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91节

  小豆芽眼睛亮了亮,刚要说话,又慌忙捂住嘴——他看见灰袍客的身影从槐树上掠下,隐入柳元昭离去的方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奉命监视,留着有用

  演武台上的日晷投下细长的影子,将未时三刻的刻度切得清晰。

  苏阳望着柳元昭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炉鼎空间已解锁,可存储物品及闭关修炼】。

  他低头时,袖中滑落半片碎扇骨——是柳元昭刚才捏碎的那把,上面还沾着淡红的血。

  苏公子!有学子喊他,李大师傅派人来传,说要见你!

  苏阳应了一声,转身时瞥见小豆芽还站在原地,正对着灰袍客消失的方向咬嘴唇。

  他冲孩子眨了眨眼,小豆芽立刻点头,猫着腰钻进人群.

  夕阳西沉时,小豆芽缩在柴房的草堆里,盯着怀里的半块冷炊饼。

  他听见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戌时二刻——突然,墙角的老鼠吱地窜过,他猛地抬头,正看见灰袍客的身影掠过墙头,腰间的短07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豆芽攥紧炊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想起苏阳说的三灯连哨——东墙挂红灯,西墙挂蓝灯,后门挂黄灯。

  此刻,他望着灰袍客消失的方向,咽了口唾沫,慢慢摸向怀里的火折子。

  小豆芽撞开东斋木门时,带起的风卷得烛火剧烈摇晃,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发梢砸在青砖地上,溅起细碎的湿痕。

  他死死攥着苏阳今早塞给他的铜哨,指节发白:苏公子!

  我在西墙根听见柳记室的随从跟灰袍客说...说亥时三刻动手!

  苏阳正坐在案前翻《北凉边策》,闻言指尖在流沙谷三个字上顿住。

  他抬头时眼底掠过一道寒芒,却又很快敛成温声:小豆芽,先喘口气。说着从袖中摸出半块桂花糖,塞进孩子发颤的手心——这是方才去膳房时顺来的,原打算等他报信后奖赏。

  小豆芽含着糖,喉结动了动,语速仍急:我、我躲在柴房后,看见灰袍客往怀里塞了把淬毒的短刀!

  他还说这书生要是像谢扶那蠢货似的叫唤,就割了舌头...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裤腰里摸出个纸包,对了!

  我偷听到他们说门灯要避着走,就把您给的荧光粉全抹在灯座上了!

  苏阳接过纸包,指腹蹭过残留的磷粉,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

  系统的清明视界在他眼前浮起淡蓝光幕,显示着东斋各处标记:门灯(荧光粉)、窗棂(细麻线连铜铃)、檐角(悬着半枚铜钱的草绳)——三灯连哨的机关,昨夜他在炉鼎空间用了两个时辰(外界仅半刻钟)反复推演,连灰袍客可能的腾挪路径都标得清清楚楚。

  做得好。他揉了揉小豆芽的发顶,去后巷找陈教习的徒弟,就说三灯亮,雁归巢。见孩子犹豫着不肯走,又补了句,若我没唤你,就躲在马厩草堆里,天亮再出来。

  小豆芽攥紧糖纸,重重点头,转身时被门槛绊了个踉跄,却硬是咬着唇没出声,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般窜出院子。

  苏阳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后,这才褪下外衫,露出贴身的玄色劲装。

  炉鼎空间的闭关让他《大黄庭》第三重小成,此刻内息流转如游丝,连呼吸都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蝶。

  他吹灭烛火,借着月光摸到床沿坐下,左手按在床板暗格里——那里藏着李义山送的乌鞘短刃,刀鞘上的云纹被他摸得发亮。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掠过屋檐,东斋的瓦面便传来极轻的碎响。

