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累世是将门,被宋徽宗宠幸异常,这次高球派他来估计就是要梁山好汉好看,尤其是这次梁山好汉刚刚打破高唐州正是趁兴而回,没想到却遇到了呼延灼,他们毫无疑问要败兴而归了。
呼延,那是名将呼延赞之后,可不是一般的这些草寇能比得了的。
第二日旌旗招展,战阵之上鸦雀无声,可战场上肃杀气息弥漫。
呼延灼统军有度,对面的军阵严谨,整齐划一,而在看看梁山这边参差不齐,纯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曾云风坐在马上还是披着昨天晚上的一张毛毯,这个身子真的是体弱的不行不行的,起了一点儿风他就感觉摇摇欲坠,跟个娘们儿还不如。
此时的曾云风也上了梁山,现在跟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个时候如果想单独逃跑,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宋徽宗在任之时差一点就收回了燕云十六州,还收回了青唐地区,足见宋徽宗的这些军队并不是都是一些草包,只不过被他自己最后搞得国破人亡,所以他这个皇帝是要负责任的。
曾云风坐在马上只能看见远处的大宋朝廷军队呼延灼手下的这些兵马齐整异常,但是却看不清呼延灼这位将军的面貌,这个时候如果他手里有一个望远镜就好了。
这个身体的眼睛也是不行,稍微远一点儿就看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
反观梁山这边,不仅是士兵,连将军都有些发慌。
士兵披甲率不到三成,很多人都是穿着粗布乃至粗麻的上衣,跟对面这种几乎已经人人披甲的军队作战,简直是吃了大亏。
不只是曾云风,乃至于宋江林冲等人看到对面的阵势,在比较了一下梁山众人的阵势,心中也是有些发虚,这万军从中杀敌可不比武将单挑,一个眨眼之间,很有可能人头就没有了,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刀枪无眼,谁都说不准。
“霹雳火秦明打头阵,豹子头林冲打二阵,小李广花荣打三阵,病尉迟孙立打四阵。你们如同这纺车一般轮番厮杀,一鼓作气,左右五军,冲破敌阵,我押后。”宋江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可是曾云风知道他说的一句话都不现实。
对面的呼延灼可不是一个跟梁山水泊的这些江湖人士一样的人,他只要把他的铁骑连环马往出一拉,这些梁山泊的这些将乌合之众就会被他冲的一个都不剩。
宋江刚刚说完,小李广花荣林冲等人跃马出阵,正准备上前厮杀一番,对面只见得呼延灼手中令旗一挥,整个大阵瞬间变化。
前方的步军散开阵型,无数铁骑从后面涌了出来,刚开始启动的速度并不快,可也让让整个大地开始震颤起来。
水泊梁山在济州并没有太多的马匹,出来攻打城池,也不是靠马军,而是靠步军。
水泊梁山的这些小弟们,现在开始不停的在原地慌张的左张右望,嘴里也发干,紧紧地捏握着手中的枪,简直是快拿不住了,轰隆隆的战马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靠近,他们跑得并不快,可是战马上拖着的铁链、咣当咣当直响,听着他们心里发慌。
“放箭!”花荣大喝一声。
无数的箭矢呼啸着向着铁骑连环马射了过去,但是对面的铁骑连环马穿的都是重甲,连马匹上都穿着铠甲,除了四条马腿还算弱点,其他的地方这些飞出去的流矢根本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的。
无数的箭矢射出去,大多数只是射到了这些铁骑连环马的马铠之上,这行马铠之上把这些箭矢在挂在上面,可是却穿不透,只是极少数有人面部中箭翻下马去,但是对这些行进马匹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宋江看到这里脸色又黑了三分“这究竟是什么阵势啊!”宋江看到这阵势,早已知道,此战必败无疑。
此时的智多星吴用也没了用武之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这堂堂正正碾压过来的铁骑连环马。
铁骑连环马,现在直接冲到了梁山的军阵之中,这一道一道的铁链像是一道一道的锋利的砍刀将众人撕扯成碎片,而高速的马匹带来的动能对于众多的梁山步军来说真的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梁山步军被这些铁亮翻倒,好一点的被当场装毙,惨一点的甚至直接被撕扯开来,数不清的人被战马的马蹄踏成肉泥,梁山人却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宋江面色早已如土一般,他看着对面的铁骑连环马速度越来越快,朝着梁山众人扑了过来,宋江大吼道“鸣金收兵!”
