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影视诸天 第637节

其中最简单的原因就是他手底下统领的兵马太多,将领太多,让嬴无垢有了一些担忧。

嬴无垢才不得不下手将他解了兵权,投入牢狱之中,这也让朱元璋知道在嬴无垢手底下干事情,所有恩荣皆在他嬴无垢一言之间。

朱元璋左手紧握着虎纹赤焰令喃喃道:“伴君如伴虎啊!”

看似南洋水师是一个好差事,实则却是一个非常的苦差事,第一要帮助嬴无垢清理海上的海盗,同时还要控制南洋之地,例如通过金兰湾辐射整个南洋,同时还要提前做好规划,讨伐不臣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不出朱元璋所料,在这位官员传出令旨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中军都督府就已经运来了许多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一箱箱的搬进来,沉重异常。

在朱元璋还没有履任南洋水师之前,看来这些资料是他必须看完的东西,否则真到了南洋水师,那可就是两眼一摸黑,而且他朱元璋并不擅长水战,若是还不清楚南洋的具体情况,有可能到南洋水师就有极大的风险被底下的将领直接架空。

到时候嬴无垢就会变成一个光杆儿司令,到时候要权没权,要兵没兵,想要干什么都不行。

看着众多中军都督府将士将箱子搬来之后停下,其中一个书吏站出来说道:“都督,此乃南洋一些水文地理以及相应番邦民风民俗的简章资料,小的已经全部带来,还请都督示下。”

朱元璋拱拱手,“辛苦了!”

“不敢,都督严重了!”

这时朱元璋的家将之中立刻有一人上前将一块银子塞了过去,这人连忙推辞,“不不,哎,我不能收,此乃军中规矩,我安敢放肆,这可是要打军棍的,都督若是有疑问可以遣人去五军都督府!”说着书吏拱手离去,朱元璋看着拱手离去的书吏,久久不语。

“世人常说,舒城丐帮义军治军严谨,军法森严,果真如此!连一个书吏都不敢收银钱。”旁边一个家将感叹说道。

另一位家将道:“那是你不知道原因,曾经从丐帮千机堂听风司分出来的一个机构,如今正在吴王府麾下。”

“听风司你知道吧,当年少林派那么牛,听风司依然有听风使在其中,居然还在少林派潜藏了近十年,这种功夫谁不怕?”

“你知道咱们家有几个听风使?”说到这话,旁边几个家臣都互相望了望。

在少林派潜藏近十年,嬴无垢是有多远的谋划和心思,而如今这些将领之中又焉能知道自己的军中没有听风使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管是哪个将领都不敢轻言触犯军法,一旦被嬴无垢抓到小辫子,想要杀他们那可就是轻而易举了。

“爹,咱们现在怎么办?”朱棣看着厅堂之中放下了几个大箱子说问道。

朱元璋挥了挥袖子,说道:“都搬进书房,然后告诉门房,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叫人来打扰我,我无空见客,谁来也不见。”说着朱元璋将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摇走回了书房,。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朱元璋是准备窝在书房,哪里也不去了,这么多资料,对于一个大老粗朱元璋来说,纯粹就是折磨他。

不过,朱元璋咬了咬牙,也毫不犹豫接下了这个活儿,朱元璋深刻的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相比于其他将领,尤其是一些读过书的,他们这些大老粗后来的学识都是自己一点儿一点儿攒出来的。

更多地将领连他都不如,估计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纯粹的都是些泥腿子出身。

当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坏处,最起码在丐帮义军之中,对于穷苦出身的将领并没有多少排斥,因为丐帮之中很多出身的将领甚至不仅仅是穷苦出身,而是要饭出身。

朱元璋想到这里,不由得对这些丐帮中人有了一些同僚的感觉,不怕懂得少,就怕懒汉不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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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章 快刀斩乱麻

因为曾经朱元璋他自己也要过饭,还受过一些人的欺负,当年朱元璋他要饭要到浙江地域,正值天下大雨,可是他无处躲避,只得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之下避雨,哪晓得这户人家的家奴出来赶他走,不让他在屋檐之下避雨。这件事朱元璋可是记了很久。

