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腌臜泼才,住着人的屋,谋夺人产业,这片家业都是我家家主独自一人立下的,你趁着他风光的时候来投奔他,等他没了,就欺负她的孩子,谋夺她的家产,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张嘴就骂开了,把这些人一通数落,骂的有些人都抬不起头。
这位奶妈子也是厉害非常。
第三百章 两家死与生
这个时候,顾廷烨站出来道:“原来为了保全各位长辈的颜面,尚有信件没能拿出,现在看来只好拿出一观了。”
这封信递到曾云风的手上,他一看,这还说个屁呀,自己直接就可以定案了。
曾云风瞅了一眼没说话,直接就把这封信递给了刚刚说话的那位耆老的手里。
这位白家的宗族耆老,看完之后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可不是要脸红吗?
这封书信上说得很明确,就是现在这位过世的大房白家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白家人了。
大房现在早就被白家人从家谱上除名了,现在白家的二房和三房来继承遗产,根本就属于不要脸的行径。
这位白家的宗族耆老看完之后立马转口说:“我愿意作证,上面的笔迹,千真万确,就是我白大哥的,以后如果小哥有用得着老朽的可以往北来莲花庄来找我,各位我先告辞了!”
说完拱拱手就要走。
那些白家的二房三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原先的白家这位主事人接纳他们,供给他们生活,现在他们还想谋夺大房的家产,而且这位白家的主事人还不是真正的白家人,他们也太不要脸了。
看着这些白家的耆老宗贵都要走,白家二房三房的人赶紧拉拉他。
一位白家的耆老用力扯开拉着他袖子的白家二房的人尴尬地说道:“你去看看你家里的族谱,这个产业就是你大伯的私产,你就是到东京敲登闻鼓告御状,那也是没有用的。”
“今天,明公在这里,还能乱说不成,哎,撒开!”
现今这位白家产业的继承已经十分明确,没有丝毫疑问了。
白家的二房三房也不能不妥协,事情总算是有个好结果,对袁大郎也有个交代。
顾廷烨站在灵堂之中,拿起瓦罐摔下起灵。
可是曾云风接下来的事情还有的忙,在这一次下葬之后,曾云风当即派三班衙役锁拿部分白家买凶杀人的人员,将他们判刑流放。
这些白家的人,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灭门的府尹。
这次事情可不是一个人死了,后续在这条河里打捞出来的死亡人数共加起来七个人,他们胆子也真大,竟然敢在扬州地界买凶杀人。
把他们一一捉拿带到衙门,曾云风办了个铁案,然后接着发配流放,这些人也算聪明,没有亲自自己过手,要不然少不了要挨一刀。
可是东方不亮西方亮,既然曾云风要整治他们,那有的是办法,光光贩私盐这个罪,杀头的就不在少数。
曾云风一共从白家二房三房抓了13人,这种判死刑的就有五个,原先的那白家二房主事自己知道轻重,自己的手下还算干净,让他们逃了过去。
可是这些白家的二房三房其他的个个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盐商顺带贩私盐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落在自己手里,自己也不可能不处理。
要知道,在宋朝死刑是不需要皇帝勾决的。
什么叫士大夫与君共治天下,每一个地方大员几乎都可以算是当地的土皇帝。
而且曾云风也查到这些白家二房三房屁股底下个个都不干净,手底下甚至都有人命债,死了也不冤。
这些当地的蠹虫,喝的都是老百姓的血,吃的老百姓身上的油脂。
曾云风知道不可能将这个世道一一涤荡,可是只要是自己发现的,自己一般都不会视而不见。
曾云风刚刚处理了事,忙了几天,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乱糟糟的,一问才知道卫小娘出事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走之前他特地检查了卫小娘的胎中腹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此时产房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都是嬷嬷,这些个接生婆技术还不如自己呢,算了,曾云风一撩帘子直接走了进去。
好多接生婆接着推搡着要将曾云风推出来:“主君,产房不吉利,请主君在外面等候。”
曾云风当即就火了:“生了快一天了,你们搞得定吗?”
