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成圣 第64节

“去吧!”玄清松开王语嫣的手,温和的说道。

看着王语嫣害羞的向李青萝小跑而去,玄清微微一笑不去打扰人家母女叙旧,将目光投向一个坐在一个巨大棋盘边的老人,老人从玄清进来后,只是向这边扫视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继续关注着自己的棋盘。

这人应该就是无崖子的徒弟聋哑老人苏星河了,这人也算是个悲剧了,师傅,师傅被人打成重伤,徒弟,徒弟被迫赶走,自己还得装聋作哑,一生几十年,就对着一个破棋盘,但就是解不开一局棋,徒费光阴。

玄清打量一下苏星河,又看看棋盘,和无量山琅嬛福地中的珍珑棋局一般无二,玄清微微一笑,也罢,今日便解了你的心结。

玄清一挥衣袖,一颗圆石磨制的棋子飞向山壁上的棋盘,却是出手应了一着。

研究这局棋恐怕已经成了苏星河的本能,见到棋子多了一枚,苏星河眼皮都没抬,紧跟着应了一着。

这局棋玄清早就研究透彻了,也没做思考,又一颗棋子应上,两人你来我往,飞速的在棋盘上对应起来,若有旁人见到,必定以为两人是乱来,毕竟这么一局极为复杂的棋,两人这般不做思考的迅速落子,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正文 037见无崖子

但事实是,苏星河研究这盘棋几十年,各种棋局变化早已深入灵魂,几乎不用思考也能本能的回应,而玄清更是全局在心,对这个棋局的了解还在苏星河之上,自然落子如飞。

两人相互对应十几着之后,玄清落下的一子,竟然自绝生路,生生将自己一条大龙断掉,局势突变,这时候,苏星河才抬起头看了玄清一眼,沙哑的声音响起:“公子确定是下这里”

苏星河装聋作哑几十年了,这一突然说话,声音宛若厉鬼尖叫,又如金石划过,让人听着十分难受,甚至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不过玄清依旧听清楚了。

“自然,落子无悔”玄清声音温和,如浴春风。

苏星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着应子,对于他来说,这盘棋是神圣的,入了棋局,就会认真的将其下完,哪怕对手如玄清这般乱来,是的,在苏星河看来玄清就是乱来。

原本玄清飞速的应对十几着,足以显示玄清棋艺不凡了,让他心生希望,看到了这一局棋被破掉的希望,但玄清突然下出这么一着,让他失望不已,甚至有些愤怒,似乎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被玄清轻贱了。

可是下了几手之后,苏星河浑浊的目光慢慢变得明亮起来,瘦小干枯的身体也似乎多了几分活力,他心神变得极为专注,除了棋局,再无他物,而且落子也不再飞快如雨,每一子均思考良久确认无误之后方才落下。

可是他每落下一子,玄清就会迅速跟上,毫不迟疑,和他的缓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终于,又过了十几着,苏星河眼神全所未有的明亮,整个人突然站起身来,仰天大笑,双眼中泪水滚滚。

“破了,破了,破了啊…哈哈哈哈……”

他声音似乎如金石切割,难听无比,但此时声音中包含着巨大的喜悦和解脱,却让人很难真心讨厌起来,玄清也是如此,虽然他不认同苏星河枯坐几十年的做法,但是也不由不佩服他的坚持。

“走,走,你跟我去见师傅”狂笑好久,苏星河甚至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便急匆匆的跑过来,拉着玄清的衣袖往山谷深处走去。

玄清不动声色的震开苏星河的手,迈步跟在苏星河身后,他来此除了带王语嫣见见无崖子之外,更多的是他有问题想问无崖子,自然不会拒绝见无崖子了。

至于拜无崖子为师,继承无崖子一身功力,玄清只能说呵呵了,顺便帮他解决丁春秋还有可能,毕竟看在王语嫣的份上,帮他处理一个叛徒还是没问题的。

山谷本就不大,苏星河的脚步又很快,两人很快的便进入一个木门之中,木门之内机关遍布,比起山谷中见到的还要精密不少,玄清不由心中暗叹,逍遥派不愧是绝顶的隐世门派,底蕴深厚,各种杂学皆有传承。