而这件事也导致他对江浙地域很多富户很是不爽,一直觉得这些富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朱元璋对于嬴无垢在江南之地大肆牵连人员进军粮案他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拍手称快的感觉,好像是报了一箭之仇。

从这件事朱元璋能感觉的出来,嬴无垢跟他有些相似,正是因为小时候经历了太多苦难,所以对这些为富不仁的富户痛恨不已。

再其次,朱元璋还在庙里当过和尚,所以他深刻知道寺庙之中的一些违规陋习,当年他在当和尚的时候,给别人放牛,没错,朱元璋小时候给庙里的方丈当小和尚,可是他的工作却是给庙里方丈的家里放牛,而且还要给庙里方丈家里面的水缸挑水,这都是朱元璋要干的事。

庙里里面方丈一个,和尚也有许多,可是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儿,可朱元璋他家里的兄弟姐妹却是饿死好几个,朱元璋也搞不明白,这些佛陀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什么对着世间疾苦视而不见,反而要每天大鱼大肉,佛家戒律甚至被他们犯了个遍,至少在朱元璋看来有些违和。

他伺候的那个方丈家里可是娶了妻的,日子过得不要太快活,所以朱元璋对于嬴无垢在江南各地统治区域内大面积禁佛、毁佛、毁庙,推倒佛像更是深觉痛快,觉得嬴无垢完完全全都是住在他心里,明白他在干什么,还做了很多他不敢做的事情。

因而朱元璋才会在嬴无垢巨大的压力下反而选择投靠义军联盟,而不是自己跳出来单干,甚至和嬴无垢对着干。

而这次被押进大狱,朱元璋虽然很痛苦,可是他心中却没有太过于埋怨,可能还有点理解嬴无垢所做的以及所想的,甚至认为如果自己处于污垢的位置上,也一定会这么做。

对于朱元璋的理解,曾云风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

进驻大都城之后,大都城的政务被吴王府归到一处,曾云风的大军接管大都之后,吴王府王府官署官员第一件事情做的不是别的,而是将整个大都的钱粮赋税之册全部搜集起来,然后加以统计归纳。

北方有多少田亩,有多少人口,有多少丁户,这一切都记录在大都城的税册以及人口黄册和鱼鳞册之中,而拿到了这些数据,对于这些政务官员来说,就可以非常简便快速的知道北方之地到底有多少赋税、人口、田亩,甚至往年支出了多少钱粮,赈济又花了多少钱,还有多少结余,修缮了哪些地段的黄河,哪些地段的运河还需要疏浚。

其中有一些是大都城往来各地的文书,从这些文书之中便可以知道很多中原地区的一些紧急的情况和现在最为棘手的事情。

而当前,光是处理这些事情,都已经把曾云风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在桌案上处理着各种奏章的曾云风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三双手来,看了看在一旁同样帮他做着批注的蛛儿,曾云风放下笔说道:“我上次让你找的那些官员现如今在哪儿呢?”

蛛儿头也不抬,给手上的奏章批上注,然后说道:“那些个家伙,脑袋死得很,说什么君臣大义,宁死都不肯出来做官,其中有一个叫杨维桢的更是宁死不肯出山,我都让人去邀请了他好多次了,没想到都做不到让他出来做官,要不是他在仕林之中影响颇大,我早就想杀他了。”

曾云风端起茶碗啜饮了一口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不愿意效忠,那就找个理由就杀了吧!”

“杀了?”蛛儿一愣。

曾云风点点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愿意为本朝贡献力量的,另一种就是不愿意的。”

“乱世用重典,我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和这些文人搞什么煽情举动,甚至搞什么三顾茅庐,乱世用人,首重才能,不重德行,征辟他们,让他们出来做官,那是为民请命,替百姓谋福利,他们一个个推推搡搡,犹犹豫豫,一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可以拿捏,第二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百姓,只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而已。”

“如这些人留着干什么?读了一肚子书,只想敝帚自珍,浑然不见世事艰难,只顾吟风弄月,那也就不必留在本朝了,杀了一了百了,让他们陪着大元王朝一同覆灭,这也是我让他们求仁得仁!他们不是顾及君臣大义吗,那我就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随侍大元皇帝到地下去!”