梁山直接骑着马的头领打着旗号跑了,但是这些梁山的步军大多数却是被落了下来,如何跑得掉哇?死尸在战场上堆成一片连绵不决,数都数不清。
好在铁骑连环马作为重骑兵,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且持久力也并不是那样的好,只是追杀了几里路,否则今日一战,梁山水泊基本上要全军覆没了。
夜晚之中,梁山泊驻扎的营寨之中哀声一片,在今天里跑得慢的大多都死了,跑的快的有些中箭受伤现在还在,可是却是痛苦不堪,整个梁山泊的营寨之中伤兵的哀号此起彼伏。
曾云风漫步在众多的伤兵之中,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给一些重伤的人稍微包扎了一下,有些人还是能救得过来的,重返战场的伤兵恢复了气势就是老兵了。
再看到这中间有一个黑厮腿上也插着一支箭,曾云风哑然失笑。
“你这黑厮怎么也中了一箭。”军医给李逵把箭拔了下来,李逵一阵也是一阵惨嚎。
“柴大官人,莫要笑话我,呼延灼那个鸟厮也不知道摆的是什么鸟阵,赶着爷爷没地儿跑。”李逵摇晃他的大脑袋瞪着他铜铃大的牛眼看着自己的腿非常的不甘愿。
“他娘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就是左砍右砍,可是杀着杀着,不知怎的就杀败了,真他娘的憋气!”李逵骂咧咧左右笔画,最后却是一脸的丧气。
今天的李逵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砍人,可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胜利,反倒是被这些骑兵撵的到处跑。
“这不,最后腿上还中了一箭,要不是林冲哥哥在后面救了我,铁牛今天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旁边的林冲听到李逵的话,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也叹了一口气,将军医刚刚从李逵腿上拔下的箭顺手一扔,箭矢直插地面,入地三分,尾翼还颤巍巍的抖动,显示了林冲心中的不平静。
(
第五百三十二章 赚人来梁山
曾云风在林冲的旁边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看着遍地躺着在地上哀嚎的伤兵,显得有些落寞,战争就是如此,残酷的不像话,打仗哪有不伤不死人的,死的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她。
梁山泊聚义,说的好听是聚义,实际上很多情况就是送死。
林冲朝着曾云风拱了拱手,对于这位柴进,他既不是特别尊敬,也不特别疏远,对于柴进他知道这个人身份尊贵,曾经还帮过他,但是心里却并不一定瞧得起柴进。
曾云风很清楚这些,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很清楚明白的从众人的眼中读懂了很多眼神。
很多人尊敬他是因为柴进本人曾经接济过他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但是很多人瞧不起他也是因为他虽然是柴荣的后人,但是这个人在众人眼中却是畏畏缩缩。
这一次,高唐州被攻破,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救他,而他们今天被呼延灼堵在这里,柴进也有责任。
曾云风瞅了瞅林冲,他真是一副好相貌,好皮囊,好性情,跟着在心里对他摇了摇头。
当初柴进推荐林冲上了梁山,但是林冲做了什么,林冲把梁山伯的泊主王伦一刀攮死,要知道800里水泊梁山真正的投资人,或者说是股份的控股人,其实是柴进本人。
他才是真正的八百里水泊梁山的真正拥有人。
如果八百里水泊梁山是一个企业的话,那么柴进本人应该才是这个企业掌控着真正的话语权的人才对,但是原来的柴进,一面上想要和朝廷作对,给朝廷添一点恶心,一面又怕朝廷知道自己八百里水泊梁山的关系。
曾云风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一轮皎洁的明月,他总觉得这老天爷把他带到这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意味。
“柴大官人,我看你神色悠然,浑然都不担心咱们这次是否逃脱得了,这是为何呀?”林冲看着曾云风,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有些不解的问道。
曾云风这个时候从月亮上抽回神来,望了一眼林冲说道“兵来将挡,谁来土掩,打不过呼延灼的铁锁连环马,我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只是找一个人打过他而已。”
林冲听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何人能打过他?”
曾云风没答话,似笑非笑眼神神秘地看着盯着林冲,林冲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仿佛知道了是谁。
“看来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谁来破阵了。”
林冲小声试探着自己的怀疑“难道是?”
曾云风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冲的话,给他肯定,反而盯着几人押送着而来的天目将彭纪。
押送彭纪中的一人在众多的粗壮汉子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这个人就是一丈青扈三娘,就是他亲手擒住了天目将彭纪。
没想到在这乱军之中,她居然还能建功,可见这位女子也不是寻常之辈。
林冲随着曾云风的眼神也看向了天目将彭纪和一丈青扈三娘等人,心中的猜测越发的确定。
跟在一丈青她身后的有一大堆的水泊梁山的喽啰小弟。
曾云风他有时候很好奇,水泊梁山是怎么有这么多老百姓的,是不是当地老百姓真的是活不过去了?非得跑到山上去落草才行,还是被牵连的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这时候旁边瞪着一双牛眼瞧着两人说着怪话的黑厮瞧了瞧这个,又瞧了,瞧那个,铁牛挠了挠脑袋,头上的毛儿都快被他揪起来了。
李逵终究是忍不住了“哎呀,两位哥哥,你把俺的脑袋都弄大了,你就直说行不行,到底是谁能打了呼延灼的那个劳什子。”
曾云风和林冲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哎呀,两位哥哥真是不爽利,把俺铁牛脑袋都弄大了。”黑旋风李逵抓了抓自己的胡须,显得越发有些不耐烦。
他最讨厌就是跟宋江宋公明哥哥以及吴用在一块儿聊天儿了,因为他们两个经常把话说的云山雾罩。
没想到的是,柴进和林冲两人也是这般模样,着实恼人。
林冲第一次像是找到了一个知己,在这梁山泊之中,居然有一个人能懂自己。
曾云风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林冲重收为麾下,但是林冲这个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收到麾下的人,林冲可以是一个好手下,好下属,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他夫人的自缢身亡跟他的一莞退让脱不开关系。
他这个人是有些兽性的,自己想要的事情就去做,自己有些排斥的事情,就任其自然,不管不问。
这时突然有一位水泊梁山的小弟来到他们几人面前道“几位哥哥,宋公明哥哥,请诸位哥哥去帐内议事。”
曾云风和林冲一进到帐内,就发现彭纪已经被解了绳索坐了下来,正在帐中侃侃而谈,他谈的无非就是呼延灼手下的3000精锐铁索连环马的时期,曾云风和林冲也摸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不敢打搅。
“把三千军马做成一百排,每30匹马把它连接起来,用铁环连锁分作100队锁定,这个阵,他有很多的长处。”
梁山的众人听到目不转睛,这些人就是好学,浑然一群小学生一般,只要是比自己强的他们就佩服,就想跟他们打交道,遇到义气干云的就想要跟他们交朋友然后痛饮美酒。
“这近,他可以用长矛,这远,就可以用弓箭,五千步兵在后压阵,直冲直闯,这个阵就叫铁锁连环马,冲不破分不开,无坚不摧!”
