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差不多刚好玄清修炼到宗师顶峰,寻求突破大宗师之路的时候,那时候来少林博览群书,增加见闻,最合适不过。
玄清瞬间理解了对方的想法,知道斗酒僧是害怕自己分心,自己看过九阳神功,算是他半个弟子,对方关心指点也算正常,但是玄清有自信,五年之内,达到宗师顶峰。
到时候,借阅少林藏书,斗酒僧自然不会再阻止。
离开少林,玄清直奔草原而去。
路过金国,沿途所见都让玄清颇为愤怒,到底是异族统治,治下的汉民生活艰苦,受尽苦难,时而可见到跋扈凶残的女真金人招摇过市,横行霸道,周围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动辄迎来一顿毒打。
一开始玄清还曾出手管上几下,后来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遇见不开眼的异族之人,或者汉族混蛋,直接拔剑杀之,一路走过,腥风血雨不断,倒是为玄清打下好大的名声。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兴衰离乱,本就是天地大道”
“兴衰成败已定,大宋无力回天,但是区区异族蛮夷,也想毁我河山,欺我同族,那便太过了”玄清一边赶路,一边自言自语道。
几世为人,玄清到底道心坚韧,很快便平复了心境,心无挂碍,一路向北,尽走荒野之处,这年代,荒山野岭之地,毒虫猛兽横行,草木茂密,不过以玄清的手段倒也不怕没有饭吃。
反而这山野之中,人迹罕至之地,诸多年份久远的药草经常寻到,一些如野山参,黄精,茯苓,何首乌之类的大补之物不少都进了玄清的肚腹之中,增长了他的修为。
出了秦岭一路向东,再过太行,行程何止千里。
十几日后,玄清眼前一阵开阔,背后一座人流密集,喧哗鼎沸的城池之外,便是一望无际,苍茫辽远的大漠草原。
准备了一些给养,又买了一匹骏马,玄清一骑绝尘,终于是进入了大漠深处。
天苍苍,野茫茫,高阔的蓝天,朵朵白云飘荡,脚下青草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时而可见牛羊成群,诸多蒙古牧民逐水草而居,显得惬意悠然。
玄清看在眼里,心中叹息,谁能想到,这生存在草原之上的民族,将来会掀起一股惊天动地的血雨腥风,偌大的天下,蒙古铁骑纵横无敌,杀人盈野,白骨如山!
只是现在,蒙古草原还未大一统,那位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仍在积蓄力量,各个部落之间,更是时有厮杀征战,辽阔的大草原上,时刻都有战争在爆发。
可惜,现在蒙古人的威胁恐怕还没有几人能够预料到,等到这偌大的草原一统之后,恐怕又是一番改天换地的场面。
一边行走在茫茫草原上,玄清心中感慨万千,所见所闻,虽是有几分新奇之意,却也没多少兴趣。
孛儿只斤铁木真的乞颜部落这些年来渐渐兴旺起来,在草原上的名头响亮,玄清不用几下就打听出了这个部落的下落,于是也不再耽搁,纵马驰骋,心灵放空,只是四五日之后,就远远地看到一片好大的部落。
“铁木真,成吉思汗,呵呵,真是一代天骄啊,可惜,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蒙古肆虐中原了”玄清冷冷的看着远方的一片蒙古包,淡淡说道。
正文 【009】郭靖
玄清目光所及,一片部落人喊马嘶,毡帐如云,布置之间,章法严谨,一旦有外人入侵,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起足够的力量抵御。
看到这一幕,玄清默默点头,难怪这铁木真最后能够成就大业,只看这时时刻刻都在准备征战防御的手段,就能显现出铁木真的雄才大略来。
玄清这一路上见过不少的草原部落,可其他的部落布置都很是杂乱,只有这铁木真的乞颜部,虽没有建造什么坚固的城池,可也这布置却非同小可。
毕竟铁木真麾下都是草原的精锐骑兵,天生就崇尚进攻,若是真的被一座大城给圈起来,那反而会失了锐气,后世蒙古的元朝也证明了这一点。
玄清粗略地看了一眼,不多时玄清就看到不远处一座高耸的大山,垂直陡峭,风骨嶙峋,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漠草原上很是显眼。
而且以玄清卓绝的目力,可以看到那高山之下,似有一团黑压压的人群汇聚,苍穹上空,一声声雕鸣尖锐嘹亮,远远地传来。
“竟是如此之巧吗?刚好是郭靖一箭双雕的时候”
玄清心中微动,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路随意行走,竟然还是赶上了这精彩一幕。
于是他身形轻移,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人群之中。
眼光一扫,最为吸引玄清注意的,还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一位蒙古大汉,他身形不甚高大,却很是粗壮结实,满脸虬髯,黑红的脸庞上,一双凌厉如鹰的眼眸精光闪闪,似乎充满了深邃的智慧。
只是第一眼,玄清就知道,此人应该是乞颜部的首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了。
果然,接下来的如同原著的一幕幕纷纷上演,众人头顶上空,黑雕白雕激战连连,最后白雕不敌,其中一个被围杀在当场。
成吉思汗由这一场天空争斗中,引申到了兵法之上,心思之敏捷,非常人能比。
然后几个蒙古将领也纷纷弯弓射雕,一根根黑铁羽箭嗖嗖凌空,凌厉刚硬,杀机森然。
这些将领,每一个都身经百战,杀伐无数的英杰之辈。
目光又是一转,玄清就见到一个身形魁梧的少年,半跪在地,引弓射雕,一抹黑影冲天而起,竟然是一箭双雕的无双箭术。
一场热闹很快结束,成吉思汗一群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只有那魁梧少年身边跟着一个蒙古装束的靓丽少女两个还待在原地。
这二人自是郭靖和华筝。
郭靖手持一口长剑,站在原地演练剑法,本来一套清灵迅捷的剑法,在他手上使来,却是虎虎生风,招式僵硬的很,全然失了剑法中的精义。
“剑不是你这样练的!”玄清皱眉,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是实在看不惯郭靖将剑法练得像棍法一样了。
郭靖朝玄清这边看看,见玄清气质不凡,却又不像是蒙古人,顿时大有好感,见玄清腰间佩戴一柄长剑,大致也知道了玄清是个练剑之人。
郭靖老实木讷,对玄清的话不以为意,直接走过来请教道:“在下郭靖,敢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你是汉人吗?”
