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几人上去将忠义堂的牌匾七里咔嚓的拆了下来换上了曾云风带回来的聚义厅牌匾。
外面的旗杆之上又重新挂起了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只不过现在的大旗已经换了造型,再也不是从前。
第五百七十一章 封锁梁山泊
聚义厅收拾一番之后,二十几位头领分别坐下来,曾云风坐在上首的主位上,这才说道“阮小二。”
阮小二他立刻站了出来。
曾云风道“封锁梁山水泊,一月之内,许进不许出,可能做到?”
阮小二道“遵令!”
“阮小五,清理梁山水泊和河道,重新整理河道,暗礁暗装全部重新排布。”
“这是布防图,你拿去,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得透露。”
阮小五拱手道“遵令!”
“哥哥,我做什么?”阮小七跳出来说道。
“别急,有你的差事,你的差事可不好干。”
“哥哥,只要你吩咐,有什么事情我办不好。”
“你叫活阎罗,我这一次就让你真正的当一次阎罗,看见这替天行道四个字了吗?”阮小七看着屋外的这个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有些挠头。
“看到了!”
“好!这周边众多州县,你派你的军士前去各个州府张榜,但凡是有冤情,皆可来申冤。”
“哥哥,这审案的事情,铁流原先做过,可我却没做过这东西啊。”阮小七顿时有些犹豫。
“是吗,刚才你还回答的斩钉截铁,现在又打退堂鼓了。”曾云风压低声音道。
“不是,哥哥我没有审过案子呀,你这样说有冤情你回头丢给我,我不是”阮小七有些嗫嗫嚅,显得格外的犹豫。
“好,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负责把各地的冤情全部汇集到我这里就可以了,但是有一点我提醒你,那就是不允许明里跟这些民众接触。”
小七这个时候又挠挠头说道“哥哥,你不让我和这些民众接触,我怎么收他们的状子。”
曾云风向着阮小琪勾了勾手指头,阮小七凑到了曾云风的面前,曾云风在他的耳旁说了一些东西。阮小七听完眉头紧皱,说道“哥哥,这能行吗?”
“你放心,我说的肯定能完成,你照办就是了。”
阮小七一拱手“遵令!”
“宋万,杜迁”
两个人站了出来“令你们两人全力整修梁山各地旱寨水寨,全部重新整修一番,可有问题?”
两人拱手道“遵令!”
曾云风又看了林冲一眼说道“兄弟,现在你最拿手的要开始做了,这梁山军队参差不齐,这士兵的素质也差得很远,除了水军一众兄弟,其他的没什么大用处。”
“别说说现在跟这些这些辽国和西夏兵打,就是比之宋廷的厢军都要差的远,纯粹就是一股杂牌儿军,林冲兄弟,你要拿得出你要拿出你80万禁军教头的风格来,把他们给我好好的练,狠狠的练。”
林冲一拱手,但是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哥哥,练兵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弟兄们肚子里没有油水,如果像原先的梁山一样三天两打鱼,两天晒网,今天吃肉,明天吃稀的,有顿酒席吃炖肉,没酒席就吃糠咽菜,勉强凑,那可不行啊!”
曾云风笑笑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你每天有肉!”
林冲高兴得道“得令!”
林冲做80万禁军教头做的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最是清楚想要训练一个军队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说这些士兵能够练得多刻苦,而是这个士兵有足够的消耗后有足够的补充,最关键的消耗后能够吃得饱,吃得好,要不然想练的好,也练不出来,穷文富武这个东西放在哪里都没办法改变。
“李俊,童威,童猛。”
几人站出来道“在!”
“你们几人经营三黄岛道海外的岛屿,分别连通高丽东瀛与江南之间,负责海外水师,每年与梁山水师营进行轮换,可能做到?”
三人道“得令!”|
“孟康,我命你督造大船,一年之内,我要3000料条大海船100艘,你能做得到吗?”
“哥哥放心,只要有人有钱,有地方,我一定能做到好!”
“其他马步军头领各自训练,听从林教头一体安排,随时准备随水师出战。”
其余众人纷纷站出“遵令!”
济州府州府张叔夜的府里,张叔夜接到了府衙的文书“怎么最近这梁山伯中有很多渔民失踪吗!”
“是的,府君大人,这接近一个月以内前去梁山泊打渔的渔民都惊恐莫名啊,说这梁山泊之中有了吃人的水龙啊。有很多渔民都不敢在梁山泊打鱼了。”
张叔夜脑上全是,脑袋上全是问号“水龙。哪里来的水龙啊!”
