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乐而这个人最近显得却十分的奇怪,曾云风仔细的问了问,让喜来乐说说的时候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喜来乐,你最近什么事情啊,神思不属的?”曾云风问道喜来乐说他的妻子可能怀孕,但是喜来乐一摸脉象后,发现只是胀气,这个就有点尴尬。
曾云风严肃地说道:“我从医学角度怀疑,可能就是你的媳妇儿可能有不孕不育的症状。”。
喜来乐早就怀疑了,可是不好跟她的老婆直说,喜来乐这个所谓的神医,现在他夫人的疾病都治不好,他也是有些无奈的。
喜来乐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没有孩子,不太可能是喜来乐的情况,喜来乐曾云风自己已经给他搭过脉,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喜来乐也给自己的妻子诊过脉了,没发现自己的妻子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曾云风分析下来,觉得这种问题有可能是现在的医学和医术没有办法发现的症状。
因为人身体上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全部了解,现在的一些水准也只能看到和医治人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不排除这是不孕不育一种症状。
曾云风严肃的对喜来乐说道:“我建议最好是让我来嫂子诊个脉,然后呢,看看能不能通过身体穴位的刺激的方法激发人体的生机来治疗不孕不育的症状,喜先生,这不是脸面的问题,这些关系到子嗣,你考虑一下。”。
曾云风也怀疑是输卵管堵塞,但是这个东西曾云风怎么跟喜来乐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曾云风过得平淡而悠闲,在曾云风逛完了食为天和众多客人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让他们吃好喝好,然后溜溜达达的带着赛西施去园子里听戏。
曾云风对着赛西施说道:“现在你要知道享受这些中华留下的一些文化,这些东西是一些外国人没有办法欣赏的,以后我有时间会带你去外国听一听他们的歌曲,可能还没有这些唱戏的唱的好听。”。
赛西施点点头,算是应了,但是脸上却是怀疑。
在梨园的场子里,曾云风包下一个包厢,今天演谭鑫培的李陵碑,曾云风点上一壶茶,弄几个果盘儿,带着赛西施咿咿呀呀的听了大半天,然后回家继续学国际语言,这种日子过得舒坦而无虑,难怪八旗子弟都被养废了,曾云风都有些扛不住。
对于曾云风来说,这个日子过得清闲而自在,如果大清国一直这么下去,估计这些人也不会去反抗,但是后面曾云风知道,事情总会改变。
当对外战争出现,尤其是国家权威丧失的时候,内部的反对声音会愈来愈加强烈,这个祸根在乾隆年间英国全权大使马嘎尔尼来中国的第一次就埋下了。
乾隆盛世却在英国全权大使马嘎尔尼的眼中却看到是大清国的江河日下,武器武备日渐衰落。
现在大清国首先是出来改革的声音,如果改革不成,那么就会变成另一种没有办法制止的局势,几乎每朝每代都是这样。
这一天曾云风又摇摇晃晃哼着定军山黄忠的唱词地来到一笑堂来找喜来乐,但这个时候却碰在门口碰到了鲁大人和田奎,这两人见到曾云风拱了一拱手,施了个礼。
原来鲁大人爷是来找喜来乐的,听着他们谈的这些进化论的一些理念,给喜来乐硬灌了下去,曾云风有些哭笑不得,实在忍不住插了嘴。
曾云风将自己对进化论的理解给田奎以及鲁大人鲁证明简单的说了一下,也让喜来乐学习一下对于这个新时代理论和理念。