“在下玄清,确实是汉人,我看你的剑法应该是适合女子修炼的,而且你并不适合修炼剑法,兵刃上的功夫,你适合练棍法”玄清淡淡说道。
对于郭靖这个被人称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人物,玄清难以提起恶感,不过,以玄清的聪慧和高傲,也难以和他称为朋友,不过,看到了,指点一番,还是可以的。
“在下资质驽钝,师傅教我的,我怎么也学不会”郭靖老老实实的说道。
“喂!郭靖练得不好,你就练得好了吗,哼!”华筝和郭靖从小一起长大,自己能说郭靖笨,但是却不允许别人也这么认为。
“呵呵!”玄清淡然一笑,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身影一动,直接夺过郭靖手中的长剑,开始舞动起来。
玄清所使的剑法,正是郭靖刚才修炼的越女剑,虽然玄清仅仅只是看了郭靖修炼一遍,但是这门剑法,玄清却完全理解了其中的精髓。
此时长剑挥动,轻灵潇洒,杀机暗含,一招一式之间,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与郭靖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时之间,不但是华筝,就连郭靖本人也是看呆了,喃喃道:“好像比师父练得还好”
玄清心中暗自不屑,你那师父韩小莹最多也就是一个先天初期高手,甚至后天也有可能,她那点功夫,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
玄清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却有人紧紧的盯着玄清,满眼的不可置信。
那人身穿道袍,一尘不染,头挽道髻是苍须道士,这人面色红润,手拿拂尘,自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态,正是全真掌教丹阳子马钰。
正文 【010】崖顶白雕
马钰此行就是为了郭靖而来,他也是听尹志平说郭靖的天资不行,即使有江南七怪教导了十年,可一身功夫还是稀烂。
为了怕日后郭靖与杨康比武中郭靖输的太惨,让江南七怪面上不好看,这才有了心思,不远千里,赶赴大漠,准备传授郭靖全真的上乘内功。
其中的心思,也是为了能够化解江南七怪和丘处机之间的意气之争,免得双方反目成仇。
不得不说,马钰有此心思,而且还不存门户之见,把全真派的玄门内功外传,当真是道学修养精深,宽厚温和。
比起丘处机那等刚烈火爆的脾气来说,隐隐又高了不止一层。
马钰也是最近几日才找到郭靖的,这两天正在观察郭靖的品性,今日见郭靖练剑,正想上前指点,却没有想到发现了玄清,玄清着装打扮,一看就不像是蒙古人,遂隐藏在一旁观察起来。
但是马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玄清年纪轻轻,武功剑法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而且玄清方才的身法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但也绝对是当世顶尖。
观察良久的马钰,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那就是玄清的武功修为,可能不下于他的几个师弟。
此时的全真七子全部都在,但也仅仅只有马钰和丘处机,堪堪突破了宗师之境,但是比起五绝那种宗师极限强者,还是差了很远。
虽然全真能有如今的威势,有王重阳的余威以及天罡北斗阵的原因,再加上五绝少履足江湖,但这其中也有全真七子武功不差的原因。
比起五绝那种高手,全真七子远远不如,但是他们哪一个出去,在江湖之上也是大名鼎鼎,少有人能及的。
但是一看玄清,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仅仅是惊鸿一瞥的实力,就不差他们,马钰顿时有一种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感觉。
同时,也对玄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培养出这么一个年轻的天骄,心中还想着,不要和玄清这等天骄发生冲突,毕竟也许玄清就是下一个五绝。
只是,马钰不知道的是,玄清已经将他们全真教最出色的三代弟子尹志平给阉了,理由还如此‘不讲理’。
玄清不知道马钰就在旁边,此时的他,已经指点完郭靖的剑法,正目视前方一座高崖,高高的山崖之上,两只幼雕啾啾而鸣,甚至可怜。
而此时,那仅剩的一只大白雕,见到爱侣惨死,也是仰天长鸣几声,忽然俯身冲了下来,啪的一声撞在石壁之上,当场惨死。
这等忠贞专一的情愫,即使玄清心静如水,也不由起了几丝波澜。
