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把玛雅世界闹得天翻地覆的。
仅仅只是,眼前这人的一个分身。
如今本尊到来,他们又还能做什么。
黑冰看到炙阳后,诉说了刚才的情况。
炙阳自然知道,黑冰在想些什么。
以自身的价值,保留一部分的玛雅火种。
即使炙阳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玛雅人民。
还是点了点头。
随着他们双双下令,空中的战舰不再攻击。
甚至根据双方指挥的命令,开始聚集。
军令如山,虽然有着很多人不情愿。
但战舰最终,还是聚集在了一起。
双方母舰靠在一起的瞬间,所有军士都放下了武器。
疲惫的坐在战舰之上.
第二六一章暗红世界中的炽白,她们所谓的责任,星月今日屠“天”!
【秩序者主城凌】
凌城的上方,依旧是灰色的天空。
似乎与周围荧红色的天空,格格不入。
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在等待着次生物血液的渲染。
主城的城门之上,一根巨大的赤红巨刺,突兀而又寂静。
像这样的巨刺有很多,他们贯穿于城市的每一个部分。
若是悬浮到空中,能够看到无数赤红巨刺,将整个凌城所贯穿。
整个城市显得更加死寂。
而凌城地面上布满的银色血迹,似乎成了最好的映衬。
无数的秩序者,在大战中被余威震爆。
化作银色血迹的一部分。
一道北风吹来,秩序者血液特殊的气味,随着这风不断游走。
风轻轻吹起星月的纱衣,纱衣裙角像是波浪而动。
有些昏暗的世界,这抹白色显得突兀,又凄凉。
却又是这世界,唯一的一抹璀璨色彩。
在风的带动下,机械碎屑就这样,不断滚动,零零落落。
没有尽头,没有归宿,没有意义。
暗红色的火焰,在巨刺顶端燃烧。
这由大战遗留的毁灭法则,凝聚而成。
一朵又一朵,数十万朵,就这样燃烧着。
随风摇曳,却从未消散。
赤红昏暗,皎洁如月,显得不搭,无比突兀。
星月身后的三人,则是黑衣。
黑衣长衫,黑布裹发,黑眸无色。
他们不语,没死却像死了的人。
他们唯一的意义,就是等待着。
等待着最终使命的完成。
星月抬手,低头,双眸无光。
手在空中舞动,似乎想要捕捉剩余的风。
只不过,若是没有这能力。
她似乎什么也做不到,似乎就连这风,都不配拥有。
血神甲里的少女,是她的朋友。
她叫星月,她叫雪月。
雪月活泼调皮,经常问起。
“星月姐,为什么星星要比雪花大呢?”
“为什么雪,就是容易消散啊々ˇ!”
“为什么,我是血族的希望啊!”
“我为什么不能,像雪花一样随心所欲的飘!”
“为什么不能,像雪花一样及时消散。”
声音从高昂一直到低沉,化作极致的无奈,道。
“只留下美好!”
星月比雪月大一岁,星月十九,她十八。
那时,她什么也没有回答。
因为她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那种刚好合适的答案。
腰间的木斧是碎星给她的,所谓定情信物。
星月一直不肯接受那份情感,但是还是把木斧带在身边。
白磷,星月,雪月,碎星,他们都是次生物中唯一的希望。
他们像是被刻意安排在一起的。
他们最大的是碎星二十岁,其余都小。
白磷也只有十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接受次生物高层的秘密训练。
他们从出生起,担负的责任就无比重大。
他们只有十多岁,肩上却是整个种族的命运。
外人眼里他们是荣光,地位无比之高。
在他们眼里,他们是工具。
活得不如一只蝼蚁。
蝼蚁能够有那么微小的选择,而他们没有。
砰——!
木斧碎裂,然后化作齑粉,随风而舞。
星月嘴角缓缓起浮,笑了笑。
或许今天,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那一刻,像是从小房间,瞬移到无际的草原上。
心境辽阔,无比的辽阔。
城墙之上,“天”缓缓的看着眼前的白纱女子。
银白色的斗篷上的血迹,还未消散。
精神体运转并不完美,大战受的暗伤还未恢复。
不过他没有言语,而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似乎这是属于至强者唯一的仁慈。
风很萧瑟,从残破的凌城中呼出。
其中声音却是,诡异无比,似乎吟唱着悲凉。
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去不返是少年。
“天”缓步而下,步步踏着虚空。
银色的斗篷,也风中不断舞动。
“天”声音肃然,语调起浮,却依旧威严。
“有异世界的人来了,我们没有必要如此!”
“如今我们应该,再次启动空间跳跃。”
“防止,异世界大军的前来。”
“天”知道如今的新月,拥有一击杀死他的能力。
但是如今,他想要迎敌。
迎接异世界的敌人,而不是自己人。
新月嘴角扯动,发出讥讽一笑。
“呵呵,‘天’你真可笑!”
一面说,一面拿出一柄直刀。
直刀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其中纹路诡异。
噬神兽的神魂,在其中游走,低沉的嘶吼不断传出。
星月抚摸着手中的直刀,对于她而言,直刀无比亲切。
因为其中铭刻的是,她族人的神魂。
若这次“天”,没有冒险一战。
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一切都将成为幻想。
但是实际上,这一切都发生了。
星月不愿言语,也不想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