“另外蓝玉不是说已经抓到大元皇帝了吗,那就把大元皇帝拉到舒城做陪刑官,看着他们被处死!另外再帮我在行刑前问妥欢一句,愿不愿意他们这些官员给他陪葬随侍他在地下!”曾云风阴测测道。

“另迁一众人员亲属观刑,如有当堂啜泣,不忍直视者,夷三族!”

“若有泰然自若者,发配长城戍边修城,永世不得还乡!”

随着曾云风的一番话,远在江浙地域的杨维桢等人遭了滔天之祸。

蛛儿这时搁下了笔,放在笔架上,看着曾云风说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个暴君,甚至在史书再写你一笔!”

曾云风轻笑,轻轻啜了一口茶,有些回味,然后将茶碗放下说道:“你惧史笔?怕史笔,就不做事情了?哪一朝的开国之君不是手上满是血红,每朝开国都是如我们这一般,世事繁杂,如一团乱麻。”

“谁有空给他们搞三请三辞这种虚头巴脑的把戏,愿意做官就赶紧来,不愿意做官那就杀掉,否则就是资敌!”

“中原百姓千千万,什么人都缺,唯独不缺想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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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铁崖杨维桢

对于中原地区各个官员的挑衅,曾云风是不以为然的,尤其是这些文人的挑衅,征辟他们做官是曾云风为了中原地区治理考虑,而不是对这些官员有非常急迫的需求。

曾云风准备这么多年手里能够治理地方的官员其实是相对充裕的,可是对于治理北方的官员,尤其是了解北方地缘政治的官员确实不多,这也是曾云风为什么需要这些读书人的原因,可是如果这些读书人一直抱折所谓的君臣大义执意拒绝曾云风的征辟,曾云风对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正如杨维桢一派官员一样,曾云风更不会对这些与杨维桢相同的官员给予太多的恩遇。

国家刚刚建立,百废待兴,曾云风实在没有什么耐心去和这些珍惜羽毛爱惜羽翼的人做太多的说教,因为这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代表着固有的既得利益者,新的国家建立势必会有新的既得利益者产生,而其中就有着大量的利益冲突。

曾云风不介意将这些人的利益重新分配,甚至分配给底下作战的将士,从而让整个国家的利益集团重新洗牌。

曾经他在江南地区已经做过一次了,也不介意在黄河以北地区再做一次,至于那些至今还未能被劝动,甚至准备死死地抱着大元朝廷的腿,想要保一个君臣大义,想要得到一个与商纣时期伯夷叔齐一般人物的待遇,曾云风当然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满足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也许当前这个时代,这些人根本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是和异族作战,什么是民族大义,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讲,有可能根本并不存在,他们更多是为了他们的宗族和家族考虑,而不是为了国家,为了这些各地的百姓。

对于这些人而言,百姓只不过是黔首,是一群可有可无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完全不配让他们付上性命,甚至赔上整个家族的前程。

也许过了一两代人,在曾云风离世之后,这些人的子孙又会重新复起,在曾云风建立的国家之内重新立于朝堂之上。

不过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曾云风不会给他们留任何一点退缩的空间,曾云风就是要逼着他们站队,要么左,要么右,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余地。

而想要等到曾云风这个强硬的君主离世之后继续扶持自己的宗族以及家族子弟在朝堂上做官的这些家族,曾云风一概不要,甚至会把他们的姓氏从这片大陆上直接抹去。

在曾云风的心里,这些人本就是投降派,甚至忠于大元王朝,而在大元王朝已经衰落的情况下这些人还看不清形势,更是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对于这些没有见地甚至是有些迂腐的家族,曾云风可不会太过怜惜。

至于蛛儿可能会担心的政局动荡,曾云风则完全不放在心上,一个国家初建,哪有地方不会有流血,不会出现政局动荡与反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也必将会发生。

与其让这些隐患埋在地底变成一颗颗定时炸弹,还不如曾云风将他们提前引爆,大军军权握在曾云风手里,这时候正是曾云风打下大都威望正高之时,他当然要毫不犹豫地铲除这些和他不在一条线上的人。

这些有异心的人必将是日后统治之上的危机和隐患,今日不除,日后再想去除他们就会非常的困难。

今日如果不处理他们,日后又焉能知道他们在国家危难和民族出现危机的时候不会再一次保持缄默,不会再一次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宗族以及自己的羽毛,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个政权。

