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国之中，秦、汉、唐、明、宋、清为六大强国。
余下蒙元和吐蕃稍弱，西夏和大理则是吊车尾的小国。
自从这一势力格局形成以来，上百年的时间里，诸国之间战乱就没断过。
只在近十年间，各国才互相订下停战协约，休养生息。
这样一来，在朝廷不能公开动手的局势下，战场便转换到了江湖。
各国纷纷组建新的谍报组织，试图控制国内的江湖势力为己所用。
可江湖人有江湖气，崇尚武力的同时，也不甘受制于人。
于是民间休养的日子，却成了江湖卷起腥风血雨的十年。
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赵言没多少瓜葛。
他毕竟出生皇家，加上自小就有了“神童”的名声，极得先帝的宠爱。
在夺嫡风波后，赵录更是对他听之任之，一直都过着逍遥王爷的日子。
顶多也就是十岁那年领兵去了趟曼陀山庄，逼迫李青萝把山庄搬迁到了开封府，和王语嫣过上了青梅竹马的生活。
这倒不是赵言在玩萝莉养成啊…
而是他觉得自己边看书边理解意思实在有些效率低下。
然后就想到了有着过目不忘天赋和夸张悟性的王语嫣。
认为有她的辅助，自己看书的速度一定能增加不少，这才趁早下手。
没办法，下手迟了就会被慕容复捡便宜，就算当时王语嫣只有三岁，也不得不提前动手。
“言哥哥，你在想什么？”
正在放空自己的赵言蓦然发觉怀中钻进来一具温香软玉，立刻回神。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已经非常习惯这么亲密的相处方式。
赵言可不是慕容复，这般神仙女子也能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复国。
“在想我的宝贝语嫣呐。”
“哥哥骗人，你一定是在想那个捡来的女子。”
“呃？哦…”
林溪抬手搂了搂王语嫣的香肩，摇晃着脑袋道：
“语嫣这是在吃李莫愁的醋？”
“呸呸，言哥哥胡说！”
“她也是个可怜人，为情所伤成了这般模样，无论我怎么刺激她，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语嫣知道的，哥哥是怜悯她，是个大大的好人！”
“呵，知道就好。”
抬手在翘臀上轻轻拍了下，赵言的手就盖在上面挪不开了。
王语嫣许是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脑袋一缩安静了下来。
两个月前，赵言带着几个婢女前往江南寻找古籍，意外看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躺在河边，便顺手救了她。
女子醒来之后出于自保，对其动手，被赵言看出了所使的乃是古墓派的武学。
差人去了嘉兴打听陆家庄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断定此女正是李莫愁。
当下就以报答救命之恩的条件，让她跟着自己半年时间。
哪知李莫愁也非常爽快，想都未想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她的性格却是变得极度冷漠，除了听赵言的话外，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哪怕赵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她也是悉听尊便。
总之是油盐不进，一筹莫展。
“唉，愁人啊…”
幽幽地叹了口气，赵言揉搓着手中的软肉问道：
“语嫣，最近细雨楼内有没有什么值得细说的动静？”
双颊艳红的王语嫣听到后，将脑袋稍稍抬起，呢喃道：
“也没什么吧，无非是些正邪对立的勾当，但就像言哥哥你说的一样，谁是正谁是邪，还不是嗓门大的人说了算？”
“那唐国皇帝杀兄霸嫂，礼德有亏，唐国人不还是夸他治国有方？”
“明国皇帝出身明教，得国后却又将其命为邪教，极力打压，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天下人看得懂却说不得，也难怪现在明国闹出个红衣教，自有反噬的道理。”
听着怀中佳人的软语，赵言也来了兴趣。
“哦，红衣教？仔细说说。”
“细雨楼也没有完整的情报传回来，只知道教主是个叫阿萨辛的异乡人，才智超绝，武功极高。”
王语嫣判断赵言的语气，知道他是真的想听，当下也顾不上臀部传来的异样感受，一脸认真地回想着那份情报。
“他在明国民间广收信徒，悄悄组织起了一个数十万人的教派。”
“锦衣卫直到最近才发现了红衣教的异常，只是为时已晚。”
“红衣教已经遍布明国各地，只能又是用当初铲除明教的手段。”
红衣教…
锦衣卫？
赵言却是想到了皇兄拜托他做的事情。
明国国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锦衣卫还要让人来开封府搞事情呢？
怎么说也是用人之际，却轻易地派出了三个一品高手，这是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情。
要知道高手可不像路边的杂草要多少有多少。
各国朝廷中，超凡境高手最多不超过两只手。
比如大宋朝廷，除去赵言之外，康老鬼老算两个名额。
此外还有三个超凡境的供奉驻守关键位置，剩下的只有勉强进入金刚境的殿前司指挥使丘成道了。
官方账面上全加起来也就只有七个。
而一品高手虽然不如超凡境，却也是难得的高等战力，各国都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要知道大宋皇城司的最高统领武德使也才三品…
明国哪来这么多高手供其挥霍呢？
“言哥哥，你在听吗？”
“在听啊，嫣儿继续说。”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哥哥听说过玄机楼的天机老人吗？”
“如意棒的拥有者，我当然知道。”
武林之中除了有知名的侠士，他们所拥有的兵器和招式，也是各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比如天机老人的如意棒，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乔峰的降龙十八掌等。
“就是他，据传天机老人要在栖霞镇开讲九州胭脂榜，给武林中的女侠排名次呢。”
王语嫣显得非常兴奋。
果然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胭脂榜…不知道我家嫣儿能排第几呢？”
赵言调笑地捏捏她的柔荑，后者羞得将脑子又缩了回去，弱弱地说道：
“嫣儿又不是江湖女侠，排不到人家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准能拿个第一回来。”
“言哥哥又闹人家…”
“好了，不闹了，你继续整理吧，我去一趟细雨楼。”
“好。”
将怀里的美人抱起来放在桌前，赵言径直出了听潮阁。
细雨楼里的任盈盈
王府的尽头有一座矮山，山壁平整。
赵言命人挖空山体，在其间修建了一座木石结合的高楼，命名为细雨。
这里是整个散仙庄的情报系统所在。
齐王府遍布各地的店铺、商队和探子会源源不断地收集各种信息传递回来。
经过一定的整理和筛选后，最终送到赵言的桌案前。
起初只是他觉得太无聊，所以找些有趣的八卦听听罢了。
但在八年前，细雨楼无意间发现了二皇子等人的谋反计划后，赵言才发现自己这无心之举，竟然已经壮大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规模。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人。
细雨楼的真正掌舵者，任盈盈。
“王爷。”
走进细雨楼的大门，迎头就碰到了一个长得古灵精怪的女子。
“檀云，你怎么在这？”
赵言有四大贴身侍女，分别为袭人，檀云，茗烟和伴鹤。
眼前的便是檀云，她年纪最轻，性格也最是活泼。
“奴婢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狗血的故事，想要找些回去晚上给王爷讲故事呢。”
“……你这丫头，分明是自己八卦之魂燃烧了吧！”
檀云见被识破，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就要走人。
“王爷，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
“站住。”
擦身而过时，赵言出言叫住了她。
以为要受到惩罚，檀云立刻哭丧着脸就要卖乖。
但赵言接着说的话，让她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