“不知道呀,民众都是这么传的,还在这附近建了很多龙王庙。”
“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个月以前吗?”张叔夜眯了眯眼睛道。
“府君大人,确实是一个月以前,看来这个事情和梁山泊有很大的关系啊!”
张叔夜紧紧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这最近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张叔夜的通判道“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最近百姓上告的诉状开始飞快减少。”
张叔夜轻轻咦了一声“你是说诉状减少吗?”
“是的,大人。”
这时,济州附近的龙王庙香火鼎盛,众多民众纷纷买了香烛去龙王庙拜祭,一对老人家提着一篮子香烛走进了龙王庙,龙王庙前一个巨大的石鼎里面的香火插的满满的,香火遥遥上升,直入云间。
“龙王爷,你保佑让我家的儿媳妇在帮我生一个小孙子,让我家里香火得以为继。”
在这个在这一对老人家走了之后,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他脸色坚毅,但是满脸都是痛苦。
他朝着龙王拜了拜之后,走到了一个水槽边,水槽有涓涓的流水从山上流了下来,水流很急,他在水槽上丢了一个木塞塞住了的竹筒,竹筒顺着水流急速的冲下,流到了梁山泊的水泊中。
这位青年人看着急速流走的这个竹筒,像是把他满身的希望都带走了,他现在走投无路,唯一的一个希望就是这个竹筒。
虽然庙里的道士说这龙王也能帮他,但是他不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他又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梁山泊中,曾云风在一件一件地看着文书,然后在文书上一点一点的勾决。
李应走了进来,看着忙碌的曾云风说的“哥哥你这么夙兴夜寐的图什么呀?”
曾云风停下了笔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你知道这梁山泊在当地的根基是什么吗?”
李应有些疑惑“不是梁山水道纵横的水泊吗?”
曾云风摇摇头,指着这些文书说“是这些民众的民心!”
第五百七十二章 阎罗阮小七
“我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梁山泊取得民心,而为梁山伯取得民心的最重要的一个方式就是就是刑狱诉讼。”
曾云风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茶道“这老百姓对官府的要求很低,反倒是官府对老百姓的要求很多。”
“老百姓只要求官府能在他们得不到正义的时候,给他们一点正义,能在他们遭受天灾人祸的时候给他们一点赈济,只是这样他们就能活得很好。”
“这中原大地的老百姓是世上最好的百姓,他们能吃苦,他们无怨言,他们能坚守,他们一点一点地从土地上收获,一点一点地哺育后代,即使他们的要求这么少,但是每一代王朝都会把他们逼反,让他们没得吃,没得穿,逼得他的子孙后代活不下去。”
“这样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造反?”
“哥哥,你是说?”
“不错,我就是要在梁山泊附近截取官府的民心。”
梁山泊济州附近的龙王庙到了夜晚,龙王庙的地下室里面一个富商睁开了眼睛,他发现周边鬼火森森,一个带着胡须的大汉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他。
富商睁开了眼睛,瞅了瞅左右。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他的三魂七魄都快吓丢了,其中一人身穿白袍,吐着长舌头口水还从上面流下来,脸色惨白戴着高高的帽子,上面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他手上长长的锁链正套在富商的脖子上。
而另外一人一脸漆黑正用着哭丧棒压在压在富商的背上,富商偷偷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瞪了他一眼,富商顿时冷汗直流,那人也戴着高高的帽子,却穿着黑袍,帽子上也写着四个字“天下太平”。
富商咽了咽吐沫,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这几人浑然不像是人,只听那白色长袍的人说道“启禀阎君,这孙德海,已被我等所拘到,请阎君吩咐。”
富商孙德海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那个大胡须的人,那人头上高颧骨,满脸的煞气,服饰也是极为华丽,服饰上和肩膀上有日月星辰,宗彝,还有一些伏魔地狱的纹章,这人头戴天子十二旒平天冠,端的是威仪四方。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贵族的身上见过这些,那冕旒之后的那个隐约带着杀气的眼睛,让他顿时吞了一口吐沫。
上首那人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书,瞅了一眼他道“范无救,他验明正身了吗?”
旁边那个穿黑色跑的人道“禀阎君,已经验明正身,正是济州浑城县人氏孙德海,阴德坏事做绝,还有十五年阳寿。”
阎君这才抖了抖自己的袍服说道“既然他还有十五年阳寿,为何把他拘到我这里来啊?”
