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接着补充说道“这粮草也要小心备足,另外去跟柴进打一声招呼,他不是想跟朝廷为敌吗,这次就让他出一出力,他在梁山蛰伏许久,从来没有为梁山办过多少大事,除了打一次曾头市之外,其他的他都是缩在在梁山之中,”
“这次就由他出战,想必这次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另外派个人跟着他。”宋江眯了眯眼。
吴用说“哥哥放心,此事,我去安排,另外需差一位兄弟去探一探朝廷的动静,我想让戴宗去。”
“那就让戴宗戴院长去吧,另外再把卢员外请来,咱们再仔细合计合计,此事不是小事。”
此时的曾云风站在梁山的后山崖上吹着箫,箫声寂寥悠远。
一人站在曾云风的身后,听着曾云风的箫音,这箫音之中,透着一些寂寥与思念,这思念仿佛来自于远方却不可捉摸的远方究竟在何处?
他从未听过这种曲子,这曲子也不知道是哪一首曲子。
“怎么,小乙,你又有事情要找我吗?”
燕青拱手说道“哥哥,我家主人想见一见你。”
“你家主人有什么事吗?”
“主人一时技痒,想跟哥哥切磋一番。”
曾云风将萧插在自己的腰带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卢员外一心想要回到以前的良田万亩的富贵生活中‘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那种日子,我过够了,也不想再过了,你就这样去给我回了卢员外吧。”
“好吧,小乙不便勉强!”燕京拱手道,但是他剩下的话却又欲说还休。
“怎么,你还有事吗?”
燕青犹豫了一下说道“哥哥,不知你刚才出的吹的箫曲究竟是”
“怎么,你想学吗?这首曲子是曾经是一位异人传授于我,曲谱回头去我书房拿。”曾云风笑笑,对待好音之人,曾云风他是来着不拒。
“谢哥哥。”燕青脸色喜色溢于言表地拱手道,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小乙,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逃离这场杀戮,你会怎么选?”曾云风远眺梁山泊的风景道燕青突然顿了下来,没有转头却说道“一入江湖,哪有逃离这种说法呀。”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的。”
燕青笑笑“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着他就直接下山而去。
曾云风看着燕青已经走远的身影叹息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才是世界的,只有找到真正的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生活,燕小乙你应该学会自己飞了。”
可以说燕青的前半生皆是为了别人活,为了自家主人活,为了宋江活,为了兄弟活,只有最后他被划破了脸破了相之后,他才逃离了众多的世间纷扰与一个女子同游,相忘于于江湖,这才真正地找回了他自己--浪子燕青。
曾云风何尝不想这样做,但是每一次到这样的时代,他总会想着不管自己如何的潇洒快活,总有一天,那些事情必然要面对。
叹了一口气,又从腰间将萧放在唇下,另一首悠远而悠长的曲子扶摇直上云间,此时的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故乡,也许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不久李应又走了上来,“哥哥,下山的戴院长已经回山了。”
“有什么消息?”曾云风右手握着碧萧,头都没有转,看着烟波浩渺的梁山水泊说道。
第五百六十章 十方节度使
“殿前太尉太守陈宗善如哥哥所料,一回东京就受到冷遇,不久被革职查办,殿帅府太尉高俅被封为大元帅调集大军征讨梁山,太师蔡京令十方节度使率兵会集济州供高俅调遣。”
“兵马都有哪一些!”
“各路兵马现已在途中,分别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坤、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估计有几十万人!”李应说完脸色凝重不已。
曾云风听完不屑的说了一句“一群草包,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打辽国,打一次,败一次,打的自己都不敢出兵,剿匪剿草寇,还几十万兵马!也不知道皇帝老儿他哪来的这么多人,有这么多人训练一下,把燕云收回来不好!”
“哥哥不可轻敌呀,这是十方节度使,各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曾云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调这么多人马来有个屁用,我看他们都是来捡功劳的!”
“可这八百里里水泊梁山就是一道天关,任谁破了这梁山水寨,他们就进的来这里,否则梁山退可守,进可攻,靠他们这些兵马有个甚用,难道游过来吗!”
