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炼诸天,我自倚天横行无忌 第2节

  瞧着四下无人,张狂的眼神越发危险,吓得朱九真心如小鹿乱撞,匆忙低下头去。

  “抬起头来!”张狂呵斥一声,用鞭子强硬的挑起朱九真的下巴,坏笑问道:“这山崖上怎么就你一个人,朱武连环庄连个下人都没了?”

  朱九真见他知道朱武连环庄还敢这般对待自己,顿时丧失了最后一丝底气,眼眸低垂思索退路,嘴上却是柔声道:

  “我爹落下了山崖,武师叔派人在山崖下面找,只是许多人都觉得我爹死了,我,我心里难受,就上来瞧瞧。”

  山崖内是桃源谷,山崖下却又是另一处地方,朱长龄被困在崖壁的山洞内,旁人眼里自然是尸骨无存。

  张狂心中暗自点头,手中长鞭拍了拍朱九真吹弹可破的脸蛋,留下两道红印子,显得越发娇嫩,“你倒是不用这么费心了,你爹已经死了。”

  “这不可,不可能!我爹他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死?”

  朱九真最大的倚仗就是她爹,纵然抛开实力不谈,父女间的情分也不允许她轻易接受朱长龄已死的事实,当下哭得越发大声,松开了搂住张狂大腿的手,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瞧着可怜极了。

  可张狂哪儿有心思管她可不可怜,只管伸脚把她往旁边一踹,把她正面翻过来,紧接着手中长鞭一甩,在半空中“啪”地炸出一声嘹亮脆响,冷笑道:

  “我这人做事最是公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先前抽我一鞭子,我就要还你这一鞭子。”

  朱九真猛然被一脚踢在肩头,踹翻过了身,面上已是泛起逆血怒霞——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当下怒从心头起,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张狂又是一鞭子抽了出去。

  “啪!”

  长鞭甩在山石上,那石头上顿时摇晃起来,坚硬的表面更是被抽出了一道寸许深的白痕,晃晃悠悠的滚下山去。

  咕噜!

  朱九真的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身柔面更柔,哪敢表露出半点不满。

  张狂指着那滚落的山石说道:“这一鞭子落在你身上,你还有好?”

  朱九真面色煞白,她不过肉体凡胎,真要被抽这么一鞭子,那还有命在!

  “不想挨抽,就懂事些。”

  朱九真面色霎时间红润起来,含羞带怒,眼神愤愤地瞪着张狂。

  她好歹也是朱武连环庄的大小姐,岂能受到这等折辱?

  “好!”

  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第3章 衣衫单薄,人情冷暖,两人一马

  “呵!”

  张狂的呼啸震荡山林,崖壁之上内气鼓荡,山林之间树冠簌簌,胸腔之中抑郁之气伴随着这一声长啸悉数散去。

  朱九真泪珠滚如雨落,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人;

  张狂直抒胸臆,身心大为畅快,身上的衣服早已脏破不堪,因此只是简单的披了兽皮编织的围裙。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办完了事,再将这围裙围上,张狂便左一个不顺眼,右一个不舒坦,只觉得这衣服简直不是人穿的。

  因此催促朱九真道:“先带我下山去买身衣服。”

  朱九真此时粉面酡红,杏眼含春,听到张狂的话也不做反驳,只是动作生硬地穿上衣服,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但张狂不在乎。

  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如今已经得尝所愿,又哪里会有真情实感?

  只不过嫌她动作太慢耽误时间,便给她渡去一股真气,用以温暖身躯。

  朱九真感受到张狂对自己的“温柔”,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粉面更胜桃花,充满了少女……妇的羞怩妩媚。

  两人这便一前一后顺着山间小路走下山崖,山间冷风吹过,却浇不灭张狂九阳神功带来的暖意。

  等两人下山,却见山下一片静谧,除了一匹枣红马被拴在树边无聊的啃草外,林子里安静的跟闹鬼一样。

  “你不是说朱武连环庄的人在下面搜你爹的尸体,人呢?”