“阎君容禀,此乃梁山泊龙王发来发来驾帖,济州浑城县人氏张进告他夺人田地,上门逼债,差点气死老母,可惜济州浑城县县令被他买通,张进求告无门,还被他殴打,这才告在梁山泊龙王庙门之下。”
这位阎君哦了一声道“既然是东海龙王之子梁山泊龙王敖坤发来驾帖,我们倒是要管得一管,老龙王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下跪何人!所犯何罪啊!”阎君严峻的声音震动的好像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底下的孙德海耳朵嗡嗡的,此时的他已经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小民,小民,小民,不知道啊!”孙德海还不想说,眼咕噜一转,咬了咬牙,即使身体已经抖得不行了,但是强自嘴硬。
这时从黑暗中又走出了两人,孙德海一看其中一人乃是牛头人身,另外一人乃是马头人身,顿时亡魂大冒,这两人更是不像人,两人抬上来一个巨大的鼎,鼎上山川日月皆有,还有些他看不懂的纹饰,这鼎人都可以在里面洗澡了,那鼎里的油早已经滚了起来,浓烟滚滚,热浪习习,那个牛头人身的家伙将一条鱼放在锅里轻轻一丢,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就响了起来。
很快,孙德海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可是牛头人却把手淡然放在油鼎里搅了一搅,像是在感受油温,然后拿出了完好无损的手,孙德海目瞪口呆。
“禀告阎君,油鼎已好,这厮如此嘴硬,不如下到油鼎炸一炸,炸软了,他就说了。”旁边那个马头人身的家伙持着长枪拱了拱手说道,孙德海一听,骨头顿时又软了三分。
上首的阎君摸摸自己的胡须,点点头“此言有理,不予他废话,那就炸一炸吧。”
顿时,牛头马面就拽起了孙德海往油鼎上面靠,孙德海刚刚靠近油锅,就发现炽热难当,孙德海拼命的往后挣扎,使劲的蹬着脚,可是被牛头马面紧紧拽住他哪里挣扎得动,连忙喊道“阎王爷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孙德海立刻就涕泪横流,瘫软成了一坨。
牛头马面又拽起了孙德海往前一扔,孙德海直接扑到在地吃了一口土,拿手一抹嘴,这里是土,土里全是鲜血,接着蹭蹭的往后退,又被牛头一脚踹了回来。
孙德海接下来就竹筒倒豆子的把他和张进的事情娓娓道来。
上面的阎王越听越怒,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把孙德海吓得的是魂不守舍。
“你这厮怎的如此无耻,左右,她还有十五年阳寿吗?朕现在就要让他下地狱。”
这时穿着白袍的那位汗都要下来了,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赶忙说道“阎君这,这,这不符合规矩。”
阎君一拍桌子怒骂道“到朕这里,还要什么规矩,这种人不到地府报道,难道还要在阳间多活十五载吗,朕不管,你想办法。”阎君说着,把腿一翘,使起性子来。
旁边穿白袍的那位擦了擦汗苦笑着对着阎王说道“阎王要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天明。”
“可是阎君,此人的父亲修桥铺路,救治乡民,在阴间阴德颇多啊,他儿子应有七十年阳寿,可是他儿子年过三旬,已经被他败得只剩十五年了,现在他的儿子也罪不致死啊,等他败完阳寿估计也就三五年,到时再拘他下狱不迟!”这时候孙德海把头连忙往地上磕“对呀对呀,阎王爷饶命,阎王爷饶命啊,我定学我父多多积累阴德,悔过,痛改前非!饶命啊!”
阎君愤恨的拍了拍桌子说道“也罢,既然谢必安你给他求情,那就给他七日的时间,可是朕没有那么多耐性,若是他七日时间还了结不了此事,就抓他来下地狱,退堂!”
阎君说着甩了甩袖子就走了,显然没能把这个人抓来下地狱,他很不高兴。
这时白色白袍的人拖着长舌头来到孙德海的面前说“这次我救你一命,回头你得多多孝敬,不过还是要多多的修桥铺路,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你这十五年的阳寿真的很快就敗完了,到时候你儿子都不会有。”
孙德海拼命点头,他在心里想,果然这财能通神,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钱也是有用的,还好自己还有十五年,真的不能可劲的祸祸,可不能让孙家断了香火。
这时的孙德海回过神来说道“不知上神,小民要把这孝敬送到哪里啊?”
“你就送到城隍庙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自会来取。”
“谢上神,谢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