  苏阳闭着的眼睫微动——是灰袍客到了。

  那道影子像片被风吹动的枯叶,从院外老槐树梢飘到东斋檐角,脚尖点在瓦当缝隙间,连青瓦都没压出半分声响。

  灰袍客在檐角停了停,月光照亮他半张脸:左颊有道蜈蚣似的疤痕,从眉骨直贯下颌,右眼蒙着块黑布,只剩左眼泛着冷铁般的光。

  他盯着门灯看了片刻,抬手要去摘,却在指尖触到灯座的瞬间顿住——掌心泛起幽蓝荧光,像沾了把星子。

  好手段。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转而扑向窗棂。

  可刚探出半只手,就觉腰间一紧——细麻线绷直的震颤顺着指尖传来,檐角的铜铃叮地轻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紧闭的木窗砰地被撞开。

  苏阳如离弦之箭跃出,乌鞘短刃抵住灰袍客咽喉:韩生宣的剑,不该用来偷袭寒门书生。

  灰袍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瞳孔收缩,却没有后退。

  他独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反而开口道:我不是来杀你。

  苏阳的短刃又压进半分,能感觉到对方喉结的滚动:那柳元昭给你的淬毒短刀,是用来刻碑的?

  柳元昭要的是你的命,我要的是...灰袍客突然797住了口,独眼里闪过挣扎,明日卯时,他会调巡城卫围书院,说你私通北莽。

  苏阳的呼吸微滞。

  他想起白日里柳元昭离开时那句夜里行路当心,原来真正的杀招不在今夜,而在明日。

  那你为何上月在我茶里下鹤顶红?他想起三日前晨起时的喉间腥甜,当时只道是风寒,如今想来...

  灰袍客沉默片刻,伸手入怀。

  苏阳正要制住他,却见对方摸出枚青铜牌,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铜牌正面刻着韩字,背面泛着暗哑的光:我奉命监视姜泥。

  柳元昭要她死,但韩主说留着有用。

  上月那毒,是试你护她的决心。

  苏阳盯着地上的铜牌,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里炸响:【炉鼎空间(10㎡)解锁成功,时间流速1/10,可闭关修炼九品功法】。

  他弯腰拾起铜牌,指腹摩挲着韩字的刻痕,忽觉眉心发烫——这是系统触发关键线索的征兆。

  你为何要告诉我?他抬眼时,灰袍客已退到院墙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一百一十四章 铜牌为引,暗室对弈

  韩主说,能破谢扶局的人,该知道些真话。灰袍客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来,记住,姜泥的剑,比北凉刀更利。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巷口。

  苏阳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墙,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铜牌。

  月光下,铜牌背面似乎有极淡的纹路,像被水浸过的墨迹。

  他将铜牌凑到鼻尖,闻到淡淡艾草味——是用来防铜锈的,温水一泡,或许能显影...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子时四刻——

  苏阳握紧铜牌,转身回屋。

  案头的《北凉边策》被风掀开,虚城计那页上,李义山的批注还清晰可见:谋局者,先握局外之棋。他望着窗外渐淡的月光,低声道:柳元昭要围书院,那我便先掀了他的棋盘.

  床底的暗格里,半块碎扇骨静静躺着,上面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而他手中的铜牌,正随着体温微微发烫,背面的隐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条蛰伏的蛇,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苏阳推门时,门槛发出轻响。

  他反手闩上木门,将烛台往案几上一放,火光立刻在青铜牌表面跳起来。

  温水是他从灶间舀来的,还带着柴火烧过的余温。

  他把铜牌浸入陶碗,指腹压着边缘,看水面渐渐漫过韩字。

  陶碗底沉着半枚碎瓷片,是方才急着烧水时碰碎的,此刻在水下泛着冷白的光——倒像极了方才灰袍客独眼里的那丝挣扎。

  水面泛起极细的涟漪。

  他盯着铜牌背面,呼吸不自觉放轻。

  果不其然,被艾草汁掩盖的刻痕正随着水温升高慢慢显形:极细的刀刻纹路,像老树根盘在铜面上,庚戌年,韩门七弟子,守令:不得伤楚女。

  楚女...他喉结动了动。

  姜泥的小字正是楚女。

  灰袍客上月下鹤顶红,说是试他护姜泥的决心,原来背后是韩生宣的守令。

  韩生宣当年在北凉埋了多少棋子?