  张狂侧目瞧着粉面含煞的朱九真,嘴里“啧啧”不停,“怕不是人走茶凉,曲终人散。”

  朱九真被眼前一幕气得发抖,又被张狂的话戳中心中的担忧,当下泪珠断线似的滚落过脸蛋,回身扑在张狂怀里,呜呜啜泣,又嚎啕大哭。

  朱长龄跌落山崖不过一年不到,朱武连环庄的人已经连样子戏都不愿意做给她看,如今只是丢下她一人在这山上,若是之后她再执意过来,怕是连匹马都没有了!

  朱九真很不聪明,但这是因为被朱长龄娇惯坏了,如今体验了大半年的人情冷暖,她好歹也“懂事”了,知道自己现在该靠着谁。

  张狂到底是职场里磨砺过的人精,见朱九真在自己面前哭的无依无靠、梨花带雨的样子,便知道这女人接下来是要赖上自己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朱九真不仅脸蛋漂亮身材好,还是朱武连环庄的大小姐,自己完全可以借题发挥,把庄子抢过来自己用,供自己享乐。

  张狂到底是还带着点和平年代过来的心态,做坏事都要巧立名目,讲究师出有名。

  两人一同上马,共坐一马鞍。

  ……

  ……

  朱武连环庄虽然是在昆仑山内避难定居,但多年传承下来,所在之地早已繁华不逊色于边疆小城,只是没有高调的建起城墙,不过也聚拢了不少百姓,纳为庄户。

  这些人近百年来代代都为朱武连环庄做事,因此哪怕朱长龄已死,朱九真在这些庄户的眼里依旧是大小姐,哪里敢冒犯?

  远远的看见枣红马,便有心颤的庄户跪在地上,纳头便拜,等枣红马过来的时候,道两旁早已跪满了庄户,有不少人衣衫单薄,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即便如此,也是丝毫不敢抬头。

  只是朱九真虽然不拿这些庄户当人看,甚至还想来些更刺激的,但张狂却做不到太过没脸没皮,冷着一张脸夹紧马腹,由朱九真指路,直奔庄子上的成衣铺子。

  而那些寒风中的庄户只敢等马蹄声消失在风中,这才敢偷偷抬头,见早已经不见了朱九真的身影后,个个是松了口气,一脸的劫后余生。

  朱九真似乎是察觉到了张狂的不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不敢问,顶着被灌了一嘴风的处境,她一边化身缺德导航,一边说道:

  “这庄子上的成衣铺子本来是朱家的产业,只是自从我爹失踪了,铺子里的管事待我便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只怕已经姓武了。

  咱们去挑衣服,说不准那管事的还准备跟咱们要钱……我出来的急,没带银子。”

  “嗯。”

  张狂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反正是朱九真家的私产,那四舍五入也是他家的,拿自己家的东西,用不着外人同意。

  朱九真见张狂不言语,心头也是一喜,同时期待起来,希望掌柜的等一下一定要狗眼看人低——

  张狂是她新找的靠山,但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呢?

  自然是拿人立威!

  “前边就是成衣铺子了。”

  朱九真出声提醒的时候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铺子门口拴着的两匹白马身上,紧接着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人相伴从铺子里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她那残留着几分红肿的杏眼里闪过恼怒嫉忿,也不压低声音,只管说道:

  “那两匹马是武家大小姐武青樱和我表哥卫璧的,这两头畜生在这里,多半他们也在。”

  朱九真的声音被风递到了铺子门口,立刻引来了卫璧和武青樱探询的目光。

  紧接着卫璧和武青樱便震惊地看到表妹/情敌的马上还有一个近乎赤裸的男子,这男子还搂住了朱九真纤细的柳腰,一副极为亲密的样子。

  “这人是谁?!”卫璧忍不住低吼着,脸色涨得通红。

  这可是他表妹,原本还想借着舅父不在的情况,趁机连人带财都吃绝户,眼下哪里跑来个野男人?

  武青樱反而笑了起来,眼角泪花都要溢出:“她还真喜欢捡野男人呢!上一次捡了张无忌害了她爹,这一次怕是连自己都丢了!”