曾云风详细跟他们说了一些,尤其对关于人是由猴子这个说法进行了驳斥,然后跟他们说了是为什么曾云风说道:“第一,对于进化,物种变异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根本没有找到根本的证据证明人是由猴子直接变过来的,也就是说这种进化论是一种推论,没有办法用确实的方式来证明。”。
“即使一些化石中有类似的情况,但是也不能直接说明人就是由猴子变过来,因为时间的久远,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达尔文通过游历世界各地得到的各个地方的物种化石,通过不同的物种的进化和差别模拟出来的一种推论而已。”曾云风侃侃而谈。
旁边的鲁大人田奎都听得愣了,喜来乐则是一头雾水。
“这种进化论说明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用进退废这几个观点,但是不能说人是猴子变来的,这只是一个假设推论,现在流行的这个说法有些耸人听闻了。”曾云风下结论说道。
在一方简单的逻辑分析之后,鲁正明和田奎呆呆地看着曾云风,曾云风倒是觉得这个没什么。
只不过是现在人,尤其是现在的大清国的这些读书人可能刚刚接触到西方的一些文化被他们的这些张口夸大的惊世骇俗的言论所震撼而已,这些理论被囫囵个吸收了过来。
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特别厉害的地方,学习西方文化把这些好的坏的一股脑都学了过来,有些事情就会啼笑皆非。
好在现在的中原人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当成是最厉害的学问,要不就麻烦了。中原人最厉害的学问还是做官,只有这个才是中原人追求,其他的都是末学,这就是中原人所说的,学而优则仕。
第九十一章 平淡的生活
鲁正明带着震撼表情说道:“我还有事情就先和田奎田回去刑部大堂去见刑部尚书,回见。”鲁正明带着田奎匆匆逃走了,曾云风笑了笑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一笑堂外面抬了一个胖子进来,旁边的站的是卢忠。
曾云风看了看卢忠眼珠子乱转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次又是卢忠搞起来了的事情,跟喜来乐打了一下眼色。
也不知道这些人内斗怎么这么有恒心,大清国都要亡了啊诸位。
喜来乐摸了一下这个胖子的脉搏和肚子,当即知道这些人又是要搞自己。
喜来乐收到曾云风的眼色摸了摸胡子,于是对着胖子说道:“我看那你这个是肚子里面长了个瘤子,知道什么叫瘤子吗,你们现在是想这样快治还是慢治啊。”。
旁边的卢忠说:“当然是想快治了。”。
然后喜来乐就说:“快治吗?当然是要点出点血。”。
喜来乐然后问这个胖子笑嘻嘻地说道:“成不成啊。”。
旁边的卢忠在旁边接口说:“哎呀,要是能治好,出点儿血算什么?”。
而胖子却是急切的说道:“说要是出了血,治不好怎么办?”。
喜来乐说:“治不好,治不好你把我一笑堂的牌子砸了。”。
旁边的卢忠等的就是喜来乐的这句话,随即说道:“好,一言为定。”。
旁边的曾云风看到这里笑了笑,史密斯特地给喜来乐送了一套开刀的用具做礼物,这个用具看起来可吓人。
在喜来乐让德福儿把这个用具全部拿过来,当堂就要给这个胖子开刀,把它的肚子给他划拉开。
看喜来乐要脱胖子的衣服,旁边的卢忠也有点慌,问喜来乐:“你脱衣服干嘛。”。
喜来乐在这儿拿着刀子对着胖子肚子说道:“当然是把他的肚子给他划开,划开之后,然后把肠子啊,什么的全部拿出来,找到那个瘤子,把瘤子切下来,然后把肠子什么的都塞回去,再把肚子缝好,就行了。”。
而曾云风在一旁看到喜来乐让德福儿把一大堆手术器材端上来的时候,德福轻轻的一吹,那灰都扬了老高。
这种手术器材要是去把这个胖子的肚子划开,估计就算是这次手术做成功了,这胖子也得感染而死。