进入山洞里头,玄清便看到一个看起来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盘坐于虚空之中,当然这不是他武功能做到的,而是依靠绳索,而王语嫣和李青萝就盘坐在他面前,三人似乎在叙说什么,情绪都还不错。

“师傅,师傅,珍珑棋局被破了”众人还来不及相互观察,苏星河已经顾不得失礼,迫不及待的对无崖子喊道。

“哦,是这位小友破的吗?”听到苏星河的话,无崖子也是心头一震,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微微打量着玄清。

不错、不错,相貌英俊,气质出众,比起自己年轻时还要更胜一分,能够破解珍珑棋局,也足见才华不凡了,只是看着看着,无崖子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就是他丝毫看不出玄清的武功底细,玄清给他的感觉和他师傅逍遥子很像,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是一个保持青春的老怪物?

这些天,无崖子早就听李青萝说过玄清了,也知道李青萝能来此是受了玄清的指点,甚至还清楚李青萝有意将女儿托付给玄清,无崖子也对未曾谋面的玄清有几分好感,甚至想过待见到玄清之后传他几门武功,以作答谢。

至于让玄清娶他外甥女,那还要等他见过玄清之后才会做决定,他无崖子虽然残废了,但傲气不减,他的外甥女岂是那么好娶的,虽然李青萝不止一次说玄清是如何的才华出众武功高强,但无崖子却不以为然,只当是李青萝没见过高手,没见过真正才华横溢的人。

但这一刻看到玄清,他那不以为然早就散去了,心中充满深深的忌惮,却是不知道这么一个高手突然找上自己有何目的,接近自己后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正文 038问大宗师

玄清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落在无崖子身上,无崖子神色的变化,全部都落在玄清眼中,玄清又岂会看不出无崖子的心态,只是他并不在意,一个无崖子他还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他和王语嫣有血缘关系,甚至惹怒了玄清,对其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见到无崖子的神色,玄清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稍稍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无崖子对他忌惮防备,玄清自然也不会笑脸相迎,人自有傲气,玄清更是如此。

王语嫣心思机敏,很快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顾不得害羞,小跑过来,拉着玄清的胳膊脆声道:“外公,这是玄清”

王语嫣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的动作表明了所有的意思,也表明了立场,那就是她站在玄清这一边,一个从未见过的外公,在王语嫣心中比不上玄清重要,这段时间,王语嫣也真的想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自己喜欢的人是谁,这些答案都指向玄清。

熟悉了江湖的自有之后,再让她回到曼陀山庄,过起宅女的生活,她是做不到了,以前她那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不也是困于一地,孤独寂寞中养成的吗,仙子,毕竟不属于凡间的,而她王语嫣再怎么像一个仙子,可本质还是一个人,人有感情,人需要站在人间。

对于王语嫣的表态,玄清微微一笑,宠溺的抚抚王语嫣柔软的秀发,旁若无人的将王语嫣鬓间的一缕秀发顺到耳后,对于其他人,却理都不理。

看着王语嫣的反应和玄清温和宠溺的动作,无崖子知道自己错了,戒心太强了一点,以他的眼光能看得出来,玄清是真心对王语嫣好,王语嫣对玄清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玄清不是故意接近他外甥女便好。

至于王语嫣刚才表明态度站在玄清身边,他是理解的,毕竟他从没有尽过做外公的责任,王语嫣这种态度,实属平常,而玄清对他不理不睬,他也能理解,毕竟以玄清的武道境界,岂能不骄傲,能看在王语嫣的份上点头打个招呼已经不错了。

毕竟若真的按江湖规矩论,他无崖子都不一定有资格让玄清主动打招呼,那可是大宗师啊,大宗师哪一个不是站在人间顶峰,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玄清小友,还请过来坐”无崖子微微一笑,挥手招过一个蒲团。