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卫小娘生孩子居然没人去衙门通知自己,而且她居然难产,要不是今天提早下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曾云风直接将众多产婆推到一边,走到卫小娘的面前,卫小娘她现在早已经是面色惨白。
曾云风心痛地摸了摸她满头汗水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说道:“别怕,别怕,我回来了。”
“冬荣,把我的针包取来。”曾云风吩咐随从说道。
曾云风在卫小娘的身上扎了几针,止住她的疼痛,然后取了一颗丹药,给她喂服了下去,现在的卫小娘不适合生育,她已经精疲力尽。
看见卫小娘的面色好了一些,曾云风才发现旁边还跪着自己的小女儿明兰,这个小女儿明兰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地晕了过去。
曾云风抱着明兰暂时回到她的房中睡下,又回过头来到卫小娘的产房中。
现在自己只是暂时为卫小娘延缓了她的精疲力竭的状态,可是孩子如果不生出来,很快就会胎死腹中。
曾云风握着卫小娘的手说道:“你令牌在手,我让你去找李嬷嬷帮忙,你也不去!”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看着卫小娘的惨白的面孔对着他勉强的笑了笑一字一顿,曾云风心疼的不行,摸了摸她满是汗水的脸。
“好,好,我知道。”
“阿如,现在在有两个方法供你选,第一个就是舍弃孩子,孩子没有了,咱们可以再生,这个是最好的方式,第二个就是两个都保,可是你可能要受一些苦,而且风险极大。”
“我倾向于第一个。”曾云风考虑一下认真说道。
卫小娘惨然笑道“不要!我要保孩子!”
这位女子却坚持要用第二个,曾云风摇摇头拗不过她,可也坚定他的想法,又取出两枚丹药,对着卫小娘说:“这丹药一颗吞下,一颗要放在你的舌头底下。”
接着又取出金针,对着卫小娘说:“有点痛,忍着点,接下来我要为你激发体内的潜力,挺不挺得过去就要靠你自己了。”
已经缓过来一些的卫小娘当即点点头,曾云风当即施展金针九法,当最后一针施完,卫小娘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能不疼吗?这相当于直接用针法帮她打通经脉,整个身体半边就如同针扎蚂蚁咬一般,她的惨叫声几乎整个盛家宅院都听得见,曾云风闭上眼都不忍听,不忍看。
接下来接下来的事情,曾云风就干不了了,生孩子还是要靠她自己,在外面等了蛮久,就这一声嘹亮的婴儿的哭声,曾云风的这位小老婆终于把小孩儿生了出来。
这一次生育可以说是历尽艰难,而且也没有出现血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产婆抱着出生的孩子出来高兴地说道:“恭喜主君贺喜主君是弄璋之喜,可是,可是小娘子她”
第三百一章 转任汴京城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个事情你不要告诉老太太了!”曾云风闭上眼重重叹息一声道。
明兰此时已经醒了听了稳婆这句话,慌忙的冲进房里面,过了不久里面就传来明兰惨烈嚎叫的哭声。
这个时候,老母亲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听说是个男孩儿十分的高兴,对于卫小娘何人又在乎她的死活。
曾云风勉强哈哈笑了笑,然后重新接过来用包好的小孩子道:“干的不错,都有重赏。”
刚出生的小孩儿,脸都虬结在一起显得很难看。
曾云风看着孩子道:“不错,这已经是盛家第三个男孩儿了,盛家子嗣绵延,欣欣向荣,取一个谐音,这个孩子就叫做长榕吧!”
