堂有贪官一事,众臣心里都清楚。
他已经说出开头,之后不能再开口了,否则将来别想在朝堂上混了。
所以,上官霖二次发问,他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低着头,故作沉思。
上官霖自然也明白沈年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打算为难他,只是收敛了笑意,用冷漠的双眼扫过殿中上百位官员。
被上官霖冰冷的视线扫过,众多文武大臣尽皆感觉如芒在背。
一些人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有些人双腿颤抖,已经站不住了。
“刚才右相王大人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朕深以为然。”
上官霖看着右相王鸿轩道:“封少杰贪污受贿一事,必然存在同党。”
“所以昨夜东厂连夜审讯,使其招出不少老鼠。”
“陛下,臣以为东厂不可信。”
首辅李文博连忙出列上禀,“众所周知,东厂手段酷烈,只知道严刑逼供,往往屈打成招。”
“所以老臣以为,此事须慎重,不可轻易采信东厂证言啊陛下。”
“对啊,陛下,东厂阉党最会欺瞒圣上,东厂的证言也必定是诬陷。”
“求陛下明察!”
“......”
连续有二十几个官员从队列中走出,哭天喊地,一个个诉说着东厂恶行。
总之就是一句话,东厂在欺君。
上官霖扫视了一眼出列的十几个大臣,心中冷冷一笑。
这些人的名字,都在曹正淳上交的名单之中。
“你们说东厂欺君,那你们呢?”
上官霖声音冰冷,“你们就没有欺君了?”
“臣等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求.....”
“闭嘴!”
上官霖打断首辅李文博的话,看向跪地的二十几个大臣。
“其实偶尔一两次欺君,朕不在乎。”
“满朝文武大臣,欺君的人多了。”
“只要不过分,能办事,朕都能容忍。”
“但是...”
上官霖话语一转,“对于那些只会欺君,不会办事的老鼠,朕从来都不会姑息,只有一个字,杀!”
“王文,给诸位大臣念念,看看这些人的忠心究竟是何等的珍贵。”
“诺。”
旁边的王文拿出封少杰的口供,在金銮殿上大声朗读起来。
“景泰三年六月七日,刑部尚书田怀义送臣一套江南锦绣长袍,袍中暗藏银票十万两,求臣帮其......”
“景泰三年九月中,吏部尚书刘庆暗夜来府,送臣银票八万两,求臣为其子掩盖宫中欺辱宫女一事。”
“景泰四年三月十八,臣与当朝首辅李文博合谋,倒卖鲜于国上缴贡品,得白银七十万两。臣取二十万两,李文博取三十万两,其余用以打点上下。”
“景泰五年九月......”
一桩桩丑事,一件件密闻,被王文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盘托出。
每件事的时间、地点、人物、所发何事全部一清二楚,可谓无从辩驳。
王文花了半个时辰才将封少杰的证词念完,其中涉及的大臣足足有二十六位。
当然,这二十六位都是在金銮殿中站着的。
还有更多的,是下面的各级小官吏,都是没资格上朝的。
如果都加在一起,不下一百名官员牵扯其中。
“陛下,诬陷,这都是诬陷啊。”
首辅李文博率先出来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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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君上官霖,血洗朝堂(求收藏,求鲜花)
“陛下,这一定是东厂的诬陷,臣从未做过这些事,求陛下明察啊。”
“是啊,臣冤枉,求陛下明察。”
涉案的二十多位大臣跪倒一地,一个个以头抢地,额头都磕破流血了。
声音凄厉,好似真的蒙受了不白之冤。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居然还有脸喊冤?”
上官霖接过证供,狠狠地砸在最前方李文博的脸上。
“你们不是说冤吗?那想必是禁得住查的了。”
“在上朝的时候,朕已经派人去了你们的府邸,想必消息很快就会送来。”
此言一出,二十几位大臣全部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再无神采。
首辅李文博也是心中绝望,通体冰凉。
万万没想到,皇帝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已经动手了。
他们自己是什么底子,自己最清楚。
东厂一抄家,什么都藏不住了。
果然,消息来得很快。
没过多久,一个御前侍卫就从殿外跑了进来。
“禀陛下,东厂督主曹正淳在殿外求见。”
“宣。”
上官霖一摆手,王文立刻扬声高喊,“宣东厂督主曹正淳觐见。”
“奴才曹正淳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正淳跪倒在上官霖面前,恭敬行礼。
二十几个大臣看到曹正淳,犹如见了杀父杀母的仇人,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上官霖冷冷一笑,轻声道:“朕吩咐你做的事,可曾完成了?”
“回陛下,二十六家大臣府邸,已尽皆查抄。”
“因所得金银财物太多,奴才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统计具体数量。”
曹正淳一说完,二十六个大臣尽皆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臣错了,求陛下看着臣往日的功劳上,饶臣一命吧。”
上官霖无视了众人,看向首辅李文博,“首辅大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文博惨笑几声,“事已至此,罪臣无话可说。”
说着,李文博将官帽脱下,放在一旁,磕头道:“求陛下看罪臣服侍过三代帝王的份上,能留罪臣家族一丝血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官霖嘲讽一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的罪行,律法自会严惩,容不得朕来置喙。”
“来人,将首辅李文博、刑部尚书田怀义、吏部尚书刘庆...二十六名官员压入刑部大牢,待将中饱私囊之事全部审问清楚后,夷其三族。”
杀气腾腾的声音落下,殿中群臣尽皆胆寒,跪倒在地时依旧战战兢兢,浑身发抖。
皇帝一道旨意下达,二十六名大臣的三族加起来,怕是有数千人!
一次性杀数千人,血洗朝堂,可谓是从天启开国太祖之后亘古未有。
上官霖的暴君之相,已经显露。
金銮殿外走进来两队禁军,将二十六名大臣拖出午门。
一次性去掉二十六个大臣,令金銮殿中看起来有些空荡。
今日龙颜大怒,石破天惊。
群臣终于知道,新登基的皇帝,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好相处的先皇。
惹怒了他,不仅自身难保,连亲人族人也一概无法幸免。
左相童知礼和右相王鸿轩暗中对视一眼,心中波澜涌现。
他们也没想到,和他们争斗多年的李氏一党,居然在一天内就烟消云散了。
世事如棋,风云变幻。
局势改变得太快了,令他们感觉像是在做梦。
“传旨。”
皇帝的声音响起,众臣身子一抖,连忙静心聆听。
“命刑部左侍郎韩非为刑部尚书,主刑部,联合东厂一起审讯贪赃枉法大臣。”
“务必要将涉及到的官员一一查清,勿有缺漏。”
“微臣遵旨!”
韩非从队列中走出,行礼磕头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