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眼,秦红棉就不得不屈从于张狂的淫威之下,选择了跪下身子。
然后眼眸中蹦起狠辣,双手抓住张狂脚踝,猛然实力想要将他倒提起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张狂落地如老树扎根,下盘稳如山岳,即便秦红棉卯足了力气也动摇不得,又如何能够将他倒提起来。
“蚍蜉撼树!”
秦红棉心头一声悲鸣,越发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张狂之间的差距,她坚信自己把木婉清教的极好,因此此时没有半点犹豫,扭头就像一旁的石头磕去。
“自尽?”张狂发现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都会笑出声来,就像他现在一样。
只见他真气打出犹如长龙缠绕住秦红棉,一阳指力点在她的背心上,一瞬间制住了秦红棉。
秦红棉只觉得背后发麻,全身上下筋脉犹如被锁,连带着四肢关节都动弹不得,偏偏身子好似半空云朵,依旧垂在半空中,慢慢的向后飘去。
直到和张狂对视。
张狂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依旧滑嫩紧致,像是一朵花开正盛的月季花,“想死?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啊!
不过你本来是要死的,现在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痴心妄想!”秦红棉闻言破口大骂。
然后就被张狂捅到了嗓子眼,一时间难受的泪花都涌现出来,干呕不止。
张狂用她的衣服擦干净的手指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话说的别太绝对。”
秦红棉干呕着说不出话,但也看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转移了个方向,顿时惊慌起来。
“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张狂的话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惊吓。
秦红棉被真气托在半空中,被张狂推着飘进山谷。
山谷幽幽,碧色一片。
张狂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
经过某处矮口时,黑暗中三支毒箭咻地飞射出来,同时一道窈窕人影杀出。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要比秦红棉更快,更狠,但对张狂而言,依旧是小意思。
气墙弹飞毒箭后化作无形匹练束缚住少女,让她双手双脚在背后相触,也亏的是这少女身子柔韧性极好,不然光这一下,只怕就要筋断骨折,疼得涕泪横流。
张狂瞧这少女还带着面纱,直接一把扯了下来,只见少女白净的脸庞上面怒气冲冲,红霞云托,像是千堆雪里怒放的傲雪寒梅。
脸色白腻,光润晶莹,连半粒小麻子都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因她咬牙切齿,张狂能看得清她碎玉般的两排细细牙齿,秀丽绝俗,无疑是个美人。
即便此时怒气冲冲,五官中依旧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入怀里呵护。
“真漂亮呢。”
张狂伸手捏住木婉清的下巴,惹得秦红棉又是大惊,又是大怒,怒吼连连:“住手!住手!有什么事朝我来……”
“真的?”张狂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红棉,一手捏着木婉清,一手提起秦红棉。
秦红棉咬牙不语。
张狂啧啧两声,带着她们朝木屋走去,嘴里面还颇有感触:
“论武功容貌,木婉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要说身材和性子,我倒是觉得你更对我胃口,尤其是这对……”
声音渐渐在山谷中消散,倒是在木屋里响了起来。
山谷外的梁婆子没多久便醒了过来,失声尖叫道:“鬼!有鬼!”
她只是个寻常村妇,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大人物也就是秦红棉了,即便如此也只是知道对方武功高强,但要说有多强,她是全然没什么概念的。
偏偏张狂轻功快到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宛如瞬移一般眨眼间便消失,有这样能力的不是神就是鬼!
梁婆子当然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到能够碰神,第一时间便以为自己撞了鬼,吓晕了过去。
即便醒过来也是心有余悸,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便要朝着远处村子跑回去。
但……
梁婆子瞧这地上没有被动过的扁担,她的面上露出几分犹豫,还是咬牙朝着山谷走去。
要是那鬼没走,跟着她一起回到了村子,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儿子和村里人了!
倒不如先问一问秦红棉。
此时接近黄昏,山谷中幽风淅淅,冷得梁婆子打哆嗦,但她还是咬牙走到了木屋边上。
这一路上没看到一个脚印,让她心底生出几分担忧——别是这恶鬼已经离开,跑去祸害村子了吧?
好在接近木屋的时候,梁婆子依稀看到了木屋里闪烁起的烛火光晕,只是这光不怎么稳,闪烁的像是在风中摇摆。
可有光就行!
梁婆子顿时感觉身上一暖,身上生出一股力气走道木屋边上,里面的声音听不清楚。
这不仅没有让梁婆子安下心,反倒提心吊胆起来——
里面分明是谷主的声音,可听起来好像谷主很难受?
她赶紧敲门道:“谷主,夫人,您没事吧?”
“……没!没事!”
声音有些颤抖,同时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撞在了门上,吓得梁婆子向后退了两步,神色惊慌的看着门。
她问道:“先前那,那恶鬼……”
“那是,武林高,高手,”秦红棉的声音里带着莫大的颤音,像是受了重伤一样断断续续,“你先回,回去。”
梁婆子听出了不对,她也是有儿子,甚至连孙子都有了的人,哪里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当即瞪圆了一双眼,知晓了木屋里发生的事情。
顿时松了口气——不是什么恶鬼就好!