曾云风说着又看向这位老母亲,老母亲也笑着点点头,说道:“就叫长榕吧。”
要知道,整个盛家只有一个孩子,是曾云风自己起的名字,那就是这个孩子,其他的都是老母亲取得。
小孩子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巴里还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还吐着吐沫,曾云风将孩子递给早已经急不可耐的老母亲。
老母亲抱着孩子,笑呵呵的哄着他,曾云风进了产房之内,看着已经又哭晕过去的明兰,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眼中却看着床塌上的静谧安详的憔悴的面孔的阿如心中暗暗发誓。
看着这位老母亲对这两个小孩儿十分的怜爱,曾云风放下一些担忧。
这位老母亲从小就没有过生养,虽然对孩子们十分喜爱,可是一直也不好说出口要亲自教养他们。
“母亲,卫小娘已经过身了,儿子准备把明兰和长榕放在老母亲膝下寄养,还请母亲允准!”曾云风抱着哭晕过去的明兰道。
“好吧,你既然都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老母亲说道。
曾云风能让老母亲能够有弄孙之怡,老母亲其实是很高兴的,盛家很快走出了卫小娘离逝的悲伤。
明兰这个孩子是个小机灵鬼儿,可是太跳脱了,总是在她的母亲卫小娘人面前抖机灵,给她的母亲卫小娘带来许多的麻烦。
在曾云风刚回来之前,卫小娘就觉得自己估计已经时辰无多,所以在塌前跟明兰说的话就是让她到祖母面前侍奉。
曾云风绝对的是可以让老母亲好好的教导一下明兰,即使自己的这个小老婆做人很好,可是处事还是太谦和,以至于自己不在的时候她老是受欺负,从而酿成此次的恶果,这有部分原因也是自己的放纵。
曾云风坚持明兰和长榕养在老太太膝下,同时也是要明兰跟着老母亲好好学一些东西,自己这个小老婆的眼界也是比不上老母亲的。
他也是很头疼,一回来就碰到这么糟心的破事儿。
这件事不说也知道是谁干的,自己就算不出手教训,大娘子也不会放过。
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果然大娘子借机发难,林小娘又倒了霉。
她们两个是怎么在中间玩弄的导致让卫小娘难产,曾云风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光是听都觉得污了耳朵。
曾云风十分镇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嗅茶香,好似对卫小娘的死毫不在意,灯火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阴阳不定。
可是他身上散发凛然的寒气诉说着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旁边战战兢兢地坐着自己的大夫人以及站着的小妾林小娘。
外面噼里啪啦的响着打着佣人的板子,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哀嚎。
无非就是谁推责任到谁的身上,谁又倒了霉,挨了板子。
曾云风心里想的是,打吧,慢慢打,你们有空闹就慢慢闹,可是他现在最忌惮的是另一件事情,居然家里今天没有人给自己传信。
看来有些人屁股已经开始坐歪了,主君是谁,他们恐怕都已经不知道了,这还得了。
曾云风找了缘由,将这几个人拖出来也一顿死打。
“主君,打完了!”冬荣走到曾云风的耳边轻声说道。
“是吗,如此欺主的奴仆不能留,找个人请人牙子来将他们发卖出去。”曾云风喝了口茶声音冷漠异常。
“是!”冬荣应道
旁边的林小娘看见曾云风的这番做派,也吓得不敢动弹,一些不忠心的奴仆,他是不敢要的,连主君都敢瞒着,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林小娘,管家不利,幽禁林栖阁,无我允准,不得外出。”曾云风闭上眼道。
盛家葳蕤轩里,王若弗的房内。
“痛快,卫小娘也过身了,叫林噙霜这个贱人,也受个折磨,刘妈妈拿碗酒来,让我吃了再痛快一下!”大娘子高兴地道。
“那卫小娘的后事怎么办啊!”华兰道
“她一个典卖来的妾有什么后事不后事,去横街叫个棺材收了,惦记她为盛家开枝散叶亡故的,找个字好的秀才写个碑,再给她娘家五两银子,去叫刘妈妈去料理吧!”大娘子无所谓地道“母亲,你作为一家的主母,亲自料理妾室后事,才是路数,传扬出去,这盛家的脸面实在难看。”华兰劝说。
“也罢,让我给这个贱人做个表率,让她看看什么才是当家的主母。”
“华儿,你舅舅拿了两串珊瑚珠子,我给你看看!”大娘子好似忘却不快似的转了话题说道。
“别管珠子了,母亲听我说说话!这个时候要好好地宽慰父亲,我感觉父亲最近很不对劲,整个人都变了!”华兰似有所觉地说道。
“林噙霜这个贱人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我怎么不能把管家权拿回来,至于你父亲从灵州回来一直这样。”
“母亲,现在不要去想收拾行装去东京的事,好好贴贴心力,把卫氏厚葬才是,厚待卫氏家眷。”华兰再次劝说道。
曾云风亲自操办了卫小娘的丧事,给她在扬州亲自立了一个墓碑“爱人卫氏之陵墓”,而明兰则是又哭了一场。
看着这个墓碑,曾云风想起了关老爷子,这人生大戏真是演也演不完,人生百态一个人想要琢磨透何其难。
“冬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曾云风问道。
“主君放心已经全部办妥了。”冬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