这个胖子看着这么不靠谱的场面,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慌得不行,而且也听说那个外国人那用这种方法做手术的时候吧,十个里面死个七八个都是常事。
但是喜来乐这个时候说如果治不好,把他的牌子砸了。
这胖子眼睛咕噜咕噜转,想到即使以后把牌子砸了,自己可死了,这种事儿可干不了,可一点儿可不值得。
胖子觉得自己可就是收了点儿钱,要是把命给搭进去,那可是亏大了。
看着喜来乐杀猪一样的情况,还在刀拿刀在德福的身上蹭了蹭,在自己的衣服上划了划,这手术刀可是锋利的离谱,喜来乐在这儿拿着刀对着胖子的肚子上比划的时候。
旁边的卢忠也有点慌问道:“你这是干嘛呀?喜郎中,你这算个怎么治法呀。你这是治病还是杀猪啊?”。
躺在那儿的胖子听了这话,血都凉了一半儿,冷汗都下来了。
而旁边的喜来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把他的肚子给他划拉开,然后把瘤子取出来呀!”。
然后喜来乐又接着说道:“我是个郎中,我想怎么治我就怎么治。”,说完扭过头不理卢忠。
然后喜来乐又追加了一句最近鲁正明以及田奎以及史密斯给他灌输的理念,再加上曾云风经常在经常灌输给他一点什么洋医术,喜来乐他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感觉很厉害。
所以这次喜来乐就用这种方法呛卢忠说道:“我这用的是西洋医术,你懂不懂!”。
然后旁边的卢忠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但是你,你要把他肚子给划开了,到时候肠子流出来了怎么办?”。
喜来乐无所谓地接着说道:“肠子流出来就给他塞回去呗,然后拿针线给他缝上。”。
然后这旁边儿有一个说捧哏的人,那就是德福,德福小声说道:“师傅,史密斯先生这个医生可没给咱们缝肚皮的针线呢。”。
喜来乐想了一下当即说道:“去把你师娘纳鞋底的那个针线拿来,然后去去把墨斗也拿来。”这两个人像说相声一样。
德福说了一句:“好嘞,等着吧你。”吆喝着就出去了。
这句话胖子可是听见了,心里面更是没底了,渴求的眼神反过来看了卢忠一眼。
旁边的卢忠定了定心说道:“喜郎中,你这又是刀,又是针,又是线的,到时候出了人命,你可得担着,我表弟这帮朋友可都不是吃素的。”。
喜来乐哈哈笑着接着说道:“治死了,我担着,你就在旁边儿呆着吧。”。
曾云风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曾云风实在是忍不住了,在这种露天环境下,周围丝毫没有遮挡,而且不是无菌环境,手术器材更没有消毒,没有麻醉,当即给他开刀,就是这胖子就暂时不受感染,就光着开刀,疼也给他疼死了。
曾云风于是在旁边,也当起了相声的捧哏,对着喜来乐说道:“喜郎中,你这一刀下去,他疼也都疼死了啊,要不你找个东西给他咬着。”。
喜来乐说道:“费那个事情干嘛,我说,你忍着点儿啊”,喜来乐对着刀下的胖子说道。
胖子的冷汗直流,紧张的嘴巴直发干。
当墨斗线弹在胖子的肚皮上的时候,旁边的卢忠又忍不住了说道:“喜郎中,你这又是干什么?”。
喜来乐说道:“你这兄弟,可是疑难杂症,用咱们的中医可是不行,得用西洋医术开膛破肚,我怕给他划拉歪了。”。
卢忠说道:“喜郎中,你向来可都是干中医的,什么时候又玩儿起西医来了。”。
喜郎中喜来乐说道:“到京城这个大世界,咱们爷们总得学点儿新鲜玩意儿吧,前几天我特地看这西洋郎中史密斯做了一场成功的开膛破肚手术,人还没死。”。
曾云风端着茶杯实在是忍不住了又笑了出来,茶水喷了一地,喜来乐上次去看了外科手术之后,回来的时候步子都是虚的,三天的都不敢开荤,搁这里装啥呀,卢忠瞅了一眼曾云风,心里直犯嘀咕。
喜来乐又让自己的徒弟把史密斯郎中那个图给他拿过来,那个图画的可是相当的震撼,这是史密斯和西方的这些外科医生手术解剖的时候,对人体全体的器官描绘的一张人体图,这张图可是把人皮扒了,然后全身只剩下骨头肌肉以及内脏。整个人都看不出来人样儿了。