曾云风看着这山下的梁山水泊说“再说,都是高俅胡吹大气,他们哪里来的几十万,顶多十万出头,就这梁山水泊莫说是来十几万军队就是来五十万军队,我也可以把它淹死在这湖泊之中。”
“这里水道纵横,地形复杂,好似如一张棋盘,如果再稍加布置就是一个绞肉的磨盘,任谁过来那也是九死一生。”
“如若不是这宋江一心想要归顺招安,我也不会这么急切,如是在此地发展个三年五载,到时候真的一争天下也有长短,而且这里三面环海,直通长江、黄河,遏守渤海,过海更是可以去往辽东。”
“南下东洋,可以占据琉球,这个地势不可谓不好,又可以原地招兵买马,壮大发展,这梁山水泊得天独厚,背靠大山,毗邻海洋,进可攻,退可守。”
“有四出之地,又立四方屏障,有这如此地方,非要去找向朝廷招安做个一官半职,然后被朝廷指使的像狗一样跑来跑去,我真是不明白这宋江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朝廷中的一官半职,就真的能做到心安坐得稳吗。”
“单看这一次宣诏诏书就能看得明白,这朝廷中人定是有人阻挠,即使是招安成功,到是我等在明,他人在暗,这也是一场血泪啊,若是朝廷不把我们的羽翼全部剪除,又怎么可能安心让我们做一个绿袍官。”
“这自古招安,虽然招安的主要头领得到善终,但是众多兄弟哪个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朝廷既然想用我们,自然会把我们的棱角与獠牙全部磨除,可这棱角与獠牙就是梁山的众位弟兄们的性命啊。”
“这宋廷重文轻武,哪一次不是将招安的部队一次一次的磨去棱角呢?这众多兄弟在这山上早已养成桀骜不驯的性子。”
“在军中如果若是像唐朝一般军中得到重视的,也就罢了,我也就放兄弟们去做官了。”
“可是如今这明明是士大夫治天下的时代,非要去跟那些文人争这一官半职,即使能够做到节度使也不过是文官面前的芝麻小吏,随时皆可打杀,你看这朝堂滚滚诸公,满朝朱紫之人,又有几个是武将所来。”
“不懂得结交朝廷之中的文官重臣,一心想要靠武力建功立业,可是这朝中安能有他们的位置,这一厢情愿的想法,皆是宋公明自己的臆想。”
“这些文官早就秉着要将我们梁山弟兄招安之后当做炮灰呀,自从陈桥兵变之后,这赵匡胤黄袍加身,他对于武将的忌惮一日高过一日,又加上这周边战火四起,我们这梁山的弟兄一旦招安,是必须要跟辽国与周边的众多国家的军队进行交手的,虽然说是精忠报国,是一件好事,可是这权柄全部握在文人手中,我们哪里说得上话,到时生死操之他人之手,如之奈何。”
“我不相信这宋江这厮想不明白这一出,但他仍然想要做招安之事,就不得不让人心寒,我们也要早做打算了!”
另一边宋江听完戴宗同样的话脸色都变了,十方节度使最少也相当于10万人马,高俅号称三十万,也是听得骇人,宋江听到这里脸色大变,抬头看着天,仰天叹了一口气“说心里话,我宋江不想和朝廷刀兵相见。”
“可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要么他们剿灭我们,要么我们打败他,打疼他,让他害怕,惶惶不可终日,他就会向我们求和招安了”吴用劝说道。
“看来这次朝廷定了决心了!”宋江无奈道
“我们就要打高俅一个一败涂地,让朝廷重新下决心。”吴用又说道。
“哥哥,我想先派几位兄弟先去济州搦战,趁着高俅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取他几员大将,一可振奋我梁山士气,二可引得高俅来攻,让他下水,到那时,梁山的水军可就大显神威了。”宋江点了点头,心中像是放下一块大石。
曾云风这边才跟李应解释完,燕小乙又跑了上来说道“哥哥,公明哥哥有请,梁山忠义堂议事。”曾云风一挥手对着李应说道“刚说曹操曹操到,好,走。”
曾云风和李应一起下山前往忠义堂,此时的忠义堂梁山众多的头领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上首的宋江一撩袍子说道“高俅轻率大军征讨梁山,能否打败高俅事关梁山生死存亡,望大家同心协力!”
“柴进、林冲、呼延灼、花荣听令!”曾云风这时也站了出来。
“你们带领2000军马前去济州搦战!”
林冲抱拳咬着牙说道“高俅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林冲与他不共戴天,此番前去定取高贼首级。”
旁边的吴用听得一皱眉“林教头此次攻伐济州,在搦不在战,损了高俅几员大将便安全退回,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呼延灼和花荣一拱手说道“遵令!”
曾云风看了一眼,宋江也说道“遵令!”
林冲还想再说什么,曾云风一拉林冲的手,两人直接离开。
“阮氏兄弟听命,林教头他们从济州退回之后,你们立刻接应回山。”
阮氏兄弟听完也大声答道“遵令!”
第五百六十一章 济州城搦战
“其他兄弟,各守其寨,听候调遣。”
这曾云风几人走后,吴用说道“林冲与高俅有杀妻之仇恐怕要生意外呀。”宋江也摇了摇头。
“这柴进与高俅有杀叔破家之仇。”
“这倒是我疏忽了,可是军令已出,不可挽回了。”
“不过此次派柴进出战也就是这个目的,现在整个梁山能压得住林冲的也就这几人而已,柴进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个,有他在,应当无事。”吴用说到。
曾云风和花荣林冲以及呼延灼四人点齐兵马下梁山去,虽说是让他们带兵马搦战,但实际上骑着马的也就他们四个人而已,其他的全是步兵,真他娘的成了搦战。
一路上林冲的话很少,但是却是咬着牙,曾云风知道自己平常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像这样上战场很容易出事情“林冲,不要意气用事,这一次是不能杀高太尉的。”
“不能杀高俅。”一种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曾云风说道“为什么!”
