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武长空没有走出去，仍旧在房间里坐着：“心性不同，而且她现在还没觉得咱们是好人呢！”
“那......”李莫愁看向武长空：“咱们是好人吗？”
“应该算是吧。”武长空开口道：“毕竟你还救过她来着。”
武长空找了个借口说服自己。
好人吗？
谁知道呢。
在客栈住了一宿，武长空第二天就和李莫愁准备上路了。
看着李莫愁仍旧是一副男装样子，武长空就感觉有些好笑：“你这是要对黄蓉施展美人计？”
“生活上小小的调剂嘛~”李莫愁笑了笑：“如果她真跟上来，也不能怪我们啊。”
“啧啧~我有点儿同情她了。”武长空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同下楼吃饭。
当他们来到楼下吃饭的时候，黄蓉已经换回了女装下来。
黄蓉如今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和李莫愁初出茅庐的年龄差不了几个月。
同样是明眸皓齿的美人儿，只是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店掌柜吓得手一个哆嗦，今日的场面......似曾相识啊！
武长空又看了李莫愁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李莫愁也是觉得好笑，这黄蓉，是不是真的拿着她的剧本呢？
从昨天相遇开始，黄蓉除了中镖、酒馆儿交手这两件事情没机会做之外，剩下的事情是学全了啊！
当初她也是在武长空身后跟了一路、来了酒馆住下第二天也恢复了女装。
如今黄蓉做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武长空假装不知道，与李莫愁吃着早餐。
而黄蓉刻意找了李莫愁抬头就能看到的桌子，随意点了一些东西吃了起来。
李莫愁吃饭时“不经意”抬头看了黄蓉一眼，两人目光对上，有了一秒钟的交流。
“你说她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李莫愁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询问武长空：“她少了个和我坦诚交流的机会，一会儿用什么借口跟上我们？”
“应该单纯是对你好奇吧。”武长空是一点儿也不不确定，黄蓉那么精明一人，全身除了皮囊之外，恐怕全是由心眼和反骨组成的吧！
她这人的心思，岂是他这种正常人能够猜测的？
“至于她怎么跟上来，没准儿硬往上凑呢！”武长空说着，继续吃着早饭。
李莫愁又不经意看了黄蓉两眼，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是一副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的模样。
这是个身材样貌不在自己之下的女人！
“啧啧~”李莫愁笑道：“长空，你觉得黄蓉比之蒙古的华筝和明教的阿娜希塔相比，谁更漂亮。”
听着李莫愁询问，武长空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这是个坑！
就容貌而言，黄蓉可比皮肤饱经风霜的华筝漂亮不少。
阿娜希塔虽然满是异域风情，但和黄蓉的娇俏相比也是略有不如。
但是当武长空回答这个问题之后，迎接他的会是继续询问和她的比较？还是直接来一句：你怎么观察那么仔细呢？
套路，都是套路！
他知道自家媳妇没恶意，但是调侃两天是免不了的。
武长空只是一秒钟就想通了，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没注意过，不管她们谁漂亮，反正都不如你漂亮！”
“嗯哼~”听着武长空的回答，李莫愁十分满意：“你的审美得到了我的认可！”
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家夫君对自己说情话呢！
一边聊着天，两人很快就吃饱喝足了。
武长空去找掌柜的结算食宿费，而就在这个时候，黄蓉径直找上了李莫愁。
“少侠，昨天多谢你出手相救。”黄蓉言笑晏晏，对着李莫愁表达着感激。
“你是......？”李莫愁假装疑惑，询问道：“这位姑娘，我们见过吗？”
李莫愁虽然易容，但面向身材上看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比黄蓉稍大。两人坐在一起时，着实有些......登对？
“昨天大侠从河洛帮手下将我救出来的。”黄蓉直言：“之前行走江湖为了方便行事一直是男装，昨天的教训告诉我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会遇到危险，索性就换回了女装。”
“原来如此。”李莫愁嘴里说着。
我怀疑你打算对我施展“美人计”，而且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
李莫愁忽然有些懂了。
她觉得如今黄蓉换回女装和当初她的心理是一模一样的！
其目的，都是为了接下来的结伴同行！
可是她分明只是想调剂一下闯荡江湖、找点儿乐趣而已，并没有想着带上黄蓉啊！
“我姓黄、名蓉。”黄蓉自报家门：“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李莫......”李莫愁看了黄蓉一眼，开口道：“墨家的墨。”
“墨家的墨？”黄蓉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开口道：“墨家思想的核心是兼爱、非攻。难怪李少侠昨日救我时不忍杀人，想来是因为不想徒增杀孽吧？只可惜那些人太不识趣了，到死都不知悔改。倒是少侠因我犯了杀戒，是在让小女子感到羞愧。”
“你......”听着黄蓉的话，李莫愁有些愣神。
你是如何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的？
而且这语气隐约还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候，武长空已经结账完毕，玄铁葫芦也已经装满了美酒。走到李莫愁面前，开口道：“李兄，我们该上路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去泰山一趟呢！”
“嗯。”李莫愁站起身来，看了黄蓉一眼：“这位姑娘，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说着，李莫愁拽着武长空向外走去。
“你们也是要去泰山吗？”黄蓉仿佛牛皮糖一般，立刻贴了上来：“好巧，我正好也打算去泰山呢！两位大侠，不如一起上路吧！”
“不必了。”李莫愁还没开口，武长空断然拒绝道：“这位姑娘，我们萍水相逢，还是不要干扰的好。”
说完，带着李莫愁向外走去。一边走着，还颇为无奈的看了李莫愁一眼。
李莫愁接收到了这个眼神，并且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该死的烂桃......呸，百合花！
第163章 水泊梁山
“不让我跟？”黄蓉看着离去的两道人影，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我偏要跟上去！”
说着，黄蓉出门后找准了武长空二人离去的方向，远远地吊在身后。
黄蓉的武功不能说弱，有着东邪黄药师这个老爹在上面教导着，哪怕她偷懒也学了不少。
别看她如今只有十六岁，但一身实力也达到炼神境中期了。
嗯......和两年前的李莫愁一个档次。
也是两人有着极多的相似之处，李莫愁在黄蓉面前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这才生出戏耍逗弄一下她的想法。不过，如今她却发现甩不掉了。
感知到跟在身后的黄蓉，李莫愁无语道：“她就这么跟上来了？一点儿都感知不到咱们对她的排斥？”
“她当然知道，不过不在意罢了。”武长空开口道：“这人浑身上下除了心眼儿就是反骨，我们越是不让她跟着，她越来劲儿！”
“那怎么办？”李莫愁不知如何是好：“我又不能因为这个去打她。”
“随她去吧，等她被其事物吸引，也就离开了。”作为自家师叔，武长空也不能对黄蓉太过生硬。
......