在生与死的边缘熬了这么久,他的心境早就强大无比,不会在意刚才的一点小尴尬,很是自然的请玄清落座。

“好!你是语嫣的外公,叫我一声玄清便好”无崖子已经揭过刚才的事,玄清也没有拿着捏着,那样反而显得小家子气,牵着王语嫣的手,很自然的走过去,轻轻坐下。

“也好,那我托语嫣的福,就叫你玄清道友了,你就称呼我为无崖子吧”无崖子面带微笑,但却丝毫看不出情绪。

玄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同意无崖子的说法。

“玄清道友,听星河说,你破解了珍珑棋局?”无崖子有些好奇,哪怕玄清武功再高,但无崖子对于自己的珍珑棋局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他是宗师级的棋艺,当世无双。

“珍珑棋局吗?那局棋我在无量山见过了,自然能破”玄清很自然的说道。

“哦,玄清道友去过无量山琅嬛福地,不知道哪里怎么样了?”无崖子带有几分期待几分遗憾的问道。

“早已荒芜,我在其中找到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北溟神功我并没乱传,但凌波微步我传给了语嫣和另外一个小姑娘,逍遥派的功夫确实不错,我走后,又有人进入过琅嬛福地,而且得到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哦,对了,我遇到过一个吐蕃的番僧,他会你们逍遥派的小无相功,被我逼问出来了,小无相功我也传给语嫣了,语嫣天资聪颖,熟知百家功法,正好适合修炼小无相功”

玄清自顾自的将所知的关于逍遥派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无崖子听到这里,沉默半响,才叹了一口气,对于逍遥派的武功外传,他有愤怒,也有无奈,过了一会儿,才问玄清道:“不知玄清道友来此找我何事?应该不只是为了语嫣吧,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必不推辞”

无崖子此时已经把玄清当作自己外孙女婿了,多了几分亲近。

玄清听完无崖子的话,双目中露出精光道:“当世又有多少大宗师?他们又为何隐世不出?江湖之上,完全没有听说大宗师的消息。”

正文 039天龙大宗师

无崖子意外的打量玄清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有多少大宗师,我不知道,但最少我师父逍遥子应该还在,还有大理段思平,大燕后裔慕容龙城、独孤求败,大辽狼神,吐蕃神僧,西夏应该没有大宗师高手,至于最近几十年有没有人突破大宗师,我就不知道了,甚至也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陨落的。”

无崖子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至于他们为什么隐世不出,哪还和当年一场大战有关,当年天下混乱,各方势力竞相涿鹿,最后赵匡胤陈桥兵变,率先夺得中原,当年对中原大地感兴趣的人可不少,段思平、慕容龙城皆在其列,可是大势在赵匡胤这边,他们晚了一步,便得不了这皇位”

“而且还有赵匡胤的亲弟弟赵光义也想执掌那皇位,赵光义联合慕容龙城、段思平杀死赵匡胤夺取皇位,我师父是赵匡胤和赵光义的亲弟弟,只是他从小无心权势,拜入道门,继承了五代十国年间道门道统,不参军政,故而名声不显”

“那场大战,师傅只来的及救出身受重伤的赵匡胤,但不久后赵匡胤便还是死了,赵光义登上皇位,赵光义和所有的大宗师相互约定,大宗师不得随意对大宗师以下的人出手,谁若违反,共击之”

“当时,那些大宗师各有牵挂,相互之间也相互忌惮,最后都同意了这一约定,毕竟一个大宗师若是随意出手,造成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无论哪方势力都承受不起,而我师傅也在那时候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建立了逍遥派”

“之后各国皇帝有意淡化大宗师的信息,毕竟大宗师论起身份尊贵,不差于一国帝王,那些帝王又岂会喜欢天下多几个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而也是那一战之后,大宗师全都隐居了,天下已定,大的格局不会发生变化,那些人一个个的隐居潜修,以求破碎虚空了”

“而且,自那之后,江湖上但凡出现有可能突破大宗师的存在,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说道这里,无崖子凝神打量一下玄清,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你是怎么突破的,按理说,若是被大宗师保护起来突破的,应该对这些消息很清楚才是,若是散修突破,又怎会既没有被招揽,又没有被击杀。