“可怜,可叹,可敬!”玄清微微一叹。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待着!”玄清淡淡一声,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也不管会不会惊世骇俗,运起轻功,白袍鼓荡,内息绵绵,迅速向山崖冲去。
那山崖四周虽然都是陡峭的石壁,可也算不得光滑如镜,但以玄清的轻功修为,只要有所借力之处,想要登上崖顶便是轻而易举。
山崖陡峭,可也有不少凸起之处,玄清腾空借力,时而手掌轻拍,时而脚下微踏,每一次借力,身形都凌空升起几丈,不到片刻便爬上山崖顶峰,在处的一处石缝中见到了白雕的巢穴。
那巢穴之中,正有两只小白雕微微探出脑袋,轻声鸣叫着。
这两只白雕,不过巴掌大小,显然出生还没多久,若是没有人搭救,就要活活在这山崖顶上给饿死了。
“咦,天生灵兽,呵呵,不错的资质,跟着我,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玄清微微一笑,伸手逗逗两只小雕,很是满意。
片刻之后,玄清手掌轻拂,把这两只小雕揣在怀中,转身便朝着崖下而去。
轻轻纵身,玄清身形已经飘然下落,每隔一段距离,他就在那山崖的凸起之处轻轻一点,减缓下坠的力道,转眼就轻盈地落在了崖底的草地之上。
玄清不论是上崖还是下崖,皆是轻松无比,这一幕,落在马钰眼中,更是惊叹不已,正想上前认识一番,却发现,玄清独自一人走远了。
“玄清兄弟,玄清兄弟,你别走”郭靖立马大声叫道,一边喊着,一边迅速向玄清跑来。
玄清回头,待郭靖跑到身边,莞尔一笑道:“你还有事?”
郭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摸头搔耳,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道:“我,我蠢得很,功夫老也练不好,惹得六位恩师生气,我日夜苦练,可总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哦,那你找我什么事?”玄清微笑道。
“我,我,我想求你教我剑法,你刚刚指点我一下子,我就感觉进步不少,比我以前练上一个月还管用”郭靖憋红着脸道。
正文 【011】传功郭靖
玄清不由大笑不已,这郭靖可真是有意思得很,江湖当中,像郭靖这等说法,绝对是交浅言深,违反武林规矩的。
但是在玄清看来,这又何尝不是赤子之心的表现,心中不由一动,心想若是自己教郭靖武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我瞧你甚是心诚,再过三天是月半,明月中天之时,你到崖上来找我,可却不得对外人说起”玄清淡淡说道,却是直接抢了马钰的台词。
接下来两天,玄清就在铁木真部落里闲逛,了解蒙古人的生活方式,其实,玄清也曾想过直接刺杀铁木真,将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
后来一想,蒙古崛起,乃是大势所趋,少了一个铁木真,或许就会多了什么铜木真、金木真的,只要草原一统,最终还是成为大宋的威胁。
若想解大宋之危,还是只能将大宋自身强大起来,或者直接推翻大宋,建立新朝,才能真正的击败蒙古。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玄清多了解一些敌人的情况,自然是有好处的。
当然,玄清在空闲时间,也不断的以先天真气洗刷两只白雕的身体,引天地灵气强化他们的身体,如此短短两日之间,倒是和两只白雕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月上中天,大漠草原的夜下,风声呼啸,隐隐添了一层寒气。
玄清独自一人在铁木真部落附近的高崖之上端坐调息。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崖下传来,玄清耳目聪明,很快便听到崖下的动静,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意。
郭靖到底还是来了。
玄清站在崖顶见到郭靖先是犹豫片刻,接着咬牙开始攀登,他顺着石壁上的藤蔓,缓缓而上,可到了后来崖壁光溜溜一片,连可依附之处都没有,郭靖拿出一口短刀,在石壁上凿出一个个孔洞,借力而上。
不过这般上法,却是是十分辛苦,而且效率也不怎么高,好半天都没攀爬上多少距离,反而双臂发麻,力道衰竭。
“不错,好毅力,也只有这种毅力,才能让你有那么大的成就吧”玄清在崖顶微笑着说道。
不过,玄清也看得出来,郭靖爬上崖顶的几率太小了,待他力竭,恐怕就会掉下去,摔成肉泥,不过,郭靖却没有半分放弃的意思。
玄清微微点头,也没有了继续试探下去的心思,直接取出一条长绳,向郭靖抛去。
郭靖正心惊胆战间,忽然头顶一股风声吹来,呼呼之下,一条漆黑的绳索垂了下来。
接着崖上玄清清朗的声音传来,却是让他拉住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