在宁静的梁山水泊，一艘船悄然划过碧绿的水面。这艘木制的小船，被岁月抚弄得光亮而平滑，似乎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船身轻盈，如同一片叶子，随着波浪的起伏轻轻摇曳。
水泊中的荷叶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向过往的船只致意。荷花盛开在清澈的水面上，它们的颜色和香气吸引着远方的游客。水中的鱼儿在船边穿梭，宛如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给静谧的水面增添了生动的色彩。
来到山东已有三日，黄蓉也早已不再跟着他们，而李莫愁也换回了女装。此时看着水泊梁山，武长空不由得吟诗一首。
“水泊梁山，八百里，烟波浩浩汤汤。忠义堂前，汇聚了，多少英雄草莽。天罡地煞，四方纵横，一百单八将。替天行道，千年往事流芳！”
“两位客官，小点声，没看到我连油灯都不敢点吗？这一带可不太平！”船头的老艄公，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之色：“百年前梁山好汉们受诏安走了，可不代表现在这里没有悍匪！”
武长空一首《念奴娇》刚作一半，就被老艄公打断了。一时间，就连吟诗的兴致都没了。
“悍匪？”武长空没有在意。如果来几个普通悍匪，他们还真不怕。
就算来个水鬼凿船，最后受苦的也只是这个老人家罢了。他和李莫愁都会游泳，而且就算用轻功都能在水面行走。
见武长空二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老艄公开口道：“齐鲁大地这里盛产绿林好汉，响马众多，所以必须要小心着点，不然一不注意，就被藏在水里树林里山里的汉子跳出来打杀了。”
武长空笑道：“老人家放心吧。如果真的遇到了，那我们就帮忙减少一下水泊梁山的贼含量。”
老艄公不明白“含贼量”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两位客观实在说不通，那也就不再多言。
没一会儿，小船又停了下来。
“两位客官，前方有两伙人正在水上械斗，走不通了。”老艄公扭头对武长空道：“老朽本该退你些银两，但一路上这两位少侠吃吃喝喝的开销，都是老儿垫付的，您看......”
李莫愁知道船家是不想招惹那两伙人，也不再勉强。小手一挥，一小块儿银子落入对方手中，大气道：“老人家，我们也不是小气之人，多余的钱就不用退了，大冷的天，您就拿去买些热乎饭菜吃吃吧。”
看了一下手中钱财，小老头扭捏道：“多谢女侠的好意，只是、只是、还不够啊，还有三钱银子的亏空呢......”
听着老艄公的话，李莫愁脸色一囧。还装大方呢，结果玩砸了。
“哈哈哈~”武长空忍不住笑出声来，随手一挥，又是一两银子落入对方手中。
看到钱财，老艄公才喜笑开颜。
武长空看了一眼前方，交战双方的船支都是大船，看样子都能容纳数百人。
武长空扭头对李莫愁道：“看船帆模样，其中一伙儿是这里的水匪。而另一边能在这一带调动这般大船，对方身份恐怕非富即贵。”
“大宋的还是金国呢？”李莫愁没有在意对方到底是富还是贵，询问道：“帮水匪还是帮另一边。”
“两不相帮。”武长空开口道：“水匪打家劫舍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回被他们打劫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们直接过去吧。”李莫愁见武长空没有打算帮任何一方，她同样没有出头。
既然如此，他们索性继续赶路得了！
“嗯。”武长空点了点头，和李莫愁一起从船上窜了出去。
每隔数丈，两人脚尖一个【蜻蜓点水】就能再往前飞去。
不过几步，两人就已经来到了两艘大船这里。
趁着双方大战，两人悄然飞到了桅杆上面。站在高处，两人看着下方大战的人群。
左边的是一群衣服五花八门、兵刃千奇百怪的杂牌军，正是游窜在水泊梁山的水匪们。
而右边的装备精良，穿着的却是金兵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