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花解语二人不再耽搁,骑上战马,朝着姬无敌追去。
一走一追。
不多时。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城。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花解语安心不少,众目睽睽之下,姬无敌应该不会再对她耍流氓。
确实。
姬无敌虽然不拘一格,可还是要点脸的。
“怎么就你二人,她们呢?”
“先回去了。”
“怎么,不施展美人计了?”
“想的美。”
接过话,周云镜嗔了一眼:“一众人妇用没美人计,也就姬武王,旁人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呦呦……小嘴叭叭的挺利索。”
姬无敌欠欠的调侃起来:“若不是美人计,为何只有你们,而不是杨业或岳飞呢。”
“你!”
周云镜那个气,可又没办法反驳,横眉看过来,暗示道:“咄咄逼人不丈夫,姬武王真想看我们出丑。”
“这倒不至于。”
姬无敌嘿嘿一笑,不再语言刺激:“对待妙人,我向来怜香惜玉,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用意。”
“既然你猜到了,为何还戏弄……”
“因为开心呀。”
姬无敌哈哈一笑,无视二人嗔怒神情,迈步进了刺史府:“你二人一路风尘,先去洗漱休息,不时,会有惊喜送给你们。”
“惊喜?”
“不是惊吓,就算你有良心。”
“……”
花解语二人哪还能再上当。
不过。
姬无敌却没理会二人讥讽,招手唤来侍女:“侍奉两位将军洗漱,再备些衣服首饰,女人嘛,就要美美的,香香的。”
“遵命。”
侍女领命去了,可花解语二人却有些不开心。
她二人哪里不美,哪里臭了。
姬无敌这混蛋,不仅人坏,嘴更欠。
“姬无敌?”
“有事?”
姬无敌脚步一顿,看向走来的周云镜。
“没什么事。”
说着,周云镜脚丫一抬,不仅踩一脚姬无敌,还金鸡独立的颠了颠。
“发发发……疼疼疼……”
“我故意的。”
不等姬无敌发怒,周云镜嘻嘻一笑走了。
“活该!”
花解语忍着笑意,嗔了一眼姬无敌,扭着蛮腰走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脾气。”
“装什么大善人。”
姬无敌一脸郁闷,甩着脚丫子,一瘸一拐的回屋了。
“美人足和驴蹄子一样……”
“哎呦,疼死爹了。”
…………
匈奴大营。
三军帅帐内。
金轮法王死不瞑目的人头,静静的摆在帅案上。
人头旁边,还有一封染血的信。
信的内容。
拓木雷似乎没心情看,泛红的双目,充满了悲伤和杀气。
金轮义兄死了。
这对拓木雷而言,无疑是沉痛一击。
良久。
拓木雷微微抬头,扫过一众情绪低落的部将:“自出兵,国师就一路帮衬,更与郭靖夫妇多次大战,这份恩情,吾等不能忘。”
然而。
拓木雷说完,帐内一片寂静。
无他。
国师是死于姬无敌之手,若是去寻仇,无疑是断了唯一的生路。
没错。
匈奴人怂了。
夜袭方腊大营,被魔神一般的铁骑吓破胆。
“怎么都不言语?”
拓木雷扫视着众人,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尔等可是我巨熊部落的英雄,未开战,先胆怯,可对得起英勇神武的先祖……”
“统帅。”
有人绷不住了,起身跨步,单膝跪在帅案前:“末将不怕死,可儿郎们,没了再战的勇气,此时讨伐姬无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你是在质疑我嘛?”
拓木雷也清楚,此时不宜招惹姬无敌。
问题是。
国师被杀,他要不拿出复仇的态度,军心会更加涣散。
届时。
不用等敌军来攻,他们就自行溃败了。
“末将不敢。”
进言的部将,见拓木雷发怒,连忙叩头行礼:“国师之仇,末将不敢忘,也不能忘,可眼下,我们大敌,不是姬无敌,而是方腊和宋军……”
“是啊大帅。”
又有人壮着胆子进言了:“敌强我弱,此时前往寻仇,实在是不可取,若国师在世,也一定不会答应。”
“统帅?”
“统帅?”
“……”
拓木雷不说话,让众人看到希望,纷纷跪下进言劝解。
“罢了,罢了。”
沉默良久,拓木雷一声长叹打断众人:“尔等之意,我已清楚,此时确实不易寻仇,是我被仇恨冲昏头了。”
“统帅英明。”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大喊拓木雷英明。
此刻。
众人也明白,拓木雷没寻仇的想法,只是做做样子,演给全军将士看。
虽说有些冷血,可众人却很开心。
无他。
此刻拓木雷还能保持冷静,就有希望,带着他们跳出包围圈,回到大匈奴。
“诸位请起吧。”
拓木雷一摆手,拿起帅案上的信封:“这是姬无敌的邀请函,约老夫到城外一叙,诸位有何感想。”
“圈套。”
“绝对的圈套。”
“姬无敌刚杀国师,又邀约统帅,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不能去。”
众将的反应很大,吵吵声,更是快把帅帐掀翻。
然而。
拓木雷却笑了起来:“或许是圈套,也或者是生机。姬无敌来郓城,已经两天的时间,他能布局将我军围困于此,就不会看不到,我军惨败这个战机。”
“统帅是说?”
有人反应过来了,微微放光的双眼,充满了期待。
“我也觉得,姬无敌无心把我军赶尽杀绝。”
拓木雷微微点头,随即将自己分析说出来:“宋国已亡,比起我军,姬无敌更在乎宋地宋人,而这片亡国疆域,还有两头雄狮,姬无敌围而不攻,应该是设法坑杀李靖蒙恬二人。”
“若真如此,我们岂不是做了姬无敌的人杀刀。”
“没得选。”
这是阳谋,拓木雷就算知道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因为只有跳下去,才能搏出一条生路。
“我军的粮草,消耗不起,军心更等不起,姬无敌想利用我们,可他不知,射出去的箭矢,便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