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推。
可怜的柳如是,刚站起来,又重重的摔了一个屁股墩。
“哎呀~”
真是痛啊。
这一跤摔得,柳如是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狗官,你是在羞辱……”
“是你在羞辱本王。”
姬无敌一脸正气,冷冷的盯着满眼委屈柳如是:“深刻厌恶一个人时,就会连累身边人。比如你,皮囊虽不错,可想起钱谦益的嘴脸,你一样让本王倒胃口。”
“你你你~”
这么说人家的,柳如是直接气的结巴了,指着姬无敌手指,更像是风中的树叶。
摆个不停。
“好。”
“就算你说的在理,可为何还要钱谦益,将我赠于你……”
“煞笔。”
姬无敌懒得解释,骂了句,抬手一挥:“把钱谦益拖下去大刑伺候,问出还有哪些同党,勾结建奴,坑杀我大明边防将士。”
“得令。”
几个幡子一抱拳,拖着半死不活的钱谦益走了。
“还有他们。”
接着,姬无敌一指钱府的家眷:“钱谦益的子嗣,无需审讯,拖到城墙之上,给本王活活摔死,带上钱府的管家一起。处
“啊?”
管家人傻了,他就是一个下人啊:“武王明鉴啊,钱谦益勾结建奴,乃他一人所为,与小儿无关……”
“放你的狗屁!”
“钱谦益作威作福时,你狗日敢说没趁机揩油?”
怒骂着,姬无敌抬手一挥:“拖出去,昭告钱谦益罪行后,再行刑,至于后事,选一块好地方安葬。”
连坐之罪嘛,没必要太狠。
“武王饶命啊。”
“我……我不想死……”
现在才求饶,晚了点。
钱谦益的子嗣被拖了出去了。
“其余杖二十,可免其罪,行刑……”
“谢武王。”
听到不用死,吓尿的钱府下人,忽然觉得凶残无比的姬无敌,竟是一位青天大老爷。
西厂门外。
钱府的下人,无论男女,都被扯了裤子排成一排,噼里啪啦的挨着板子。
自古的规矩。
挨板子是疼,扯裤子是羞。
如此便能起到警世的作用。
也有例外。
世界之大,总会有一些没皮没脸的人。
“咦?”
刚要起身去,准备去钱府抄家的姬无敌,忽然发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柳如是。
懵懵的站在原地,眼睛忽闪忽闪的,竟还有点拘谨。
无他。
西厂幡子张牙舞爪的围上来时,柳如是都认命的闭上眼。
更下定决心。
挨完板子之后,就找一个地方吊死。
结果身边的一人一个接一个被拖下去,唯独她没人问津。
“她怎么漏了?”
姬无敌也一脸懵,甚至怀疑,刚才的命令,是不是没说清楚。
“她也打啊?”
杨宇轩更懵,暗想姬无敌啥时候多了这么个怪癖,乐意自己看上的女人当众打屁股。
“她是你娘啊,还手下留下。”
姬无敌也是损。
可这一话一出。
柳如是和杨宇轩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心疼,我多个毛的心。”
“来啊。”
“把柳如是拖下去……”
“等一下。”
柳如是打断赌气的杨宇轩,接着朝着姬无敌行了个礼:“杖刑我认,但还请武王,赐予民女一根麻绳,也好留的清白在人世间。”
“哎呦呵。”
用自己杀威胁自己,姬无敌阴阳怪气的笑了:“想死没人揽着,隔着威胁谁呢,给她一根麻绳,本王看她怎么死。”
“你认真……”
“嗯~”
杨宇轩话没说完,姬无敌一眼扫过了,吓得他一缩脖子,连连点着头退下了。
“明白,明白……”
很快。
杨宇轩拿着一根麻绳来了。
“把她手铐脚镣解开。”
姬无敌接过麻绳,四下扫了一眼,接着抬手一甩,麻绳绕过西厂的迎门梁。
“平平淡淡的死,不仅无聊,还没人知道。”
“但你要吊死在西厂的迎门梁上,算是出了大名了,别的不敢说,就那些文墨骚客,绝对把你捧上天。”
“……”
姬无敌打着结,笑吟吟的嘀咕着。
可在场人,全傻了。
尤其柳如是,听了姬无敌这一番话,求生欲直接拉满。
无他。
姬无敌简直太畜生,人都要死了,还要被他狠狠的利用一番。
“别冲动王爷。”
“罪不至死,柳如是罪不至死啊。”
摆明是搞臭西厂,杨宇轩自然得阻拦下来。
尽管西厂的名声,已经丑不可闻了。
“算了王爷,柳如是就是小女子,和她计较,太跌身份……”
杨宇轩一边揽着姬无敌,一边冲着属下使眼色:“柳如是抗法不尊,改流放,速速带下去启程,不得有误……”
“遵命。”
“你们?我……”
还在懵逼的中柳如是,被几名幡子手忙脚乱的拖下去。
流放。
别看流放是大恩免死,实际比直接处死还恐怖。
因为被流放之人,多是走到一半,不是被累死,就是活活病死。
若妇人被流放,下场更惨。
然而。
柳如是内心恐惧还没浮现出来,就被塞进一辆马车,火速送往武王府。
“哦?”
“明白了啊。”
“姬无敌这狗男人,果然是在演戏。”
“人渣……”
柳如是被松走了。
西厂衙门内。
“阿嚏~”
鼻子有点痒,姬无敌揉了揉,随手丢了麻绳:“什么破绳子,走,跟我气钱府抄家……”
“武王。”
“启禀武王,钱谦益招了。”
就在这时,西厂二档头迎着一张死人脸,快步走过来:“据钱谦益交代,与他一起勾结建奴的,还有御史台张瑜,兵部李沧铵,户部……”
“直接抓人。”
姬无敌懒得听都有谁,无论今天杀多少人,都算在西厂头上。
既然有人背锅,他就安心抄家好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