玄清没有理会无崖子探究的眼神,而是微微思考起来,从无崖子的话中,玄清大概猜到了个大概。

群雄涿鹿,大争之世,自然英才辈出,也是那个时候天下大宗师一个个冒出来,还都参与了天下之争,或是加入一方势力,幕后支撑,最终赵匡胤夺得中原,但被自己弟弟暗害了,继而天下大势稳定,大宗师又约定不对大宗师以下出手,各国纷纷抹掉大宗师存在的消息,而大宗师也都隐居了。

似乎大宗师之间的纷争就此停下了,但这应该只是表面现象,江湖上没有出现可能突破大宗师的人物,应该一部分是被敌对势力杀了,一部分是被己方势力保护起来了,而且这些年大宗师之间应该是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各自都在积蓄实力。

也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打破这个平衡,从而将这些潜水多年的大宗师一个个拖出来呢?玄清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安全担心,反而充满兴奋和战意,不过玄清还有一个问题。

“当年那些大宗师中,谁的武功最强?”玄清再一次注视着无崖子,目光灼灼,战意沸腾。

“独孤求败!他号称求败,求一败而不可得,独孤求败也是大燕后裔,但只是平民出身,对于天下没有什么想法,一心武道,当年若是独孤求败肯帮助慕容龙城,恐怕今天的天下就不是这样的了。

而其他几个人中以慕容龙城和狼神最为深不可测,就算是我师傅也只能在他们面前保命,而不能求胜”

无崖子叹息一声,带着向往的说道,那个武道高手,没有期待过站在武道之巅,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争锋,可惜,无崖子本是他们那个时代最有可能突破大宗师的高手,但是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既然逍遥子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帮你疗伤呢,以大宗师的本事,在你受伤之初,应该能治疗好你的伤势啊”玄清带着最后的疑惑问道。

“师傅当年教我们武功,当我们出师之时便说过,出师之后,不论我们生死祸福,他都不管了”

无崖子叹息道,虽然逍遥子没有来帮他治伤,但无崖子没有半分责怪,反而带有几分愧疚,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到逍遥子的期望吧,要知道当年逍遥子择徒,皆以道门望气之术选择的徒弟,每一个资质都有望大宗师。

玄清倒是理解逍遥子的做法,弟子资质出众,该教的都已经教了,最终能不能成就大宗师,那就看徒弟自己的本事了,若是出师之后,还来求师傅帮忙,那也就废了,终生成就有限,这也是无崖子就算残废几十年,也没有动过寻找逍遥子帮忙的心思,他不想让师傅失望。

正文 040擂鼓山中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吧,看看能不能治疗”玄清目色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看着玄清深不见底的双瞳,无崖子早就已经放弃治疗,古井不波的心境,此刻竟然动摇起来,似乎对于玄清有一种莫名的信心。

“好!”无崖子没有多言,只是伸出一只手,示意玄清把脉。

玄清给无崖子检查片刻,微微合上双眼,无崖子的伤势比玄清想象的还要严重,筋骨断裂破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已经愈合,这还算好治疗的,有笑傲世界得来的黑玉果,治疗筋骨之伤,比较容易。

难得是无崖子的脏腑,郁结破损不堪,完全是靠他一身雄浑的北冥真气维持着,否则早就人死灯灭,玄清的阴阳真气虽然也有治疗之效,但是仅凭真气,想要治疗好无崖子的伤势,那得经年累月才有可能。

算了,浪费一些气运点吧。

玄清从时空珠中取出一小坛子酒,递给无崖子道:“这是我酿制的药酒,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尝尝吧”

玄清给无崖子的酒,原本就是根据良方以灵果配置的药酒,专治内伤,再加上玄清又以气运点灌注,这酒的效果不下于任何疗伤圣药。

长期饮用这种酒,对于无崖子脏腑的伤势绝对大有好处,就算不能根治,但治疗好大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剩下的暗伤,只能以玄清大宗师级别的阴阳真气配合针灸治疗了,若是还不能痊愈,就只能等无崖子运气好突破大宗师,自己以大宗师级别的真气慢慢蕴养了。

玄清递过来的酒,无崖子并没有推辞,直接揭开封口。

闻着浓郁的酒香,还有那飘散出来的药草味,无崖子就像感觉伤势要好上一分了,精神为之一振,轻轻饮下一口,酒入肠胃,药力开始发挥作用,顺着肠胃吸收,扩算到全身各处,带着浓郁的生机,慢慢的修复无崖子的伤势。