当前的时间有些人愿意赴死,而且是为了所谓的君臣大义,在曾云风看来这是极其可笑的。

中原王朝政权变动十分频繁,若是人人都如这些人一般,中原早就死的没人了。

曾云风更是不期望这些人能够忠于自己建立的王朝,只希望他们这些人能忠于自己的官职官位。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要他们能把这些事情做好,也就等于忠于这个天下了,而不是仅仅在大元朝廷灭亡之时死死地抱住所谓的君臣大义,为在青史之上保留一点名声,硬扛曾云风所投来的橄榄枝,无视曾云风的征辟,这在于曾云风看来是无法容忍的。

随着曾云风命令的下达,大都城内缇骑四出,一道道呼啸的风声带着轰轰隆隆的马蹄的雷鸣朝着四方奔去。

这次带去的可就不是所谓的征辟令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场屠杀。

江南之地,钱塘。

“廉夫,你何必呢!”

“何必如此纠结,又何必抱着所谓的君臣大义死死不放?要知道吴王府可是对你一请再请,你这样岂不是折了吴王的面子,若是吴王是个心胸狭隘之人,那可就是滔天祸事啊!”

“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杨氏想想吧,到时候不仅廉夫你,就你的家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一位文士打扮的人劝道。

杨维桢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做官,实在是我无法出去做官,我心里过不了这关!”杨维桢叹了一口气。

“当前这个局势,大元朝廷虽然已经处于衰势,可是恕我不能落井下石啊!”杨维桢摇头不已。

“廉夫,你实在是太迂腐了大元王朝是蒙古人建立的政权,而如今吴王建立的政权乃是我们汉人的政权,与其在大元朝领下蝇营狗苟,做一任小官,不如到这朝廷之内做一任宰辅,想必杨兄的大才必定能得到吴王的重用,何必如此勉强,甚至反复推辞,这样岂不是落了吴王的面子?”

“而且,我素知杨兄心中藏有经天纬地的抱负,若是若是将这抱负带进地下,岂不可惜呀!”

杨维桢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心中有很多纠结,只不过他还在犹豫过程中,也不知该如何取舍。

正当此时,一道快马冲入钱塘县令府衙门前,“钱塘县令韦方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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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灭族的大祸

钱塘县令穿着官服匆匆赶出来,见一位骑着快马的使者,这使者连马都不下掏出一块令牌说道:“吴王令!”

钱塘县令韦方立刻躬身抖抖袍袖下拜接令,“下官韦方接王令!”

“着即刻缉捕杨维桢等钱塘一十八名前朝余孽压往舒城等待候审。”

“什么!”钱塘县令韦方嘴中发出了一声惊叹,整个人都愣住了。

杨维桢在钱塘当地可谓是名满士林,作为钱塘县令的他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杨维桢,生怕引起局势动荡,可是没想到吴王直接下令要求缉拿。

这一个举措可会是是把江南搅了个天翻地覆的,到时候这些读书人估计会义愤填膺,闹将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钱塘县令韦方接过令旨,踌躇了一会儿,拱手问道:“请问上使,这吴王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旨意。”

“没有!”马上的骑士冷冷道。

“这....”钱塘县令韦方有些犹豫了。

“休要多言,本使还要去下一个地方传令,请恕在下礼数不周了!”说着一拉马的缰绳,一记马鞭甩在马的屁股上,战马狂奔,匆匆离去。

韦方望着这位上使离开的背影的方向久久不言,师爷在钱塘县令韦方的耳边说道:“县尊大人,如今我们该如何处置?”

钱塘县令韦方拿着手中的吴王令旨,思考了良久,闭上了眼睛再缓缓睁开,“既然杨维桢已经惹到了吴王,令上位震怒,怕是讨不了好啊,你我也要和这些人摘干净。”

说着县令韦方深深地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他感觉浑身燥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再一想使者离开的方向心中又是一个激灵。

韦方看着师爷立刻吩咐道:“你回去赶紧处理你家里的事情,把你的首尾和屁股擦干净,不要漏下一丁点儿蛛丝马迹,如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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