  两人从小争到大,她自然见不得朱九真落得好处。

  但下一刻。

  张狂一手搂住朱九真纤细的柳腰,一掌拍在马背上,两人便直接从马上飞了起来,一脚蹬在马头上,借力腾空,眨眼便越过三丈有余,紧接着脚步落地借力,又是一个飞跃,两人便来到了这铺子门口。

  恶风扑面而来,卫璧和武青樱瞳孔蒙缩,脑海里面不约而同响起哇声一片:

  “这是哪儿来的高手?”

  “她是怎么捡到武功这么高强的野男人的?!”

第4章 雪岭双姝,腿比命长

  张狂只是扫了一眼台阶上的两人,便不再理会,伸手揽住朱九真的腰肢,手掌在裙摆的弧度上打起太极,格外的肆无忌惮。

  朱九真面红耳赤,双眼都酥了的同时,也觉得耳根子发烫,下意识低头垂眼不敢去看表哥和武青樱,但又想起两人丢下自己的事情,又是气从心头起,抬头狠狠瞪了眼两人。

  要是你们走之前与我说上一声,带我一起离开,我又怎会遇到这等强人?

  朱九真自不可能因为被张狂夺了红丸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他,只不过是“情”到深处自然浓罢了,当时在陌生的环境里如飘云间,自然下意识的靠向了张狂,如今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她也恢复了冷静。

  但她并没有反抗张狂,也没有喊人的意思,反倒狐假虎威地昂起下巴,朝卫璧和武青樱丢去轻蔑的一眼,然后顺着张狂的动作摇曳起腰肢。

  尊严和未来,她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卫璧和武青樱目瞪口呆地这一幕,像是木头一样僵立在了台阶上,挡住了张狂的路。

  嘭!

  张狂没有止步的意思,一抖肩撞在了卫璧的胸口,将他整个人撞进了铺子,这才迈上最后一阶。

  眼角余光扫了眼武青樱。

  这女子瞧着和朱九真一般年纪,容貌不逊色于朱九真,当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不愧是被称作“雪岭双姝”的美人。

  不过张狂并不在意武青樱的脸,目光更关注她的腿。

  腰细腿直,腿比命长!

  那是一双躺下之后绝对可以轻松将膝盖压到肩膀上的大长腿。

  武青樱被张狂的目光扫的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师兄被眼前这野男人撞飞,她也是娇呵一声,骂道:“哪儿来的贼人,竟敢在朱武连环庄撒野!”

  当下抬腿横扫,秀气的小脚直戳张狂面门。

  “啪!”

  张狂抬手牢牢抓住了武青樱踢来的脚,顺势向上一提,将她朝门边柱子一压,将她压成朝天一字马,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过,桀桀怪笑:“真是长了双好腿!”

  “啊!!!”武青樱何时遭过这等羞辱,当下又气又怒又怕,竟是大叫一声,又抬腿朝张狂踹去,结果脚面又被张狂踩住,动弹不得。

  想要伸手挥打,又被张狂朝前一顶,肩膀抵在自己的腿上,两手也被摁住。

  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间,武青樱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但武青樱不愧是和朱九真一起长大的,脱口而出的话也和朱九真一模一样,“我爹乃是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你敢这样欺负我,我爹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朱九真见张狂如此轻浮浪荡,早已起了嫉恨心,只是张狂是她要依靠的未来,所以这份恨意便落在了武青樱身上。

  朝后者狠狠的瞪了一眼,朱九真快步上前,低声劝道:“您不是要买衣服吗?不如先进铺子里……九真也想买件衣服,正想请您帮忙瞧一瞧。”

  张狂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朱九真,然后转过头,松开了武青樱,但又捏住她的脸,重重的在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松开武青樱,“教你个乖,以后别随便报身份,惹得起你爹的人不在乎,惹不起你爹的人会干脆起了杀心,非要绝了这个后患。”

  “……呕!!!”武青樱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脖子干呕,抬眼时,泪水早已打湿了一双眼睛,瞧不见里面的怒火。

  你竟然伸舌头!

  武青樱又羞又愤,倒没几分怨怼,她虽然生在雪岭、长在雪岭,但比起一心欺压庄户的朱九真,要懂的还是更多。

  力不如人,就该乖乖的受别人欺负,弱小本就是弱者的罪过,要是再为了可笑的尊严激怒强者,丢掉的可就不只是尊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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