无崖子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双目愈来愈亮,突然,无崖子吐出一口黑血,精神为之一震:“好酒,好酒,仅仅一口,就将我的伤势修复一分”

说完无崖子不管他人,又自顾自的喝下一口。

每喝下一口酒,无崖子的伤势便好转一分,酒坛并不大,十来口就喝完了,此时无崖子脏腑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两成。

当然,这是第一次,才有这么好的效果,以后效果就会缓慢起来,甚至到最后会没有效果,这属寻常,时空珠是逆天,但药酒终究没有超出药物的范畴。

无崖子一坛酒喝完,精神百倍,神色也带有几分飞扬,笑着道:“多谢玄清道友了,我脏腑的伤势已经好了两成,而且此时我也能腾出内力慢慢修复伤势了”

“呵呵,有效果便好,你筋骨破碎的伤势,我有把握完全治好,但脏腑的伤势,就只能治疗好八成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运功疗养了”玄清微微一笑,并不居功,玄清未必有多喜欢无崖子这个人,但是哪怕就看在王语嫣的份上,也得费力治疗无崖子一番。

“哦?筋骨有把握完全治好?玄清道友真是大才,我逍遥派的医术也不差,但对我这一身伤势,也没有丝毫办法,筋骨伤势已经愈合难以治疗,脏腑之伤,我也吞噬不少灵药,但最后也只能做到以真气稳住脏腑伤势不恶化了。”

无崖子眼神越来越亮了,玄清的话给了他莫大的信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甚至只要伤势治好了,大宗师他无崖子也不是没有希望冲击一下。

接下来一段时间,玄清就一直待在擂鼓山,每日里除了给无崖子治疗伤势,就是和无崖子交流各种杂艺,无崖子不愧是全才,一番交流下来收货颇丰。

玄清自从突破大宗师之后,慢慢觉得这些杂艺对于武道参悟有莫大的好处。

何为大道?何为阴阳?

天地间所有存在的一切,不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皆是大道。

天地间所有存在的一切,皆是阴阳。

所谓三千大道,不过是以三千方式解释、理解天地奥秘。

若是玄清能够以阴阳来解释天地万物的奥义,解释所有他所能接触到的万事万物,那么在阴阳一道,玄清便能立地成圣。

而这些杂艺,既能自成一道,便有其独特之处,玄清抚琴,能从琴中感悟阴阳变化,玄清弄萧,能从萧中体悟阴阳变化,玄清下棋,能从棋中体悟阴阳变化。

玄清已经开始从周围的一切来体悟阴阳变化,那些属阴、那些属阳、那些是阴阳相生、那些是阴阳相克。

当然玄清的这种理解是相当粗浅的,只是流于表面,但即使是这样,玄清的进步也很大,也很快,尤其是有前段时间收集的那么多秘籍作为参考,玄清一本一本的剖析这些武功秘籍,将其每一招每一式均以阴阳变化来理解,对于武道修炼更是有难以言喻的助益。

这段时间,有进步的不只是玄清,王语嫣的进步速度甚至在玄清之上,初从曼陀山庄出来的时候,王语嫣不过是三流之境,算是初步锻炼出内力冲开几条经脉,但在擂鼓山待了一个多月之后,王语嫣已经是一流顶峰高手了。

这其中除了玄清几乎没有限制的供应灵药灵酒之外,还得益于无崖子对王语嫣毫不保留的指点,以及王语嫣令人震惊的天资。

后天境界,炼精化气,是炼化人体内的精气,而补充这些精气越快,修炼自然越快,王语嫣修炼的秘籍小无相功,本就极为高级,炼化精气极为快速,再加上她天资出众,对于秘籍理解十分透彻,能以最快的速度炼化玄清所给的补充精气的灵药,而玄清对她资源的供给毫无保留,三个世界的积累,帮助她一个后天之境,绰绰有余。

正文 041出擂鼓山

玄清在擂鼓山待了一个多月之后,无崖子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慢慢以内功调养了,这一点玄清就帮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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