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你跑不掉啦,曾云风一摸箭囊,脸色一僵,咬了咬牙,紧握槊杆,狠狠一掷,长槊犹如一道惊雷,这道枪杆直接将曾涂从马上撞击而下,抢尖从曾涂他左胸而入后背而出,直直的把他钉在地上,周边曾头市的将士倒吸一口凉气。
曾云风的重马穿越敌阵直接抓起槊杆将曾涂挑在枪上,挥舞一圈,遥举着大吼道“曾涂已死,曾头市,还有何人敢战?”
“我来也!”
“等的就是你!坏给你!”
曾云风左脚蹬弓,闪烁之间,一道寒光射中了夜照玉狮子。
夜照玉狮子悲鸣一声,重重摔在战阵上,旁边的史文恭满脸都是尘土,面色阴沉。
“柴进,你卑鄙!”
“哈,哈,哈哈哈,兵不厌诈!”
战场陡然一片寂静,接着曾头市的兵马慌忙的往城里逃去。
曾涂的两个弟弟也陡然勒马回还。
曾云风举起长槊,大喊一声,“兄弟们,哪里逃,与我杀!”
梁山众人纷纷举起武器,高呼着重新掩杀而去,杀的曾头市的人丢盔卸甲,梁山众人各个目眦欲裂,显然是杀红了眼,直到城池之下一百步,曾云风一举长槊,梁山兵马陡然而停。
“哈~哈~哈~哈,此时此刻岂能无酒,拿酒来!”无数箭矢,射在曾云风马蹄的脚下,曾云风看到此景,仰天长笑,魔性的笑声,传遍整个战场,浑身浴血的柴进如同一尊魔神,周围无人敢于答话。
“哥哥,军中无酒!”旁边的骑兵尴尬地道。
“无酒,那还杀个屁!”
“今日就杀到这里,哥哥我酒瘾来了,待我饮畅酒,来日我们再踏平曾头市!”
“踏平曾头市!”
“踏平曾头市!”
“哥哥!”旁边还要再劝,
曾云风断喝瞪了他一眼“再多言,我就斩了你!”
“放箭!”城楼上一个狼狈的人吼道。
曾云风陡然一转身,抓起一个长枪,一道亮光直接向着城头而去,史文恭头顶一凉,头顶的盔璎被长枪直接钉在了城楼上。
曾云风蔑视了看了眼史文恭抬起了手,语气沉稳“鸣金收兵!”
曾云风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万胜!万胜!”梁山众人举起枪举起刀,朝天举了一下又一下大胜离去。
史文恭看了一眼自己的盔璎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垛上。
来到后阵,曾云风来到梁山大营见到林冲。
曾云风真想把阮氏三雄他们挨个都骂一顿,为了救晁盖,这梁山人马接近5000人都不管了,妈的这些人一点儿战场常识都没有吗,还是这些梁山的这些底下的人命都不是命呐。
可是现在曾云风骂他们也没有用了,曾云风虚弱地扶了一下帐篷的柱子。
“哥哥,你没事吧!”
“不要紧,有些脱力罢了,还是掏空了身子了!”
“晁天王怎么样了?”
林冲脸色灰暗说道“情况不妙啊!”
“有多糟糕!”
“箭上有毒,军医看了,可是仍然高烧不退!”曾云风眼神一愣。
不对呀,自己接过史文恭的箭,箭上没有毒啊。
曾云风强撑的精神说“箭呢,拿给我看看!”
箭很快就地到了曾云风的手上,他看了一眼,默然不语,但却是脸色铁青。
“哥哥,有什么不对吗?”曾云风朝着林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林冲也是脸色铁青。
此时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再加上刘唐白胜等人围在了曾云风的旁边。
今日一战,晁盖直接就干到了床上,如今梁山军中拿事的人不是林冲,而是柴进,今日若不是柴进力挽狂澜,他们这五千大军十不存一,众人都等着他拿主意。
“攻占曾头市休要再提,给哥哥治伤要紧,梁山之上有神医安道全,准备退兵吧,此事耽误不得。”
众人叹了一口气,各自散去。
(
第五百四十章 再攻曾头市
来时雄赳赳气昂昂,回师一股残兵败将,即使是曾云风带着他们大胜没有输的太惨,但是实际上主将受损大军其实就算是败了。
这完全没什么好说的,路过梁山泊水路,无数梁山泊的水军看见了这一干残兵败将个个垂头丧气,好在他们眼中并不是毫无精神气可言。
曾云风却并不这样看,这些败兵今后一定会成为利器。
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一直打仗胜不败的,不败的军队也很难经历磨难,有的时候战争打到焦灼的时候,就是拼双方谁的耐力更强,谁更比谁更耗得住。
回到梁山,安道全要给晁盖拔箭,晁盖的箭射中眼睛,箭矢众人不敢给他拔,只是把箭矢给剪断了,但是箭头还留在眼睛里。
这次回到梁山,要让安道全给他拔,可是曾云风知道,早已经没指望了。
晁盖的房外,无数的头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只听里面一声惨叫,晁盖接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众人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好歹只是中了箭矢,并不是被射死。
眼睛被射中的人活下来的也很多,就像三国时候的夏侯惇,眼睛也被射中一箭,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再说了,土匪头子弄个独眼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里面的晁盖一把按住了宋江的手,气息微弱地说道“贤弟,你是否已经有了归顺朝廷之意。”
宋江嗫嚅一下,却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晁盖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林冲凑到了曾云风的面前,还是想要问些什么,曾云风瞪了他一眼“这个时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提。”
“兄长你”
“我让你不要多问就不要多问。”
曾云风扭过头去,不想理林冲,林冲有时候也是个直性子。
曾云风真怕他,关键时刻关键时候一嘴说了出去,到时候就麻烦了。
晚上曾云风的房里,林冲又走了进来,他给林冲倒了一碗茶。
这个时候,晁盖正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现在喝酒确实不是个时候。
“你再与我说说你当初为何要一刀攮死王伦?”