众人听完默然不语,有的人揪着胡子在思考着什么,胡子捻了下来都不自觉,显然是对呼延灼的阵法很是伤脑筋。
宋江面上有些愁容道“兄弟,可知有何法可破此症呢?”
天目将彭纪这才说道“金枪班教师徐宁善使钩镰枪法神出鬼没。”
林冲瞅了一眼旁若无人正在喝茶的曾云风,眼神眯了眯。
旁边的吴用接着话语道“我知此人,他有一个雁翎金圈甲,是他的祖传无价之宝视作性命,若能将将它弄到手,徐宁必到梁山。”
梁山众位头领的讨论声嗡嗡作响,显而是有些发愁,这该怎么弄,抡起舞枪弄棒他们擅长,论道请人,他们两眼一抹黑。
曾云风反倒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水,慢慢地饮了起来。
他当前的状况并不适合跟随这些人出主意,显露自己。
第五百三十三章 烽烟再起时
他跟这些人不一样,他并不是武将出身,也没有什么显赫的武功和功勋显露在外面,更没有所谓的赫赫有名的名望,唯一让人顾忌的是前朝皇室柴氏的血脉身份,他当前的第一要务也不是出头,而是将身体调理调理好,别再这么病怏怏的了,在其次就是韬光养晦。
曾云风在这几天的接触之中,就已经发现水泊梁山看似心往一处使劲往一起发,实则是派系林立,小山头众多,有些人是貌合神离。
此时,其中一人尖嘴猴腮,两颊无肉,走出阵中说道“哥哥,我鼓上蚤时迁愿往一试。”
这水泊梁山之中是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鸡鸣狗盗都有之,杀人取肉者有之,拦路打劫者有之,教书卖艺者亦有之。
总的来说就是五花八门的人都有,曾云风瞅了一眼站在中间的时迁,发现他身姿轻盈,含胸拔背,果然是轻功身法了得。
可惜了,以他的身手组建一个斥候营,足可以媲美一些特种兵部队其执行潜行任务,搜集情报,乃至于执行侦察任务,那可真是无往不利。
“哥哥,我也愿往。”另外一个人也站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杨雄。
“好,就由兄弟两人前去!”宋江一拍桌子道。
这俩人初上梁山来,并未建得什么大功,这一次见到这种机会,当然想要立功。
这水泊梁山打仗的时候,基本上用不到他们俩。
战阵之上厮杀他们两个一个照面儿有可能就没命,但是对于做这些事情,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
曾云风瞅了一眼场中各人的表情,众人个个表情皆不相同,霹雳火秦明是一脸的不屑,豹子头林冲看来是觉得非常的有意思还带着一些期盼。
智多星吴用则是抚了抚胡须,仿佛这在他预料之中,场中中众人表情各异,不一而足。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一起来,曾云风穿着单薄的青衫,在帐外慢悠悠的打着拳。
这时,一位大汉路过正好瞅见了曾云风,有些好奇,瞪着一双牛眼道“哥哥,你是打得甚鸟拳,慢悠悠的,俺估计啊,连只鸡都打不死。”
李逵说话还是一样的伤人,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个半死,但是却又不太能找出他话里的漏洞,听起来反倒有时候甚至还有一些道理,这个李逵他总是能看到一些事物的本质,可是有时候又看不全,总是以偏概全。
曾云风缓缓地施展了一记揽雀尾,太极拳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身体来说是最适宜的功夫,像是形意拳一样的三桩式的基本功,现在却并不适合现金的曾云风。
因为这种这种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形意拳的猛锤,现在柴进身子孱弱得像一块海绵,捏一捏就要瘪了,感觉都能捏碎他,不对,应该准确的说,像是一块饼干,看着硬邦邦的,实际脆的很,有时候感觉都能掉渣。
也不知道是不是柴进当年太过荒唐,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