喜来乐将这张图对着这个胖子让他看说:“看见没有,你这个瘤子就长在这个位置,在这个肠子的后边儿。”。
喜来乐拿着刀对着胖子的肚子说道:“我要把你这个肚子给他划开。”。
喜来乐后面说的是越来越渗人,胖子听,脸色发白,双腿发抖,这一套流程下来,胖子嘴唇都发青了。
等到喜来乐说完之后说了一句:“来,徒弟把这个刀子给我拿来。”。
胖子已经开始哀嚎了,满脸丧气带着恳求的眼神对着旁边的卢忠说道:“卢大人哪!”。
卢忠却是一脸坚定地给胖子使了一个眼神,胖子躺在这个门板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是真不想跟这帮人玩了。
看着旁边的喜来乐,好像要来真的,就要给他了下刀子了,喜来乐又问了一句:“你还疼吗肚子?”。
胖子刚刚接受了卢忠坚定的眼神,没办法,只好回道疼。
然后喜来乐的拉开架势,准备给他扎刀子,而旁边的胖子看了看卢忠稍微显得有些不安地的眼神,而这个时候的喜来乐决定再给胖子加把火,对着旁边的德福说:“德福,去拿个大木盆来,要大的。”。
喜来乐然后十分亲切的对着那个胖子说道:“等一会儿,我一划拉开你的肚子,那个肠子啊,肯定都会流出来,我可不能让你的肠子流一地。”。
当德福儿把一个木盆拿来的时候,胖子抬眼看了一下这个木盆,两眼不忍的闭上,将头转了过去,脸上尽是抽搐的表情。
这时喜来乐又加了把火说道:“不行,这个盆儿小了,把你师娘洗澡的那个盆儿拿来。”。
喜来乐对着胖子又说道:“兄弟,你这个肚子,那肠子心肝肺,还有尿尿脬,一个小木盆,那是盛不下,得一个大个儿的。”。
接着大木盆来了,喜来乐说了一句:“得,这个盆还行,来,兄弟把眼睛闭上,有点儿疼,不过呀,就疼一下,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胖子实在扛不住了,然后就突然说一句:“不疼啦,不疼啦,卢大人啊,先前可没说要划肚子。”。
卢忠被胖子拽着满脸都是尴尬的表情,恨不得马上离开。
而旁边的喜来乐趁热打铁说:“德福,德福儿把他给摁住,你瞧瞧,你瞧瞧,病的不轻,开始说胡话了。”。
然后就要下手给他拉开肚子,胖子赶忙从门板上一骨碌爬起来,瞬间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一笑堂。
喜来乐和曾云风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喜来乐,幽默感真强啊,这次可把这个卢忠给整的不轻。
卢忠找的这些人,哪里是怕不怕事儿的,这人都没找对呢,要是找一些江湖之中厉害的,今天喜来乐可就下不来台了。
江湖中有一号人物,专门就是干这个事儿,现在还有呢。
他们怎么干事儿的?他们不打你,但是他们打自己,他问你要钱,你不给,他就朝自己身上割块肉,血淋淋,然后递给你当贺礼,你要敢拿,他就再割一块,割到你不敢拿为止,然后你乖乖的把钱给他。
江湖上就有这么号人,这一次喜来乐要是碰到这种人,喜来乐那可就栽了。
这种人最厉害的,他不仅讹人他连朝廷的都敢讹诈,在京城的粮仓,就经常有人干这种事儿。
每隔一段时间,京城粮仓就会运出大批的米粮,从道路中间过,这种人就专门躺在粮仓运粮的路中间,趁着天黑不注意等马车从他的腿上压过去。
粮仓的押运官即使看见了也不会说话,会直接让马车压过去,如果这个人一声不吭,也不喊疼呀,过去之后,这个人就可以吃皇粮吃到死。
但是如果敢叫一声疼,甚至吱一声,那不好意思,不仅皇粮吃不成,还得把你从那儿赶出去。
江湖上这号人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不但是够狠,对自己更狠,据说整个大清朝,有六个人完成了这种吃朝廷皇粮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