林冲心中尴尬却依然将曾经的事情,一句一句的说了出来。
曾云风接着问道“吴用这几日去哪儿了?”
据宋公明哥哥说,他下山去请卢俊义卢员外去了,曾云风嗤笑了一声。
“走吧,我感觉晁天王过不了今夜了。”曾云风拉着林冲又来到了晁天王的屋外,只是晁天王的屋外阮小二阮小七,刘唐包括白胜一众头领纷纷跪在地上祈求上天能够给晁盖一点点机会,甚至为此在门口用香炉焚香。
曾云风心中哑然失笑,这群活土匪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这个不敬那个,临到了这时居然来祈求神明,简直是不知所谓里面的房间里,晁盖对着几人说道“我要走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我这梁山的兄弟!”
“晁盖哥哥送救宋江上梁山,宋江就与哥哥情同手足,哥哥有话,尽管说来,宋江无不照办。”
晁盖眼泪流了下来道“我有一事相托,我死后就把我葬在梁山,我要与众兄弟地日夜相伴。”
宋江有些犹豫。
“什么,你不答应!”
宋江痛苦的泫然欲泣道“梁山虽大,却葬不下哥哥的英灵。”
“哥哥一生义重如山,以名垂青史,不能让后人视作贼盗草寇。”
晁盖狠狠地咳嗽了两下。
“哥哥赎罪,小弟严重了,可小弟也是为了梁山众兄弟着想啊。”
“小弟想听哥哥一句话,若不受朝廷招安,梁山前途何在呀?”
晁天王闭着眼睛,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宋江一眼。
宋江没有再问晁盖的意见漠然地退出房去,屋外一众梁山头领还跪在地上,等待着晁盖的消息。
过了不久宋江和吴用进到房中,吴用拱手对着晁盖说道“哥哥,梁山不可一日无主,哥哥早做决定啊!”
晁盖不想答话用手指了指。
众人随着晁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是那只毒箭。
宋江将毒箭拿在手中递给晁天王遥晁盖。
“哥哥有何吩咐?”
晁盖使尽他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捏断了毒箭气若游丝“谁若是杀死射箭之人就坐梁山之”
晁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陡然咽气,屋外哭声一片,其中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和刘唐等兄弟哭得最是惨烈。
曾云风默然在旁,却不发一言,不做一声哭泣,他连装都不想装。
梁山大祭,三牲在前。
梁山伯泊主晁天王的灵位摆在堂上,底下之人披麻戴孝。
宋江在前哭的是泣不成声。
“哥哥,人之生死难料,哥哥切勿过于伤痛,仍需理会大事,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啊。”智多星吴用在一旁劝导。
“晁天王归天去了,山寨之中岂可一日无主,四海之内皆闻哥哥大名,我等请哥哥为山寨之主,听从哥哥号令。”
“愿尊哥哥为山寨之主,齐听号令。”站出来说话的是秦明,林冲在旁,默然不言,旁边的朝廷降将各个随声附和。
宋江看了一眼周遭的兄弟的冷漠的眼神,摇了摇手“一,天王临死之时,折箭起誓捉住史文恭者便为山寨之主,哥哥尸骨未寒,尔等如何忘了。”
“我宋江又没为哥哥报得仇雪得恨,如何坐得此位。”
“晁天王虽是折箭,而是可今日又未诛杀那人,山寨岂能无主?若哥哥不肯坐,其余都是哥哥的手下,谁人敢当此位?不如权且坐一坐,待日后再做计较啊。”智多星吴用在一旁劝道。
“吴军师所言甚是,请哥哥权临此位。”秦明又在一旁附和。
“既然如此,我就暂居此位,日后凡拿住史文恭者,不拘何人皆可当此位。不是我宋江不肯,是晁天王晁盖哥哥有言在先不可违背啊。”宋江说道。
“别说让哥哥坐这梁山泊之主,就是大宋皇帝也可坐得。”黑旋风李逵在一旁帮腔道。
“这黑厮又在胡说,休要理他,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宋江摆了摆手。
这其中阮小二包括刘唐等人都看向了曾云风,曾云风默然不语。
“哥哥及早临位主张大事!”吴用在一旁又说道,至此,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曾云风也拱了拱手,这次阮小二,阮小五也跟着拱了拱手。
“曾头市杀我兄长,与我梁山不共戴天,兄弟们,听我号令,先荡平曾头市,活捉那史文恭,再为大哥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