至于说色鬼,那她不怕,村子里就没什么好看的人,就是有也比不上谷主和小谷主,轮不到村里人受苦。
“谷主先忙,老婆子先走了。”
梁婆子此时不复先前蹒跚,跑得飞快,一溜烟便出了山谷。
只是在道旁看到扁担,心中又起了几分踌躇,回望山谷,虽然是清修隐居之地,但此时也热闹了起来,自己这两担子米粮怕是不够。
要不拿回去?
犹豫之间,梁婆子到底还是担起了担子,农户出身的她自然是舍不得粮食,尤其这还是秦红棉掏钱托她买的白面,挑上扁担一步一摇离开了山谷。
至于身后的事,梁婆子决定彻底埋在心里,绝不敢乱嚼舌根子……
第109章 师徒情深,赌约
凉夜沉沉,月色隐晦,星辉点点如豆,点进幽谷里,轻风回旋,只听呜呜声动,萤火虫飞起飞落,好似缠绵起的风沙。
幽谷木屋里烛火闪耀,虽然未有酒香,却有如深宫宴会般的仙音妙曲,有人如泣如诉,一展歌喉。
一曲唱罢,歌者身娇无力,只得好似琵琶靠在操琴手怀里,二人依偎看似情厚,张狂亦是轻惜轻怜转唧口留,终是雨散云收。
但秦红棉依旧皱眉,瓜子脸上愁云惨淡,语声轻颤:“你,你心满意足了吧,放她走!”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椅子上被点住穴道的木婉清身上,眼眸里既有尴尬,又有长辈的爱怜,以及浓郁到化不开的担忧。
“怕什么?”
张狂垂头面露几分轻笑:“莫忘了不只是你对我出手,连她也对我动了手。”
“你!”秦红棉面露怒焰好似醉酒醺醺,身子也是无力,连一根脚趾都难以动弹,只是落泪瞧着木婉清道:“是我害了你……”
“这话我可不觉得有多对,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更是情深深、雨浓浓,你也没叫我停不是?”
张狂捏起秦红棉的一缕秀发,轻轻在她鼻尖扫动,惹得她连连打起喷嚏,哈哈大笑道:“瞧你怎么激动成这样,点头这么重做什么?”
“你无耻!”椅子上的木婉清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瞧见张狂这般作态,也是忍不住怒骂出来。
张狂白眼一翻,将秦红棉放在床榻上,拿枕头和被子将她上半身垫起来,紧接着来到木婉清身边。
“你要干什么?!”木婉清被张狂抱起来,顿时慌乱不止,声音也变得尖细了许多。
张狂将她放在桌子上。
咔——啪!
张狂拖来椅子放在桌边,刻意砸在地上的一声吓得师徒二人身子打了个颤,心中更是惶恐不已。
只见张狂两手手指一勾……
“住手!”秦红棉目眦欲裂,云鬓散落,如墨秀发垂落在脸上,一双眼睛却透过发丝间的缝隙,死死的盯着张狂。
倘若她的功力深厚,能够将目光化作实质的刀刃,只怕张狂此时的身子都要被细细剁成臊子,挑不出一丁点骨头。
可惜秦红棉做不到。
秦红棉满口银牙紧咬,身子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力气来,硬是从床上站起了身子。
但这股力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让她站起身子,秦红棉整个人就摔在了床上,只不过刚才是躺,现在是趴。
张狂来到床榻边上,面上笑容里带着浓郁的戏谑,“你倒是个有担当的。”
秦红棉听得身子颤栗。
只是意料之中的感觉并没有来袭,正在她心头生出一丝希望——觉得有可能是张狂作恶太多,被老天收了去的时候,感觉到木婉清在她身上轻轻点了两下……
这是……暗号?
秦红棉眼眸里闪过几分坚定。
等到张狂伏下身子,秦红棉忽然抱住张狂胳膊,喊道:“就是现在!”
木婉清哗地甩开被子,手中多了一柄黑刀——这是秦红棉藏在衾被中的护贞刀!
“去死!”
木婉清跳起来举刀朝着张狂背心狠狠捅下!
第110章 屈从?奋死一搏!转机
呼——
木婉清卯足了力气,手中黑刀贯风而落,瞧她眼眸里的狠意不像是要捅死张狂,更像是要将他一分为二。
然而!
叮!
张狂身体之外出现一枚巴掌大小、通体透明好似琉璃,其上有九条赤红火龙蜿蜒的小罩子挡在了刀下。
虽然用真气气墙也能够做到挡刀的事,但没有九龙神火罩方便。
“这是什么东西?!”
木婉清惊呼一声,还想举刀再刺,却被膨胀而起的九龙神火罩撞到床下,身子一转间调整平衡,正要起身跃上床榻,九龙神火罩已经迎面盖下,将她牢牢的罩在了罩子里。
“婉清!”秦红棉也没有料到张狂居然还有后手,想要起身推开张狂,却被张狂抓住双手架过头顶,两手手腕隔过床架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