  他想起李义山曾说韩家表面经商,暗里养士,此刻握着铜牌的手微微发紧——这不是杀手的牌,是守陵人的。

  窗外传来猫叫。

  他抬头,见窗纸被夜风吹得鼓起,露出小半块月光。

  手底下陶碗的水温渐凉,他取出铜牌,用帕子擦干,转身敲了敲墙。

  三短两长的敲击声刚落,后窗便传来指甲刮玻璃的轻响。

  他拉开窗,小豆芽缩着脖子钻进来,发梢还沾着露水:苏公子,您要的炭炉我藏在柴房第三块砖底下了,书院巡夜的老张头刚往东边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是要炭炉。苏阳把铜牌递过去,拿这个去西市旧书摊,找王老头,就说韩门老茶。

  让他查近三年来所有带着韩字标记的进出货单,重点盯柳元昭府里的车马。小豆芽的手指在铜牌上摸了摸,突然缩回来:这...这上面有血锈味?

  所以才要你去。苏阳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糖塞过去,王老头耳背,但闻得出铜锈里的艾草味——他当年给韩家当账房。小豆芽把糖含进嘴里,眼睛立刻亮起来:得嘞!

  我这就去,保证比猫偷鱼还悄声!他翻窗时踩翻了墙角的瓦罐,苏阳刚要皱眉,却见那孩子在墙外翻了个滚,落地时连草叶都没压折——倒真像只偷鱼的猫。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丑时二刻——

  苏阳正整理案上的《北凉边策》,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咳嗽声。

  那咳嗽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响,是李义山的。

  他快步迎出去,见老谋士倚在廊柱上,青布外袍被夜露打湿,腰间的玉牌随着喘息轻撞。

  先生怎的亲自来了?苏阳要扶他,却被甩开。

  李义山指节抵着唇,咳了好半天才直起腰,帕子上的血渍像朵枯萎的红梅:你用三灯连哨逼退死士那晚,我就知道该把这担子交给你了。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展开是本泛黄的账本,柳元昭三年来以修缮书院为名,多支了三万两银子。

  苏阳翻开账本,墨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前几页是正经的砖石木料采买,到了第三年突然多出马料采购一项,供应商写着赤狐行栈。

  他瞳孔骤缩:赤狐行栈去年就被列为北莽敌产,连徐骁都下过令——

  所以这三万两,养的不是书院的马,是北莽的刀。李义山的手指叩在赤狐行栈四个字上,你当柳元昭为何急着要你死?

  你动了姜泥,他怕韩生宣的旧部反扑;你查书院,他怕这账本见光。

  更声又起,这次是丑时三刻。

  苏阳合上账本时,指腹擦过封皮上的霉斑——李义山的书房终年阴湿,这账本该是藏在床底的。

  他抬头看老谋士,见对方眼尾的皱纹里泛着青灰,突然想起前日在医馆听见的:李义山的咳疾,怕是挨不过今冬了。

  先生...

  去闭关。李义山打断他,你那系统给的炉鼎空间,该用了。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记住,明日卯时的巡城卫是明枪,(钱得的)柳元昭真正的杀招...在你书房的砚台底下。

  苏阳回到屋内时,烛火已经燃到了底。

  他掀开床板,暗格里的半块碎扇骨还在,血渍却比昨夜更红了些——许是方才李义山的话,让他心跳得太急。

  他摸出那枚铜牌,指尖触到守令二字,忽然想起灰袍客临走前说的姜泥的剑比北凉刀更利。

  姜泥的剑...他望着案头那柄未出鞘的绣春刀,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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