曾云风直接说“因为你现在就是意气用事,根本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为什么。”
“此次让我们请来济州搦战,分明就是诱敌之计,只许战不许攻城。要打的最关键的一仗是在800里梁山水泊,而不是在济州城下,一旦十方节度使围过来,我们这几个就是瓮中之鳖,凭着这几千人能打几船钉。”
旁边的呼延灼说道“柴大官人所说有理,我们并不是要在济州城下和他们碰得头破血流,而是要将他们引入梁山水泊之中。”旁边的花容也点点头也仿佛明白了吴用的用意所在。
林冲好似听明白了,咬了咬牙,又叹了口气,心神开始放了下来,可是人马赶到济州城在看到高大城楼上坐着的那个穿着绯红色官服的高俅之后,林冲又开始咬起了牙齿目眦欲裂,整个人不自觉地骑着马就上了前。
曾云风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的长弓示意了一下花容,对面的几个大将看着这梁山泊来的一方人马摇了摇头道“诸位,看看能不能先取得梁山泊几人的首级,先振奋一下我等的军心呐。”
几位赶过来会战的大将笑着说道“这梁山泊只不过是一批草寇,有何重大人物,看我去战他们!”他们说着就朝着奔向正中的林冲冲了过来。
林冲此时只紧盯着城投的高俅,恨不得直接跳上去杀了他,浑然没有看见对面冲过来的这位高俅军中的将领。
曾云风弯弓搭箭,大吼一声说道“林冲,低头!”箭矢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林冲陡然一惊,接着一低头,箭矢就从林冲的后脑勺儿,擦了过去,顺着林冲的那条线,直接扎进了对面将领的胸膛,对面的将领捂住胸口瞪着牛眼翻到在地上,滚了几下就不动了,而他座下的马儿还在欢时的奔跑,其他几个高俅的将领倒吸一口凉气。
曾云风射完箭之后,勒勒自己焦躁的战马骂道“林冲,你搞什么,打仗呢!”
林冲回头看了一眼曾云风这才回过神来。
楼上的高俅大吼一声,说道“给我杀。”
可是他这些虾兵蟹将,溜须拍马厉害得很,论上阵作战却哪里是曾云风四人的对手啊,不到四个回合,众人皆被斩于马下,这几个将领纯粹就是来送菜的。
曾云风的长槊都没有从得胜沟上拿下来,就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几个杀的,自己再上去,啥也捞不着。
城楼上的高俅看着陡然就站了起来,恨恨地一锤墙垛恨恨道“这些贼寇!”
曾云风抬眼瞟了一眼高俅,抬手一箭,直接就向着城楼射了过去。
高俅一转脸发现一道劲风向自己射了过来,陡然大惊,就像向后退,后面的太师椅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旁边的一位侍卫推了他一下,箭矢见从他的脸颊旁擦了过去,带起一条血槽,太师椅也翻到在地,顿时城楼上一片狼藉。
“保护高大人!”众多的将士纷纷围了上来。
高俅一摸脸,手上全是血,大声惨叫,说道“退兵,退兵。”当当当的鸣金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林冲还要继续进兵,攻打济州城,旁边的花容紧紧拽着林冲说道“林教头,我们这次是来搦战的,不是要攻下济州城哪!”
曾云风说道“林冲,醒醒,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杀高俅的好时候。”
林冲叹息一声,勒马回还,众人带着兵退出了济州城城下。
济州城中,高俅的脸敷着金疮药,脸上阴沉道“谁能替我出战哪!”
众将默然不语,面面相觑,高俅叹了一口气,平时这喜人拍马厉害的不得了,一动真格的全部都蔫了,他一甩袖子恨恨地离开。
回到梁山之后,林冲闷闷不乐,即使是喝庆功酒也是一言不发。
曾云风将一坛的酒放在林冲的面前说道“心里愁是吧,这坛酒喝完了就不愁了。”
林冲将酒坛推开,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高俅,而且你那一箭明明就可以杀了高俅。”
曾云风摇摇头说道“糊涂,现今杀高俅是第一要务吗?你我与高俅都有着深仇大恨,但是高俅现在还不能死。”
“我与高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他。”
曾云风端起了酒坛子,给林冲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这才收道“我也一定要杀他,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杀他,是因为有不杀他的理由。”
林冲怔怔地看着曾云风,眼神透着坚定说道“哥哥,你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