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宋青书,在下看不起你们。”
临走时。
宋青书嗤笑一声,将后背留给了这群黑钢军的骄傲,毫不犹豫地出言讽刺。
“啊!宋青书,你欺人太甚!”
“各位,为了黑钢山,我等宁身死,必不可令这人靠近山主大人!”
“杀!以死明志,以血明道!”
听完了宋青书的含笑讽刺后。
这群修士的眼眸被血红占满,怒吼着挥剑冲向宋青书。
他们的气息很紊乱,脚步虚浮无力。
虽然因怒而生的杀气也算是蓬勃,可这举动在宋青书眼中,决然算不上什么明智。
宋青书不曾回头。
他感受着自己身后的声声喊杀,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勇气可嘉,可行为太过愚蠢。”
“难不成,你们都认为,你们的伤害,是吼可以吼出来的?”
说完这段话后,宋青书身后的虚空沉浮不定。
随着一声空气被压碎的破风声传来,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地狱台。
像是陨石般砸向这群被愤怒驱使的修士。
第347章 你想怎么死?
第347章 你想怎么死?
“情况如何?”
夏侯离背着手,矗立在了黑钢军的传送门前,面容严肃地对着面前传令兵开口询问道。
“现在的情况……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
传令兵跪在夏侯离的身前,嘴中含糊不清地开口呢喃道。
“混账东西!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人是唐巽还是李战?”
“就算真的是他们两个,我不是已经让慕容月前去了么!”
“加上黑钢军的无数精锐,就算是他们两人真的来了,问题不应该都被解决了么。”
夏侯离听着传令兵的报告,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道。
传令兵被夏侯离身上散播出来的滚滚天地元气直接震飞,一口鲜血呕出。
夏侯离平日里也算不上是一个暴虐成性的人。
只是这次黑羽邪宗所发生的种种大事,让夏侯离真的烦闷到了极点。
传令兵艰难地擦拭去自己嘴边的鲜血,再不敢将事实隐瞒:
“如今的情况,极为危险,黑钢军投入了近五百人。”
“元婴强者八人,其余最少也是金丹八重的强者。”
“可是,活着的人,百人不到……”
传令兵说完,急忙将头低下,做好了夏侯离含怒拍死自己的心理准备。
夏侯离听到了这声报告后,脸色骤然一变。
以夏侯离为圆心,方圆几里内的天地元气都骚动了起来。
天穹颜色变得异常沉重,在浓云深处有闷雷声炸响。
然而夏侯离却没有因此而愤怒到失去理智。
他反复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副山主呢?”
“副山主擅长使弓,那大河又总是大雾弥漫。他还活着吧?”
传令兵吞了吞口水:
“慕容山主……死了。”
慕容月乃是夏侯离的至交。
听着故人身死的消息,夏侯离脑中不由得嗡的一声,大脑有些空白:
“哦,死了?死在谁手里?”
传令兵将头再度低下几分,声音细微:
“闯山者,宋青书!”
听到这里。
夏侯离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沉痛的神色。
随即他离开了黑钢军的传从门。
尽管门后的天羽门,黑煞阁,黑羽邪宗三个地方都极为需要他的协助。
可在这时,夏侯离有着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杀死那个闯山者!
话说两头。
在夏侯离赶赴宋青书所在之地的时候。
宋青书依旧在屠杀。
随着地狱台等级的不断提升。
如今的地狱台已然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重量。
虽然其体型在空中只不过是一座小山般的存在。
可当地狱台砸向这群持剑冲杀过来的修士时。
大河水面上的河水居然直接被迎面而来的空气压出了一片空地。
“救命!”
“啊啊啊!我不想死啊。”
“宋青书,你会死的,夏侯离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加之那群修士大部分都是金丹九重,在威势如山的地狱台面前。
他们除了发出几声惨叫后,便再也不能做些什么事情。
轰!
随着一声极为沉闷的轰鸣声传来。
原本还杀气冲天的数百名修士也便直接化作了一堆血泥。
“叮,地狱台收集八重金丹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8547。”
“叮,地狱台收集八重金丹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7957。”
“叮,地狱台收集九重金丹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9327。”
“叮,地狱台收集一重元婴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10547。”
“叮,地狱台收集九重金丹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9545。”
…………
“叮,地狱台收集二重元婴亡灵一只,获得复苏经验点11052。”
“叮,地狱台苏醒等级提升,成功开启十四级实力!”
听着地狱台久违的提醒声,宋青书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嘛,虽然死得有点惨,但是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宋青书看着在大河水中漂浮着的一团团烂肉,笑着说道。
而后宋青书掂量了一下地狱台上传来的重量喃喃自语道:
“如今的地狱台重量比之前更重了不止一倍!”
“若是加上重力神戒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给墨邪迦那家伙来上一壶。”
想着墨邪迦即将自己手上吃瘪的模样,宋青书的嘴边便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随即宋青书直接转身。
抬脚便要离去这片已然鲜红一片的大河。
一步。
两步。
宋青书刚刚走出了两步后。
他刚刚抬起的左脚又放回了原地。
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这片汹涌大河。
也不是因为宋青书对前路的敌人产生了畏惧的心态。
只是因为宋青书突然感觉天地大道中有一丝轻颤。
出于对天地大道极为敏锐的洞察力。
所以宋青书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回过头去看着大河。
河水依然湍急,云雾散去无踪迹。
天空中没有烈阳,只有清淡的光线,照亮依旧鲜红的大河河水和站在河岸的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衣。
黑衣在大河旁的清风吹拂下缓缓颤动。
苍穹顶上的光辉穿过云层,斑驳的光线打在中年男子的脸上。
让中年男子眼眸深处的寒意和杀意,更加的醒目。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中年男子。
宋青书面容上浮现一丝极为罕见的凝重: